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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研究论文

发布时间:2024-07-02 21:12:22

孙思邈研究论文

对当代医学有很大的影响,因为这部作品为医学科学院领域留下了很大的借鉴作用,促进了医学的发展,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成为了现代中医理论的基础,给很多病都提供了治疗的方法,地位非常的重要,里面有很多新奇的说法,也有很多中药的药方,为后世的学习提供了很多的策略。

《千金要方》又称《备急千金要方》、《千金方》,是中国古代中医学经典著作之一,作者孙思邈,共30卷,是综合性临床医著,被誉为中国最早的临床百科全书。唐朝孙思邈所著,约成书于永徽三年(652年)。该书集唐代以前诊治经验之大成,对后世医家影响极大。《千金要方》总结了唐代以前医学成就,书中首篇所列的《大医精诚》《大医习业》,是中医学伦理学的基础;其妇儿科专卷的论述奠定了宋代妇儿科独立的基础;其治内科病提倡以五脏六腑为纲,寒热虚实为目,并开创了脏腑分类方剂的先河;其中将飞尸鬼疰(类似肺结核病)归入肺脏证治,提出霍乱因饮食而起以及对附骨疽(骨关节结核)好发部位的描述、消渴(糖尿病)与痈疽关系的记载,均显示了相当高的认识水平;针灸孔穴主治的论述,为针灸治疗提供了准绳,阿是穴的选用、“同身寸”的提倡,对针灸取穴的准确性颇有帮助。因此《千金要方》素为后世医学家所重视。《千金要方》还流传至国外产生了一定影响。

备急千金要方千金翼方孙思邈医学学术思想研究附录:孙思邈医学研究论文题录……

孙思邈在口腔医学上的研究论文

孙思邈是一位具有革新精神的医学家。他在论病、用方、用药等方面,虽然注重参照古代医经,但却并不拘泥死守,而是善于结合自己的经验,兼取各家之长,能够冲破传统,大胆创新。他看病总是“精问察之”,“至意深心,详察形候,纤毫勿失;处判针药,无得参差。”形成了自己严谨的诊疗作风。孙思邈博采众家,以成“一家之学”,开创中医学史上一代新风。

孙思邈行医特别重视常见病和多发病的诊疗。他发现山区人民易得瘿瘤(粗脖子病,即甲状腺肿大),经过观察分析,他指出这种病是由于长期饮用了山中一种不洁净的水引起的,他用昆布、海藻、鹿靥、羊靥等含磺较多的药物来治疗这种病,取得了好效果。孙思邈详细记述了脚气病的症状和治疗方法,这比欧洲医学家论述脚气病大约早一千年(欧洲人首次论述脚气病是在公元一六四二年)。

孙思邈对妇女和儿童的疾病也特别重视。他认为:“生民之道,莫不以养小为大,若无小则不能成大”,认为妇女与男人不同,有胎妊、生产、崩伤的特殊区别。正是妇女、儿童的重要地位和特殊性的认识出发,孙思邈在《千金方》中首列妇科,儿科;“先讲妇人、小儿,然后再论成人和老年的疾患。”其中许多方面至今仍可作为现今妇幼保健、产妇幼儿护理的借鉴。

另外,孙思邈对卫生保健、疾病预防工作也很重视。孙思邈主张人应参加劳动,但不要劳累过度;不要放纵情欲;不要贪味过饱,不可饮酒过量,不随地吐痰,养成良好的卫生和饮食习惯,要加强体育运动,以积极的预防减免疾病的发生。

孙思邈(581-682),京兆华原(现陕西铜川市耀州区)人,唐代著名医药学家,被后人称为“药王”。在他生活的年代,社会动乱,孙思邈隐居在陕西秦岭太白山中,后来声名鹊起,当时的 *** 征他当国子监博士,孙思邈拒绝。

孙思邈像

他主要研究钻研道家经典,对医学相当的有兴趣,重点研究雇人的医疗方剂,更注重收集民间的经验,多年之后,终于写出了在我国医学史上有深远影响的《千金要方》。公元659年,又著有《唐新本草》,于公元682年无疾而终。据记载,孙思邈一生写出80余篇著作,不多现在大部分都早已失传。

孙思邈的一生都寄托在医学事业上,并不重视功名和官职,拒绝了朝廷多种的封官,希望自由自在的四处游历,研究中草药,峨眉山,终南山,下江洲,太白山,都有他游历的踪迹。

孙思邈从小体弱多病,家中散尽家财为他医治,他自小聪慧,生于隋开皇元年,卒于唐永淳年,享年102岁。他在内科、外科、儿科和五官、针灸等多方面都非常精通,一生钻研了二十四项成果,在医学史上开创了历史的先河。

他的思想在张仲景的基础上,更加全面而系统的研究了中医药,是医学史上的先驱,被西方国家尊称为“医学论之父”。孙思邈还十分的注重医德,讲究“无欲无求”,“一视同仁”、“华夷愚智,普同一等”,是我国古代著名而杰出的科学家,思想家和政治家。

孙思邈养生十三法,又名耳聪明法。孙思邈年幼时曾经体弱多病,家中散尽家财为他医治,所以他小时候就立志做悬壶济世的医者。

孙思邈像

他是我国古代历史上著名的科学家,思想家,医学家,留下著名的医学巨著《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被称为是中国的“医学论之父”。不过相比于他的生平轶事和所留下的医学文化遗产,人们对他感兴趣的还有他到底活了多少岁。

孙思邈生于公元581年,卒于公元682年,活了102岁,这是史书上比较明确的记载,但也不是肯定的,只是人们更加倾向于这个观点,还有的说是活了一百二十多岁,最高的猜测是141岁,就算是最低的也有九十多岁,算得上是真正的长寿之星,百岁老人。那么他到底是怎样从体弱多病到长寿老人的呢?据说,这都要归功于他的养生十三法。

孙思邈的养生十三法可归为以下点。发常梳(明目,防脱发治头痛)、目常运(明目)、齿常叩(促进肠胃运动,防蛀牙和老化)、漱玉津(强健肠胃,延年益寿)、耳常鼓(增强记忆和听觉)、面常洗(面色红润防皱纹)、头常摇(防止颈椎病)、腰常摆(阳气固肾,防止腰痛)、腹常揉(腹部胀气)、摄谷道(长寿秘诀)、膝常扭(保护膝关节)、常散步(运动)、脚常搓(治失眠、降血压、缓解头痛)。

他的养生十三法因为简单而实用,被当时的人们慢慢接受,最后风靡整个朝代,直到现在,这也是一种十分好的养生方式。

孙思邈是我国古代非常著名的医学家,为我国医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孙思邈名言也多和医学方面有关系。

孙思邈图片

“人命至重,有贵千金”――这一句名言是孙思邈在医德上面的看法,也是他行医的原则,意思是说人命要比千金还要贵重,是说医者不能只看重金钱,必须怀着医者仁心。这也是他《千金要方》命名的由来。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这句名言体现了孙思邈不光光是看重医术,对他来说,医德更重要,主张作为医者,必须要对病人一视同仁,做到无欲无求,不能根据病人的身份而有所偏差。

“寿夭休论命,修行在本人”――这个名言主要是因为孙思邈小的时候身体非常不好,家里为了给他看病花光了所有的钱,而后来热却长命百岁,孙思邈用这一句名言告诉后人,不要信命,应该要坚持调养身体。

孙思邈名言还有非常多,大部分并不是注重医术本身,而是更加的看重医德和自身调养,没有一味的推崇医学,在他看来,身体应该以修养为主,而医术只是辅助而已。

通过孙思邈名言不难看出,孙思邈是一个道德高尚的医者,他不仅仅是自己学医,更是将自己的所得著称医书,为后世的医学研究提供了方便,而且他所著的医书里面,还有很多的临床表现,这更是对医学界的一大贡献,是不可或缺的医学典著。

孙思邈死因不详是历史上的一大憾事,跟据历史准确的记载,孙思邈生于公元541年,卒于唐永淳元年,公元682年,享年141岁,葬在故里孙原村孙氏祖坟。

孙思邈图

他小的时候就体弱多病,但是为人却是极为聪明早慧,通晓诸子百家,被人誉作“神童”。从前隐居在太白上中,对医学上的民间药方和经验十分重视,一生都在兢兢业业的研究医学,对医德特别重视,提出不同年龄性别的人要分别治疗,特别是儿童和妇女要特别注意,是张仲景过后研究中医中药比较全面的人。

孙思邈在《千金要方》中,把《大医精诚》的医德规范放在了第一卷这样重要的位置来说明。他本人更是以德养身,以德养性的杰出人物。

出生于西魏时期(541-682)的孙思邈出生时间也是有好几种说法,有的人说他活了90多岁,有人说他活了102岁,还有说法称141岁或者165岁,虽然具体的年龄已经无法探究,但是他确实是个百岁老人,长寿之星。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卒于永淳元年(公元682年)。那么孙思邈到底是如何去世的呢?

关于孙思邈的死亡,史书上只给了四个字――无疾而终。还有的野史上也说孙思邈最后得道升仙,长生不老,当然这也都只是猜测,具体的真实情况至今为止并没有任何记载和说明,历史上伟大而著名的人物,孙思邈死因不详。

孙继光,又名檀林,是药王孙思邈的的第36代传人,据说这个人很低调,在文、武和医学上都有很大的造诣,人称三绝。但是他却是从来不显山露水,平时也是甘于寂寞,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也正是因为这样,人们很少知道孙思邈的传人竟然是这样一个奇人。

孙思邈像

后来1995年发生了杨小霞事件,中西医很多的医生都对这个怪病一筹莫展,始终没有办法解决治愈,就在这个时候,檀林终于现世。不过也只是抛出了一篇万言医学论文,就再次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据分析,檀林身为孙思邈的弟子,在医德方面也继承了孙思邈的思想,为了救助杨小霞,也为了维护传统医学的声誉,檀林这才出现,不过当问题得到解决时,他却再次选择了隐居。

孙思邈的医德主张“无欲无求”,一视同仁,而檀林的做法和孙思邈的理论不谋而合,能够完整的继承先人前辈的经验理论,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

同时檀林还是《药王新篇》的作者,他结合孙氏祖传的秘方和先人流传下来的典籍,揉合了自己的经验理论,经过了20多年的时间,终于完成。其内容相当的广泛,除了继承孙思邈的医术,此文中涉及了医学,养生,锻炼,针灸术等方面,最重要的是,檀林还在这次的书籍里,整理和记录了2000多个祖传的秘方,这一行动,为当代的中医医学,和养生学中的许多难题得到了破解和依据,是中医医学史上的又一个重大突破。

孙犁研究论文

孙犁() 现、当代小说家、散文家,被誉为“白洋淀派”的创始人。原名孙树勋,曾用笔名芸夫,河北安平人。1927年开始文学创作。1933年毕业于保定育德中学,研究生。1937年参加工作,任安新县同口镇小学教师,1939年后参加抗日工作,曾任河北抗战学院教官,晋察通讯社、晋察冀边区文联、晋察冀日报社及华北联合大学编辑、教师,延安鲁迅艺术文学院教师,《平原杂志》编辑。194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4年在延安发表《荷花淀》《芦花荡》等短篇小说,以其清新的艺术风格引起了文艺界的注意。此外,还有长篇小说《风云初记》(三集),中篇小说《铁木前传》,文学评论集《文学短评》。《白洋淀纪事》是作者最负盛名的一部小说和散文合集,其中的《荷花淀》《芦花荡》等作品,成为“荷花淀派”的主要代表作品。1949年后历任天津日报社副刊科副科长、报社编委,中国作家协会天津分会主席,天津市文联名誉主席,中国作协第一至三届理事、作协顾问,中国作家协会第四届顾问、第五届名誉副主席,中国文联荣誉委员。孙犁、赵树理、周立波和柳青四位作家,被誉为描写农村生活的“四大名旦”和“四杆铁笔”。他的小说被称为“诗体小说”。 编辑本段生平 12岁在安国县城上小学时,开始接触五四新文学。鲁迅和文学研究会对他有很大影响。他一直相信艺术为人生的主张。孙犁14岁考入保定育德中学。学习期间,开始阅读社会科学、文艺理论著作和一些苏联文学作品,扩大了他的视野,并为后来的创作和评论奠定了很好的基础。高中毕业后无力升学,流浪北平,在图书馆读书或在大学旁听,曾用“芸夫”的笔名在《大公报》上发表文章。还先后在市政机关和小学当过职员。 1936年暑假后,孙犁到河北安新县的小学教书,在这里他对白洋淀一带人民群众的生活有了初步了解。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他主要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冀中区从事革命文化工作,曾编印出版革命诗抄《海燕之歌》,在《红星》杂志和《冀中导报》副刊上发表过《现实主义文学论》《鲁迅论》等论文。 1938年秋,在冀中区办的抗战学院任教,1939年春调阜平,在晋察冀通讯社工作。此后,在晋察冀文联、《晋察冀日报》、华北联大做过编辑和教员,同时进行文学创作。 1941年回冀中区参加编辑群众性的大型报告文学集《冀中一日》,并写成《区村和连队的文学写作课本》(后改名《写作入门》《文艺学习》,多次重印)。 1944年去延安,在鲁迅艺术文学院工作和学习。在延安,他发表了《荷花淀》《芦花荡》等作品,以其清新的艺术风格引起了文艺界的注意。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回冀中农村从事写作,直至解放。这一时期,他参加了土地改革工作,写有《钟》《碑》《嘱咐》等短篇小说和一些散文。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孙犁在《天津日报》工作,同时继续文学创作。长篇小说《风云初记》写于50年代初,以滹沱河沿岸两个村庄为背景,围绕着高、吴、田、蒋四姓五家在抗战初期的生活史,细致地勾勒了冀中平原各个社会阶层的生活状况和精神面貌,展现了七七事变后,冀中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组织人民武装、建立抗日根据地的壮丽画卷。作者用谈笑从容的态度描摹抗日根据地的风云变幻,虽语多风趣而不落轻佻。中篇小说《铁木前传》写成于1956年。小说通过铁(匠)、木(匠)两家十几年间友谊的建立和破裂的过程,揭示了50年代初期北方农村的生活风貌和农业合作化运动给予农村社会的深刻影响。作品成功地塑造了小满儿这个处在生活的十字路口,性格矛盾的人物形象,在读者中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56年以后,作者因病长期搁笔,但他以《天津日报》副刊《文艺周刊》为阵地,发现和培养了不少青年作家。这个时期,他还写有散文集《津门小集》、论文集《文学短论》等。 孙犁解放前及解放初期的创作结集为《白洋淀纪事》(1958),是作者最负盛名和最能代表他的创作风格的一部小说与散文合集。它主要反映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冀中平原和冀西山区一带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战争、土地改革、劳动生产、互助合作以及移风易俗的生活情景。作品从多方面勾勒了时代和社会的历史风俗画面,以明丽流畅的笔调,秀雅、隽永的风格和丰富的劳动者的鲜明形象,在读者中间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其中《荷花淀》等作品,已成为广泛流传的名篇,文艺界甚至以其为现代文学的一种风格流派的标帜,视为“荷花淀派”的主要代表作。 编辑本段评价 孙犁一生笔耕不辍,是中国解放区文艺的代表性作家之一,他以其众多经典性的作品,描绘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一幅幅壮丽、清新的文学画图。全国解放后,孙犁文学创作继续取得长足的进展,成为新中国文学史上极负盛名的小说,散文大家,被认为是著名文学流派“荷花淀派”的创立者。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孙犁文学创作迎来了第二个高峰,他的作品以思想的深邃,文体的创新,艺术风格的鲜明和炉火纯青,在国内外产生广泛影响。 他的作品有:淡雅疏朗的诗情画意与朴素清新的泥土气息的完美结合。 作为孙犁文学业绩的重要组成部分,孙犁同志长期从事党报文艺副刊编辑工作,为解放区文学和天津文学的繁荣,为天津业余作者特别是工人作者的成长付出了极大的心血。他开创了天津日报文艺副刊热心扶植青年作者的优秀传统,几十年来为天津和全国文坛培养了一批批知名作家和业余创作骨干。他是我国报刊史上一代编辑典范。 孙犁同志是我国革命文学的一面旗帜,是我国现当代文学的一位大师。他始终不渝地遵循党的文艺方针,身体力行发扬并丰富了我国革命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他对中国革命文学的卓越贡献,他崇高的文品、人品,深深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赢得了广大作家和读者的敬爱。 编辑本段著作 《荷花淀》(小说、散文集)1947,香港海洋书屋;1959,人文 《芦花荡》(短篇小说集)1949,群益 《嘱咐》(短篇小说集)1949,天下 《村歌》(中篇小说)1949,天下 《农村速写》(散文、小说集)1950,读者 《采蒲台》(短篇小说集)1950,三联 《山海关红续歌》(诗集)1951,知识书店 《风云初记》(长篇小说) l集,1951,人文;2集,1953,人文;1—3集,1963,作家 《白洋淀纪事》(小说、散文集)1958,中青 《铁木前传》(中篇小说)1959,天津人民 《津门小集》(散文集)1962,百花 《白洋淀之曲》(诗集)1964,百花 《晚华集》(散文集)1979,百花 《秀露集》(散文、小说集)1981,百花 《耕堂杂录》(杂文集)1981,河北人民 《疆定集》(散文集)1981,百花 《琴和箫》(小说、散文集)1982,花山 《孙犁小说选》1982,四川人民 《孙犁文集》(l一5册)1981一1982,百花 《耕堂散文》1982,花城 《尺泽集》(散文集)1982,百花 《孙犁文论集》1983,人文 《书林秋草》(杂文集)1983,三联 《孙犁散文选》1984,人文 《远道集》(散文)1984,百花 《老荒集》(散文集)1985,上海文艺 《陋巷集》(散文集)1987,百花 《耕堂序跋》1988,湖南人民 《无为集》(散文)1989,人文 《芸斋小说》1990,人民日报出版社 编辑本段散文 《识字班》 《第一个洞》 《游击区生活一星期 》 《三烈士事略并后记 》 《塔记 》 《王凤岗坑杀抗属》 《采蒲台的苇》 《安新看卖席记 》 《张秋阁 》 《光复唐官屯之战》 《学习》 《宿舍》 《节约》 《小刘庄》 《挂甲寺渡口 》 《厂景 》 《访旧 》 《婚俗》 《一天日记》 《回忆沙可夫同志》 《黄鹂 》 《石子 》 《善暗室纪年》序 《伙伴的回忆》 《服装的故事》 《悼画家马达》 《删去的文字》 《童年漫忆》 《谈赵树理》 《谈柳宗元》 《吃粥有感》 《红楼梦》杂说 《方纪散文集》序 《书的梦》 《画的梦》 《戏的梦》 《夜思》 《悼念李季同志》 《乡里旧闻

怀念孙犁先生铁凝 铁凝(1957~),河北赵县人,女作家。著有长篇小说《玫瑰门》、《大浴女》,中短篇小说集《哦,香雪》、《午后悬崖》,散文集《女人的白夜》等。上世纪60年代后期,因为时局的不稳定,也因为父母离家随单位去作集体性的劳动改造,我作为一个无学可上的少年,寄居在北京亲戚家。“革命”正在兴起,存有旧书、旧画报的人家为了安全,尽可能将这些东西烧毁或者卖掉。我的亲戚也狠卖了一些旧书,只在某些照顾不到的地方遗漏下零星的几册,比如床缝之间,或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腿儿底下……我的身高和灵活程度很适合同这些地方打交道,不久我便发现了丢落在这些旮旯里的旧书,计有《克雷洛夫寓言》,《静静的顿河》电影连环画等等,还有一本书脊破烂、作者不详、没头没尾的厚书,在当时的我看来应属于长篇小说吧。我胡乱翻起这本“破书”,不想却被其中的一段叙述所吸引。也没有什么特别,那只是对一个农村姑娘出场的描写。那姑娘名叫双眉,作者写她“哧哧的笑声”,写她抱着一个小孩用青秫秸打枣,细长身子,梳理得乌黑明亮的头发披在肩上,红线白线紫花线合织的方格子上衣,下身是一条短裤,光脚穿着薄薄的新做的红鞋。她仰头望着树尖,脸在太阳地里是那么白,眼睛是那么流动……细看,她脸上擦着粉,两道眉毛那么弯弯的,左边的一道却只有一半,在眼睛上面,秃秃地断了……以我当时的年龄,还看不懂这小说的时代背景是土改时期,不知道这双眉因为相貌出众,因为爱说爱笑,常遭村人的议论。吸引我的是被描绘成这样的一个姑娘本身。特别是她的流动的眼和突然断掉一半的弯眉,留给我既暧昧又神秘的印象,使我本能地感觉这类描写与我周围发生的那场革命是不一致的,正因为不一致,对我更有一种“鬼祟”的美的诱惑。那年我大约11岁。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本“破书”的作者是孙犁先生,双眉是他的中篇小说《村歌》里的女主人公。 我产生要当作家的妄想是在初中阶段。我的家庭鼓励了我这妄想。父亲为我开列了一个很长的书目,并四处奔走想办法从已经关闭的市级图书馆借出那些禁读的书。在父亲喜欢的作家中,就有孙犁先生。为了验证我成为作家的可能性,父亲还领我拜会了他的朋友、《小兵张嘎》的作者徐光耀老师。记得有一次徐光耀老师对我说,在中国作家里你应该读一读孙犁。我立即大言不惭地答曰:孙犁的书我都读过。徐光耀老师又问:你读过《铁木前传》吗?我说,我差不多可以背诵。那年我16岁。现在想来,以那样的年龄说出这样一番话,实在有点不知深浅。但能够说明的,是孙犁先生的作品在我心中的位置。 时至今日,我想说,徐光耀是我文学的启蒙老师,他在那个鄙弃文化的时代里对我的写作可能性的果断肯定和直接指导,使我敢于把写小说设计成自己的重要生活理想;而引我去探究文学的本质、去领悟小说审美层面的魅力,去琢磨语言在千锤百炼之后所呈现的润泽、力量和奇异神采的,是孙犁和他的小说。 那时还没有“追星族”这种说法,况且把孙犁先生形容成“星”也十分滑稽。我只像许多文学青年一样,迷恋他的文字带给我们的所有愉悦,却没有去认识这位大作家的奢望。但是一个机会来了。1979年,我从插队的乡村回到城市,在一家杂志作小说编辑,业余也写小说。秋天,百花文艺出版社准备为我出版第一本小说集,我被李克明、顾传箐二位编辑热情请去天津面谈出版的事。行前已故作家韩映山嘱我带封信给孙犁先生。这就是我的机会,而我却面露难色。可以说,这是我没有见过世面的本能反应;也因为,我听人讲起过,孙犁的房间高大幽暗,人很严厉,少言寡语。连他养的鸟在笼子里都不敢乱叫。向我介绍孙犁的同志很注意细节的渲染,而细节是最能给人以印象的。我无法忘记这点:连孙犁的鸟都怕孙犁。韩映山看出了我的为难,指着他家镜框里孙犁的照片说:“孙犁同志……你一见面就知道了。” 我带了信,在秋日的一个下午,由李克明同志陪同,终于走进了孙犁先生的“高墙大院”。这是一座早已失却规矩和章法的大院,孙犁先生曾在文章里多次提及,并详细描述过它的衰败经过。如今各种凹凸不平的土堆、土坑在院里自由地起伏着,稍显平整的一块地,一户人家还种了一小片黄豆。那天黄豆刚刚收过,一位老人正蹲在拔了豆秸的地里聚精会神地捡豆子。我看到他的侧面,已猜出那是谁。看见来人,他站起来,把手里的黄豆亮给我们,微笑着说:“别人收了豆子,剩下几粒不要了。我捡起来,可以给花施肥。丢了怪可惜的。” 他身材很高,面容温厚,语调洪亮,夹杂着淡淡的乡音。说话时眼睛很少朝你直视,你却时时能感觉到他的关注或说观察。他穿一身普通的灰色衣裤,当他腾出手来和我握手时,我发现他戴着一副青色棉布套袖。接着他引我们进屋,高声询问我的写作、工作情况。我很快就如释重负。我相信戴套袖的作家是不会不苟言笑的,戴着套袖的作家给了我一种亲近感。这是我与孙犁先生的第一次见面。 其后不久,我写了一篇名叫《灶火的故事》的短篇小说,篇幅却不短,大约15000字,自己挺看重,拿给省内几位老师看,不料有看过的长者好心劝我不要这样写了,说“路子”有问题。我心中偷偷地不服,又斗胆将它寄给孙犁先生,想不到他立即在《天津日报》的《文艺》增刊上发了出来,《小说月报》也很快作了转载。当时我只是一个刚发表几篇小说的业余作者,孙犁先生和《天津日报》的慷慨使我对自己的写作“路子”更加有了信心。虽然这篇小说在技术上有着诸多不成熟,但我一向把它看作自己对文学的深意有了一点真正理解的重要开端,也使我对孙犁先生永远心存感激。 我再次见到孙犁先生是次年初冬。那天很冷,刮着大风。他刚裁出一沓沓粉连纸,和保姆准备糊窗缝。见我进屋,孙犁先生迎过来第一句话就说:“铁凝,你看我是不是很见老?我这两年老得特别快。”当时我说:“您是见老。”也许是门外的风、房间的清冷和那沓糊窗缝用的粉连纸加强了我这种印象,但我说完很后悔,我不该迎合老人去证实他的衰老感。接着我便发现,孙犁先生两只袄袖上,仍旧套着一副干净的青色套袖,看上去人就洋溢着一种干练的活力,一种不愿停下手、时刻准备工作的情绪。这样的状态,是不能被称作衰老的。 我第三次见到孙犁先生,是和几位同行一道。那天他没捡豆粒,也没糊窗缝,他坐在写字台前,桌面摊开着纸和笔,大约是在写作。看见我们,他立刻停下工作,招呼客人就坐。我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袖子,又看见了那副套袖。记得那天他很高兴,随便地和大家聊着天,并没有摘去套袖的意思。这时我才意识到,戴套袖并不是孙犁先生的临时“武装”。一副棉布套袖到底联系着什么,我从来就说不清楚。联系着质朴、节俭?联系着勤劳、创造和开拓?好像都不完全。 我没有问过孙犁先生为什么总戴着套袖,若问,可能他会用最简单的话告诉我是为了爱护衣服。但我以为,孙犁先生珍爱的不仅仅是衣服。为什么一位山里老人的靛蓝衣裤,能引他写出《山地回忆》那样的名篇?尽管《山地回忆》里的一切和套袖并无瓜葛,但它联系着织布、买布。作家没有忘记,战争年代山里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为他缝过一双结实的布袜子。而作家更珍爱的,是那女孩子为缝制袜子所付出的真诚劳动和在这劳动中倾注的难以估价的感情,倾注的一个民族坚韧不拔、乐观向上的天性。滋养作家心灵的,始终是这种感情和天性。所以,当多年之后,有一次我把友人赠我的几函宣纸精印的华笺寄给孙犁先生时,曾收到他这样的回信,他说:“同时收到你的来信和惠赠的华笺,我十分喜欢。”但又说:“我一向珍惜纸张,平日写稿写信,用纸亦极不讲究。每遇好纸,笔墨就要拘束,深恐把纸糟蹋了……”如果我不曾见过习惯戴套袖的孙犁先生,或许我会猜测这是一个名作家的“矫情”,但是我见过了戴着套袖的孙犁,见过了他写给我的所有信件,那信纸不是《天津日报》那种微黄且脆硬的稿纸就是邮局出售的明信片,信封则永远是印有红色“天津日报”字样的那种。我相信他对纸张有着和对棉布、对衣服同样的珍惜之情。他更加珍重的是劳动的尊严与德行,是人生的质朴和美丽。 我第四次与孙犁先生见面是去年10月16日。这时他已久病在床,住医院多年。我知道病弱的孙犁先生肯定不希望被频频打扰,但是去医院看望他的想法又是那么固执。感谢《天津日报》文艺部的宋曙光同志和孙犁的女儿孙晓玲女士,他们满足了我的要求,细心安排,并一同陪我去了医院。病床上的孙犁先生已是半昏迷状态,他的身材不再高大,他那双目光温厚、很少朝你直视的眼睛也几近失明。但是当我握住他微凉的瘦弱的手,孙晓玲告诉他“铁凝看您来了”,孙犁先生竟很快作出了反应。他紧握住我的手高声说:“你好吧?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他那洪亮的声音与他的病体形成的巨大反差,让在场的人十分惊异。我想眼前这位老人是要倾尽心力才能发出这么洪亮的声音的,这真挚的问候让我这个晚辈又难过,又觉得担待不起。在四五分钟的时间里,我也大声说了一些问候的话,孙犁先生的嘴唇一直嚅动着,却没有人能知道他在说什么。在他身上,盖有一床蓝底儿、小红花的薄棉被,这不是医院的寝具,一定是家人为他缝制的吧,真的棉布里絮着真的棉花,仿佛孙犁先生仍然亲近着人间的烟火,也使呆板的病房变得温暖。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孙犁先生。 “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直至今年7月10日孙犁先生逝世,我经常想起孙犁先生在病床上高声对我说的话。 我想,我已经很久没读孙犁先生的小说了,当今中国文坛很久以来也少有人神闲气定地读孙犁了。春天的时候,我因为写作关于《铁木前传》插图的文章,重读了《铁木前传》。我依然深深地受着感动。原来这部诗样的小说,它所抵达的人性深度是那么刻骨;它的既节制,又酣畅的叙述所成就的气质温婉而又凛然;它那清馨而又讲究的语言,以其所呈现的素朴大美使人不愿错过每一个字。当我们回顾《铁木前传》的写作年代,不能不说它的诞生是那个时代的文学奇迹;而今天它再次带给我们的陌生的惊异和真正现实主义的浑厚魅力,更加凸现出孙犁先生这样一个中国文坛的独特存在。《铁木前传》的出版距今45年了,在45年之后,我认为当代中国文坛是少有中篇小说能够与之匹敌的。孙犁先生对当代文学语言的不凡贡献,他那高尚、清明的文学品貌对几辈作家的直接影响,从未经过“炒作”,却定会长久不衰地渗透在我的文学生活中。 以我仅仅同孙犁先生见过四面的微薄感受。要理解这位大作家是困难的。他一直淡薄名利,自寻寂寞,深居简出,粗茶淡饭,或者还给人以孤傲的印象。但在我的感觉里,或许他的孤傲与谦逊是并存的,如同他文章的清新秀丽与突然的冷峻睿智并存。倘若我们读过他为《孙犁文集》所写的前言,便会真切地知道他对自己有着多少不满。因此我更愿意揣测,在他“孤傲”的背后始终埋藏着一个大家真正的谦逊。没有这份谦逊,他又怎能甘用一生的时间来苛刻地磨砺他所有的篇章呢。1981年孙犁先生赠我手书“秦少游论文”一帧: “采道德之理述性命之情发天人之奥明死生之变此论理之文如列御寇庄周之作是也别黑白阴阳要其归宿决其嫌疑此论事之文如苏秦之所作是也考同异次旧闻不虚美不隐恶人以为实录此叙事之文如司马迁班固之所作是也”。 我想,这是孙犁先生欣赏的古人古文,是他坚守的为文为人的准则,他亦坦言他受着这些遗产的涵养。前不久我曾经有集中的时间阅读了一些画家和他们的作品,我看到在艺术发展史上从来就没有自天而降的才子或才女。当我们认真凝视那些好画家的历史,就会发现无一人逃脱过前人的影响。好画家出众不在于轻蔑前人,而在于响亮继承之后适时地果断放弃。这是辛酸的,但是有欢乐;这是“绝情”的,却孕育着新生。文章之道难道不也如此么。孙犁先生对前人的借鉴沉着而又长久,他却在同时“孤傲”地发掘出独属于自己的文学表达。他于平淡之中迸发的人生激情,他于精微之中昭示的文章骨气,尽在其中了。大师就是这样诞生的吧。在前人留给人类宝贵的文化遗产和丰富的文学遗产面前,我再次感到自己的单薄渺小,也再一次对某些文化艺术界的“狂人”那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莫名其妙的自大生出确凿的怀疑。 在我为之工作的河北省作家协会,有一座河北文学馆,馆内一张孙犁先生青年时代的照片使很多人过目不忘。那是一张他在抗战时期与战友们的合影,一群人散坐在冀中的山地上,孙犁是靠边且偏后的位置。他头戴一顶山民的毡帽,目光敏感而又温和,他热情却是腼腆地微笑着。对于今天的我们,对于只同他见过四面的我,这是一个遥远的孙犁先生。然而不知为什么,我越来越相信病床上那位盖着碎花棉被的枯瘦老人确已离我们远去,近切真实、就在眼前的,是这位头戴毡帽、有着腼腆神情的青年和他的那些永远也不会颓败的篇章。

孙犁(1913――1996),原名孙树勋,河北安平县人,现代作家。年轻时就读于保定育德中学,中学毕业后流浪北京,当过店员。1936年在白洋淀边的安新县同口镇做小学教员。抗日战争爆发后,在晋察冀根据地从事革命文化工作。1944年去延安鲁迅艺术学院工作。解放后,在《天津日报》工作,注重发现和培养文学新人,并坚持写作。曾任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委员、中国作家协会理事。 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风云初记》,中篇小说《铁木前传》,短篇小说集《白洋淀》、《荷花淀》、《采蒲台》、《嘱咐》,小说散文集《白洋淀纪事》等。 著作 《荷花淀》(小说、散文集)1947,香港海洋书屋;1959,人文 《芦花荡》(短篇小说集)1949,群益 《嘱咐》(短篇小说集)1949,天下 《村歌》(中篇小说)1949,天下 《农村速写》(散文、小说集)1950,读者 《采蒲台》(短篇小说集)1950,三联 《山海关红续歌》(诗集)1951,知识书店 《风云初记》(长篇小说) l集,1951,人文;2集,1953,人文;1—3集,1963,作家 《白洋淀纪事》(小说、散文集)1958,中青 《铁木前传》(中篇小说)1959,天津人民 《津门小集》(散文集)1962,百花 《白洋淀之曲》(诗集)1964,百花 《晚华集》(散文集)1979,百花 《秀露集》(散文、小说集)1981,百花 《耕堂杂录》(杂文集)1981,河北人民 《疆定集》(散文集)1981,百花 《琴和箫》(小说、散文集)1982,花山 《孙犁小说选》1982,四川人民 《孙犁文集》(l一5册)1981一1982,百花 《耕堂散文》1982,花城 《尺泽集》(散文集)1982,百花 《孙犁文论集》1983,人文 《书林秋草》(杂文集)1983,三联 《孙犁散文选》1984,人文 《远道集》(散文)1984,百花 《老荒集》(散文集)1985,上海文艺 《陋巷集》(散文集)1987,百花 《耕堂序跋》1988,湖南人民 《无为集》(散文)1989,人文 《芸斋小说》1990,人民日报出版社

孙犁 孙犁 1913年4月生,2002年7月逝世,现代作家。原名孙树勋。河北平安人。 中学毕业后曾任小学教员。1938年投身冀中人民的抗日斗争,194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冀中抗战学院、华北联合大学、延安鲁迅艺术学院教员和晋察冀通讯社、晋察冀日报、晋察冀边区文联编辑。1949年后,在天津日报社工作,历任副刊科副科长、编委、顾问,长期主持天津日报文艺副刊编辑工作,并曾任中国作家协会名誉副主席、原顾问,中国文联名誉委员、原委员,天津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原主席,天津市文联名誉主席等职。 孙犁一生笔耕不辍,1927年开始文学创作,1945年在延安《解放日报》发表他著名的短篇小说《荷花淀》。他从事文学创作75年来,著有长篇小说《风云初记》,小说、散文集《白洋淀纪事》,中篇小说《铁木前传》、《村歌》,文学评论集《文学短论》等,另有《孙犁文集》正续编8册和《晚华集》、《秀露集》、《澹定集》、《尺泽集》、《远道集》、《老荒集》、《陋巷集》、《无为集》、《如云集》、《曲终集》10种散文集传世。孙犁是中国解放区文艺的代表性作家之一,他以其众多经典性的作品,描绘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一幅幅壮丽、清新的文学画图。全国解放后,孙犁文学创作继续取得长足的进展,成为新中国文学史上极负盛名的小说,散文大家,被认为是著名文学流派“荷花淀派”的创立者。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孙犁文学创作迎来了第二个高峰,他的作品以思想的深邃,文体的创新,艺术风格的鲜明和炉火纯青,在国内外产生广泛影响 。 作为孙犁文学业绩的重要组成部分,孙犁同志长期从事党报文艺副刊编辑工作,为解放区文学和天津文学的繁荣,为天津业余作者特别是工人作者的成长付出了极大的心血。他开创了天津日报文艺副刊热心扶植青年作者的优秀传统,几十年来为天津和全国文坛培养了一批批知名作家和业余创作骨干。他是我国报刊史上一代编辑典范。 孙犁同志是我国革命文学的一面旗帜,是我国现当代文学的一位大师。他始终不渝地遵循党的文艺方针,身体力行发扬并丰富了我国革命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他对中国革命文学的卓越贡献,他崇高的文品、人品,深深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赢得了广大作家和读者的敬爱。 孙犁作品结集出版的有短篇小说集《芦花荡》、《荷花淀》、《采蒲台》、《嘱咐》,中篇小说《村歌》、《铁木前传》,长篇小说《风云初记》,叙事诗集《白洋淀之曲》,通讯报告集《农村速写》,散文集《津门小集》、《晚华集》、《秀露集》、《澹定集》、《书林秋草》、《耕堂散文》,作品集《尺泽集》、《曲终集》,论文集《文学短论》,还出版了《孙犁小说选》、《孙犁诗选》、《孙犁散文选》、《孙犁文论集》以及《孙犁文集》等。

论文为什么要研究孙悟空

孙悟空是《西游记》的中心人物,他的故事主要分为两个阶段。一是,从花果山称王到大闹天宫,主要表现他反抗神权正统、追求自由的叛逆性格。二是护卫唐僧西天取经、集中体现他不畏自然艰险。征服邪恶势力的斗争精神。前后两个阶段的斗争对象不同,性格基本一致。 要分析他的人物形象,也就是聪明机智、不畏艰辛、心丝急躁还有是他敢于斗争、藐视一切封建权威的叛逆精神的化身。 孙悟空本是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上的一只石猴子,他出世后,就在仙山福地过着不伏麒麟辖、不伏凤凰管、又不伏人间王府所拘束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龙宫、他“唬得老龙王胆战心惊,小龙子魂飞魄散.”在冥府、他使十殿阎王躬身作揖。他敢自称齐天大圣,高喊“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口号。大闹天宫、打那些天兵天将打得落花流水,把玉帝吓得惊慌失措。平日里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水界、冥府、天宫等最高权威在他面前一个个威风扫地。此外,他还敢于辱骂如来佛是妖精的外甥,骂观音菩萨“该她一世无夫.”对人间之王,他更是蔑视.他对乌鸡国国王说:"老孙若肯做皇帝,天下万国九州皇帝都做遍了.朱紫国国王生病,他就用马尿配药丸给国王治病. 这种无法无天,敢于向神、佛、天庭、地府、水界、人间一切权威挑战的反抗精神,追求"自由自在"生活的强烈愿望,是孙悟空这一艺术形象的基本特点

《西游记》作为四大名著之一,它不同于其他三部作品的不同之处就是利用妖魔鬼怪来反映当时的社会现实,表达作者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孙悟空作为作品的主角,作者赋予了它很多美质,它的上天入地,灵活多变,正是作者希望当时社会多多涌现这样的人,来改变社会现实。

把孙悟空和蜘蛛侠相提并论,是全球化的叙事策略澎湃新闻:你博士论文的题目叫《英雄变格:孙悟空与现代中国的自我超越》。你能用比较通俗的语言向我们介绍一下这篇论文主要是研究什么的吗?白惠元:这篇论文主要是写晚清以来孙悟空形象的演变,以时间为线索:从晚清至40年代的“滑稽小说”,到1950-1970年代的戏曲,再到1980年代的电视剧,1990年代的电影、网络小说,进而从新世纪回溯中国动画电影。我想要研究的是不同的孙悟空形象背后的社会意识形态机制是什么。简单来说,比如为什么1941年的动画片《铁扇公主》里的孙悟空像米老鼠,为什么去年的《大圣归来》里的孙悟空是个中年的形象,这都和背后的时代、意识形态相关。论题、论点都得益于与导师陈晓明先生的反复讨论,他提出的“自我超越”概念恰恰内合于我的“中国故事”立场。而方法论上,跨学科性是这篇论文的鲜明特征,我想,这种方法恐怕是我的“一意孤行”了。我觉得,对于新一代青年学者来说,我们对于“人文学”应该有新的认识。学科的边界正在松动,“学术越界”是不可避免的,只有越界,才可能更自由,才可能生成全新的观察视野,贺桂梅老师称之为“人文学的想象力”。澎湃新闻:是什么样的具体契机,让你产生了把孙悟空作为你的博士论文的研究对象?因为你是孙悟空的狂热粉丝吗?或者说,以你的个人经验来说,你是如何遭遇孙悟空的,孙悟空在你的成长经历中意味着什么?白惠元:老实说,我不太相信英雄,也对任何意义上的宏大叙事持审慎怀疑态度,因此,谈不上孙悟空的粉丝。在我有限的经验里,粉丝心态是写不出好论文的。我曾经狂热迷恋毕飞宇先生的小说,《青衣》《玉米》《推拿》,我爱到手不释卷。然而结局却是,我把论文写成了赞歌,我千方百计地试图论证毕飞宇的写作优点,现在想想,实在乏味。我很喜欢你使用“遭遇”这个词,所谓“遭遇”应该是指向一种“震惊体验”,一种期待视野中的巨大落差。那么,我必须说,遭遇孙悟空是“独生子女一代”成长经验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几年之内,先是央视版《西游记》为我们树起了英雄偶像,后经由周星驰《大话西游》将其拆毁。就我个人而言,真正意义上的“遭遇”发生在1997年的春节,我在CCTV6遇见了《大话西游》。不期然地,孙悟空成了有七情六欲的山贼,困于挣不脱逃不过的世俗羁绊,最终变得“好像一条狗”,这个故事唤起了我对应试教育体制最初的绝望。博士论文的学术契机发生在北京大学中文系的课堂上,具体来说,就是邵燕君老师主讲的“网络文学”课程。那次,我的学期作业是讨论《悟空传》与“后青春期”,我发现,孙悟空形象从古典文学中“穿越”而来,在经历了戏曲、电视剧、电影等不同媒介的再现之后,竟又熔铸于网络文学的经典。在孙悟空身上,我看到了中国文学的生命力。对一篇中国当代文学专业的博士论文而言,我选题的首要依据就是生命力。澎湃新闻:你在论文里写到《刮痧》《孙子从美国来》等电影,里面都把孙悟空和西方的蜘蛛侠等英雄形象进行并置,在你看来,孙悟空和蜘蛛侠是一个层面上的英雄吗?白惠元:蜘蛛侠是美国漫画制造出的“超级英雄”,平时他们就是普通市民,关键时刻才换上紧身制服,成为都市的守护者,可见,“超级英雄”是现代市民社会的产物;孙悟空则不同,它诞生于中国古典文学,封建社会的权力结构赋予他强烈的反权威精神,他要保护的是唐僧,是一种超越性的价值信仰。因此,蜘蛛侠和孙悟空当然不是同一个层面上的英雄。近年来,电影作品频繁将他们并置,这本身就是全球化的叙事策略,似乎没有什么是不能平行比较的,我们都陷入了普遍主义与特殊主义的博弈之中。在这里,我真正关心的是“翻译”问题,更准确地说,是文化层面上的“翻译”问题。以蜘蛛侠为例。有美国学者就说过,超级英雄诞生自冷战时期的美国国家意识,它通过描绘一种强有力的男性身体,来凝聚民族国家认同。可是,当我们把Spiderman翻译成“蜘蛛侠”时,我们显然带入了中国前现代的“侠文化”逻辑。所谓“以武犯禁”,正是一种游侠精神,是不安居不乐业不守法,它归根结底是反秩序的。于是,冷战的历史维度脱落了。全球化时代的中国用“文化”替换了“政治”,形成了一种更为柔性的美国认同。这是值得反思之处。《大话西游》《西游降魔篇》把“反抗者”孙悟空改写成丑角,说明我们丧失了另类选择的可能性澎湃新闻:在电影《西游降魔篇》里,孙悟空变成了一个深居谷底、矮小丑陋、邪恶阴鸷的魔王,你怎么看这一形象转变?白惠元:我在情感上是有些抗拒的。从媒介视角看去,孙悟空魔化的直接原因是数码转型与3D技术。当观众戴上3D眼镜时,他们更希望获得“值回票价”的视觉观影体验,于是,孙悟空变成了“金刚”,变成了使人毛骨悚然的怪兽,青面獠牙,暗黑阴郁。在好莱坞的文化谱系中,怪兽象征着邪恶的异己力量,是绝对的他者。这背后究竟有何文化意义?《西游降魔篇》站在“驱魔人”的视角上,将孙悟空视作被征服的对象,唐僧的终极目标就是驯化孙悟空这个恐怖怪兽。不经意间,我们与社会权力结构达成了共谋——我们将曾经的“反抗者”改写为丑角,进而丧失了另类选择的可能性。面对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没人敢称“齐天大圣”,没人敢另辟新路,这本身就意味着,我们被成功地奴役了。同时,从电影类型的角度谈,古典小说《西游记》催生出全新类型:东方魔幻。当然,“东方魔幻”的概念本身就是杂合体——魔幻片(如《指环王》等)根植于基督教的“驱魔人”文化逻辑,其中的“魔”是绝对他者;而《西游记》重点在“游”,是试炼和考验,你此生的敌手或许正是前世的朋友,其东方性在于辩证与流动。因此,东方魔幻恐怕又是一个难解的“翻译”问题,比如香港导演郑保瑞的3D《西游记》系列,他正在探索自己的“形式”,但也仅仅停留在探索层面。澎湃新闻:你论文里提到,在中国崛起这一大语境下,我们呼唤与这一背景相应的文化符号,我们发现今天许多电影都是关于孙悟空的,为什么孙悟空可以成为一个如此强大的IP?白惠元:毫无疑问,孙悟空是当代中国的最大IP之一,因为他可以最大程度地激起中国人的文化认同,因而也就更容易创造经济价值。当然,正因为他如此深入人心,我们也就必须明白,孙悟空本身是一个权力交锋的“场域”,在这个形象内部,本就包含着不同话语之间的冲突与协商。但有一点是清晰的,孙悟空发出的声音,就是中国的声音,这关乎当代中国的主体位置。一方面,从孙悟空的源流看,无论是鲁迅的“无支祁”论,还是胡适的“哈奴曼”论,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孙悟空属于“第三世界”。不管他是产自中国还是印度,他都是千真万确的“第三世界”构造。因此,孙悟空形象自诞生之日起,就关涉着“东方”如何表述自我的文化议题。另一方面,表述自我又是困难的——向谁表述?如何表述?孙悟空的文化困境可能正和“中国”相仿。借用戴锦华教授的观点,孙悟空的文化困境正在于“闹天宫”与“取经记”的断裂。也就是说,孙悟空从前期的反抗者,变成了后期的效忠者,这是不是自相矛盾的?如果这是一个原型困境,那么,“文革”时期的“造反有理”与“无限忠于”是不是也是如此呢?在此基础上,我推进一步,在现代中国的视阈内,孙悟空的任何一次再现都试图缝合这种断裂,而在这种“缝合术”的背后,则是不同的意识形态诉求。以今何在的《悟空传》为例,他试图论证从“大闹天宫”到“西天取经”的必然性,而他给出的答案是:成长。于是,“闹天宫”的孙悟空成为了叛逆青春期,“西天取经”的孙悟空才是成熟状态,这是彻底取消了反抗的合法性。我的立场是,“闹天宫”与“取经记”之间不存在进化论意味的线性转变,并且二者不可偏废。如果真的要给这种自相矛盾做出解释,那我只能说,这是中国文化所独具的“自我否定”精神,是一种朴素的辩证法。在论文中,我试图寻找到一种解释,比如竹内好先生的“回心说”:对后发现代化国家而言,只有朝向内部的自我否定,才能确立主体性。因此,孙悟空的故事就是“中国故事”。电视剧《西游记》86版《西游记》取经全国各地,通过风景重建民族国家认同澎湃新闻:你写到86版《西游记》的时候有一个有意思的观察,说这个电视剧取景于中国各地的风景名胜,你提到风景和后“文革”时期的国家认同间的关系,能具体谈谈吗?为什么当时会出现重塑国家认同的问题?白惠元:在对《西游记》的再现版本中,1986年的央视版电视剧《西游记》创造了两个“第一次”。首先,这是现代中国第一次对《西游记》全书的完整再现,而非此前的折子戏或邵氏电影,那些都是片断式再现,因此,“游”字(以及“路”的主题)才真正得以浮现。其次,这是第一次对《西游记》的实景拍摄,如贵州黄果树瀑布、云南石林、九寨沟……每一集的取景地基本都是中国的4A或5A级景区,我称之为“实景的政治”。所谓“实景的政治”,是基于“风景”的民族主义功效:从自然风光到国家风景本身就是一个文化赋值的过程。86版电视剧《西游记》通过将中国各地的自然风光集合呈现,询唤出观众对于“祖国”的认同感,这也是导演杨洁在自传中提到的。那么,电视剧《西游记》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历史节点上?“文革”结束后,个人和国家之间存在着一种关系。而1980年代的文化策略正是用“祖国”取代“国家”,“国家”象征着计划经济时期的社会主义体制,“祖国”则指向“大好山河”。澎湃新闻:在解读86版孙悟空的主题曲《敢问路在何方》时,你有一个有意思的观察,说这和当时中央提出的“摸着石头过河”之间有一种巧妙的对应,你能具体解释一下吗?以及这种对应是有意识的还是某种时代的无意识?因为有人可能会说,这是不是你的过度诠释。白惠元:从这首主题曲打开对电视剧《西游记》的阐释空间,当然是有根据的。一个重要史实是,《敢问路在何方》在1986年被官方列入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文艺宣传材料。可以肯定的是,歌词最后的设问也就成了时代之音: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这两句与“摸着石头过河”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应,我认为,这种耦合无法在作者意识层面解释,我们只能将其看作1980年代的集体无意识。换个角度看,“摸着石头过河”所强调的“试验”“实践”与“反激进”三个层面,都可以在《敢问路在何方》中找到答案。至于“过度诠释”,我想,“诠释”则必然过度,因为我笃信罗兰·巴特的那句“作者已死”。在后结构主义的谱系中,文本已不再是封闭的,它并不存在一个确定的中心意涵,而任何的读解也都无法在原作者处找到答案。或许,更重要的问题是:在这个时代,文学/文化批评何为?我们面对的对象是谁?是那些具体的文本吗?恐怕不只是。我们更要解释这个时代,解释我们所生活的“中国”。在这个意义上,我始终铭记杰弗里·哈特曼的那句名言:“作为文学的文学批评”。他是在说,文学批评本就是一种虚构,它的根本任务和小说、散文、戏剧一样,只为对读者有所启悟,或曰打动人心。澎湃新闻:你分析了不同时代的四部孙悟空主题动画电影,1941年的《铁扇公主》、1964年的《大闹天宫》、1985年的《金猴降妖》、2015年的《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从这四部电影中的孙悟空形象来看,孙悟空的形象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这样的变化跟时代之间是什么样关系?白惠元:视觉造型层面的变化是显著的,即孙悟空的身体正在发育。从《铁扇公主》到《大圣归来》,孙悟空的“身体”经历了从幼儿(动物)到少年,再到成年,进而中年的发育过程,这集中体现在“头身比例”上,头的比例越来越小,身体的比例越来越大。更重要的是,这种“发育”是创作者的有意为之。例如,《金猴降妖》的导演特伟在创作谈中提到,经历《大闹天宫》之后,孙悟空的身体应该更魁梧,更成熟,更有阳刚之气。而《大圣归来》的导演田晓鹏则直接将孙悟空指认为“有故事的大叔”。作为一种文化修辞,孙悟空身体的发育正隐喻着中国历史的成长。在这四部动画片中,孙悟空的表情都是具有时代性的。1941年是米老鼠般“空洞的滑稽”,呼应了孤岛时期的主体身份失落;1964年是“自信的微笑”,是“人民”对“新中国”的乐观期许;1985年是“悲情的冤屈”,是“文革”后知识分子的创伤记忆;2015年则是“疲惫”与“沧桑”,是占据父亲位置的中国,在经济崛起之后对全球格局的一种使命感。如此微妙的对应,加速着主体的生成。《大话西游》孙悟空变山贼,象征着中国英雄主义的衰落澎湃新闻:对于中国人来说,提到孙悟空,大家脑中的第一反应可能还是86版六小龄童饰演的孙悟空,每年86版《西游记》还在重播,一个看似简单而又复杂的问题是,为什么86版《西游记》如此经典?白惠元:2016年给我印象最深的网络文化事件,正是年初微博里的“帮六小龄童上春晚”。几亿中国网民发出同一个声音,而且还是自发的,这在当下中国几乎是个奇迹。也正因为如此,六小龄童所饰演的孙悟空形象就更值得深入分析:他为什么是人人喜爱的表演神话?杨洁导演给六小龄童定下的表演方针是“人性化”,六小龄童自己对孙悟空定义是“真善美”。而从观众的角度出发,当我们提起“美猴王”三个字时,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六小龄童。在这里,我们的问题意识不应该是这一版孙悟空为什么美(那是表演艺术问题),我们真正应当反思的是,“真善美”这套话语机制本身就是1980年代的再创造,其背后,是“大写的人”与人道主义意识形态。因此,六小龄童版孙悟空备受推崇的原因,正是始终发挥作用的“人性论”,它自1980年代以降,有效替代了1950-1970年代的“阶级论”。那么,在当下语境中,“人性论”将继续发挥作用吗?我想,随着数码转型和3D技术的崛起,随着“东方魔幻”类型的发展,“人性”的话语有效性正在降低。我们或许需要暂时搁置“人性”,转而重提“人类”。因为,数码合成的孙悟空形象呈现为一种“后人类”状态:日常状态是“人”,由演员表演完成;战斗状态是“怪兽”,由数码技术合成。我在查阅《西游降魔篇》的网络影评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因为许多网友都认为,那个“兽性”的孙悟空形象是更符合《西游记》原著的。对于这一论断,我从情感上难以接受,毕竟,我的情感结构是由央视版电视剧《西游记》及电影《大话西游》所塑造的。但这至少提醒我们,数码转型的时代巨变正在发生。澎湃新闻:在论文里,你写到:到了1990年代,孙悟空的英雄形象经历了一个失落的过程,他从英雄降为山贼草寇,为什么在1990年代会发生这样的英雄失落?白惠元:恐怕不只是英雄形象的衰落,而且是整个历史语境中英雄主义的衰落。1992年,中国市场经济扑面而来,资本逻辑彻底宣告了1980年代的历史性终结。在这个意义上,我们遭遇《废都》和《白鹿原》是那么合乎情理,我们理解英雄为何颓废,乃至转向犬儒主义。具体到孙悟空形象,其特殊性在于,他从1980年代的知识分子想象中脱轨,却又接合进了1990年代的青年亚文化谱系。是因为孙悟空有“七十二变”吗?这太神奇了,也难以解释。但总之,孙悟空总是能生成全新的问题域,这也就是我所说的“文化生命力”。周星驰的《大话西游》自然是典型案例,至尊宝就是一个没什么宏大理想的山贼。他从叛逆走向皈依的成长经历,也就是中国青年社会化的收编过程。《大话西游》的悲剧精神正在于一种两难选择:要么快快乐乐做山贼,要么老老实实做条狗;保持天真则注定无能,成为英雄则必然虚伪。澎湃新闻:孙悟空是一个反抗权威的形象,在当时新中国的文化政治里,孙悟空扮演了什么样的作用?白惠元:对于1950-1970年代这一历史时期,我在论文中选取的研究对象是“猴戏”,也就是戏曲改造中的孙悟空形象。这里有两则案例。其一是1956年上演的、由翁偶虹主笔修改的京剧《闹天宫》,其前身是清代连台本戏《升平宝筏》中的《安天会》一折。从《安天会》到《闹天宫》,在名字上就可以读出主体的颠倒,孙悟空成了人民反抗权威的偶像。其二是1961年进京演出的、由六龄童主笔修改的绍剧《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剧情整合了《西游记》中的四处情节,以达成孙悟空对唐僧的教育功能。整出戏的戏眼是“火眼金睛”,是“智取”而非“力敌”。再结合毛泽东、郭沫若、董必武等领导人观戏后的唱和诗,我们会发现,孙悟空的根本任务转移为识别他者,他必须区分人民内部矛盾与敌我矛盾。从京剧《闹天宫》到绍剧《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在形式上是从北派猴戏到南派猴戏的转折,然而,这形式并不是孤立的。其思想立足点从“人民当家作主”的历史唯物论,转移至“主观战斗精神”的矛盾辩证法,是谓“形式的意识形态”。在新中国的文化政治中,孙悟空无疑是人民的代言人,是绝对的文化主体,然而其斗争对象(他者)却是不断漂移的。澎湃新闻:你的分析文本主要集中在视觉文本,作为一个乐评人,你怎么看何勇的《姑娘漂亮》里的那句“孙悟空扔掉了金箍棒远渡重洋”以及2015年戴荃的《悟空》唱的“我要这铁棒又如何,我要这变化又如何”?在阶层分化的现实面前,孙悟空有金箍棒又有何用?白惠元:这些歌词都被我写在了论文不同章节的开篇处。何勇的《姑娘漂亮》收录于专辑《垃圾场》,那是1994年,大陆摇滚乐的辉煌年代。作为一种文化意义上的“噪音”,摇滚乐的生命力在于抵抗。何勇的歌词里唱道:孙悟空扔掉了金箍棒远渡重洋/沙和尚驾着船要把鱼打个精光/猪八戒回到了高老庄身边是按摩女郎/唐三藏咬着那方便面来到了大街上给人家看个吉祥。他在歌词里将孙悟空指认为中国青年,又在音乐风格上具备了朋克气息。戴荃的《悟空》诞生于选秀节目《中国好歌曲》,随后不断被明星翻唱,成为热门单曲。这恐怕有两个原因:其一,是音乐风格的“中国化”,从编曲、配器,到中国调式、曲艺式唱腔,这一切都放大了流行音乐层面的“中国”,也呼应着选秀节目的国家主义意识形态(《中国好声音》《中国达人秀》同理);其二,是歌词内容的“呐喊性”,以坚定的第一人称口吻自称“悟空”,并且延续了《悟空传》式的感伤,或许正基于当下中国阶层分化加剧的事实,悟空才会感喟,自己的努力奋斗可能毫无意义——“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我要这变化又如何”。澎湃新闻:我们当前面临着如何讲述中国故事的文化焦虑,而2015年的《大圣归来》获得空前的票房成功,你认为这部电影可以看成中国故事的一个成功案例吗?抛开技术层面的因素,你认为是什么促成了它的成功?白惠元:在整部博士论文里,我贯穿其中的问题意识就是孙悟空形象再现与“中国故事”的同构性。在这个意义上,《大圣归来》是空前成功的,它有效调用了观影者的历史记忆,并凝聚为不同年龄段观众的“大圣情结”,因而具有了史诗气质。当然,回归《大圣归来》的叙事策略,我们会发现两个重点:其一,是影片首次将孙悟空结构于“父”的位置,并成功唤起了二次元群体的父性认同;其二,是影片以“大闹天宫”为前史,并且使用了2D效果,随后转入“大圣归来”段落,才是3D,这正是杰姆逊对于后现代的经典论断——“时间之空间化”,也是主题曲《从前的我》所要表达的意思。动画电影《大圣归来》的票房成功与“自来水”现象或可说明,“网络一代”的民族主义认同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因此,“二次元民族主义”确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命题。《西游记之大圣归来》澎湃新闻:在论文中,你提到在跨语际的视野里认识孙悟空,我注意到美国也拍过孙悟空,2001年拍过一部叫《齐天大圣》的电影,观音是白灵演的。这部片子在网上网友很多吐槽,觉得是恶搞。你认为西方人在看待孙悟空时,会遭遇怎样的文化障碍?他们如何想象孙悟空?你怎么看待美版《齐天大圣》这样的改编?白惠元:在跨语际的视野中讨论“孙悟空”,我会更倾向于使用“符号”,而不是“形象”。在文化翻译的层面,西方人对孙悟空的认知,主要还停留在能指原材料层面,谈不上什么精神内涵。这个谱系包括华裔女作家汤亭亭的小说《孙行者》,也包括成龙、李连杰主演的美国电影《功夫之王》等。从更为宽容的视角出发,任何翻译行为都是一种有意的文化误读,其文化障碍都是不可逾越的。私以为,西方人对孙悟空的最大困惑或许是,为什么这只实践暴力抗争的猴子,却能够俘虏中国人的温柔心?看上去,我们的民族性格里是没有这种暴力成分的。而我更关心的问题是,西方人越来越容易用孙悟空来指代中国,并称之为“Chinese Monkey”。以英国BBC制作的北京奥运会宣传片为例,全片以孙悟空破石而出为始,以孙悟空在鸟巢体育馆中举起火炬作结,辅以画外音“为了希望”,十分明确地将孙悟空表述为“中国崛起”的象征。其背后的原因是有待阐发的。澎湃新闻:我看到有两个有趣的说法:一个说,全球化到这种地步,真的没必要出国念文科博士了;另一个在澳大利亚念人类学博士的朋友自嘲说,到国外做中国研究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你怎么看?白惠元:一方面,人文与社科仍有不同。就人文学而言,“国别”本来就是学科内部预设的基本视野,因此,中国研究的关键在于一种从“中国”出发的问题意识,尤其是具有当下性的问题意识,这和在哪里读书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具体到中国当代文学,国内自然是更容易占有资料的,问题域也更为“内部”,说到底,需要的还是对中国现实的把握能力。另一方面,我很喜欢读海外汉学家的著作。这不是说他们的研究有多精准,而是我欣赏他们的学术想象力,及其对学科边界拓展所做出的努力。他们因为天马行空,而真正获得了学术上的自由。近年来,我越来越觉得选择从事文学/文化研究是很幸运的,因为我们的论文写作是被鼓励“不拘一格”的,我们是被允许在研究中释放个性的。我时刻意识到自己是知识的创造者,而不是学术工厂的机器零件。在北京大学中文系读博士期间,我周边的求学者都对知识、思想本身保持着极高的热情,倒也未见崇洋媚外之风气。或许更该担心的,是文科博士毕业后的经济待遇问题?

孙悟空的历史原型是个复合原型,但是它的核心原型是王艮。依据:1、王艮落户于东台。注意在东边,和孙悟空出生地方向一致。2、王艮十多年的自学,孙悟空在遇到菩提前,也是常年自学为主。3、王艮在38岁时听到塾师黄文刚(江西吉安人)说江西巡抚王守仁的学术观点,。38岁时远赴江西往游王阳明之门,下拜执弟子礼。孙悟空也是三百多岁听了樵夫的话跑到西牛贺洲向普提拜师、学习。王艮他好学心切、求知若渴的王艮,立即冲破家庭的重重阻力,不远千里,趋舟江西,执弟子礼拜见王守。这就对应了孙悟空不理会猴群,从老家承舟过海的跑到西牛贺洲。4、王阳明一开始觉得他个性高傲,因此把他的名字改成带有静止之意的“艮”字;孙悟空也是不懂礼数、好动,也被取了一个名字、希望其空。5、王艮经常与师争论,“时时不满师说”,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个就和孙悟空一样,刚开始这也不学,那也不学一样。6、王艮强调身为天下国家的根本,以“安身立本”作为封建伦理道德的出发点,这就和孙悟空一样重身轻利,就是要学长生不老。7、王艮有一次坐“招摇车”(蒲轮)招摇过市,遭阳明指责。这就对应孙悟空有筋斗云且喜欢招摇,菩提老师批评。8、王艮北上入京,沿途讲学,受到各方重视而轰动一时,王阳明闻讯大为震怒,欲设法召他回来“痛加制裁”,但已鞭长莫及,他的学术思想已流传四方。这就对应着孙悟空学会了七十二变就到处显摆,最终惹怒了菩提。9、他认为“夫子亦人也,我亦人也,圣人者可学而至也”。后来孙悟空为了为了保密,自称是:天生圣人。10、王艮攻击当时统治者,被斥为“异端”。这就对应了孙悟空大闹天宫。11、王艮在生活道路的探索中,曾从事过学医和行医活动,想通过医道来谋求生活之路和医治社会。这对应着孙悟空很突兀的就会看病制药的本事。12、至于王艮的老师王阳明在江西,西边。王阳明也是儒释道合一的人,叫心学(注意是心)核心是儒家(喜欢搞教育),道家成分高于佛家(七十二变等)。王阳明能力出众,声望高,但是功高震主,被人嫉妒排斥和打击,只能低调讲学了。这就对应了菩提的住所(西边)、门联(心)、妙演三乘教,说一会道,讲一会禅,三家配合本如然。(三教)担心他人的:必然加害!(个人心理阴影)。

孙春平微型小说论文研究

有关《别墅的力量》.范子平的阅读答案

附:《新中国六十年文学大系�6�1小小说精选》终审目录(主编/王蒙)本分册主编/杨晓敏、秦俑前言/杨晓敏第一辑刻舟求剑/王蒙泥人张/冯骥才陈小手/汪曾祺惊树/林斤澜天道/陈建功一刻钟/刘心武莲池老人/贾大山蛮师傅/韩少功奇遇/莫言闲人/贾平凹紫色人形/毕淑敏秋天的怀念/史铁生与周瑜相遇/迟子建治印/聂鑫森冬季/杨晓敏老金的蝈蝈笼子/何立伟打猎/阿成风景/墨白谁先看见村庄/黄建国讲究/孙春平人�6�1燕子和蛇/梁晓声莜麦秸窝里/曹乃谦痕/陶纯野马之死/裘山山车站鹰雕/谢友鄞鱼儿/陆颖墨蒙面人/罗伟章关于爱情之有无/路也走失的黑猫/海飞第二辑立正/许行别情/王奎山风铃/刘国芳伊人寂寞/陈毓蚊刑/孙方友二姑给过咱一袋面/侯德云初恋/邓洪卫越位/宗利华将军/刘建超行走在岸上的鱼/蔡楠端米/刘黎莹杭州路10号/于德北黄羊泉/谢志强送给继母的生日礼物/陈永林老实人的虚伪/沈祖连头羊/申平先生/魏永贵荒/非鱼太阳很刺眼/周波第三辑知音遍地/白小易根/刘连群淘金者/邢可河边的女子/修祥明了悟禅师/凌鼎年仿佛/滕刚永远的门/邵宝健逃兵/曹德权水中望月/秦德龙身后的人/袁炳发行舟因果河/尹全生1935年的羊/徐建宏少年踏血归/王中朝魔袋/喊雷泰隆酒家/张记书走出沙漠/沈宏宾尼的铃铛/王海椿神女峰/戴涛合唱/相裕亭花痴/郑时培光明行/杨轻抒念想/赵新怀表/芦芙荭王学/杨小凡女法官的泪水/奚同发吉尼斯世界纪录/牧毫新年的康乃馨/金光抓鬼/程习武别墅的力量/范子平谗言/张晓林哑山/符浩勇看谁踩上西瓜皮/魏金树生命是美丽的/李永康矮匪/丁新生有虫眼的豆子/刘立勤风儿来过我饭桌/高海涛民意/伊德尔夫曲径通幽/李其祥一碗泉/王培静羊吃什么/戴希生日/王庆高微笑/徐社文四姨的爱情/邓耀华第四辑玉子/郭昕武侠梦/申永霞阴影与阳光/徐慧芬唐家寺的雨伞/高虹到你的城市看看/珠晶刷牙/周仁聪细腰楚王/陈敏不朽的情人/陈力娇一件皮袄的折磨/聂兰锋玻璃是透明的/田双伶幸福派/潘格想一个人有多久/梁丰东坛井的陈皮匠/何晓塑料人/谷凡跑龙套/红酒猫王/申剑回头再聊/甘桂芬守株待兔之前后/王彦艳革命头/嘉男一团毛线所经历的爱情/雪小禅俘虏/朱雅娟靳海梅/阎岩青玉案/平萍放飞一只鸟/赵悠燕一只破瓦罐/梅依寒追踪/彭育彩纸枷锁/远山流浪狗/白云朵我来检查爱情/陈凤群客轿/赵淑萍第五辑德富老汉的最后结局/胡炎谁叫你是个领导/乔迁送你一只“爱情鸟”/邢庆杰三月花开/石鸣乡村爱情方式/赵文辉状态一种/阎耀明暖雪/傅昌尧战地医院/周海亮小翠/程宪涛一种婚姻生活/杨海林金保反腐败/秦俑飞刀/张国平汤一笔/邵孤城捆绑上天堂/韩昌元鱼与佛/黄克庭青岛啊,青岛/刘兆亮绝缨会/纪富强离乡/安庆鱼算个啥/伍中正民工范小柳/李世民掌声/高军佝偻的背影/白小良拜年/侯发山张大嘴/青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发生了爱情/王琼华掌旗手/朱宏台球张/萧磊一只不符合审美标准的猫/巩高峰划破你的脸/游睿刘伯温与朱元璋/徐全庆妖遇/尹利华去和白云朵见个面/崔立桃花朵朵开/杜秋平会上楼的牛仔裤/刘永飞对门送来绿豆糕/郭震海新津男人/姚讲鼠患/王庆献第六辑消失/宋以柱鹰唱/更夫画脸/临川柴子全素人/安石榴等待葛多/王洋父亲的斑马线/刘会然寻找花木兰/夏阳给我打只山鹰吧/田洪波那年冬天好大雪/连俊超六指猴/墨中白墙壁上的微笑/张玉玲爱人/鲁永志寻找余秋雨/非花非雾以死亡的方式/郭凯冰藏在水果刀里的爱/天空的天看过晚霞的孩子/高薇一个老兵的签名/樊碧贞偷瓜/郑成南喝酒/盐夫断尾钗/唐丽妮世仇/叶仲健一片森林/周齐林瑞姐/叶萍没有良心的卧底/段晓东纸马匠吴有德/何一飞元城赌王/赵明宇李小多的幸福生活/龚宝珠门闩/杜书福英雄/立夏追踪文/彭育彩雯雯的爸爸、妈妈,像鱼儿一样,在海水里畅游。雯雯10岁了,她觉得自己长大了,不愿再与爸爸、妈妈粘在一起。她坐在柔软的沙滩上,揉着细滑的沙子。偶尔有贝壳从沙子里滤出来,雯雯便开心得好像灰姑娘意外得到了王子的水晶鞋。夕阳的余辉,斜照在海面上,摇曳着细碎的金光。一艘渔船像凯旋的勇士,奏着欢歌,靠了岸。从船里走出一个男子,男子从舱里拖出一个黑黑的、厚厚的塑料水箱,水箱里有不少捕捞来的鱼儿,鱼儿活蹦乱跳的,把雯雯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雯雯好奇地围在船边,看男子清理船舱。男子的手,甩出一圈漂亮的弧线。弧线消失的沙地上,躺着一棵美丽的海藻。海藻一尺来高,茎和根须是黑褐色的,泛着光泽,晶莹透亮。叶子呈枣红色,一看就让人感受到海的气息。雯雯把它捡起来,小心地洗净海泥,拿在手中把玩。忽然,男子发现了雯雯,他惊叫一声,盯着雯雯,眼神怪怪的。男子满脸络腮胡子,黝黑的肤色,乍看像个土匪头子,他朝着雯雯大步走了过来,叽里呱啦地说着一些雯雯听不懂的话,让雯雯紧张得不断往后退,身子直打哆嗦。附近有个茶座,有人登台献歌,围观的人很多,雯雯急忙混进了人群里。当雯雯和爸爸、妈妈准备返回海边度假屋的时候,男子正准备用三轮车将鱼运回家里去,一瞅见雯雯,马上开着三轮车朝雯雯这边追了过来。雯雯眼尖,发现情形不妙,赶忙拉着妈妈的手撒腿就跑。雯雯边跑边气喘吁吁地说:“妈,有坏人!”雯雯的妈妈回头一望,果然,背后有一形迹可疑的男子急急追来。听说这里地痞流氓敲诈游客的事情,时有发生。难道这个男子就是来敲诈的?容不得细想,一家三口,匆匆忙忙上了轿车,飞驶而去。差不多到度假屋时,总算甩掉了那个男子。夜里,雯雯全身起满了红疙瘩,星星点点,状如麻疹。痒痒的,好像蚂蚁钻心。雯雯忍不住伸手去抓,结果,越抓越痒,越痒越抓,皮都破了,渗出的黄脓水淋淋漓漓地向周围皮肤不断扩散,黄脓水流到哪里,红疙瘩就起到哪里。雯雯被折腾得哎哟哎哟地哭闹,一家人一夜未合眼。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去看医生,医生说,这是无名中毒。服了医生给的药,雯雯的红疙瘩还是不见消隐。经人介绍,雯雯一家准备登门拜访当地的一位名医。刚出门,就遇见了上回的那个男子。男子看见他们,又追了上来,厚厚的嘴唇不停地张合,叽里呱啦地说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方言。雯雯的爸爸挡在前面,男子跑上前来扯紧他的衣服,指着雯雯对他又比又画。好啊!不但抢钱,还想抢人?雯雯的爸爸气得握紧了拳头。他对准男子的鼻孔,挥手就是狠狠的一拳。雯雯的妈妈直奔门卫室去叫保安。保安来了,男子已躺倒在地上,鼻子被打得像饱胀的红樱桃,裤子被水泥地板蹭开了一条裂缝,嘴里不停地叽里呱啦着什么。保安扶起男子,男子用衣袖擦了擦鼻血,叽里呱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保安告诉雯雯一家:“你们误会了,他是来给孩子送药的。”雯雯的爸爸说:“他来送药?他怎么知道我的小孩病了?”保安解释说,雯雯那天在海边捡到的海藻,是颗毒藻,人只要一接触它,就会全身瘙痒,起满红疙瘩,如果不及时医治,红疙瘩溃烂流脓,将危及生命。男子看见雯雯拿着那棵海藻,想叫雯雯丢掉它,然后用消毒水洗洗手。谁知几次追来,都没有追上。几经周折,才打听到了雯雯的住处。了解了事情的原委,雯雯的爸爸紧紧握住男子的手,说不出话来。男子指着自己的上衣口袋又是一顿叽里呱啦,一旁的保安翻译说:“解毒药在这里,一次一小包,一天三次。你们快给小女孩服药吧!过了三天的期限,就来不及了!”男子掏出一包药,一瘸一拐地向雯雯走去。他鼻孔里的淤血,滴在地上,散成一朵心形的红花。小小说《追踪》首发2008年4月上《三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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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本是老实人》的作者是孙春平。能人在发迹之前,往往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庸庸碌碌,跟平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没有那些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之类的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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