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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思想研究论文

发布时间:2024-07-03 02:19:53

佛家思想研究论文

藏传佛教文化在藏地十分兴盛,也得到了其他民族的高度关注。特别是受佛教影响以来,藏族寺院的宗教信仰、信仰仪轨 不断发展变迁。佛教与民间信仰的关系,是藏族宗教文化史上日益引起兴趣的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课题。藏族自古以来浓郁的宗教气氛一直是区域文化突出的特点。 不论岁月的变幻还是时代的兴替,民间信仰与佛教两大宗教文化,都以其炽热的温度,反映着社会变迁的轨迹。 藏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信巫好鬼”的民族,这是培植民间信仰最好的土壤。对古代的闽越人而言,世界万物都是具有神秘力量的,人生存在的一个重要主题,即是 协调自己与大自然精灵之间的关系。古老的藏族有着内容十分丰富的民间信仰崇拜。一方面我们可以通过近现代藏族民俗得以了解;另一方面,藏族民间信仰的许多 内容被后起的本教乃至本土化的佛教所吸收,已经融入到本教、佛教中去了。因此,藏族本教、佛教中的一些内容如果追根溯源的话,其源头同样可以一直找到民间 信仰中去。在藏区,尤其是安多牧区有着与众不同的地理环境和社会环境,在此地区佛教影响下的民间信仰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学术研究领域。对此情况,寺院宗 教文化历来备受学者关注,但对民间宗教文化研究甚少,因此,研究佛教与民间信仰的关系,安多牧区是较为典型的代表。据笔者调查和搜集资料发现,安多地区唐 克人文的研究历来并未受到应有的重视。所以本文以唐克地区的宗教习俗为出发点,论述了深受藏传佛教文化影响的民间意识形态、风俗习惯、社会活动等与宗教有 密切相关的民俗文化。 本论文包括导言、正文和结论三大部分。导言涉及了有关论文的研究目的、研究方法和民俗文化研究的最新动态。迄今为止,关于唐克牧区的历史著作仅仅只有两 本,一本是贡秋尊主的《安多唐克部落史志明镜》和罗让曲平的《神奇的黄河一弯》,两本著作都叙述了近现代的唐克历史以及寺院历史,虽然现在学术界藏学是热 门的课题,尤其有关藏传佛教教义、教理及寺院宗教文化的研究层出不穷,但是对在佛教思想影响下的民间信仰及民俗文化方面的研究还是比较少见,尤其是在笔者 论文中的主题案例唐克的民间信仰和民俗文化的研究目前还没有学者进行考察和研究。 论文的第一部首先概述了唐克地区的民情风俗、自然环境及特点以及牧民的生活状况等,同时通过阐述唐克人的渊源也对该地斯何仓寺院的历史也做了简要的介绍。 唐克地区为纯游牧地区,这种独特的自然和生活环境是唐克地区民风民俗的大背景,了解唐克地区的生产生活环境,对我们研究该区民间信仰和民俗文化具有很大帮 助。斯何仓寺院对唐克地区民间信仰和民俗文化具有很大的影响,有必要在背景部分做简要的论述和介绍,主要包括斯何仓寺院的产生、发展和寺院现状;该部分还 阐述了斯何仓部落的相关方面。 第二部是佛教教理传入民间后演变成了民间宗教或民间习俗。本文主要通过民间故事、寓言以及民间的访谈,论述了佛教对人们行为习惯等产生的影响。其中第一节 阐述了因果的概念、民间对因果观的理解、其践行情况以及因果观的作用。第二节界定了今生来世的概念,论述了民间对今生来世、命运、福份的认知,及后世相关 的朝拜习俗等。但这样的神灵观并不符合佛教的本意,比如在的案例里的唐克牧区有佛教寺院民众都是信佛的,但这种的神灵观是无处不见。佛教与其他宗教最大的 不同之处在于“无神论”的主张。还认为缘起产生世界等佛教的本意相差很远,所以笔者在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佛教的基本理论来比较牧区的民间信仰和佛教之间的差 别以及佛教思想对民间信仰的影响。该部分主要从民间信仰的因果业报观、来世思想、慈悲观等特点为主线做了梳理和论述。 第三节阐述了人们对无常观的看法与认知。无常是佛教思想的最根本观点之一,了解和认知无常的观念,才能打开认识佛教的大门。对于藏传佛教而言,其能发展并 兴盛于雪域藏地的最主要因素也是其无常观对广大藏族信徒的思想认知和启发方面起到了根本的改观,因此,无常观成了藏族民间信仰和认知的根本表现之一。唐克 地区的藏族民间信仰和民俗文化也体现了这一点,甚至可以说,唐克地区因其独特的游牧文化的背景,该区民间信仰中的无常观念相比藏地农区而言,更具有浓厚的 宗教意味和虔诚性。 第四节论述了民间慈悲心的发愿和践行。民间信仰及其民俗文化是伴随着人们的生产生活的发展而产生和变化的,民间信仰及民俗的历史就是一个民族的发展史,其 历史远于宗教,其内容也更广于宗教。但是,宗教因其理论体系的完整性和先进性,其宗教仪轨的程式化等特点,使得宗教在一个地区传入和发展后,其理论和思想 瞬间遍及到民间信仰和文化的方方面面,对民间信仰和民俗文化的变迁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唐克地区民间信仰因受藏传佛教的影响,其内容和形式都发生了较大的变 化,笔者主要论述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民间祈福仪式及其变化,主要体现在祈福日期的选定、祈福对象、祈福人员的变化等方面;二是饮食、服饰变化及禁忌。饮食 和服饰是一个民族物质文化的外在表现,随着藏传佛教的传入,该区饮食内容、饮食习惯和服饰类型、服饰装饰及民间禁忌文化等相应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基本 的特点就是这些民间生活和习俗的渊源都开始渗入了藏传佛教文化的相关思想和内容;三是盟誓的产生及其变化。 第三部分论述了唐克地区一年供养、祭祀仪式及民间活动等,即:一是夏季的活动,主要介绍了藏历兔月民间宗教活动习俗、藏历四牛月的煨桑活动中牛月唐克部落 的煨桑活动习俗、虎月颂度母会仪式过程,并对此一一作了简要的分析。二是冬季的活动,主要对藏历马月仪式活动、羊月婚俗文化、猴月“朵玛”仪式等作了简要 论述。三是秋季的宗教活动仪式,主要论述了“多热”星辰仪式,蛇月的活动及其文化特点。四是春季的宗教活动,概述并分析了鸡月大法会、狗月金桥活动、猪月 “持嘛呢”等活动。这些民间宗教习俗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即从思想意识层面产生的民间宗教习俗和日常生活中形成的民间宗教习俗。不管是从思想意识层面产生 的民间习俗,还是从日常生活中产生的民间习俗,两者都深受藏传佛教文化的影响,但是它们在内容和表现形式上又与藏传佛教的教理有着一定的区别。 第四部分论述了藏传佛教对民间信仰及民俗方面的功能及其价值。有藏传佛教特色的民间习俗不仅有社会价值。主要体现在佛教思想对构建社会和谐思想方面的功能 和对人们伦理道德方面所起到的积极作用,这些都是通过与民间信仰和民俗文化在内容和形式上的结合而产生的。 本论文的现实意义也就是佛教思想对人们思想方面所起到的积极作用和教育意义。佛教一直在致力于适应时代的改革,所以中国佛教在发展的进程中间,都是以建立 一种契合时机的人间佛教作为它的一个改革的核心。在现在来讲,迷信是社会的公敌,所以要建设人间佛教是大家共识的。所谓建设人间佛教,主要包含两个方面的 意义:一是说它作为一种人生的修养,在提升人的修养,提升人的道德品质方面有积极意义,我们也可以称它为一种人生佛教,体现人生的一种哲理;再一个方面就 是在服务社会方面,佛教所起到的积极作用。 诚然,因研究能力和研究水平所限,本论文还有很多不足支持,主要是尚未能从文学与艺术的角度对各种信仰和民俗的考察:一是从文学的角度出发,对民俗文化与 文学之关系特别是关于民俗与民间通俗文学之关系的探讨。二是从艺术的角度出发,即藏传佛教佛像艺术,这些研究既是艺术的研究,也是信仰的探析。从这些不同 角度出发做研究对我们理佛教思想在藏区的演变具有重要的意义,也对我们认识民间信仰和民俗文化具有很大的帮助。这也是笔者在今后的学习和研究中值得加深和 改进的地方。

认识佛教 净空法师讲述佛法不是宗教,佛法不是学术,不是哲学,那佛法究竟是甚么呢?佛法就是佛法。为甚么呢?因为哲学有能觉,有所觉,这是哲学。佛法也有能、所,但是能所是一不是二,这是非常非常难懂的。能所是一不是二,所以佛法讲到高级的时候,万法一如,性相不二,心、佛、众生,三无差别。··· 第一段是缘起。佛教的创始人是释迦牟尼佛。释迦佛是在三千年前降生在北印度,现在的尼泊尔。依照我们中国古代历史的记载,佛是出生在我们中国年代周昭王二十六年甲寅,圆寂在周穆王五十三年,世寿七十九岁。我们一般讲佛住世八十岁,说一个整数,佛是七十九岁灭度的,说法四十九年。佛法正式传到中国,是后汉永平十年,公元六十五年传到中国来。佛的历史,我们通通省略掉,今天我们著重的是佛教的教义。甚么是佛教?第二段,解释佛法的释义。甚么叫佛?甚么叫法?我们学佛了,总要把这一件事情搞清楚。‘佛’是‘佛陀耶’的略译,这一句话是印度的梵文,我们用音译,而且把尾音省略掉,中国人喜欢简单,所以用一个主要的音‘佛’。在中国古时候,没有这个字,而是佛教到中国来,我们中国人新造的这个字。在没有人字边的这个‘弗’,‘弗’当做否定的意思,这是我们中国古时候就有。那么‘佛’与这个音相同,但是他是人,所以就借用这个字的音,加一个‘人’,造一个新的字,这个‘佛’字就变成佛教的专门名词了,它的意义是智慧觉悟的意思,是智、是觉。那么既然是智觉的意思,实在讲也可以翻译,何必用这个原来的音呢?诸位要晓得,佛陀这一个字的含意,虽然是智、是觉,但是跟我们中国这两个字含义并不完全相同。所以这是不得已,非要用音译不可。翻译之后,再加以解释。它这个智,不是普通的智慧。在一般解释里面,它包括三种智慧:一切智,道种智,一切种智。甚么叫一切智呢?如果拿现代哲学里面的术语,就很容易解释。一切智,就是知道宇宙万有的本体,哲学家所讲的本体论,你对它彻底明了,没有错误,这个智慧叫‘一切智’。所以一切智是空,万法皆空,一切万法的体性是真空,这是第一种智慧。第二种智慧是道种智,这是知道一切万法的现象森罗万象。所以这个种是种种,宇宙之间森罗万象,种种法太多太多了,不甚枚举。这些法怎么来的?根据甚么道理来的?人是怎么来的?山河大地是怎么来的?我们这个太阳系怎么来的?星星是怎么形成的?这是很高的智慧。如果对于宇宙一切万物怎样形成的,这些都懂得了,都知道了,也没有错误,这个智慧叫道种智。比前面那个智慧,的确是要高,要复杂了。第三种智慧,可以说是究竟圆满的智慧,叫一切种智。因为有一些人知道‘一切智’的,不知道‘道种智’。有知道‘道种智’的,也知道‘一切智’,仍不能圆满。换句话说,一切智跟道种智圆圆满满的,那就是对于整个宇宙人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才叫一切种智。所以‘一切智’,罗汉就证得了,‘道种智’菩萨证得,‘一切种智’佛才证得。这三种智可以说是罗汉、菩萨、佛陀。所以必需要加以解释,跟我们普通观念当中的智慧不相同。智是体,有体,当然就会起作用。作用是甚么呢?作用是觉,自觉、觉他、觉行圆满,这是大觉。在我们儒家里面讲,‘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我们可以把儒家这一段话,解释为自觉、觉他、觉行圆满。‘明明德’就是‘自觉’,‘亲民’就是‘觉他’,‘止于至善’就是‘觉行圆满’,这三个名词,不能详细跟大家解释,要解释我们的时间决定不够用。这是用儒家跟佛法配合,确实是非常之接近,这是‘用’。这是智的体与用,这叫做‘能觉’。有‘能’当然有‘所’,所觉的是甚么呢?就是‘法’。‘法’是佛教里面的一个代名词,甚么代名词呢?就是宇宙人生一切万法的总代名词。我们这里解释心、境、事、理,括弧里头宇宙万有之总代名词,就用这一个‘法’来代表,所以这个就是‘所觉’。佛法不是宗教,佛法不是学术,不是哲学,那佛法究竟是甚么呢?佛法就是佛法。为甚么呢?因为哲学有能觉,有所觉,这是哲学。佛法也有能、所,但是能所是一不是二,这是非常非常难懂的。能所是一不是二,所以佛法讲到高级的时候,万法一如,性相不二,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这都是讲能所不二,这是我们现在哲学里面所没有的。所以它不是哲学,它可以包括哲学,它在哲学之上。哲学不能包括佛法,佛法可以包括哲学。这两个字简单的解释,也就是我们对于一切万事万法,有智慧,能够正确的认识,能够彻底的、究竟的、圆满的明了,这叫做佛法。所以常说佛法无边,当然是无边。因为一切万法没有边际,我们的智慧没有边际,对于尽虚空遍法界一切法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个叫做佛法。第三,甚么叫做佛教?佛教就是佛陀的教育,佛陀教育。中国人自古喜欢简略,佛陀教育就称做佛教,把陀、育省略掉。佛陀是大智大觉,前面说过了,所以佛陀教育就是智觉宇宙人生的教育,这是佛教的真正面目。今天的佛教,我们在这个社会上所看到的,有四种不同的形态出现在世间。第一种形态,就是传统的佛陀教育。传统的佛陀教育这个不多,在我们世间不多见,可以说很少见,大家都忘掉了,疏忽了,不知道佛教是教育。第二种是学术,就是佛学变成了哲学了,这也有相当多。一般学者,他们学佛,都是用这一种态度,都是把佛教当做哲学来研究。我最初学佛入佛门,也没有超越这个范围,也是把佛教当做哲学来研究。第三种,可以说是最普遍、最广大的,就是佛教已经变成宗教了。它本来不是宗教,现在已经变成宗教了。这个实在很不幸,不过变成宗教也还好,为甚么呢?不太害人。诸位要知道,凡是宗教通通是迷信,佛教里面没有迷信。宗教都是迷信的,宗教都是感情的,所以宗教讲求热诚。佛法里不讲这个,佛法讲理智,佛法讲智慧,不讲感情。佛法不迷,决定不是迷信,所以诸位一定要知道,佛教本来不是宗教,现在变成宗教了。那么我们想要学佛,你是学佛陀的教育呢?你还是学佛教的宗教呢?这是我们一定要辨别清楚的。第四种,最不幸的了,是在最近几十年才出现的。佛教变成邪教了,变成外道了。很多不如法的,用佛教的名义,欺一切众生,我想诸位同学也时有所闻。我们在报章杂志上常常看到,在佛门中为非作歹,这变成邪教。这是我们今天在社会上,看到四种不同的形态,一定要清楚,一定要明了。第四段,我们要讲佛法所求。佛法既然是佛陀智慧的教育,那它是求甚么呢?教育的目标在那里呢?此地要告诉诸位同学,教学的目的,经上有一句话,我们常常会看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这句话也是梵文音译,翻成中国的意思,是‘无上正等正觉’。诸位在这个表里一看就晓得,翻成中国字,是无上正等正觉。我们先从下面讲起,先讲正觉。觉就是觉而不迷。佛法承认世间有一些人,他觉悟。像我们世间哲学家、科学家、宗教家,他的确有觉悟,他有相当程度的觉悟,但是佛法不肯把这个正字标志给他。这个正字招牌是佛门独有的,这个招牌不能给他。他虽然觉,不是正觉。那么甚么才是正觉呢?正觉在佛法有一个标准,必需见思烦恼断尽了才叫做正觉。换句话说,虽然你有觉,可是你还有人、我、是、非,还有贪、嗔、痴、慢,你这个觉,不算正觉。正觉的人,我执一定破除了,贪、嗔、痴、慢、见思烦恼断尽了。所以正觉是谁呢?是阿罗汉。在佛法修学,如果你要得到这一个成就了,你真正成就正觉了,那你就有一个好像学位的名称。我们现在世间读书,你读到某一个程度,得到一个学位。学士学位,大学毕业了。研究所毕业了,可以得到硕士学位、博士学位。佛法也有学位。所以罗汉、菩萨、佛,都是佛教教育里面学位的名称。你要是证得正觉了,换句话说,你就得到阿罗汉的学位了。如果你得到正等正觉,那你就得到菩萨的学位了。‘等’是‘等于佛’。等于佛,当然还没有成佛。甚么时候才等于佛呢?必需明心见性,才能够等于佛。没有到明心见性,你怎么样也不可能等于佛的。因为佛跟凡夫,乃至于跟阿罗汉,用心都不一样。阿罗汉以下都用八识,我们凡夫都用八识,佛不用八识,佛是转八识成四智,明心见性。佛用的是真如本性,就是用真心。阿罗汉以下是用妄心。所以你要是能用真心,不再用妄心了,那你就等于佛了。佛用真心,你也用真心,当然你跟佛就差不多了,所以叫正等正觉。到正等正觉,你得的学位就是菩萨,菩萨是正等正觉。那么修学到了极处,没有比这个再高,就是菩萨毕业了,没有比这个再高,叫做无上正等正觉,没有比这个更上的,这就是佛陀。所以诸位要晓得,佛门里面讲的佛陀、菩萨、罗汉,就是佛教教育里面三个等级,这三个等级的成就,给他这个名称,是这个意思。下面我们简单做一个总结,就是‘觉了’,就是决定不迷,了是明了。就是明了宇宙人生实相,宇宙人生的真相通通明白了,通通觉悟了。所以佛法所求的是究竟圆满的智慧。佛告诉我们这种究竟圆满的智慧,是我们的本能,不是从外面得来的。如果从外面得来的,换句话说,不一定每一个人都能成就。佛说这个智慧是我们自己本来有的,换句话说,我们人人都可以做佛,人人应当做佛。这是佛法、佛教教育里,常常提示的。华严经上说:‘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应该有的。大乘起信论,马鸣菩萨告诉我们:‘本觉本有’。‘本觉’是甚么呢?无上正等正觉,这是我们的本觉,我们本来有的。‘不觉本无’,不觉我们现在迷了,迷甚么呢?把我们的本觉迷了,把我们自己无上正等正觉迷了,迷失了。诸位要晓得,这是迷失,不是真正的失掉。几时你觉悟,你这个智慧马上就恢复。你的智慧恢复之后,跟十方诸佛无二无别。所以佛在华严,在圆觉上,就是把这个事实真相告诉我们,一切众生本来成佛。所以佛眼睛里看一切众生都是佛。所以佛教是绝对的平等。佛教我们每一个人,顶天立地。成佛就是成就究竟圆满的智慧,也就是成就我们对于宇宙之间,一切万事万物通通明了,佛法求的是这个。所以他跟宗教不一样,宗教里面一定要有个宇宙主宰的神明,佛教里面没有。我们供佛,佛是我们的老师。我们供养他是纪念老师的意思,没有把他当神明看待。我们供养菩萨,菩萨是我们早期的学长,他也是佛的学生,他是前面的学生,我们是后面的学生。我们跟观音、势至菩萨是同学的关系,他学的在我先,我学的在他后,他是我的老学长,是这个关系。当然老学长学问智慧比我高得多,他有能力教我,我们也可以把他当做老师来看待。但是他也是本师释迦牟尼佛的弟子,我也是本师释迦牟尼佛的弟子,我们实际上是同学,同一个老师教的。一切菩萨跟我们是同学,佛是我们的老师。所以我们称‘佛’,称为‘本师’,我们自称为‘弟子’,弟子是学生。我们跟佛的关系是师生关系,只有在教育里面才有师生关系。所以大家明白,不要迷惑了。 第五段讲它的教学方针,这一定要知道的。佛教教学方针,在彻底破除迷信。佛教里觉而不迷,彻底破除迷信,启发正智,令能明辨,就是明了。使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能力,能够明了与辨别宇宙人生一切万法,那是真的、假的?你能够辨别,那是正、邪?甚么是‘是’、‘非’?甚么是‘善’、‘恶’?甚么是‘利’、‘害’?你都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叫学佛,决定没有颠倒。所以佛教非常非常之伟大,非常之难得可贵。建理智,不是感情;大觉,不是迷惑;奋发,不是懈怠;进取、乐观、向上的、慈悲济世的人生宇宙观。我们在无量寿经里面,惠以真实之利,看了好多遍。佛陀教育给我们是真实的利益,圆满大乘,解决众生一切的苦难。连生死问题都能解决,其余的都是小问题了。最大的问题是怎样超越六道轮回,怎样证得无上正等正觉,不生不灭,这是大问题。所以世间的小问题,鸡毛蒜皮,那不足以道的。大问题都能解决,何况小问题呢?我们要真正懂得,真正肯修学,学了这一身本事,没有一样问题不能解决,获得真、善、美、慧,永恒幸福的教育目标。所以大家要真正晓得,佛教教学目的目标,没有一个不响往来修学的。所以佛教超越宗教,因为它是教育。我过去在天主教的学院教过一个学期,他们的研究院学生都是神父、修女,我在基督教的神学院跟他们上过课,我都劝他们皈依三宝,好好的学佛。为甚么呢?学佛绝对不违背他的宗教。譬如你信了基督教,你是上帝的儿女。你今天皈依三宝,到佛门里面来学佛,你是释迦牟尼佛的学生。释迦牟尼佛的学生,和你是上帝的儿女,没有冲突嘛!你在家里有父母,你在学校有老师,不能说我到学校念书了,我就背叛父母了,没有这个道理,到这里来是求学。如果你不肯到佛教里面来求学,上帝虽然说这个儿女很好不错,但是很可惜没有受过教育。如果到佛门里来接受佛陀教育,上帝很光彩。我这个小孩好,是最有智慧释迦牟尼佛的学生,上帝脸上也光彩。任何宗教徒都可以接受佛教的教育。所以如果把佛教也变成宗教,那么它就冲突了。好像我学了佛教,就背叛了我的教了。如果大家知道佛教是释迦牟尼佛的教育,换句话,这个问题就解开了。所以佛教跟任何宗教不冲突,跟任何国家、社会通通没有冲突。它所求的是真、善、美、慧、永恒幸福的目标。那我问你,你学宗教要不要求这个?你要求这 个你没有智慧不行,你辨不到!所以一定要把佛教认识清楚,佛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所以现在有很多排斥佛教的,为甚么排斥呢?对佛教无知,不了解。看到外面拜拜,这种是宗教的迷信的佛教,所以说佛教是迷信。人家说我们是迷信,我们也不能不承认,为甚么呢?你到外面寺庙一看,真的是迷信。你们这些学了佛了,皈依了,甚至受了戒了,问你们迷不迷?迷啊!佛教是甚么?不知道。修的是甚么?也不晓得。学的是甚么?也不晓得。你怎么不迷呢?所以人家说我们迷信,我们没法子回答人家,是迷信嘛!总得要搞清楚。不搞清楚,我们没辨法接受。那么教学的目标,我们明白了,才晓得佛教是这样的圆满,这样的美好。那么教学的纲领是甚么呢?这个很重要。抓到纲领,修学就容易了。大乘佛法以三皈、四弘、六度为教学最高指导纲领。这就是我们常讲佛教修行。修的是甚么?修行后面有个简单的表—修正行为。这两个字的意义要搞清楚。 甚么叫修行?修行是修正行为。行为包括的范围非常的广大。佛法用三条,身、口、意,通通包括了。身体的一切造作,身的行为。口里面的言语,是口的行为。心里面的念头,思想、见解、念头是你心里的行为。行为有了错误,要把它修正过来,这叫修行。所以修行,人家一听到修行,以为一定是吃长素,是每天敲木鱼念经,这个叫修行?这误会了,都搞错了。真正修行在那里呢?起心动念。我念头起来了,晓得我念头错了,马上把它改正过来。这个念头,我是利己损人?我这念头起来是贪、嗔、痴、慢?这错了,马上改过来,这叫修行。修行在那里修?在起心动念之处。我们开口说话,想想这话该不该说?不该说, 说错了,我们要把它修正过来。我们身体的一些动作,如法不如法?不如法,我们把它修正过来,这个叫做修行。......

第一、佛学是正信正见的、蕴涵着无限科学性的至高妙完备的信念体系,而不是蒙昧的、迷信的学说。一位大哲人曾经说过:“初知科学远离宗教,深知科学归依宗教。”这是一个非常深刻的哲理。初知科学的人会很自大、很自以为是,以为天下事很快就可以为自己所全知,并以为科学是万能的,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在浅层次上变得很唯物,其实是非常执着于物质世界的实相,而丧失了人性中极其宝贵的空灵、妙觉自性。认为宗教只是宣扬迷信的虚幻的东西,而根本不能领悟和感受宗教的精髓所在。他们根本不懂得伟大的宗教思想学说中不但包含了至高妙的能在精神上超然于不可企及的无限和超脱、化解烦恼、苦难的智慧和方法,更包含了宇宙的终极智慧和方法,包含了人类如何超越自身局限,充分开发自身潜能、完善自我、提升自我进入至高妙境地的,切实可行、可操作的大智慧和至妙法门。而深知科学以后,才会深深地知道自身的渺小和有限,未知世界的博大无垠,产生深深的敬畏感和赞叹之心,不再自大和狂妄,进而想要追寻如何才能超越自身局限,充分开发自身潜能、完善自我、提升自我进入至高妙境地的智慧和方法。而伟大的宗教正可以提供这样的智慧和方法,因而宗教是其自然的归途。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值得特别注意:仅仅是由于纯粹的科学的启示而归依的宗教,不一定就是正见、正信的宗教,如果没有正见、正信的指引,有可能陷入外道甚至邪教。也许有人会说,佛学中缺乏教会人们如何生存的法术和技能,这就是缺乏科学技术的表现。[1]是的关于生存技能方面的东西佛经中确实讲的比较少,佛的智慧有个基本的出发点:人只要能基本生存,更多的终生就应当去注重如何修身养性、修炼自度,而不能在生存技能上太多的关注,否则易导致对物欲的追求、贪图享受、玩物丧志、为奇技淫巧所累等等严重阻碍正常修炼的弊端,我想这正是佛经中没有过多包含能够提供修炼者如何生存的技能和法术的重要原因。但有关医道方面、特别是在有关“精神内守,病安从来?”的至高妙养身祛病的智慧方法方面却提供了丰富而完备的论述。人类这种生灵在地球上已经具备了生存的优势,无须再传授给人类过多的生存法术和技能,人类就应当齐备了很好的生存条件,一方面,如果人类始终能本着与天地宇宙自然和谐共生发展进化的方式生存,人类不可能滋生出更多的怪病和人为的灾祸,人类可以不需要建很多高楼大厦桥梁公路、制造出飞机汽车等就能够获得非常好的生存条件和环境,不会造成污染和环境破坏生态破坏,更不会制造出足以毁灭人类自身千百遍的核武器、生化武器、基因武器、可怕的电脑信息攻击武器等等。 人类若能遵从佛学的心性和智慧的修炼,可以无限开发出人自身的潜在智能获得远远高于世俗科技所能带来的外在化工具手段。[2]人们只要注重精神的内守,病安从来?只要注重修身养性用佛学的智慧指导人生,就可以避免和消除人类相互的争斗和敌意;另外一方面,佛陀告诉我们:“烦恼皆菩提。”这是在告诉我们,生老病死或是遭遇到种种烦恼、苦痛和不幸正是修炼的缘份和机会。总之,佛学中包含完备的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如何和谐共生发展的智慧和方法,无论是在哲学心理学社会学道德伦理学等方面都提供了最为完备的智慧和方法。在这些方面的智慧和方法也远远超越了世俗人类的层次。关于佛教信仰及其学说是否属于迷信的讨论:“佛教之信仰,乃是智信而非迷信”(梁启超语)。佛的精髓和教义不但不主张迷信,且是较之世间一切学说(包括科学技术),最彻底的也是最完备的、最有效地能够反对和根除迷信的学说及其智慧和方法。为什么呢?佛法认为:不但虚幻的信是迷信,执著于实有、实相的信仰也是迷信。都是应当破除的。但世间的人智的科技之智却往往只能破除虚幻不实之迷信,自身却深深坠入执著于实有、实相之信的泥潭而不能自拔。人只有修炼佛法才能使自生超越十分有偏见、残缺不全的人智,而获得佛性的显现、智慧的提升。西方也有一句古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3]这句话中蕴含着人们不要过分自以为自己是能思考的智慧生物而得意。岂不知就是由于人类太偏爱思考(主要指借助语言符号系统进行逻辑、理性思辨而玩弄思维游戏和概念游戏),以至于自误入思维障碍而不能自拔。这句话十分深刻的点明了人类智慧的有偏和残缺不全。人类智慧的弊端及其根源在于肉身的欲望、前世今生之业力、精神意识之我执,自以为是所形成的阻扰和障碍。人类不充分认识到自身智能的残缺不全、偏狭蒙昧,还自以为是地认为科学万能、科学至上,提倡唯科学主义,那将会在以偏代全、残缺有限的人智引导下在歧路上越走越远。当今人类人文精神和认识体系主导思想的误入歧途,导致当今人类用错误思想和意识支配和驾驭了科学技术,再加之由于科学助长了人的自大和自以为是, 这样当今的人类已经把科学技术变成了反宗教精髓的武器,变成了敌视和抗拒修炼的强大的障碍;一个例子:相传爱因斯坦晚年,曾深刻地反省过自己所提出的相对论,认为是在人类的见地未能驾役它的情况下过早地发表出来,给人类带来的灾祸可能会大于福祉。第二、佛学在应用法术和科技的目的问题上与世俗目的的辩析有的佛学学者认为,佛经中包含了很多的科学技术,甚至把佛经与科学技术等同起来,这是极为不切合实际的。佛经中确实谈到了一些法术,但仅是教会人们寻求大自在、解脱的根本智慧和方法,而绝不是教会人们如何寻求物质享受和精神享乐的智能和法术,佛经中之所以不过多的谈及法术和科学技术就在于要避免误导人们刻意的去追求法术和科学技术而落入外道和魔道。可是当今的人类就恰巧在这一问题上误入歧途,并且在这个泥潭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在一定程度上,佛学是提倡和重视智慧和方法的,但是佛法所倡导的是要在正信正见中寻求大自在、大解脱的根本智慧和方法,而绝不提倡寻求物质享受和精神享乐的智能和法术。这也正是佛学的精髓所在,也是一些优秀的宗教之精髓所在。而当今的人类正是在这一点上与佛学的精髓背道而驰,反而认为:宗教提倡严格的高要求的禁欲、持戒是反人道的、反人性的,是应当加以批判和抛弃的,千百年来宗教精髓和世俗人生观念的争论也正是在这一点上展开的。关于应用法术和科学技术,到底目的何在,是用于修炼获得大解脱大自在还是用于过世俗的好日子?一直也是宗教和世俗发生冲突的焦点所在。好的宗教倡导的是自觉自愿的修炼,而不是强迫性的,是提倡、指点和启迪,而不是强制、蛊惑和欺。好的宗教对世人的态度是:大力提倡和鼓励每一个世俗的凡人都能够按照高标准、高要求进行勇猛精进的修炼,修炼得好的将会得到好的果位,不愿从事修炼而只是热衷于过世俗生活者也不会对其进行盲目干预,更不会采用强制、蛊惑和欺的方法。对这类人,佛学只是认为其没有修炼的缘份。正如《妙法莲花经》所说:“他们机缘还没有成熟,与其听了不相信引起反感,增加罪业,还不如让他们离开,也是好的。”[4]佛经告诉我们关于生存的法术只是要掌握到能获得温饱就足够了,超过温饱再去追求法术从而获得更舒适的生活这就完全违背了佛学的精髓和宗旨。如果将科学技术和法术用在正信正念的修炼中,那么法术和科学技术所达到的水平越高对修炼者越具有积极的意义。但法术始终不能够刻意地去求,更不能超越见地的去开发和利用。否则必然落入外道甚至邪道。法术正像金钱对人的作用,对于见地较高的、能够正确驾驭金钱的人所掌握的金钱越多越能够带来福祉,反之,对于不能够正确驾驭金钱的人,掌握的金钱越多,越能够带来灾祸,不但会危害自己也会危害他人。生活中这种例子比比皆是,一个典型例子:海南省的一些十分贫穷的农民家庭,因为征用土地而一夜之间暴富,几年以后这样的暴富没有给他们带来福祉,反而带来了灾祸。而世俗的见解正好与佛学的精髓相反,要大力发展生产力、发展科学技术,其目的正是为了更好地满足人们的物质生活条件、更好的追求世俗的精神生活的满足。这正是当今人类已经走入歧途还不自知的一个最大的误期。事实上, 当今社会的物质文明较以往是大大丰富了,人们在物质生活方面已基本获得了温饱,然而人类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有精神需要,并且这是人类最本质、最根本的需要,物质生活方面的温饱条件不过是人类为获得这一最根本、最本质需要的一种物质前提。不要说物质温饱,就是物质极大的富足也决不是人类生活最根本和本质的需要。那么温饱以后的人们究竟应当更关注什么呢?毫无疑问,应当更关注自己精神家园的美好构建,通俗的说就是应当更关注人类自身的精神和心理健康的美好构建和健全发展,这才是事关人类的终极关怀和人类最根本、最本质的需求所在。人类对物欲的追求是无止境的,对此应当加以反省和节制,如果对人类追求物欲的满足不加以节制,任其无限发展,必将导致人类精神境界的堕落和人性的退化。最终人类将丧失了自己的本性而退化为动物,只不过是比普通动物在获取衣食住行方面更有智慧和本领的动物。所谓:“衣食足而知荣辱”、“贫穷生盗贼,富贵起淫心。”这种说法,其实也是十分片面的。贫穷和富贵不是影响人心的根本要素,关键要看个人的先天秉赋及其周围的社会精神氛围和社会价值观的导向。庸俗唯物主义往往认为:贫困使人坏,富贵使人好。而另一些肤浅的唯意志主义、唯心论者却认为:富贵使人坏,贫困使人好。这都是十分片面的。有人认为,人类对物质文明的追求应当是无止境的,并认为有多高程度的物质文明才能支撑起多高的精神文明,二者应当永远同步。这种观点不过是一种庸俗的唯物主义而已。因为只要获得了温饱,一个人的精神追求是可以达到无限高远的,一个人的精神境界也可以达到无限的高远。古今中外那些在精神境界上堪称楷模的圣哲先贤们无不是这样。这些圣哲先贤们没有一个是在大富大贵之后其精神境界才达到了十分的高远的。有些虽然具有了大富大贵的条件,但却自愿放弃了大富大贵的生活,大都自愿终生选择了淡泊却温饱的物质生活。反之,一个过份注重物质生活享受的人,哪怕是一个十分聪明而有才干的人,其精神境界必定不可能高远。古往今来,没有一个精神境界十分高尚的人,是过份注重物质生活享受的人。这里有个问题应当特别注意,人类追求驾驭自然的手段和能力应当是无止境的,但这种追求绝对不属于追求物质享受,而是属于人类追求精神需求的一部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区分。如果说人类社会在未能达到物质生活条件的温饱时,应当不惜采用过分偏重于开发和刺激人类对物欲追求,激发和促使人们大力发展物质文明的方法是有其一定必要性的话,那么一旦人们在物质生活方面获得温饱以后,就不可再过分注重发展物质文明,而应当将重点转过来,注重发展和构建精神文明了。在温饱之后评价人的生活质量的综合标准和根本准则归根到底是决定于一个人在心灵上、精神上是否自在、充实和幸福,这在根本上将归结为一个人内心的心灵感受和精神状态,而与人的财富、名望、地位无关。一方面人类对物欲满足的追求是无止境的,另一方面,人类这种宇宙生灵在宇宙中发展构建物质文明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人类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穷尽认识宇宙大道,但是一个获得物质温饱的人,只要善于构建精神家园,是可以在精神上获得无限的充实、满足、快慰和自在的。反之一个不善于构建自身精神家园的人,即使其物质生活条件再怎么富足也很难获得精神上的充实满足和自在。例如,一个拥有五星级饭店的老板,由于挂碍太多、太过于算计而反倒不能拥有一个安稳的睡眠,而一个内心无牵挂的街边流浪汉,只要随便席地而卧就能拥有一个香甜的睡眠。第三、佛学是倡导通过精进勇猛勤勉的高标准、至为严格的向内的心性修炼追求至高妙完备的人生境地的,而绝不是消极厌世逃盾、退缩和保守的不提倡进取向上的人生哲学。事实上真正的宗教精髓是极反对懒堕、反对不求上进的,佛学十分强调从事精进勤奋的修为实践,并将精进和勤勉列入八正道之中,道家的无为也决不是提倡什么也不做和不为,这里无为境界是道家的最高境界。指的是不要人为的去乱为、胡为,去干预自然大道,只有彻底领悟了什么是不合道的行为并善于放弃,才能达到无为而无所不为,达到随心所欲合于道的至高境地。而随遇而安、安贫乐道这是一种人生寻求至高无上的超凡脱俗,至高的心灵大自在、大解脱的大智慧、大至理。正信正见的佛法是超人智本体论的、超人智形而上学的、超方法论、超认识论的大智慧,佛学在建立了终级的,完备的本体论和认识论之后,在具体的做事和修为的过程中不是空洞的学说,是非常实实在在的,是非常注重踏实,精进、实事求是的精神的,在这方面的高标准和高要求较之世俗的学界来得更为严格、完备,对不同层次的修炼者提供了丰富完备的修炼法门,其系统性和可操作性是高度完备和智慧的,只不过方法和道路不尽相同,人间世俗中好的方法和道路,佛学也不排斥,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加以利用,佛学把人智的科学早已包容在自己的法术范畴中,佛学的修炼法门不仅适用于地球的生灵,并且适用于整个宇宙生灵,在人类这个层次进行修炼,佛学是知道应当充分的重视和利用人智层次的法术也就是科学技术,因为,作为世间法的科学技术,世间的凡人在使用它时会感到:它具有看得见摸得着、可操作性强、可重复性稳定性较好的特点。但这种重视和利用应当时时为更高层次的见地所把握和引导。关于如何正确领悟和认识佛所倡导的出世的精髓要义:(一)、远非人世间所曲解误会的狭义的、消极、逃避的出世,反而是主张积极的顺乎天道、因果缘由的最高层次最高境界的入世、救世、渡世;(二)、佛陀所倡导的出世仅仅是去除抛弃阻碍自性显现、导致无明的世俗的肉身感官欲望、享乐和虚荣满足的追求的部分,由此才能在更高层次和境界上提升和肯定人生价值、生命价值并倡导积极地、精进认真勤勉地去追求至高的人生境界;(三)、佛陀所倡导的出世,也不仅不会导致对人生价值生命价值的消极、厌世、逃避、颓废的态度,反而是最彻底最实在的批判并消除任何对人生对生命及其无限潜在价值的消极、厌世、逃避、颓废、漠视的态度的、最为完备并能够提供切实可行可操作的智慧法门的学说。佛陀所倡导的提升和拔高人生价值与境界的修炼的要求远远超过了一切世俗的勤奋和认真所能达到的程度,其勇猛精进勤勉奋发所要求达到的程度是世人所难以想象的。其原动力和深层次的心理内驱和动因不再是世俗常规的那种对感官享乐和虚荣满足的追求所激发出的世俗心理动因和内驱力,而是一种高度升华了的、对至高无上生命价值和境地——至高无上的人生自我完善、无上自在的、能够充分彻底的调动激发修炼者勇猛精进奋发向上的驱动力量。这是一种至崇高至清纯的精神力量;(四)、佛陀所倡导的认真求实精神的要求也远远高于世俗世界对认真求实的最高要求。这既是一种高标准、高要求的行事、修为的认真求实精神,又是一种高度智慧的、绝对不会由于认真求实得过度而导致执着于人和事的实相,进而遭致无明的至高妙态度。而世俗的人智所提倡的认真求实却不可避免地会由于执着于世界的实相而遭致局限或陷于无明。第四、佛学以及老庄学说的精髓要义和终极目的另有所在,其至高妙完备的人生哲学、心灵安慰学说以及完备的解释学的功能和价值只是佛学的浅层功能和价值,而世人往往误以为是其最大功能和价值所在。从人生哲学的角度来看,佛学不仅饱含至为高妙完备的能使人生获得最好的空灵超越性和最大的安慰、解脱的人生哲学,佛学中更蕴含着至为高妙完备的精神安慰和心理分析学说,是至为高妙完备的解释学,可以说较之当今世俗学科中的人生哲学、心理学及其咨询学说以及解释学更为博大精深、高妙而完备。佛学是人类在遭遇生命之“轻”(闲极无聊、空虚)[5]、“重”(挫折、打击、痛苦、不幸)境遇时最好的精神港湾和避难所,能给世俗的人们提供一定层次的化解和超越生命之“轻”、“重”境遇时的最佳方法,能使世人获得一定层次的超脱精神和空灵自在之感,因而可说是人类心灵和精神的终极家园。佛学在这里所提供的方法作用绝不是“阿q”似的简单的“精神胜利和超越之法”,而是极具说服力、极深邃透彻、极具安慰性的,是至高妙完备和智慧的方法。但是这些作用和方法仅仅只是佛学的浅层次的功能和价值所在,而不是佛学最根本最重要最奥妙的精髓要义所在;很多学者往往将此误认为是佛学最高的、最根本的功用和价值所在。这又是一种误解。为了对此问题作为一番较深入的探讨,这里有必要简要地谈一谈什么是学佛所倡导修炼的终极目的和所要达到的至高境界?在这一问题上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我认为学佛和修炼的初期目标应当是使自身建立起完备的宗教信念体系,有利于使现代人逐渐深刻地意识和领悟到超然一切、常葆空灵、宠辱不惊、得失不嗟、淡泊名利、清静无为、“应无所著而生其心”的至理妙机,以至最终能够培养出以出世之心,精进勤勉地去行入世之事的高妙人生态度,如此将有助于抵御各种不良诱惑,在任何挫折和磨难的境遇中都能保持极积乐观、充实而和谐宁静的心态,进而达到一种健全而完备的人生境地,而终极的目标则是:真正达到、“应无所著而生其心”、明心见性[6]、空灵自在、中道无为的至高境地。而从另一个角度说佛学和道家学说的终极目的和精髓要义是在于提供了一种向内深层次的开发智慧的一整套可操作性十分强的高深学说。其向内深层次开发智慧的深度可达到唤醒基因层次的潜在的记忆、潜在的智能的程度。 劝世、劝善是方法,但不是根本法,是宗教的浅层的功能作用,而至高至深层次的功能作用则是对每一个个体生命都给出了至为高妙完备的通过修炼,充分开发自身的无限潜在智能、得道成佛的大法。能提供穷则独善其身的精神修养方法能找到好的精神心灵的慰籍的港湾的功能也只是宗教的浅层次的功能和作用,退守、隐居也只是修炼的基本策略和方法之一,但不是根本法。根本法是通过退守隐居获得排除外界干扰、清心寡欲、清净无为、与世无争…,也就是佛家倡导的澄怀无住、息心净念、清净六根、去除七情六欲,道家倡导的清静无为、清心寡欲、心斋、坐忘的内炼修为的更好的环境和条件。根本的目的和方法还在于清静无为,在于通过至高妙的正静定、坐忘修炼而得道成佛。清心寡欲、无为、齐物我、齐万物、物我两忘、澄怀无住、清净六根、持戒、行善布施的本质仍然是一种方法,是为了去除我执、妄念、人为的乱干预天道。总之,伟大的宗教思想学说中包含着能够提供人们完备的信心体系以及心灵的自我慰籍、自我调节、自我激励的机制和智慧,不但包含了至高妙的,能在精神上超然于不可企及的无限和生发出高妙的超脱精神,能使人们产生深深的敬畏感和赞叹之心,不再自大和狂妄,深深地知道自身的渺小和有限,未知世界的博大无垠,以及能给予人们化解烦恼、苦难的智慧和方法,更包含了宇宙的终极智慧和方法,包含了人类如何超越自身局限,充分开发自身潜能、完善自我、提升自我进入至高妙的大解脱、大自在境地的切实可行、可操作的大智慧和至妙法门。第五、世俗佛学和学佛的问题从根本上说佛学的问题是一个实践问题而非理论问题。把佛学看作是一种理论学说,是一种好的人生哲学,这是世间学人的普遍态度和共识。用此态度和认识是根本不能领悟真正佛学中的精髓要义的,是不能悟道见佛的。要想真正悟道见佛,不能通过寻常做学问的方法,更不能凭借理性思辨、甚至语言、逻辑、概念,因为“道可道,非常道”[7]、“禅可言,非真禅”,只能通过实践的方法,而且这里的实践也不是寻常“行千里路、破万卷书、交八方友”式的实践,而是身体力行、全身心投入的实修亲证。其方法更多采用的是体悟性的高妙修炼方法而不是仅仅凭借人智的理性思辨、借助语言逻辑概念甚至思维去进行所谓“实践出真知”的方法。[8]这种把佛学仅仅看作是一种学问、哲学理论和思想的看法,正是世俗佛学的又一误区。因为建立在理性思辨、凭借语言逻辑概念体系、思维体系基础上的人智是有偏和残缺不全的。语言和理性思维只能是在一定层次上才是可以借以悟道见佛的工具,但是有相当的负面作用和局限性,特别是在不具备一定高度的修炼层次情况下,仅仅凭借语言和理性思维就想去悟道见佛就更为有害,往往会陷入佛所说的语言障和思维障而不能悟道见佛,还会误解和曲解佛、道的精髓要义。

试析佛教律学伦理思想

论文摘要:律学思想是佛教伦理思想的基础及重要组成部分,其本身也含摄了定学与慧学的内容,而威仪则是律学伦理思想的外在表现。

论文关键词:佛教;律学伦理思想;威仪

一、佛教律学伦理的基本含义

我们通常所说的“律”,既可以是事物间本质的、必然的联系,也可以说是一种基本的律则、规范,它贯穿于宇宙问的一切事物,因此,对于万事万物,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非常重要、必不可少的。以宇宙万物来说,大到天体日月的运行,小到鸟兽虫鱼的滋生、草木花卉的成长,都可以说是因为有一种自然律的存在而起着作用的结果。再以人类来说,大到社会、国家,小至种族、团体,也都是因为有一种有形或无形的律仪的约束、规范作用的结果,它们才得以存在、延续乃至发展下去。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不论是宇宙万物还是芸芸众生,如果不遵循一定的律则,没有一定的律仪来规范、约束它们,它们就都不可能存在下去,更不用说繁衍、发展了。这种律,体现在佛教中,就是规范、约束僧团生活乃至一切活动的戒律。佛教正是因为有了这一规范与约束僧团而又适应僧团的戒律,僧团才得以维持、存在,佛种也才得以延续、发展。由此可见,释迦牟尼佛制定戒律以摄护僧众,与宇宙的存在、运行有相通之处,与众生的和合相处,更是大有关系。

释迦牟尼曾经说过,过去三佛——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因为只是自己专心于厌离现世的证悟,没能广泛而普遍地为弟子说法,没有为弟子制定学处(戒条),不立说波罗提木叉。这样,佛与大弟子涅 粲 (逝世)后,弟子们的梵行就会速减,不能久住。因此,前三佛的梵行就没能久住、流传下来。而后三佛——拘楼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则广为说法,并为弟子制定学处、立说波罗提木叉,因此,他们虽然逝世了,但因有律的规范与约束,所以各个弟子的梵行都不会消逝。由此可见,律仪与佛法的住世是密切相关、不可分割的,佛法住世的久暂,没有不是以制定戒律摄护僧众以为依据的。

在佛教中,“律”之一词是指身、口、意三业(动作、、思想)的轨则,以身口的活动造作为身语的表业,心即意业。但佛教认为身语动作,都是由于心的指挥而造出的种种业。可见。心意作用对身口动作具有主导作用。所以释迦牟尼制律的目的就是,不但要控制而且要统一各个人的心意,即思想,以此来约束、规范人的`身语的活动。

佛教中与律相关的概念有不少,它们都是从不同的角度与侧面来解释佛教律的思想。只是因为“律”的含义最能表达佛教有关律的思想与精神,佛教的律及道宣所创立的南山律宗才以“律”来命名。

以梵文的音译来说,佛教中有关律的概念,主要有以下几种: 1、毗尼:又译为毗奈耶,鼻奈耶等,都是根据梵文轻重音的不同而的。与之对应的意思是律。其基本含义有以下几种:

(1)律或灭:律是从教而得名,其最基本的含义为法,而法的基本含义为犯及不犯,其中犯包括轻与重。而轻与重中又包括因果缺缘开制等的不同。而灭是指戒能灭诸恶法。

(2)善治:指善戒能治一切过患,除伏诸非。因为按照佛教的观点,众生在六道中轮回,起惑造业,受很大的痛苦,没有出期,就是因为没有戒律作为其堤坝。相反,如果有清凉的戒律来治伏身心,那么,一切过患就不可能会产生,生死也就可因此而免除了。

2、婆罗提木叉:又译作波罗提木叉,钵喇底木叉。汉语“戒”的含义与之相近。它主要有以下几种含义: (1)别解脱:指对身戒(杀、盗、淫)及语戒(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而定的外在行为上的别别防非解脱,这和针对心意或精神的戒法(指定共戒、道共戒)是不同的,由此,称之为“别解脱”。

(2)处处解脱:这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分析。从近的一方面来看,它是为了止业,处于凡地,是在因位上,是渐防,是各个防护身口七支,使之得以各个解脱。从远的一方面来说,其目的是为了除惑,处于圣道的地位,是在果位上,其目的是要让惑业得以顿破。

另外,这个词也指列纪戒律项目之书(戒本)。在布萨(每隔半个月举行的僧团集会)之日,在僧众前宣读各条文的规定,以令比丘忏悔过非。

3、尸罗:又译为尸怛罗,具有以下含义: (1)戒:“尸罗,此翻为戒。”(卷一)这儿的戒是从性而得名,性包括善、恶、无记三种,其基本含义为禁、警惕,善戒能防非止恶,策动三业以修善行。

(2)清凉:恶能令身心热恼,戒能令身心安适,因此就把戒称之为清凉。

4、优婆罗叉:又译为优波罗忏,其义为律。但是这儿所说的律与毗奈耶还是有些不同,而且这个名称在经律论中极少运用。比如说,律藏一般也可以称之为“毗奈耶藏”,但却没有“优婆罗叉藏”这一说法。

以上四类(通用的只有三类)梵文音译的名称,虽然细加分别,会有所不同,但实际上其基本意义是相通的,都可以称为“律”或者“戒律”。以下我们对于律学思想的分析主要是从这个意义上来展开的。

二、佛教律学的内在精神

众所周知,佛教有很多的宗派,各个宗派之间有很大的差别,但各宗派之间也有一致的地方。在各个宗派的教法里,我们可以用境、行、果三者去统摄它们;在各个宗派的行法里,我们可以用戒、定、慧三学的次第去含摄一切。从这里我们便可以看出戒定慧三学在佛教中的重要性。这也正如道安法师所说的:“世尊立教法有三焉:一者戒律也,二者禅定也,三者智慧也,斯三者人道之由户,泥 洹 之关要也。”

关于戒律思想的基本含义,我们前面已作过较详细的阐释。至于定和慧,其简单定义是这样的:定为六根涉境不随缘;慧为心境俱空,而能照鉴万有。另外,有的教派在断惑证真的修行次第方面,更在戒定慧三学之外,又加上身这么一项,成为身、戒、定、慧。这一点在修行的次第与方法上来说,确实是有一定的根据和道理。事实上,按照佛教来说,诸法的次第都是相因相缘而生的。在这方面也是这样,因为观身而持戒,因持戒而生定,因禅定而产生智慧。本来,身体是由四大(地水火风)五蕴(色受想行识)假合而成。但凡夫却执着我和我所,由此就产生了无边无际的惑业,于是就贪恋着生死而永远难以得到解脱。而戒定慧三学,就是使人们逃出这种苦境而得以解脱的无上法门。简而言之就是,由于戒行的精严,正知而住,使心不为五欲之境所动,由此进而修定。由修定而离欲,依定而发慧,有慧就可以降伏内心的烦恼,由此也就远离苦境而得到解脱了。

具体地说,首先,定学与慧学可以统摄于戒律学。比如说,在《萨婆多毗尼毗婆沙论》所列的戒名,即波罗提木叉戒、禅戒、无漏戒;在《俱舍论》中则称之为别解脱律仪,静虑生律仪,无漏律仪。其实,禅戒就是定学,无漏戒就是慧学。但它们是怎样通称为戒呢?原因就是,入禅定时,三业就自然得以调善,因此就不能起非恶。已经证到了无漏智,就自然不会毁犯所有的戒律。由此之故,就把这两者分别称之为定共戒与道共戒。四分律里面所称的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也就是指定学与慧学可以统摄于戒学而说的。

但是,波罗提木叉戒与禅无漏二戒的性质是不同的,这从以下几个方面的对比中可以得到充分的说明:一、从时方面来说,木叉戒需佛出世才有,因此非常稀有。而定共戒和道共戒,即使佛不出世也能通过禅定和证道而获得,因此是常有的。二、从境方面来说,木叉戒通情非情,遮罪性罪都禁止,从这点来说,更宽泛,因此也更优胜。而禅无漏戒只通情,不通非情,只能禁止性恶,从范围来说,它们更狭窄,故不如木叉戒。三、从发心上来说,木叉戒从慈心发,能成为佛道的因缘。而禅无漏戒不是从慈心得来,而是从禅定和智慧得来,只能自利,不能利他,是二乘人心。四、从功能上来看,和禅无漏戒相比,木又有两个优胜之处:第一、木叉摄护的众生广大,能被及七众。第二、木叉住持胜(功强),能够绍续三乘三宝三道。对于这两点,禅无漏戒都不如木叉。五、从人这一方面来说,只有佛弟子才有木又戒,而即使外道,也能获得无色定的禅戒。另外,“波罗提木叉戒,从教而得;禅无漏戒,不从教得。” (卷一)因此,“夫能维持佛法有士众在世间,三乘道果,相续不断,尽以波罗提木叉为根本,禅无漏戒不尔。”’(卷一)

从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从广义的律仪来说,定与慧,即禅无漏,定共戒道共戒都可以称之为戒。而从狭义的戒律来说,只有波罗提木叉才可能称之为戒。而且波罗提木又是根本,从佛的亲教而来,禅无漏则是非根本的,外道也可以共有。另外,虽然要想断除烦恼,了脱生死,非依靠慧不可,但是,这种无漏之智慧,却必须在定的基础上才能发生,因此,“定”便是修学慧观的方便法门,没有正定,慧是修证不起来的。这就好象一间深密无缝的静室,在里面点起灯烛来,这时灯光才能明净有力,照破黑暗。这个比喻说明,由“定”中发出来的“慧”,才是真慧,才可以真正地断除烦恼。假如是一枝风中之烛,摇摆不定,那么,它的破暗力量,便必定不会强烈。这证明慧的力量微弱,就不能断除烦恼。所以,修慧必先习定。

但是,定又有正定和邪定的不同,要想修习正定就必须依靠净戒。如果没有净戒,就不容易得到“定”,即使得到了“定”,那也一定会变成邪定。而照佛教来说,邪定是解脱和涅 椠 的障碍物。修习定的人,对于这一点就要特别注意。由此,我们知道,要想获得正定,就必须严持净戒。戒是防止身口七支陷于非法的有效妙,是定的胜因。因此,“由持净戒,禅定、智慧功德发生,则律仪为因,定道为果。”(卷一)因持戒而生定慧是一种普遍的因果关系。

总之,只有先严持净戒,才能发生定学与慧学。因此戒学居先,而定学慧学为次。这正如道安法师所说的“在家出家,莫不始戒以为基址。"}由此可见,戒定慧三学的关系是:先持净戒,由戒发定,由定生慧。这就象炼金一样,粗垢首先被炼掉,而后才能提炼出真金。戒定慧三者的顺序也是这样的。

三、佛教律学的外在表现

通过以上对戒律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身语心意所包含的轨则就是戒律。而符合这轨则节度的行为就是威仪。威仪要从律法而彰显出来,律法也要由威仪而得以表现。一个人如果能够严持律法,那么就一定会具备威仪;如果他的威仪不缺失,那么说明他的戒德已非常完备;而戒德完备了,就能完成高尚的志节。

身口两业,都是有形态和声音的表现,表现出来的仪态,如果都具备了适当的节度,就是威仪。但是,身形的举动,言语的措词,在外面表现出来的威仪,一定是出于内在涵养的戒德。所以,要身、口、意三业清净,都符合轨则,然后举止行动。音容笑貌,才会有节度。内在的美德显露于外,就可以成为别人的模范,而令人生起敬仰之心,这就是威仪,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行为。不过,一定要有无形的道德义理充满于内心,有形的道德行为显于外表,才能成为威仪。这就像所说的“有诸内,必形诸外,诸于心,必动于言”的道理是一样的。

对佛教义理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佛教全部的道理,实在是一部非常精微、非常浩瀚的学。里面既有明心见性的经论,又有摄心制行的律仪。由此形成了内外兼治的修身方法,表现出由内而外,绝对庄严威仪的形态来,这就像所说的:“君子不重则不威”。孔子说的“不重”,就是释迦牟尼说的“不适于节度”。孔子又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札勿言,非礼勿动”,这被儒家所重视的“札”,也就是释迦牟尼所强调的“节度”。所以应该严谨地遵守威仪,使自己的行为,都适合于现行的节度。这样一来,身、语就不会放肆,心意也不会散乱,逐渐地和禅定相适应,这就是由外烁而得于内炼了。这样一来内外就可以相承接,表里就会相一致,这两者都不能偏废,而且也不可以偏废,释迦牟尼制律摄僧的最终目的,就是在这里。

所以,戒律也就是威仪,威仪也就是戒律,两者必须要同体,而相互为用,尊性具与重修德,确实是不可以偏废的。因为性如果不修的话就不会显现出来,通过修行,性才能完成,“治劣情以成盛德者,即是从修德而显于性德”,所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我们作个比喻来说明这个道理:修性德就好像治学一样,治学又好像磨玉冶金一样。玉石必须琢磨,才会显现;黄金必须锻冶,才会精纯。假如不经过琢磨,玉和石就不可能分开;不经过锻冶,金和沙也就混和在一起。必须经过琢磨,才有美玉;经过锻冶,才有纯金。这是磨玉冶金一定要有的历程。治学也是一样的,俗话所说的“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就是这个道理。现在,如果要从凡入圣,治劣情以人盛德,也就和磨玉、冶金、治学一样,必须习持戒律,然后才能证取那无上菩提。

在佛家看来,本来,一切众生,都具有本性的盛德,但是因为被杂染劣情所覆蔽,本性就没能显现出来。所以才必须整治劣情,以使盛德显现出来。这正好像矿砂和璞石,把金和玉蕴藏起来了,需要经过锻冶和琢磨,才能显现一样。在修习佛道上,这种显现的工夫,就非仰仗律仪不可。因为具备了律仪,就可以调练好身语意三业,使一切善无不具备;制伏诸非,使一切恶都得以消除。而且,治恶可以生善,反过来,善生也可以治恶。律仪能生善,也能治恶。这么一来,则积极——利他和消极——自利的两种作用,都能表现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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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佛合宗修道思想研究论文

中国文化中的儒释道*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在其长期历史的发展过程中,不仅产生了众多的本土学派,也不断有外来文化的传入,这些不同的学派和文化,在矛盾冲突中相互吸收和融合,其中有的丰富了、发展了、壮大了,有的则被吸收了、改造了、消失了。大约从东晋开始至隋唐时期,中国文化逐渐确立了以儒家为主体,儒释道三家既各自独标旗帜,同时又合力互补以应用于社会的基本格局。中国文化的这一基本格局,一直延续到了19世纪末,乃至20世纪初,历时1600年左右。所以,可以这样说,中国传统文化是儒释道三家鼎足而立、互融互补的文化。但是由于儒家长期被封建统治者尊奉为正统这一事实,一部分学者常常只强调以儒家作为中国文化的代表,而忽视或轻视佛道二家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巨大作用。这种观点,过分偏重于中国文化中的政治制度和宗法伦理层面,并把其他层面的文化现象也都纳入到政治和伦理的框架中去考察和理解。这就把丰富多彩、生气勃勃的中国文化描绘得单调枯燥、死气沉沉的模样了,显然是不够全面的。所以,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考察中国文化,撇开佛道二家是无法理解中国文化的多彩样式和丰富内容的,更是无法全面深刻把握中国文化的真正精神的。 一、在我国历史上,西周以前学在官府,东周以后,学术逐步走向民间,春秋后期已出现颇有社会影响的儒家、墨家等不同学派,而至战国中期,则出现了诸子百家争鸣的局面,学派纷呈,学说丰富多彩,为中国文化的发展奠定了宽广的基础。根据司马迁在《史记》中引述了其父司马谈对学术流派的见解,他是把先秦以来的学派总归纳为六家,即:阴阳、儒、墨、法、名、道德。司马谈引用《系辞》“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的说法,认为这六家的学说都是为安邦治国,他们各有所见,也各有所偏。而由于当时社会上崇尚黄老之学,司马谈也标榜以道家学说统摄各家。他认为,道家“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所以能“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总之,道家是“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然而,班固在《汉书》中则把先秦以来的学派归纳为十家,即:儒、道、阴阳、法、名、墨、纵横、杂、农、小说。但接着他又说,十家中“可观者九家而已”(即除去小说家),而各家则都是“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他同样也引用了上述《系辞》的话,不仅认为各家学说都有其所长和所短,而且还强调说:“其言虽殊,辟犹水火,相灭亦相生也”,“相反而皆相成也”。由于当时社会已以儒学为上,所以班固也竭力推崇儒家,认为儒学“于道最为高”。(《汉书》卷三十,《艺文志》) 汉初统治者为医治秦末苛政和战乱造成的社会民生极度凋敝的状况,采用了简政约法、无为而治、与民休养的政策以恢复社会的生机。与此相应,在文化思想上则大力提倡道家黄老之学。此时的道家黄老之学,处于社会文化思想的代表和指导地位,所以他必须处理好与其他各个不同文化思想学派的关系问题。社会对思想文化的需要是多样的、丰富的,而不是单一的,然而诚如许多中国思想家所说的,这种多样性又需要“统之有宗,会之有元”(王弼《周易略例》,《明彖》),即需要有一个为主的指导者。不过,这种“统”和“会”绝不是以一种样式去排斥或替代其他的样式。因为,如果把其他样式都排斥掉了,只剩下了自己一种样式,那也就不存在什么“统”和“会”的问题了。汉初道家黄老之学,正如司马谈所描述的,它广采了阴阳、儒、墨、名、法各家之长,正是这种容纳、吸收和融合的精神,使得道家学说不仅成为当时社会的指导思想,同时也成为整个中国文化精神的集中代表者之一。 二、道家思想的核心是无为,主张顺自然、因物性;而儒家思想的核心是有为,强调制名(礼)教、规范人性。这两种类型思想的不同和对立是显而易见的,而两者在历史上相互补充、相互吸收以构成中国文化的基本格局、中国民族的主要精神,同样也是显而易见的。诚如班固所说:“其言虽殊,辟犹水火,相灭亦相生也”,“相反而皆相成也”。同时必须说明的是,儒、道两家的核心思想也不是绝对不可调和或相互融摄的。 人们经常把道家的无为理解为一种消极逃避、什么都不去做的主张。其实,这是很不全面,也不十分准确的。应当指出,在道家内部存在着消极无为和积极无为两种不同的学说,他们对于无为思想精神的理解是很不相同的。道家的庄子学派总的说来比较偏向于消极的无为,他们追求一种“堕肢体,黜聪明”的“坐忘”(《庄子·大宗师》)和“形如槁木”,“心如死灰”的“吾丧我”(同前《齐物论》)的自我陶醉的精神境界。而道家的老子学派所说的无为就不完全是消极的了。老子所谓的无为,主要是“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老子》六十四章)。他强调的是“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同前五十一章),和“不自见”、“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同前二十二章),即不自作聪明、不自以为是、不自居功劳、不自我夸耀。所以,老子的无为并不是什么也不为,而是主张为而不恃,是要以退为进、以曲求全、以柔胜刚。荀子在批评庄、老二家学说时,一则说“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荀子·解蔽》),一则说“老子有见于拙(曲),无见于信(伸)”(同前《天论》),对于两者思想精神的不同之处,抓得相当准确,点得十分明白。 韩非在吸收老子无为思想时,强调的只是君道的无为,而臣道是应当有为的。韩非认为,君主的任务主要是把握原则、任用百官,如果事必躬亲,不仅忙不过来,也做不好,而更严重的是,它将极大地妨碍和打击臣下百官的工作积极性和主动性。所以,君道的无为可以更好地发挥臣下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汉初黄老之学所强调的无为而治,又进一步表彰臣道的无为。汉初的主要政治经济政策是与民休养生息,强调尽可能少地去扰民,充分调动和发挥百姓们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以利社会秩序的稳定和经济的复苏。汉初黄老之学同时表彰臣道无为,正是出于这样的背景。今存《淮南子》一书中,保存了不少汉初黄老的学说,其中论及无为思想处,有许多积极的方面。如其说:“无为者,非谓其凝滞而不动也,以言其莫从己出也。”(《主术训》)“若吾所谓无为者,私志不得入公道,嗜欲不得枉正术,循理而举事,因资而立功,推自然之势,而曲故不得容者。故事成而身弗伐,功立而名弗有,非谓其感而不应,攻而不动者。”(《修务训》)总而言之,“所谓无为者,不先物为也;所谓无不为者,因物之所为也。所谓无治者,不易自然也;所谓无不治者,因物之相然也。”(《原道训》)这里所讲的无为,都具有相当积极的含义,是很值得我们注意的。 道家,尤其是庄子学派,认为个体的人高于社会的人。他们主张顺自然而因物性,也就是说应当由着个人的自然本性自由发展,而不应当以社会礼法等种种规范去干预和束缚个人的行为。老子说:“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老子》十八章)又说:“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同前三十八章)这是说,老子把社会礼法制度和规范的出现,归结为人类自然本性的不断自我丧失。这里包含了一种原始素朴的“异化”思想。老子的理想是,希望人们通过“绝圣弃智”、“绝仁弃义”、“绝巧弃利”、“少私寡欲”(同前十九章)等去克服和阻止“异化”,以期达到反朴归真,复其自然。庄子认为,任何社会礼法制度和规范都是束缚人的自然本性自由发挥的桎梏,因此必须予以彻底破除。他以“天”喻人的自然本性,以“人”喻社会的制度规范,用寓言的形式,借牛马作比喻,通过北海若之口说:“牛马四足是谓天,落(络)马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庄子·秋水》)这里,他明确地提出了不要用社会礼法制度规范来磨灭人的自然本性的思想。庄子向往的是一种不受任何限制和约束(“无所待”)的绝对自由——“逍遥游”。而当他的向往在现实社会中行不通时,他就教人们以“齐物论”——相对主义的方法,从认识上去摆脱一切由于分别善恶、是非、利害等等而带来的种种纠葛和苦恼,然后借以获得主观精神上的自我满足。道家的自然理论,在重视个人性格和意志方面有其合理性和积极意义。但他过分夸大个人意志与社会规范之间的矛盾对立,想把个人从社会中脱离出来,则又显然走向了另一个片面。 四、佛教是在两汉之际由印度传入的外来文化。当其传来之初,人们对它了解甚浅,把它看成与当时人们所熟悉的黄老之学、神仙方术相类似的学说。如袁宏在《后汉纪》中介绍说:“佛者,汉言觉,将以觉悟群生也。其教以修善慈心为主,不杀生,专务清净。其精者号为沙门。沙门者,汉言息心,盖息意去欲,而归于无为也。……故所贵行善修道,以炼精神而不已;以至无为而得为佛也。”(卷十)汉末、三国时期,佛经已渐有翻译,迨至东晋时期,则开始了大规模佛经传译的工作。其间,姚秦时著名佛经翻译家鸠摩罗什及其弟子所翻译的佛经,以译文传意达旨,译笔优美通畅,而广为传颂,影响至今尤存。它对于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时,东来传教的高僧日多,本土的出家僧众也激增,其间有不少的饱学大德,因此,佛教在社会上的影响迅速扩大。东晋南北朝以来,随着佛教影响的扩大,随着本土人士对佛教教义的深入了解,佛教这一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之间的差异和矛盾就暴露出来了。接着,两者之间的冲突,也就不可避免地爆发了。由于当时中国本土文化以儒、道为代表的格局已经形成,所以佛教与本土文化之间的矛盾冲突,也就表现为佛、道与佛、儒之间的矛盾冲突。 这里所说的佛、道冲突中的道,已不单是指先秦的老庄、汉代的黄老等道家,它同时也包括了东汉末产生的道教,而且从形式上来看,更多地是与道教的矛盾冲突。佛教与道教的矛盾冲突,虽然也有因教义上的不同而引起的斗争,但道教主张长生久视、肉体成仙,而佛教则宣扬诸行无常、涅盘寂灭,这样两种根本相反的解脱观,自然是会发生冲突的。但佛道两教之间的冲突,更多的却是发生在争夺社会地位上。从南北朝至五代,先后发生过四次较大规模的灭佛运动,佛教中人称之为“三武一宗法难”。这四次灭佛运动都是有其深刻的社会政治、经济原因的,但其中前两次的灭佛运动,即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七年和北周武帝建德二年那两次,则又是与道教的争夺统治者的崇信,确立其社会的正统地位直接有关。唐武宗会昌五年的那次灭佛运动,其中也有道教人士参与劝谏。只有五代后周世宗的废佛运动,未见有道教的掺入。在两教争正统的斗争中,双方都编造了不少荒诞的谎言来互相攻击,抬高自己。如,道教编造《老子化胡经》等,谎称老子西行转生为释迦佛;佛教也如法炮制伪造各种文献,或声称老子转世为佛弟子迦叶,或分派迦叶转生为老子等等。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没有什么价值。 佛教与儒家的冲突,最直接的是佛教的出世主义、出家制度明显有违于儒家提倡的伦理纲常等礼教。所以两家斗争的焦点,也就主要集中在佛教的出世出家是否违背了中国传统的孝道和忠道。在这一斗争中,坚持儒家立场者,激烈抨击佛教的出家制度教人剃须发、不娶妻、不敬养父母等,完全违背了孝道;而出世主义则不理民生、不事王事、不敬王者等,又完全违背了忠道。因而极贬佛教为夷教胡俗,不合国情,必欲消灭之而后快。站在佛教立场者,为求得在中国的生存,则竭力采取调和态度,辩明其不违中国礼俗之根本。如东晋著名高僧慧远就申辩说:“悦释迦之风者,辄先奉亲而敬君;变俗投簪者,必待命而顺动。若君亲有疑,则退求其志,以俟同悟。斯乃佛教之所以重资生,助王化于治道者也。”(《沙门不敬王者论》“在家一”)这是说,信佛教者是把奉亲敬君放在第一位的,如果得不到君亲的同意或信任,则要退而反省自己的诚意,直到双方都觉悟。这也就是佛教对于民生、治道的禆益。他还说,出家人虽然在服饰上、行为上与在家人有所不同,但他们有益民生、孝敬君亲,与在家人没有两样。所以说:“如令一夫全德,则道洽六亲,泽流天下,虽不处王侯之位,亦已协契皇极,在宥生民矣。是故内乖天属之重,而不违其孝;外阙奉主之恭,而不失其敬。”(同前“出家二”) 从理论方面讲,当时佛教与儒道的斗争主要集中在神的存灭、因果报应等问题上。成佛是佛教徒的最高理想,对此问题,当时的中国佛教徒提出了一种“神明成佛”的理论。梁武帝肖衍甚至专门写了一篇题为《立神明成佛义记》的论文来发明此义。他在文中说:“源神明以不断为精,精神必归妙果。妙果体极常住,精神不免无常。”这里所谓“神明”,指人的灵魂;“不断”,是不灭的意思;“妙果”,则即指成佛。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的灵魂要修炼到不灭,才可称作“精”;这种“精”的“神”,最终必定成就佛果。佛果为彻悟之体,所以永恒不变;精神则尚处于过程之中,不能免于流动变迁。沈绩对这句话注解道:“神而有尽,宁为神乎?故经云:吾见死者形坏,体化而神不灭。”他引经据典地说明了“形坏神不灭”的论点。当时的儒、道学者则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形神相即”、“形质神用”、“形死神灭”等观点。又,佛教讲因果报应,特别是讲三世报应,这也是与中国传统观念不一致的。佛教的业报,强调自已种下的因,自己承受其果报。有的现世受报,有的来世受报,有的则经过二生三生,乃至百生千生,然后才受报。而在中国传统观念中,则盛行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周易》“坤卦文言”)的教训。即祖先积善或积不善,由子孙去承受福或祸,而主要不是本人去承受。所以,晋宋齐梁期间围绕神灭、神不灭和因果报应等问题曾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在佛教与儒、道发生矛盾冲突的同时,更值得注意的是佛教与儒、道之间的相互渗透和融合。这里,我们首先从佛教方面来看一下这种渗透和融合。佛教传入之初,为使中国人理解这一外来宗教的思想,借用了大量的儒、道所用的传统名词、概念来比附译释佛教的一些名词、概念。此即所谓“格义”的方法。如,以无释空,以三畏(《论语·季氏》:“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拟三归(归依佛、法、僧),以五常(仁义礼智信)喻五戒(去杀、盗、淫、妄言、饮酒)等。这种借用现象,在对外来文化的传译初期是不可避免的。然而,由于佛教传入初期,人们对其了解不深,这种名词、概念的借用,也就给一般人带来了不少的误解。而这种误解,也就使儒、道的思想渗入了佛教之中。陈寅恪先生在其所著《支愍度学说考》一文中,举出《世说新语》刘孝标注所引当时般若学中的心无义曰:“种智之体,豁如太虚。虚而能知,无而能应。居宗至极,其唯无乎?”然后评论说:“此正与上引《老子》(“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易系辞》(“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之旨相符合,而非般若空宗之义也。”陈先生的评论是很深刻和正确的。 如果说,这种初期的融入尚是不自觉的话,那末后来佛教为了在中国扎下根来,则进行了自觉的、主动的融合。首先在译事方面,佛教学者总结了“格义”法的缺陷,以及在翻译中过分讲求文辞,而忽略其思想意义等问题,主动积极地吸收和提倡玄学“得意忘象(言)”的方法,以领会佛典所传达的根本宗旨和思想精神。正如东晋名僧道生所说的:“夫象以尽意,得意则象忘。言以诠理,入理则言息。自经典东流,译人重阻,多守滞文,鲜见圆义。若忘筌取鱼,始可与言道矣!”(《高僧传》卷七)又如,东晋名僧僧肇,深通老庄和玄学,他的著作《肇论》,借老庄玄学的词语、风格来论说般若性空中观思想。在使用中国传统名词和文辞来表达佛教理论方面,达到了相当高妙的境地,深契忘言得意之旨。所以说,玄学对于佛教的影响是很深的,它在连接佛教与中国传统文化方面起了重要的桥梁作用。当然,反过来佛教对于玄学的影响也是十分巨大的。两晋之际,玄学家以佛教义理为清谈之言助,已在在皆是,所以玄佛融合成为东晋玄学发展的一个重要趋势。 在中国儒、道、玄思想的影响下,原印度佛教的许多特性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诸如,印度佛教杂多而烦琐的名相分析,逐渐为简约和忘言得意的传统思维方式所取代;印度佛教强调苦行累修的解脱方法,则转变为以智解顿悟为主的解脱方法;印度佛教的出世精神,更多地为世出世不二,乃至积极的入世精神所取代,等等。而在理论上则更是广泛地吸收了儒家的心性、中庸,道家的自然无为,甚至阴阳五行等各种思想学说。正是经过这些众多的变化,至隋唐时期,佛教完成了形式和理论上的自我调整,取得了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协调,形成了一批富有中国特色的佛教宗派,如:天台宗、华严宗、禅宗、净土宗等。佛教终于在中国扎下了根,开出了花,结出了果。与此同时,佛教的影响也不断地深入到了人们的日常衣食、语言、思想、文学、艺术、建筑,乃至医学、天文等各个方面。至此,佛教文化已成为整个中国文化中可以与儒、道鼎足而立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唐宋以来的知识分子,不论是崇信佛老的,还是反对佛老的,无一不出入佛老。也就是说,这时的佛教文化已成为一般知识分子知识结构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要想真正了解和把握东晋南北朝以后,尤其是隋唐以后的中国历史、文化,离开了佛教是根本不可能的。 五、佛教文化在中国的生根和发展,对于中国传统的儒、道思想也发生了深刻的影响,促使它们在形式和理论上自我调整和发展更新。 由于汉末道教的创立和发展,此后道家的问题变得复杂起来了。道教是在杂糅原始宗教、神仙方术、民间信仰等基础上,附会以道家老子思想为理论依托而建立起来的。后来又受到佛教的影响,仿效佛教的戒律仪轨、经典组织等,使自己不断地完善起来。道教尊奉老子为其教主,以老、庄、文、列诸子的著作作为最根本的经典,如尊《老子》为《道德真经》,尊《庄子》为《南华真经》,尊《文子》为《通玄真经》,尊《列子》为《冲虚至德真经》等。所以,就这方面来讲,道教与道家是密不可分的,因而在人们平时所称的儒、释、道中的道,一般都是含混的,并不严格限定它是专指道家还是道教。 其实,道家与道教是有根本区别的。简而言之,道家是一个学术流派,而道教则是一种宗教。先秦道家,尤其是老子倡导的自然无为主义,在描述道的情况时说:“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老子》四章);而在称颂道的崇高品德时则说:“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同前六十四章),“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同前五十一章)等等。这些论述,在当时来讲更是具有一定的反宗教意义。即使在道教问世之后,道家与道教无论从形式上或理论上也还是有区别的。如魏晋玄学家王弼、嵇康、阮籍、郭象、张湛等人所发挥的老、庄、列思想,人们绝不会说他们讲的是道教,而必定是把他们归入道家范畴。反之,对葛洪、陶弘景、寇谦之等人所阐发的老庄思想,则一定说他们是道教,而不会说他们是道家。这倒并不是因为葛洪等人具有道士的身份,而主要是由于他们把老庄思想宗教化了。具体说,就是把老庄思想与天尊信仰、诸神崇拜、修炼内外丹、尸解成仙等道教的种种宗教寄托和目标融合在一起了。而这些在玄学家所发挥的道家思想中是找不到的。以此为基准去判别汉末以后的数以千计的老、庄、文、列的注解释义著作,那么哪些应归入道家,哪些应归入道教,应当是十分清楚明白的。当然,这种分辨并不涉及这些著作的理论价值的高低评价问题。事实上,在佛教理论的刺激和影响下,道教理论从广度上和深度上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不少道教著作在一些方面对道家思想有很多的丰富和发展,有的甚至对整个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也是有贡献的。 总之,所谓儒、释、道中的道,包括了道家和道教。即使当人们把儒、释、道称为“三教”时,其中的道也不是单指道教。(这里需要附带说明的是,中国传统上所谓“三教”的“教”,其含义是教化的教,而不是宗教的教。)所以,当我们总论“三教”中的“道”时,既要注意道家,也要注意道教,不可偏执;而当我们研究和把握某一具体的著作或思想家时,则应当分清它究竟是道教还是道家,不可笼统。 儒家思想理论在佛教的冲击和影响下,也有很大的变化和发展。如上面所提到的,东晋以后佛教思想就深入到了社会生活各个领域,尤其是宋元以后的知识分子无一不出入于佛老,这些都还只是现象上的描绘。其实,佛教对儒家最主要的影响是在于它促使儒家对发展和建立形上理论的深入探讨。与佛教相比,原始儒家在理论上更注意于实践原则的探讨与确立,其中虽也有一些形上学的命题,但并没有着意去加以发挥。所以在形上理论方面,原始儒家甚至还不如道家。佛教传入后,它那丰富深奥的形上理论,给儒家以极大的冲击和刺激,一度还吸引了大批的优秀知识分子深入佛门,去探其奥秘。而且,确实也由此而涌现出一批积极探讨形上理论的儒家学者。唐代著名学者柳宗元,在评论韩愈的排佛论时说,韩愈给佛教所列的罪状,都是佛教中的一些表面东西,至于佛教内所蕴含的精华,他根本不了解。所以说:韩愈完全是“忿其外而遗其中,是知石而不知韫玉也”。实际上,“浮图诚有不可斥者,往往与《易》、《论语》合,诚乐之,其于性情奭然,不与孔子异道。”(《柳宗元集》卷二十五《送僧浩初序》)这段话表明,柳宗元透过儒、佛表面的矛盾,看到了佛教理论有与儒家思想相合之处,其见地显然高出韩愈一筹。其实,韩愈虽强烈排佛,但也不能完全摆脱佛教的影响。他所标举的儒家道统说,与佛教的判教和传灯思想不能说全无关系。 人们常把宋明理学的萌发,推求于韩愈及其弟子李翱。韩愈对宋明理学的影响,主要在他所标举的儒家道统说。而李翱对宋明理学的贡献,则在于他指出了一条探讨儒家心性形上理论的途径。在韩愈那里,还是遵循比较传统的儒家思路的,即更注重于具体道德原则的探讨。如他在《原道》一文中说:“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对佛、老的去仁义而言道德大加批评,流露出了他对探讨形上问题的不感兴趣。然而,他的弟子李翱则对探讨形上理论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受佛教的影响,作《复性书》三篇,以探求儒家的形上理论。他在说明他作此文的意图时说:“性命之书虽存,学者莫能明,是故皆入于庄、列、老、释。不知者,谓夫子之徒不足以穷性命之道,信之者皆是也。有问于我,我以吾之所知而传焉。遂书于书,以开诚明之源,而缺绝废弃不扬之道,几可以传于时。”那末,他所发掘出来的发挥儒家性命之道的书,是些什么书呢?从他在《复性书》中所征引和列举的看,主要是《易》和《中庸》。以后,宋明理学发挥儒家性理之学以与佛教抗衡,其所依据的基本经典主要也就是《易》和《中庸》等。开创理学的北宋五子(周敦颐、张载、邵雍、程颢、程颐),无一例外地都是借阐发《易》理来建立自己的理论的。理学的集大成者朱熹,则进一步通过系统的阐发,又把“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也提到了儒家阐发“性命之道”的基本典籍之列。所以把宋明理学的萌发追溯到唐代的韩、李是很有道理的。 六、综上所述,中国文化中的儒、释、道三家(或称“三教”),在相互的冲突中相互吸收和融合;在保持各自的基本立场和特质的同时,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三家的发展历史,充分体现了中国文化的融合精神。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到19世纪中叶以前,中国文化一直延续着儒、释、道三家共存并进的格局。历代统治者推行的文化政策,绝大多数时期也都强调三教并用。南宋孝宗皇帝赵昚说:“以佛治心,以道治身,以儒治世。”(转引自刘谧著《三教平心论》卷上)这是很具代表性的一种观点。所以,当人们随口而说:中国文化是儒家文化的时候,请千万不要忘了还有佛、道二家的文化,在国人的精神生活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我们说,中华人文精神是在儒、释、道三教的共同培育下形成的,这话绝无夸张之意。

道佛两教,一个是中土文化,一个是外来文化,但两者在中国哲学、宗教发展史上,却有着大致相同的兴衰经历。佛教于东汉时期传入中国,道教亦在此时发生,二者又都经魏晋南北朝的蕴酿发育,到隋唐而繁荣并盛。此种情形,历来引起人们的浓厚兴趣,尤其是两教之间的相互抗争、互不相让的关系备受研究者的关注和探究。然而,在互不相让的另一面,是相互融摄,这是二者得以并存,进而繁荣共昌的主要原因,亦是道佛二教关系的一个极重要的方面。 一、道教摄取了佛教的名相术语 道教在建构自己的辨思哲学时,大量地吸收了佛教的方法和范畴,然而这些范畴却是根据道教自身的需要进行改造的。隋唐的道教学者一方面发挥道教的兼容特性,深入纳佛;另一面他们的道教主体意识也很强,他们要因循其本,再博采他说。他们的主旨是,借佛教的名相术语阐扬老庄的思想,进而使老庄思想根据宗教发展的实际需要得以提升,达到安身立命的目的。 (一)佛性说。道教有“道性说”,佛教有“佛性说”。把宇宙本体作为某种抽象的本质来看,并非佛教的独创,早期道家把道确定为万物的最高规定性,已经具备了这种抽象力。然而,“道法自然”,道“出于自然”,当“自然而然”被理解为道的最基本特性并与人性论联系起来时,“道性”便应运而生,道性即指人性之“自然”。这在东汉时产生的《老子想尔注》中就明确地表述出来了: “道性不为恶事,故能神,无所不作,道人当法之。”(“道常无为而不为”注) “道性於俗间都无所欲,王者亦当法之。”(“无名之朴,亦将不欲”注)“不为恶事”,“与俗间都无所欲”,就是要顺其自然而然道性,“道常无欲,乐清静,故令天下常正”(“无欲以静,天地自正”注)。道教发明了“道部”,却没有很好的发挥,被六朝时期蓬勃兴起的佛性说取而代之。佛教自竺道生倡“一阐提人皆有佛性”说以来,加上《大乘涅盘经》被翻译过来,佛性说逐渐成为佛学主流思想。其谓“佛性”,乃指“真如法性”,即抽象的宇宙本体。作为一种本体论学说,它是将印度诸法实相说结合魏晋玄学本体论而产生的。作为一种修道论,它关心终极的抽象宇宙本性与有生灭的具体的人物有何关系,真谛翻译的《佛性论》说: “问曰:佛何因缘说于佛性?答曰:如来为除五种过失,生五功德,故说一切众生悉有佛性。” 六朝到隋唐,道教大讲道性说,确实接受了佛性说影响。但道教并不在本体论意义上,而是在修养论方面接受了佛性说。魏晋六朝,道教奉行外丹学说,其中虽有修炼身心的内容,其主要目的只在于以清静不动之心神迎受永恒不朽的道,并没有明确地认定客观的道与主观的精神有着某种直接同一性,而佛性说却完成了这方面的论证。道教本来讲道体论,但为了说明道体与人性之间的关系,也提倡道性说。《常清静经》强调“真常得性”,《升玄经》主张“思维分别,得其真性”,《云笈七签·仙籍理论要语》主张“道性常一不异”。孟安排《道教义枢·道性义》更明白地表明了道性说与佛性说之间的内在联系: “道性以清虚自然为体,一切含说,乃到畜生果木石者,皆有道性也。究竟诸法正性,不有不无,不因不果,不色不心,无得无失,能了此性,即成正道。自然真空即是道性。” 这不仅说是一切物类都具道性,也明确提出,人如能反躬自修,了却本性,就能通道成仙。王玄览《玄珠录》既讲“道体”,又讲“道性” “诸法若起者,无一物而不起,无一物而不忘。忘自众生忘,道体何曾忘?道之真实性,非起亦非忘。” 道体是道之本然体,道性是道体潜在于人与物中的具体属性,故人能修性,就能体道。不过,道教的道性说不仅仅吸收了佛性说,也吸收了儒家的心性说。儒家讲尽心知性知天,基本立意是主张从一念之初的本心达知本性。庄子主张“致道者忘心”(《让王》),“两忘而化其道”(《大宗师》),就是以冥化自然作为体道知道的途径。而这在时间上先于佛教天台大师湛然提出的“无情有性”说。同时,道教主张以常清静心识性体道,即是把常清静心作为常清静之道作同一体来看待的。在早期道家看来,常清静、自然而然乃是道的最根本特性;在道教看来,人心能常清静,自能识道性。道教在讲求道性说时,也讲求道体说,还讲心与身的一致,不象佛教天台那样舍身求性。 (二)因待、境智与本迹的论辨术。道教在发展自己的思辨哲学时,从佛教中借用了许多术语,如“智境”,王玄览说“道在境智中间,是道在有知无智中间。”(《玄珠录》)成玄英说:“道是虚通之理境,德是志忘之妙智,境能发智,智能克境,境智相会,故称道德。”(《道德真经开题义》) “圣人空慧明白妙达玄理,智无不照,境无不通。”(顾欢《道德真经注疏》“能无知乎”疏)又如“本迹”,唐玄宗说: “摄迹归本,谓之深妙,若住斯妙,其迹复存,与彼异名先进无差别,故寄又玄以遣玄,欲令不滞于玄,本迹两忘,是名无住,无住则了出矣。”(《御制道德地经》“玄之又玄”注)再如“观照”、“定慧”,孟安排说; “二观者,一者气观,二者神观。既举神气二名,具贯身心两义,身有色象,宜受气名以明定;心无难测,宜受神名以明空慧。故《本际经》云:气观神观,即是定慧。”(《道教义枢·二观义》) 唐代的道家、道教不仅借用佛教范畴,也运用道家、道教固有的术语展开论辨,如张志和关于“同乎时”、“异乎时”的论辨说: “今有之忽无非昔无之未有,今无之忽有非昔有之未无者,异乎时也。若夫无彼无有连既往之无有而不殊无此有无,合将来有无而不异者,同乎时也。异乎时者代以为必然会有不然之者也,同乎时者代以为不然会有必然之者也。”(《玄真子外篇》)又如杜光庭关于同异关系的论辨: “道德不同不异而同,而异不异而异,用辩成差不同而同,体论惟一。……知不异而异无所可异,不同而同无所可同,无所可同无所不同,无所可异无所不异也。”(《释疏题名道德义》) 诸如此类的论辩颇绕口舌,在格调上不仅类似庄子、公孙龙的辩术,也足可与佛教的论辩相匹敌。唐代的许多道家奇书,如《化书》、《无能子》、《谗书》等,都具此特点。道教还发展了一些自己的新术语,如因待、互陈、体用双举,等等。 (三)双遣方法的动用。非有非无,不落两边的双遣方法是龙树《中论》所阐述的基本思想,意谓执著于有是滞于有,遣有归无是滞于无,既非有,又非无,才是中道。运用在主客关系中,就是既遣他执,又遣我执,两边不落。这种方法在六朝、隋唐的佛教中有着广泛影响。道教在根据《老子》“玄之又玄”阐扬重玄哲学思想时。借用了这种方法。成玄英、李荣把佛学的非有非无称为“玄”,把非非有、非非无称为“重玄”。《天隐子》在阐发《庄子》“坐忘”观点时,也借用了双遣方法,外遣物境内遣心智,两边不落,心泯合于道,所谓“彼我两忘,了无所照”。 隋唐道家、道教学者在建树自己的形上学时,借用了佛教的术语与方法,发展了自己的术语,不仅有了辨思的外观,的确也有了辨思的高水准。但从严格意义主讲,道教虽然有了辨思的哲学,却仍然没有动用印度佛教的因明逻辑方式,尤其是没有采纳佛教的立破辨术,道家、道教原先的非逻辑特性并无根本改变,而且随着内丹学说的兴起发展,隋唐形成的辨思哲学没有沿着辨思的方向继续发展,而是服务并融铸在内丹学说中,进一步朝着“契思”与神秘主义方面发展了,其结果仍然是寓辨于不辨之中,这是道教在与佛教徒的论辩中总是“辩”不过佛教徒的一个基本原因。 三、佛教摄取了道教的思维方式 佛教在魏晋时期,曾以格义的方式大量地袭取了道家的概念、范畴,带有显明的玄学思想色彩。东晋以后,随着佛经大量被翻译过来,佛教则努力摆脱玄学的影响,尽可能地少用道家典籍的范畴、概念,同时攻斥道教袭取了佛学的范畴术语。到隋唐,佛教宗派林立,不仅气象博大,也显得根柢深厚。从表象上看,佛教于道家、道教无所取焉,其实不然。除唯识宗属于原本的印度佛教之外,其它几派皆是在中国文化土壤上生成的,它们用以标其思想宗奉的是中国文化与印度文化的混合再生品,这是佛教中国化的历史必然。仅仅从范畴徵引上难以看得出佛教从道教那里袭取了什么,但从思想内涵及其思维方式来看,则可清楚地了解佛教从道教那里袭取了什么东西。对此。梁启超曾说:“惟有一义宜珍重声明者,则佛教输入非久,已寝成中国的佛教,若天台、华严、禅宗等,纯为中国的而非印度所有,若三论、法相、律、密诸宗,虽传自印度,然亦各糁以中国的特色,此种消化的建设的运动,前后经教百年而始成熟。”(《饮冰室专集之五十八·佛教教理在中国之发展》,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影印。) (一)“出世”中的“在世”。原本的印度佛教乃是一种高蹈出世精神的宗教,把“不得参预世事,结好贵人”的佛陀遗训作为代代相因的传统,因之,出世就是要断绝一切俗缘,不得对现世有纤毫的回眸,不认六亲,不敬王侯。然而,当佛教传入中国并要立根中土时,它就不能不作出让步,慧远《沙门不敬王者论》中已有调和中土与西土、方内与方外矛盾的意愿。在佛教与中国固有文化传统的反复冲撞中,佛教家们得出了一个结论:“不依国主,法事难立。”而在宗教教义上公开认同的,便是在中土产生的经典《大乘起信论》。《起信论》的最基本思想是:“一心二门论”,“一心”即“众生心”,“二门”即“真如门”,“生灭门”。《起信论·立义分》说: “摩诃衍者,总说有二种。云何为二?二者法,二者义。所言法者,谓众生心。是心则摄一切世间法、出世间法。依于此心,显示摩坷衍义。” “显示正义者,依一心法,有两种门。云何为二?一者心真如门,二者心生灭门,二门皆各总摄一切法。” 此“众生心”即不是单指佛性,真如,也非单指个体之心,生灭现象,而是佛性与人心、本体与现象(用)、圣与凡、净与染、绝待与相待、出世与在世等的和合。在这种和合精神原则下,佛教徒既可追寻超越的、形而上的终极境界,也可“随顺”对世间表示出普遍的关怀。《大乘起信论》自隋初流布开来,对隋唐诸宗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天台、华严、禅宗等立宗分派多从中禀承一端,如天台的“性具”论,华严的“理事圆融”论、“功德本具”与“随缘不变”论,禅宗“真如是念之体,念是真如之用”的体用论,都普遍地带有和合世俗的特点。 佛学与儒学,一个是极端的出世学问,一个是极端的入世的学问,《起信论》在调和出世与入世的关系时,显然撷取了儒学叩共两端而竭焉的中庸观点,但作为一种出世宗教学说与入世的官方正统学说,相距甚远。佛教与道教的关系不同,一来两者都是出世的宗教,二来两者又都在国主面前争宠,在民间争夺地盘,因而既要互相攻斥,又要互相效仿。道教虽然也常为出世与入世问题困扰,却先天地带有世俗的特点,老庄“无为”与“离世异俗”的学说根本不曾放弃“无不为”,不曾放弃此岸世界,道教的早期经典《想尔注》、《河上公章句》及《太平经》都蕴含了“道不遗人”的精神内质。《起信论》作为中国化的佛教的产物,自然极方便合理地从道家、道教那里袭取了这种精神内质,而且,在相互争高低的过程中,也竞相表现出现世的关注情怀。 (二)相对主义的方法论。华严宗宗奉《华严经》,然而经杜顺、智俨、法藏等阐扬出来的华严思想与本经也有大的异趣,华严诸师在发挥理事无碍观点时,接受了法相从印度译过来的《庄严经论》、《佛地经论》的影响,〔①〕又接受了《大乘起信论》的影响,还接受了庄子思想影响,是中印佛学在新历史条件下的产物。隋唐诸宗派中,除法相宗之外,就是华严宗最讲究辨术,它是把印度的方法拿来论辩一些具有中国特色的问题,如体用,理事等。理事圆融的观点依据物无自性,依他缘生的观点,所谓:“依他中虽复因缘似有显现,然此似有,必无自性,以诸缘生,皆无自性故。”(《华严一乘教义分齐章》卷四)从物无自性中,引出事事无碍,理事无碍,从而一多相即,远近相即,大小相即,如法藏所说: “且如见高广之时,是自心观作大,非别有大;今见圆尘小之时,亦是自心观作小,非别有小。”(《华严经义海百门》) 这与庄子《齐物论》小大之辩如出一辙。《庄子》从相对主义观点出发,认定一切事物的一切性质只有相对性、暂时性,皆属观察、认知的角度不同而造成的,“固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大小”(《秋水》)。也就说万物自身没有确定的规定性。华严宗接受了《庄子》思想是毫无疑问的。 (三)整体性原则与“悟”的思维方式。禅宗的兴起,乃是一次佛教的革新,意味着佛教完全中国化的完成。从菩提达摩“藉教悟宗”,至慧能“不立文字”,神会“呵佛骂祖”,再到“德山棒”、“临济喝”,贯穿着一个基本的思想路线,即从印度佛教的繁琐逻辑证论与主客二元对立中解脱出来,以简捷明了的悟通方式实现主客体的绝对同一,如铃木大拙所说的那样:“禅宗与依靠逻辑与分析的哲学体系全然不同,甚至可说它是建立在二元对立思维方式基础上逻辑哲学的立物。”〔②〕禅宗之所以诽毁逻辑,是因为:在禅宗看来,逻辑的方式不仅使主客二元对立,而且也将真理肢解了。真理(佛性)是统一的整体,需用一种非逻辑的超常的、整体的悟通形式才能认知。所以禅宗突出“识心见性”,认定主体之心与客体之性本来同一,能识得整体之心即能见得整体之性,所谓:“故知一切万法,尽在自心中,何不从自心顿现真如本性?”(《坛经》)而要做到这一点,靠逻辑的理性的方式是永远也达不到的,此岸与彼岸虽都只存于心性,却要靠一个“悟”,而悟则顿悟顿见,即整体性的一次性把握。所谓“法无顿渐,人有利钝,故名顿渐”(同上),即是说,真如法性是一个整体,只能整体地体认,人有利钝差别,须行渐修,但渐修并不是把整体的真理分次认知,而是经过渐修,提高,开导其智识,令其开悟,一次完成。“棒喝”的目的也正在于此。道教一向持天地人的“三一”模式,主张天人一体,道气一贯,道教修炼的目的在于泯合主客,感通道体。在老子、庄子那里,最高和本体——道乃是不可分的整体,无论老子讲“道者同于道”,进是庄子强调“正容以悟”,都是要求以整体的心态把握完整的道体。这与禅宗有着显明的一致性。为了达到悟的境界,庄子主张“吾丧我”,禅宗要求“无念无相无住”,这也有着相承关系。此外,禅宗为了表明佛性与人心的直接同一性并非外在力量使其然,也借用道家的“自然”观念,如神会说:“僧家自然者,众生本性也。”“一切万法皆因佛性故,所以一切万法皆属自然。”(《荷泽神会禅师语录》)可以这么说,禅宗借助于类似道家的整体性原则,以简捷明了的悟通方式实现了主客体的绝对同一。 然而,即使禅宗吸取了道家思维方式,也仍不失其佛教本色,这从以下三点可以明白看出:第一、禅宗和整体性悟通方式包含着印度佛学精于辨思的特点,它通过辨而达到不辨。庄子哲学虽寓辨于不辨,但庄子是要放弃辨术的。第二、禅宗在泯合主客时,强调以心合性,身是“臭皮囊”,不能与心同于佛。庄子主张坐忘、丧我,则是要以身心合一的方式契合道体。第三,禅宗的“悟”是本心与佛性的一种直接同一,道教的“悟”虽也是道体本心的同一,却包含着“感通”的特点。至认中国第一个佛教宗派“天台宗”,作为“纯粹之中国佛教”〔③〕,其中自也不难找出与道家、道教的思想联系。

复制贴我对佛家和道家一些重要思想的理解(一)这两家的一些重要思想及我的一些理解古今中外没有谁不体会到人生的苦短与无常-生离、死别、疾病与孤独等。人们不外乎有两种途径来解决这些问题。一种是大力发展生产,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这种外求的方法;一种是象佛家、道家通过修炼自我这样的内求方法。事实上,抵御人生的苦短与无常是世上各种哲学思想、宗教思想产生的根源,当然也是佛家、道家思想的根源。我们知道摆脱人生的苦短与无常实现涅磐(这里"磐"字错误,应该是木字底而不是石字底,但我拼不出这个字)或称跳出轮回,成仙或称长生不死分别是佛家、道家的最终目标,从这方面来说,佛家、道家这两家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们可以注意到涅磐、跳出轮回、成仙、长生不死,这些思想概念表面理解起来是容易的,可是实际上古今中外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其要求的境界,也就是这些思想境界与现实有很大的差距,从而使得它们在人们心中的印象流于表面化、幻想化、神秘化与迷信化。而且佛家、道家那些已得道或已有很高的成就的先贤们由于所处时代本身的局限性,所以无论他们的道行有多高深,他们的认识、思想都或多或少的带有局限性,从而使得这两家思想本身就会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我在这里并没有贬低这两家而抬高其他派别思想的意思。我认为世上任何派别思想都会或多或少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即使有那个派别声称他们以得到了宇宙的终极规律,但是他们敢说对于宇宙的无数层次面上的具体规律都已得到了么?所以说:道无止境。不承认这一点的人,很难得道。我认为总体上佛家、道家的哲学思想是科学的,而由这些哲学思想指导下进行的修炼或证道则是开发人类自身的科学方法。仔细分析比较佛家、道家的哲学及其修炼我们会发现惊人的相似之处,虽然它们的看问题的角度和表现形式不同。1、它们的出发点都是相同的,都是要摆脱人生的苦短与无常。2、它们的哲学是相似,原因如下:道学强调的是万事万物源于 "道",它认为"道"是无法形容的,是没有具体形态的,是恍恍惚惚的,可是你说"道"是恍恍惚惚没有踪影,在恍惚之中却有形象,你说"道"是恍恍惚惚没有形状,在恍惚之中却有实体,你说"道"是幽深神秘没有边际,在幽深之中却有极细微的东西。这样我们可以看到"道"有"无"和"有"的两重性,"道"不是"无"也不是"有","道"即是"无"又是"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正是对以上道学哲学的归纳,其解释如下:先解释"一"指统一的规律或太极或"无之极"或"物之极"("无之极"是无到了极限,"物之极"是物质聚集到极限,这时就是处于宇宙的爆炸点,这时时空没有意义、物质没有形状),"二"指对立统一的两方面即"阳" 或称"无"或称"物质的能量属性即变化属性、不确定属性" 、"阴"或称"有"或称"物质的惯性属性即不变化属性,确定属性","三"指对立统一的双方相互作用产生了第三方与对立统一的两方加起来为数三;那么这句话的含义就是宇宙运行规律产生无之极,无之极产生无和有,无、有相互作用产生中间产物,无、有与中间产物作用产生万物。以上对这句话的解释是结合宇宙的爆炸初期时万物产生过程的解释。这句话内容同样可以是适合宇宙其他运行时段的,事实上正是由于无、有或阳、阴或物的能量属性、物的惯性属性的相互作用与相互转化而导致的宇宙万事万物的生灭、成长衰弱变迁,而在这些变迁中正是道或规律这一无形的手在控制,所以说大道无形。佛学强调万事万物都是空或无即强调万事万物的变化运动或无常,它肯定的是"真我"的存在,每个人都有一个"真我"的存在,"真我"是无形无像,不去不来,不动不静,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既不在体外,也不在体内。从以上论述我们不难发现佛家、道家看问题的角度的不同。道家更侧重于客观,"道"这一概念就是客观化的,道德经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更是道家侧重于客观的明证。佛家更侧重于主观,认为除"真我"外其他都是虚相。但是在我看来佛家、道家的哲学是殊途同归的。这体现在对"真我"的理解上,我认为"真我"是人合于"道"的一种状态即道家的最高境界"天人合一",这也就是"真我"为什么不在体内、不在体外,并且与"道"一样无形无像。而且在后面我会阐述佛家在通向证得"真我"与道家通向证得"天人合一"的过程的最后都要经过前面提到的无之极境界,即佛家要达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或"有即是无,无即是有"的境界,还会阐述"真我"的不是无不是有这样与"道"相同的属性。这里我要说一下人知道"道"和人合于"道"的不同。在人认识宇宙及人相关活动这一系统中,主体是人,方法是人的实践,对象是宇宙及其规律。这一系统中,主体知道对象的规律即"道",并不意味着主体的实践活动就会遵循"道"来办事。而人合于"道"则意味着人的主客观相统一于"道"。在这一系统中,主体对对象的认识结果,是跟主体本身密切相关的,单纯的知道"道"只是人脑对"道"相对简单的反映,它与人合于"道"即人脑中的意识观念与"道"的彻底的整合形成的天人合一或真我的意识观念还是有本质差别的。所以知道"道"并不等同于证得"道"。3、它们的修炼各阶段的境界的相似。首先,佛家、道家各自证道的法门都很多,但基本原理都差不多。它们都认为是人的私妄阻碍了证道,因此证道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去妄,破执的过程。道德经云:"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佛家修炼重在一个"破"字,它认为只有不断的"破"除修炼各阶段对应的境界这些虚相,才能立更高层次的境界的相,才能不断前进。下面介绍、比较一下佛家、道家修炼的各基本阶段的境界,这里取两家比较典型的、比较完整的证道过程产生的境界。道家:筑基炼己、炼精化"气",炼"气"化神(这里"气"指先天之气或体内阳气,而不同于空气、呼吸之气或体内阴气),炼神还虚,炼虚合道。筑基炼己主要指补足体内的精、"气"、神以达到祛病健体、调和身心的目的;炼精化"气" 主要指将自身元精化为阳"气",使神"气"合一,又称"小周天"(以上这两步主要是针对后天亏损相对较严重的人说法,通过这两步的修行而补足后天亏损、返老还童、恢复青春);炼"气"化神主要指返还童体后,周身关窍进一步打开,经脉俱通称为"大周天",此时开始天人感应,人采太虚中的先天一"气"为之所用,结成大丹,可证肉体长生,神"气"相抟,进入混沌,如同胞胎婴儿,可称返童还婴。炼神还虚主要指由肉体修炼即命功大成、性功也有坚实基础(道家称此为仙功)转为精神修炼(性功或道功),此时涵养本命元神,归于虚无,谓之返婴还虚、真空炼形,元神出离肉体,谓之出神;炼虚合道又称"粉碎虚空",将先天虚无的元神,合于遍布万化、无所不在的大道。佛家:初禅、二禅、三禅、四禅(也称观无常)、对破空无边处定(也称观出散)、对识无边处定(也称观离欲)、对无所有处定(也称观灭)、对非想非非想处定(也称观宾舍)。初禅主要指执我之心已大为放松,使肉身的微观物质能与宇宙的精微物质大量交换,为转换色身的重要关键,由于身体禅触会得到快乐,心理上自然恬淡无贪欲;二禅主要指破初禅,初禅发生触乐时,身即明净,兼令心净,是为外净,二禅离觉观寻伺的垢,不以外尘,为之内净,内净也产生喜乐;三禅主要指身心进一步调整离开了二禅的喜乐对心的纷扰,因而从内心发出之乐,乐遍全身,全身毛孔、诸根皆乐,恬愉快乐,世间第一;四禅(或叫不动定或称观无常)主要指真定发生,心离诸念,心如明镜,离苦离乐,妄念断绝,不依于善也不依于恶,此时呼吸停止,出现真正胎息,证的四禅后,学一切事,随意成就,神通变化,亦由此出,故称为根本禅定;对破空无边处定(观出散)主要指破四禅,四禅中也有观空,但心粗时即可见色没有断绝色之束缚,观出散就是出离色心,依虚空消散自在,不为色法束缚;对识无边处定(观离欲)破观出散,一切爱著外境皆为欲,所以出散为欲,所谓离欲为离出散欲,此时破除虚空无边的观念,内观自心,不见一切,唯见现在的心识念念不住,过去心识已灭,未来心识将起,心识在时间上无限,在空间上广大无根,内心明利清静;对无所有处定(观灭)破观离欲,识处定时心缘无边,缘多易散怀且无论缘内还是缘外,皆非寂静,要破除,此时,不用内外一切境界,空无所依,怡然寂绝,生理上,诸脉心脏停止跳动,此是定相不是死相;对非想非非想处定(观宾舍)破观灭,即此时已离无所有这一想念故名"非想",但还是有"非有非无""离有离无"的细微观念存在,并未绝一切观念,故名"非非想",智者大师云:"非想是两者之对治,从初禅以来,但有偏舍,无有两舍,故未与弃舍之名。今此非想,既有双舍有无,故名弃舍,亦以此定,是舍中之极,故最后受名,若凡夫得此定时,谓之涅磐……"。从以上论述不难看出佛家、道家的修炼具有很大的相似性,然而由于佛家、道家的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又有所不同。佛家侧重主观,侧重对内心的修炼即相当于道家性功,当然也不完全一样。道家侧重客观,讲求实际,有一套完善的命功,性功修炼的方法。但是客观的看它们修炼过程可以看出,佛家的初禅、二禅、三禅与道家的筑基炼己、炼精化"气",基本对应的,这几个阶段分别时佛家、道家修炼者身体脱胎换骨的阶段也就是命功就要大成的,性功也打下坚实基础的阶段,此时由于侧重点的不同,佛家的性功成就可能大些,道家的命功成就大些;佛家四禅与道家的炼"气"化神对应,此时命功成就大成进入胎息阶段,佛家、道家可能继续保持各自的优势;佛家对破空无边处定(也称观出散)、对识无边处定(也称观离欲)、对无所有处定(也称观灭)与道家炼神还虚对应,此时都不约而同的脱离肉身修炼或命功而进入纯精神修炼即性功,并且采取的是性功向无之极的方向前进,佛家的观灭就达到了无之极的境界,道家在到粉碎虚空前那一刹达到无之极的境界;佛家对非想非非想处定(观宾舍)和炼虚合道又称"粉碎虚空"对应,此时它们分别证得"真我"或涅磐,"天人合一"的境界,从前的阐述可以看到佛家对非想非非想处定具有的就是非有非无的特性与道的特性吻合,从而可以看到"真我"或涅磐的境界就是天人合一的意识状态。在本节的最后我想说的是我对佛家、道家思想的理解可能有很大的错误,并且可能有很多地方很牵强,但是我希望大家能看到我写本节的出发点那就是我们可以先别急着否认那些古人的思想,让我们静下心来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找出其中的精华的、科学的部分,将之继承下来发扬光大。下面的几节我想从另一个角度再进一步分析佛家、道家的修炼过程。对道不太了解,大概是顺应自然,提倡无为,因为“无”是“有”之始,“有”从“无”而出,所以无为而无所不为,以道生一……三生万物。佛教一方面讲因缘法,善恶报应,这是事。另一方面讲空,是说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变化的、不能做主的,所以是虚妄的、苦的,所谓诸行无常,诸法无我,生灭灭以,寂灭为乐,这是理。佛教又分南传上座部和北传大乘佛教(中国除了云南信上座部,其他都是大乘佛教)。大乘佛教和道教的最主要区别:道向外求,合于自然。佛法向内,证得本心,万法唯心显现,山河大地皆是吾心(一视同仁,不偏不倚,不取于相);本心圆明清净,当下就是极乐净土。道教和佛教都对辩证法有研究,道因为无体,可长可短,用而不竭;佛以绝对平等,事理一同,圆融无碍。两教都是通过自己修行来证果,道成仙,释成佛(上座部最高为罗汉果,净土宗念佛往生极乐,也就像考大学,在“极乐大学”跟着阿弥陀佛“教授”完成“学业”,最终成佛)。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为一神教,神创世界所以要顺从唯一真神(道教认为世界是从混沌中来,“无”中生“有”。佛教认为世界是众生因为相同的业力,共同所感知的,没有一个创造者)。基督教认为人有原罪(亚当,夏娃被魔鬼诱惑,偷吃禁果,被赶出伊甸园,这就是原罪),人们要忏悔,信仰神,让神来帮你洗刷罪业,最后上天堂,重返“父”的身边,否则就要下地狱受苦。复制贴

从兴佛与毁佛看佛教中国化 佛教是否中国化,关键就是看它是否适应中国封建社会发生发展的状况。佛教的兴起,首先是统治阶级提倡的结果,然而佛教的发展,又和统治阶级构成矛盾,因而时常遭到禁断。 中国封建社会的矛盾一直很尖锐,统治阶级的穷奢极欲,经常迫使人民群众铤而走险。统治阶级就是利用劳动人民绝望的心理,向人民推销精神毒品。东晋时期大臣庚亮认为佛教“殊俗参治,怪诞杂化”,用晋成帝的名义发布诏旨,限制佛教。大臣何充说:“有佛无佛,固是非臣等所能定也。然寻其遗文,钻其要旨,五戒之禁,实助王化!贱昭昭之名行,贵溟溟之潜操,行德在于忘身,抱一心之清妙,……弊无妖妄,神道经久,未有其比也。”〔1〕这位大臣连佛到底有没有, 都断定不下来,却要鼓吹佛教,原因就是佛教禁断人们的欲念,不准百姓有生存的想法,忘却自身,为统治阶级服务,因而可以从思想上控制人民,有利于封建统治。这就是为什么统治阶级要极力提倡佛教。 东晋和南朝的大部分皇帝,都是提倡佛教的,到梁武帝萧衍时达到了顶点。萧衍总结了政权动荡的原因后说:“建国君民,立教为首”,寻找适合其利益的意识形态。萧衍一面大力提倡儒家以维护纲纪,一面又著书立说,宣扬佛教。据《梁书·本纪》记载,萧衍“笃信佛教,制《涅pán盘》、《大品》、《三慧》诸经,累数百卷,所览余闲,即于重云殿及同泰寺讲学,名僧硕学,四部听众,常万余人。”主持编修了五千多卷译注经。萧衍还三次舍身同泰寺,由群臣用重金赎回,把佛教抬到了与孔子同样的高度。这种舍身行动,还有沈约等世家参加,形成一股逆流。 经过统治阶级的极力提倡,南朝佛教空前兴盛起来。桓云说:“京师竟其奢淫,荣观纷于朝市,天府为之倾,名器为之秽黩。避役钟于白黑,乃至一县数千,猥成屯落。”〔2〕一县有数千之众, 这还只是在东晋,萧衍时期,国家财力确到了“天府为之倾”的境地,一次赎身,就达一亿! 寺院经济的强大,削弱了封建国家控制的人口和土地,不利于封建统治,造成国库财富空虚。封建国家也多次禁断佛教,限制其无限制发展,其中以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和周世宗三次规模最大。 太武帝崇信道教,听了大臣崔浩的意见,严厉灭佛。“后魏时,太武帝四征长安,以沙门多违佛律,群聚秽乱,乃诏有司,尽坑杀之,焚破佛像,长安僧徒,一时殊灭。自余征镇,豫闻诏书,之匿得免者十一二。”〔3〕这次打击,佛教损失惨重,只是由于达官贵人们的包庇,僧侣才没被杀光。但结果怎样呢?除了太武帝以外,北魏诸帝都是信佛的,到了他儿子手上,又开始恢复佛教的势力。太武帝时,平城仅有寺院约百所,四方6478所,僧尼共计77258人,势力并不很大。 半个世纪以后,宣武帝时,北魏就有寺院13727所,翻了一番。魏末, 洛阳一地就有寺一千余所,全国三万余年,共有僧尼达二百万人。〔4 〕而当时整个人口不足二千万。太武帝灭佛本身和寺院经济的庞大力量,恰好说明了佛教在北魏的巨大势力。 魏末到东魏和西魏,经过战乱,佛教的势力虽然受到打击,但动乱从另一方面又加强了佛教的扩张。北周武帝在继续进行了一系列巩固封建国家的改革中,宣布再次禁断佛教,这次解放了三百万人。 以上两次灭佛事件发生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太武帝以后佛教势力猛增,超过了原来几倍。周武帝灭佛以后,杨坚称帝的第一年,就“普诏天下,任听出家,仍令计口出钱,营造经像,而京师及并州、洛州等大都邑,并官写一切经,置于寺内,而又别写,藏于秘阁。天下之人,从风而糜,民间佛经,多于六经百十倍。”〔5〕试想, 佛教不适合中国的情况,保持印度的面目,怎么会以连绵不断的声势,不断高涨地存在数百年,并且历经统治阶级大规模的禁毁命令而不绝?这就说明了佛教反映了善良群众的痛苦愿望,在魏晋以后中国化了。 唐朝以后,佛教实际上成了为统治阶级制造理论根据的工具,介乎儒家之上。唐太宗本人并不懂多少佛经,却说“佛道玄妙,圣迹可师”,〔6〕僧侣从太宗开始享受的殊礼,如步迎玄奘,武后与神秀同辇。更是当时的“大儒”仰而不可及的。 唐武宗迷信道教,在宫中筑九天坛亲受道士赵归真符篆,在道士刘云靖等人的鼓动下,下诏“朕闻三代以前,未尝言佛,汉魏之后,佛教寝兴。是由季时,传此异俗”〔7〕为理由禁断佛教, 僧尼还俗二十六万五千人,收田数千万顷。这是封建国家对佛教的胜利。 唐中叶以后,社会动荡不安,禅宗发展起来。后周世宗时,为了加强国家财富和人口,以“节俭”为名,限制佛教的发展。世宗灭毁,是几次大规模灭佛运动中最宽裕的一次,保留了皇家赐匾的一万多所寺院,然而世宗灭佛的成就,却出乎意料的大。宋代建国以后,太祖太宗极力提倡佛教,编修整理佛教的经典,禅宗却不如唐时期能在官方意识形态中占主导的一席,僧侣数量尽管很大,却不过三十万人。佛教从此一蹶,不再复振。若按禅宗完成了佛教的中国化,适应中国情况的观点来看,在经济基础没有任何改变的宋代,中国化的禅宗怎么会让位于后起的理学呢?从这里,我们可以反证出隋唐佛教的中国化并不存在。 佛教的传入和佛经的大量翻译,在当时引起了震动,其震动所波及的文化领域(思想、政治、经济、文学、绘画、建筑、音乐、风俗等)和阶层(从帝王到平民)极其广泛。仅从佛寺的修建情况,就可以看出佛教影响之大。今存的古寺名刹中有许多是建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如甘露寺、灵隐寺、云冈石窟、少林寺、寒山寺等等。梁朝有寺2846座,僧尼八万二千七百馀人;仅建康(今南京)一地就有大寺七百馀座。北魏末,寺院约三万馀座,僧尼约二百馀万人(见唐法琳《辩证论》卷三、唐道世《法苑珠林》卷一二○)。北齐一朝,在僧官管辖下的僧尼就有二百多万人,寺院四万馀座(见唐道宣《续高僧传》卷八《法上传》)。这么多的古寺名刹、石窟摩崖,充分证明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的盛况。再从佛教与政治的关系方面来看,南朝历代帝王大都崇信佛教,梁武帝尤其笃信,曾四次舍身入寺。东晋名僧慧远与许多权要都有来往。北朝虽然有禁佛事件,但总的看来历代帝王还是扶植佛教的。由此可以看出,佛教已经为魏晋南北朝文学营造了一种新的文化氛围和文化土壤。 文人与佛教的密切关系也值得注意。相传曹植曾为月氏人支谦详定所译《太子瑞应本起经》。又游东阿鱼山,忽闻岩岫里有诵经声,清通深亮,即效而则之。“今之梵唱,皆植依拟所造”,世称鱼山梵呗(《异苑》卷五)。谢安“寓居会稽,与王羲之及高阳许询、桑门支遁游处,出则渔弋山水,入则言咏属文”(《晋书·谢安传》)。支遁(字道林)也是一位诗人,今存诗18首。他与许询、孙绰、王羲之等都有交往。慧远在庐山与谢灵运、刘遗民、宗炳等许多文人有很深的交往。谢灵运是一位笃信佛教并懂梵文的文学家,他受竺道生影响著《辨宗论》,应慧远之请撰《佛影铭》,又撰《慧远法师诔》、《昙隆法师诔》、《维摩诘经中十譬赞》。(梁)慧皎《高僧传》卷七《慧睿传》载:“陈郡谢灵运笃好佛理,殊俗之音多所达解,乃咨睿以经中诸字并众音异旨,于是著《十四音训叙》,条列梵汉,昭然可了,使文字有据焉。”《十四音训叙》是他参加佛经的“改治”,向慧睿请教后所撰。张野也是“学兼华梵”(《莲社高贤传·张野传》)。齐竟陵王萧子良于齐武帝永明五年(487)在建康召集文士、名僧讨论佛儒,吟诗作文,并造经呗新声。这件事对沈约等人开创永明体诗歌无疑起了催化的作用,而沈约本人也是笃信佛教、精通内典的。著名的文学理论论著作《文心雕龙》的作者刘勰曾“依沙门僧佑,与之居处,积十馀年”(《梁书·刘勰传》)。编撰《玉台新咏》的徐陵与智者大师交往密切。江总曾从法则受菩萨戒,后又曾栖止龙华寺。杨炫之所撰《洛阳伽蓝记》记述北魏洛阳佛寺,是这个时期重要的散文作品。 关于佛教对文学的影响,还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考察: 一、想象世界的丰富。佛教传入以前中国传统的思想中只有今生此世,既无前世也无来世,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庄子说:“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庄子·大宗师》)佛教带来了三世(前世、今世、来世)的观念,因果、轮回的观念,以及三界、五道的观念。这样就把思维的时间和空间都扩大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人的想象世界也扩大了。人活着不但要考虑今世,还要考虑前世尤其是来世,今世的善恶是因,种下了来世的幸与不幸是果。用因果报应的观念解释人世间的许多现象,遂有了《幽明录》(刘义庆)、《冥祥记》(王琰)、《冤魂志》(颜之推)等笔记小说。维摩与观音的形象在这时建立起来,并对后代的文学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也很值得注意。 二、故事性的加强。佛经中记载的大量故事,随着佛经的翻译传入中国,并且流传到民间,加强了中国文学的故事性。有的故事是直接来自佛经的,在这时的小说里改写为中国本土的故事,如(梁)吴均《续齐谐记》里所记“鹅笼书生”的故事。有的是印证佛教思想的中国本土产生的故事,如上述《幽明录》等书中大量的记载。南北朝时期,记载因果报应之类故事的小说大量出现,显然与佛教有关。唐代的俗讲与变文,导致了中国白话小说的产生,则更证明了佛教的深远影响。 三、反切的产生和四声的发现。关于反切产生的年代历不有不同的说法,以颜之推所谓汉末说最为可信:“孙叔言创《尔雅音义》,是汉末人独知反语。”(《颜氏家训·音辞》)这正是佛教传入中国以后的事。在翻译佛经的过程中,梵语的拼音法启发人们去分析汉语的声音结构,分析出汉语的声母和韵母,于是产生了反切。而反切欲求准确,就自然会发展到对汉字声调的注意。四声的发现,据文献记载,始自南朝宋代的周颙。但北齐李季节在《音韵决疑序》中已经说到:“平上去入,出行闾里,沈约取以和声之,律吕相和。”则似乎在此前民间已有四声之辨了。陈寅恪《四声三问》认为四声的发现与佛经的转读有关,虽然有学者质疑,其细节是否确切尚待进一步考证,但从大的文化背景看来,这两件事情还是有一定联系的。 四、词汇的扩大。随着佛经的大量翻译,反映佛教概念的词语,也大量进入汉语,使汉语词汇丰富起来。其中有的是用原有的汉字翻译佛教的概念,使之具有了新的意义,如“因缘”、“境界”等。有的是外来语的音译词,如“佛陀”、“菩萨”、“沙门”、“菩提”等。 五、文学观念的多样化。魏晋南北朝本是文学观念脱离儒家强调的政教中心说,发生重大变化的时期。这与玄学有很大关系,而佛教中关于真与空的观念,关于心性的观念,关于境界的观念,关于象和象外的观念,以及关于形神的讨论,也丰富了文学观念。 以上为复制而来,仅为楼主参考而用,望能有助!

马一浮儒佛会通思想研究论文

1996年,刘梦溪先生主编的“中国现代学术经典”丛书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丛书选录清末民初以来中国现代学者著作,收录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等人计44家35卷,合为当代出版史一大奇观。刘先生以6万字篇幅的《中国现代学术要略》作为书前序言,点明编纂丛书的目的为“祈望能够梳理出现代学术史上那些具有恒在意义的东西”,在中国文化界引发了学术波澜,其影响至今仍然深广。 戊戌变法前后,在巡抚陈宝箴的领导下,湖南成为全国推行新政最成功的省份。陈宝箴周围,团结了一批主张新政的精英,如黄遵宪、梁启超、谭嗣同、唐才常、皮锡瑞、熊希龄等人,他们推出的一系列新政措施,如设立保卫局等,开我国市政近代化之先河,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在全国影响巨大。不过,随着戊戌变法的失败,陈宝箴被革职,湖南新政也失败了。《陈宝箴和湖南新政》一书,对湖南新政的性质、措施及社会影响等进行了深刻而尖锐的评述。《陈宝箴和湖南新政》全书内容分为九章,从陈宝箴出任湖南巡抚和新政的改革思路说起,先后论述了新政中出现的《湘报》、《湘学报》、时务学堂、南学会、保卫局等,最后总结了湖南新政的机遇、挫折及失败原因,还重点剖析了陈宝箴死因的谜团。全书约18万字,为了说明新政的得与失,作者在精心挖掘材料、分析材料之余,不惜将相关材料直接引用,说明新政的利弊之余,也给读者提供了多角度的阅读空间。 《红楼梦》是中国文学史上的鼎盛之作。近百年来,一直为专家学者所研究和分析。但《红楼梦》研究作为一门学科,研究红学作为一种职业,她的盛世恐怕是过去了,百年红学已经极尽了学术之盛。国内的红学名家有新作的很少。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红楼梦》研究的伪考证之风趁虚而入。本书是作者几十年来对《红楼梦》的深入剖析和研究,是红学研究上的重要参考文献。人的一生,知遇最可贵,也最不易得。学问文章亦复如是,见知于当代,总是比较困难的事情。文化史上一些典范性著作,常常藏有特定文化系统的密码,由谁来完成这样的作品,接收群体中谁能成为当时或后世的真正“知音”,参与其中的个体生命角色固茫然若无所知,历史也无法预设。不只是知识和学养的问题,对他人和前人的著作能否具有“了解之同情”的态度,尤其重要,甚至还需要“有缘”。红学是关于《红楼梦》的学问,因此小说《红楼梦》自然是红学的主要研究对象,否则红学的“红”字就落空了。研究曹雪芹,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更准确、更深刻、更丰富地理解《红楼梦》。 陈寅恪研究,从陈氏人生经历到陈氏学术思想,方方面面无一不被学术界和文化界密切关注和深入探究。本书是对陈寅恪的学术和人生的简括梳理。虽说“简括”,却包含了作者研究陈氏最为精深的思考和体验,不仅具备“了解之同情”,更达于“神理相接”,见证见悟,言辞成章,学术性与可读性皆为上乘。本书内容之特别在于:结合义宁之学的渊源和时代环境,从文本出发,忠实原典,勾索陈著各种文本的内在逻辑,三复其义,“以陈解陈”,循此路向解读和释证陈氏学说,直至把握陈氏学术创获与方法的简明通透之进路。本书从陈氏学说的多重面向加以梳证,分九章:第一章,学问人生和心路历程;第二章,工具·材料·观念·方法;第三章,打通文史和追求通解通识;第四章,“中西体用”的文化态度;第五章,种族与文化的学说;第六章,陈氏阐释学;第七章,佛典翻译和文体革新;第八章,陈寅恪学说的精神维度。十余万字,言辞成章,学术性与可读性兼备。本书写作风格近于《陈寅恪的最后20年》,而内容又近于对《陈寅恪集》钻味提炼,无论对于研究陈寅恪学说的资深学者,还是对于普通的历史文化和学术思想爱好者,都是很有意义的参考读物。 马一浮是20世纪的学术大家、新儒学的代表人物。一生追求学术,学贯中西,涉猎广泛,在经学、史学、哲学、佛学等领域均有建树,是中国现代学术史上的重要人物。但由于其钻研精深,行文又多微言大义,故能深入了解马一浮学术之人甚少,能集中介绍其学术之专著则更为少见。刘梦溪先生以中国现代学术史研究见长,善于通过对重要学术人物的研究来展开其对学术史之研究。他用几十年之功治陈寅恪和马一浮,而马一浮研究则更为艰辛。刘先生戏称马一浮是“云端上的人物”。本书力图“让马先生自己说话”,主要介绍了马一浮的学术经历与学术实践,展现他的儒佛会通思想、“六艺论”与“义理明相论”学说,更强调马一浮身上所具有的“独立不倚,志不可夺”的学术精神。本书卷首,精选了马一浮先生的摄影、自题影像及语要等,颇为别致、典要,亦见作者治学旨趣之所在。本书是刘先生积数十年之力研究马一浮的心血之所聚,其中颇多辟见胜解。比如,刘先生指出,家庭背景、婚姻生活、留学经历、朋友结交对马一浮选择终身以学术为事业起到了重要作用。马一浮重视儒家典籍的研习和释家载籍的精修,加上他独特的人生经历,促使他形成了儒佛会通思想;而正是通过二学比较推勘,马一浮治学,达到由分析名相到排遣名相的目的。马一浮始终强调并坚持知识分子应有自由研究之空间,学术研究应有自主性,独立不倚,志不可夺。他主张读书应渐次与穷理尽性、蓄德进德、体验证悟、涵养功夫、变化气质联系起来,即其所谓读书之五个阶段。他强调“六艺论”,认为六艺统摄中西一切学术,国学即六艺之学;又强调“义理明相论”,是马一浮针对六艺而建构的融通儒佛又辅以因明之学的新义理学说,宗旨在于“复性”。马一浮在浙大,尤其是建立和管理复性书院的过程中,他的学术旨趣、人才培养理念等均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实践。 刘梦溪先生治学,早年为古典文学和文学思想史,特别对《红楼梦》和明清文学思潮用力较多。20世纪80年代后期,通过对王国维、陈寅恪、钱锺书三位学术大师的研究,开始转入学术史和思想史领域。本书是作者的自选集,代表了刘先生治学的多方面成就:卷一为研究王国维、陈寅恪的文章,尽量选取研究角度的不同侧面,以示区别和联系。卷二以马一浮研究为主,连带研究熊十力、梁启超、蔡元培、胡适、傅斯年、张舜徽等其他学者的文字,以及对中国现代学术的思想通论。卷三是传统文化与国学的研究论文,蕴含着深切的现实关怀和文化反思。国学的义涵及缘起与流变,中国传统文化价值理念如何在今天发用,是作者着力研究的课题。作者意在寻找传统与现代的接榫点,为当代社会文化价值建构提供传统资源。卷四是古典文学和思想文化史研究,颇多创获。其中《汤若望在明清鼎革之际的角色意义》“写得自己感到了欢喜”,曾在德国召开的国际学术研讨会发表。《人文与社会科学研究的几个问题》从自身为学经验出发,实乃甘苦之言。卷五是关于文化展望的一组文字,作者将其中一篇《“将无同——文化融合是人类未来的大趋势”》之正标题单独拈出,作为书名,寓含着一种文化期许。刘先生服膺张载的哲学四句教“有象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认为人类的“同”终归是主要的,不同的只是“化迹”,人类亟待消除利欲力势的汩没展开对话,对话应该成为人类的生活准则。 本书是著名学者、《红楼梦》研究专家刘梦溪先生的一部新作。刘梦溪先生对“红学”有深厚的研究功底,对《红楼梦》中的儿女真情更是情有独钟。本书按照《红楼梦》的篇目顺序,以“宝黛爱情”跌宕起伏的过程为主线,细致解读《红楼梦》中悲天恸地的“儿女真情”。宝玉和黛玉以及宝钗之间的感情纠葛,自是本书关注的情感主线,而湘云、袭人、情雯、司棋、龄官等人的故事,亦为读者呈现出一系列色彩丰富、个性生动的儿女真情。天下儿女情多有,真情则不易得。真情必须把爱作为唯一考量,除此之外不知有其他。男女之间的爱情,由相悦、相知到相爱,是极其复杂的心理体验过程。只有经历过爱情,才知道爱情的滋味。所经历的爱情有多深,对爱情的理解就有多深。《红楼梦》乃世间奇书,包罗万象,但动人心魄处,却只在“儿女真情”四字。这其中的婉转曲折,由刘梦溪先生娓娓道来,如抽丝剥茧一般,揭示出红楼人物情感的细微变化,令读者在醉心于人物形象和曲折情节之外,随宝玉、黛玉等人的心理变化而喜、怨、惊、怜,细腻体会大观园中的儿女情真。本书是献给天下有情人的一本爱情宝典,引领有缘人读红楼、知宝黛、感真情。

马一浮 关于读书的看法,世人历来多有慧解。不过,笔者以为,被胡乔木称为“一代儒宗”的马一浮先生的“读书法”,对医治当下学人读书不力之弊病,似乎更契机契理。 马先生一生以读书为业,即便在浙江大学、复性书院任教时,仍是以读书为主——其“教”亦是为进一步的读书做准备而已。诚如先生所言,之所以创办“复性书院”,其宗旨仍“在于培养读书的种子而已”。马先生尤其重视读书之法,在复性书院宣讲“学规”之后,他开讲的第一课即为“读书法”。马先生的“读书法”,不是支离破碎的泛泛而谈,而是从其切身实践中得来的关于读书治学之“系统心法”。若对其读书法进行归纳,其要义大致有四。 读书贵以“定心”。当下人们读书,多以娱乐为主,故散心“浏览”,姑且求一乐矣。然作为学者治学,则非“定心”不可。马一浮认为,“故欲读书,先须调心。心气安定,自易领会。若以散心读书,博而寡要,劳而少功,必不能入。”确实,以笔者之读书经历,“定心”读书,乃做学问的不二法门,假若散心读书,纵然有一时之欢娱,亦随即遗忘,无甚效果,概其不能入心故也。只有用“定心”法,将精力聚焦于“某个问题”,方可有所收成。儒家创始人孔子可谓“定心”读书法的实践者,孔子读《易》,韦编三绝,终得《易经》心法;“禅门泰斗”虚云法师犹重视“定心”读书法,他要弟子读《楞严经》,心无旁骛,即使不懂,也要定下心来,反复阅读,如此坚持下去,终有一日,定会豁然开朗。 “定心”读书除了高效“聚焦”的作用外,还兼有“敬”的态度。马先生认为,读书乃穷理博文之事,必资于主敬——只有对“书”持一种“敬”的态度,方可定心并涵泳其中,最终求得“悟”解。当然,马一浮的对书之“敬”是有所指的,即对经典著作存敬畏之心,且以“定心”读之。倘若是那种“娱乐成灾”的快餐书乃至垃圾书,则大可不必以“定心”去读,亦用不着“敬”了,因为作者本身乃持充满游戏的“商业炒作”态度,他们又何以有资格让读者去“定”与“敬”呢? 读书不可以有“成见”。以怀疑法读书,其传有自,如孟子就有“尽信书不如无书”,朱熹亦有“疑方有进”之论,皆强调怀疑的重要性。不过,马一浮先生则反其义而为之。对于经典著作,马先生曾强调首先要持“无成见”“不怀疑”的态度。马一浮读书宗法孔子,认为孔子读书法乃是“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的“好古”读书法,那种动辄怀疑经典的做法为马一浮所不取。马一浮明确指出:“今人动言创作,动言疑古,岂其圣于孔子乎,不信六经,更信何书?不信孔子,更信何人?”这里我们需对马一浮的“好古法”稍作说明,以免误认为马一浮读书法有盲从古人乃至“死在前人言下”的嫌疑。马一浮“好古”,一则针对当时学术界疑古成风之“流习”而来,当时疑古思潮猛烈,似乎不把古典打倒就不足以显示其创造力;二则其“好古”读书法针对经典如“六经”而论,非对于一般性的著作;三则其“好古”读书法的目的,乃是要读书人扩展胸怀,接纳他人的长处,倘若以“成见”读书,事事怀疑,处处怀疑,又怎能增长学识?四则后世读者弄不明白的问题,并不意味着前人有错,所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拘于墟也;夏虫不可以语以冰,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以道,束于较也”,后人不可以自己的成见、陋见而武断地怀疑乃至否定他人。总之,马先生推崇孔子的“好古”法,实则要学(读)者以谦虚的态度对待经典,他反对那种在没有深入经典内部之前就劈头将“经典”打到在地的暴戾做派。对于怀疑精神,马先生绝无否定之义,而是说即便怀疑、创新亦必须在“透悟”经典文本的基础上进行,假若读者对文本不读、义理不通,又有何资格对前人指手画脚?更何况,“今人读书,不及终篇,便生厌倦,辄易他书,未曾玩味,便言已了,乃至文义未通,即事著述,抄撮剿袭,自矜博闻,每况愈下,谬种流传。”这种文风,自为马一浮所批判。无疑,马先生的“无成见”读书乃有其“特指”。事实上,当今学界,此病犹存,因此“无成见”读书法,尤适用于今。 读书须“尽意”、穷理,而终归于“会通”。读书贵在明理,明理之要在于“尽意”。一部书,千言万言乃至数十万言,归根结底,乃称“理”而谈,获得此“理”,即是“尽意”。所有文本,莫不在于表达一个“意”字。文学作品在于一个“意境”,论文在于一个“义理”,说明文在于一个“意图”,可见,读书在于“得意”。对于“意”同“书”的关系,马一浮旁引博证,以《说文》、《尚书正义》等经典文献诠释之,宣扬其“名言,皆诠表之辞,犹荃蹄为渔猎之具。书是能诠,理是所诠”。恰如《易经》言,“书不尽言,言不尽意”,马一浮以为读书在于得意,得意可以忘言。平时,人们常言,读书首先把书要读薄,其意大略指得其“义理”;当然,还要将书读厚,即谓把“义理”运用到具体的人生实践之中,使得“简略之义理”重新丰满起来。 对读书的穷理之道,马一浮亦有精辟概括,他认为,读书之道,约而言之,有四门:一曰通而不局;二曰精而不杂;三曰密而不烦;四曰专而不固。四种读书法,实则解决了博与专、义理与细节、简与繁、中心与边缘等问题,其总结可谓精辟之至。马先生对此稍加解释,“不局不杂,知类也;不烦不固,知要也。类者,辩其流别,博之事也。要者,综其指归,约之事也。读书之道尽于此也”。 然而,诚如庄子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天下之书不可胜读,又由于经典无限、义理无穷,那么学者又当如何应对无限之经典呢?马一浮以为,读书在于会通,“盖知类则通,通则无碍也”。他还用《洪范》“会其有极,归其有极”之论,并结合老子的“言有宗,事有君”之说,柔以其对六经之理解,得出读书“在于会通,在于知心性之本”之精辟结论。“会通”之哲学基础乃是陆九渊“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而马一浮则将此“通理”用于读书,可谓得其义理。 读书之终极目的在于明理践性、成就圣贤人格。关于读书之目的,马一浮以为,读书当求明理,更贵在养德。马一浮承接宋儒乃至先秦儒家而来,始终将“学之为己”为第一要务,“学之为己”的目的在于成就圣贤人格;而非“学之为人”,即以“博学”炫耀于人以换取某种好处为目的。马一浮以为,学问若不能提高自己的修养,读书再多,亦不过一书橱耳,又有何用?他多次强调读书的终极目的,在于修身、在于提高修为,并提出“唯有指归自己一路是真血脉”的践行主张。指归自己实则意味着,学人在明理的基础上必须要做到身体力行:“但说取得一尺,不如行取一寸”;“‘忠信笃敬’要体而行之,不是说其义旨便了”。此正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之意,只有真正将义理落到实处,方可算的上“真学”。反过来,通过读书所培植的道德(即“畜德”),又能促进人们人更好的明理。譬如,当学人在身体力行的实践中,具备了开放、谦虚、包容的品质时,他能更好的吸收他人有益的东西,进而更利于扩大其视野,开阔其心胸,进而帮助其更好地通晓天下之理。于是,“读书—明理—修德—读书—明理”构成一个良性循环,此循环实则是儒家圣贤人格培养的一个缩影。总之,马一浮的读书之目的,在明理修德;明理之旨,终归还是养德。明理践性为历代大儒者所提倡,更为马一浮终生所实践。故而,马一浮“读书法”,实则映射出马一浮修身践性之法。 也许,以当下实用态度审定之,马先生“无功利”的读书法,自然不合时宜。但马一浮作为一介书生,在当时山河破碎之时,能做到“心无旁骛”地培养传承中华文明的“读书的种子”,可谓功莫大焉!且其“读书法”既囊括历代前贤读书方法之大成(虽然其对自然科学有所忽视),又集本人数十年心性实践,其真知灼见,于今益发熠熠生辉,业已成为滋养读书人的一笔宝贵财富。

马一浮先生,是我国的 国学 大师,也是一代宗师。他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所以被大家称之为“神童”,是绍兴人,出生在书香门第。下面是我搜集整理的国学大师马一浮的简介,希望对你有帮助。国学大师马一浮的简介 马一浮(1883—1967)先生,中国国学大师、一代儒宗,一生著述宏富,有“儒释哲一代宗师”之称;周恩来曾称他是“中国当代理学大师”;是引进马克思《资本论》的中华第一人;是诗人和 书法 家。 马一浮先生名浮,幼名福田,字一佛,后字一浮,号湛翁,别署蠲翁、蠲叟、蠲戏老人,男,汉族,浙江绍兴人。少年时读书,过目能诵,时称神童。早岁应浙江乡试,名列榜首,后与马君武、谢无量在上海创刊《二十世纪翻译世界》传播西方 文化 ,时有“ 天下 文章在马氏”之誉。 1899年赴上海学习英、法、拉丁文。1903年6月,赴美国主办 留学 生监督公署中文文牍,后又赴德国和西班牙学习外语。1904年东渡至日本学习日文;1911年回国 赞同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 常撰文宣传西方进步思想。辛亥革命后,潜心研究学术,古代哲学、文学、佛学,无不造诣精深,又精于书法,合章草、汉隶于一体,自成一家。蔡元培曾邀赴北京大学任教,蒋介石许以官职,均不应命。 抗日战争 爆发后,应竺可桢聘请,任浙江大学教授,又去江西、广西讲学;1939年夏,抗战期间在四川乐山创办“复性书院”,任院长兼主讲。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3年任浙江文史研究馆馆长,1964年任中央文史研究馆副馆长;是第二、第三届全国政协委员会特邀代表。 马一浮先生擅长书法,各体皆备,碑帖兼取,尚古而脱古,自成一家。尤精行草及 隶书 ,行草运笔俊利,章法清逸而气势雄强,横划多呈上翻之势,似淡拘成法,拙中寓巧,气格高古;隶书取精用弘,形成用笔温厚、结体潇洒之特点。亦善治印,朴茂而富韵致。 马一浮先生工诗词,喜吟哦,他对文字学、古典文学及哲学均深有造诣,能法、英、德、日、俄、拉西六种外文。著述甚富,主要有《泰和会语》《宜山会语》《复性书字讲录》《尔雅台答问》《尔雅台答问继编》《老子道德经注》《马一浮篆刻》《蠲戏斋佛学论著》《蠲戏斋诗编年集》《避寇集》《朱子读书法》等,所著后人辑为《马一浮集》。 在浙江省杭州西湖蒋氏山庄建有“马一浮纪念馆” 国学大师马一浮的经历 1887年从何虚舟先生学读唐诗。 1888年随父母返浙江绍兴原籍,居绍兴东关长塘后庄村(今上虞县)。 1892年其父聘举人郑墨田教子,郑氏为马一浮取学名“福田”1898年应县试名列榜首。 1899年浙江社会贤达汤寿潜(民国时曾任浙江都督)见其文章,大加赞赏,以爱女汤孝愍妻之。同年赴上海习英、法、拉丁文。 1901年与马君武、谢无量合办《翻译世界》。 1902年妻子病逝,立志终身不娶。 1903年留学北美,习西欧文学,曾预纂《欧洲文学四史》等著作。 1911年回国,赞同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常撰文宣传西方进步思想。 1928年为丰子恺撰《护生画集序》。 1938年应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之聘,至江西泰和浙大以大师名义作“特约讲座”,讲稿后辑为《泰和会语》。为浙大作校歌。同年随浙大至桂林,又转至宜山,继续在浙江大学讲学,讲稿后辑成《宜山会语》。1939年在四川筹设复性书院任院长兼主讲。 1943年编刻自撰历年诗词之作,有《蠲戏斋诗前集》、《蠲戏斋诗编年集》、《芳杜词媵》等。 1946年抗战胜利,回杭州,续以书院主讲兼总纂的名义从事刻书。1953年任浙江文史馆馆长。1964年任中央文史馆副馆长。 1967年胃部大出血,后诸病皆发,于6月2日在杭州逝世。 国学大师马一浮的评价 海内外学术界对于近现代儒学及其代表人物的研究相当热门,其中对那些自构体系、融会西学的所谓“新儒家”的代表人物,诸如梁漱溟、熊十力、冯友兰、贺麟、唐君毅、牟宗三等人,已发表了大量的研究 论文 和专著,广为人们所知。然而,有一位被周恩来称之为“中国当代理学大师”①的马一浮,却鲜为人提及。究其原因,可能与马一浮从不标新,更不自构体系,而始终只是默默地潜心体究宋明理学,躬自践行中国 传统文化 的为人精神,匿居陋巷,不求闻达等有关。这在今日着眼于“新”的学人们看来,马一浮似乎偏于“仍旧贯”,对传统儒学没有多少新的发明,因而未予重视和研究。 其实,马一浮在二、三、四十年代是与梁漱溟、熊十力等人齐名的儒家学者。他对于传统儒家文化,特别是宋明理学的深刻研究和体验,是时人所公认的。众所周知,熊十力是极少称许别人的,但是他对马一浮却推许说:“马先生道高识远”(《十力语要》卷二《与贺昌群》)。贺麟则评论说:“马先生兼有中国正统儒者所应具备之诗教礼教理学三种学养,可谓为代表传统中国文化的仅存的硕果。”又说:“他尤其能卓有识度,灼见大义,圆融会通,了无滞碍。”(《 当代中国 哲学》第一章,《 中国哲学 的调整与发扬》)所以,研究和分析一下马一浮的思想路向,对于把握近现代儒学发展的全貌,也是极有意义的。 马一浮,单名浮,一浮是他的字,号湛翁,别署蠲戏老人、蠲叟等,浙江绍兴人。生于清光绪九年(1883年)①死于1967年。他自幼饱读诗书,1898年,十六岁时,应县试,名列会稽县案首(第一名)。②青年时,他与同乡马君武、马叙伦游,风华正茂,“各自负以天下为任”,然而不久后,马一浮“即自匿陋巷,日与古人为伍,不屑于世务。”(引自马叙伦:《石屋余渖》“马君武”篇)大约从1912年或1913年起至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之前,他一直在杭州,孑然一身,身居陋巷,潜心研究儒、释、道等中国传统文化。著名画家丰子恺在其 随笔 《陋巷》一文中,称马一浮为“今世的颜子(渊)”,在记述他1933年第三次去马一浮居处访问时的感受(第一次是在二十年前)说:“先生照旧孑然一身地隐居在那陋巷的老屋里,两眼照旧描着坚致有力的线而炯炯发光,谈笑声照旧愉快。”(引自《缘缘堂随笔集》,浙江文艺出版社1983年版)这段充满感情的文字,生动地描绘出了马一浮二十年间乐道不疲的精神。

佛教思想与生态哲学研究论文

佛教的创始人是乔达摩·悉达多(约公元前563~前483年)释迦族人,是古代迦毗罗卫国净饭王的儿子。他29岁出家修行7年,遍访当时的智者名人,最后在一棵菩提树下“悟道成佛”,被佛教徒尊为“释迦牟尼”(释迦族的圣人)。他传教40多年,80岁去世。佛教的基本教义是“四谛”(谛是真理的意思),“八正道”,“六道轮回”等等。“四谛”的第一谛即苦谛——人所经历的生老病死一切皆苦。第二谛是集(集是因的意思)谛——一切苦难的原因在于人有欲望,就会有行动,就是造业(造孽),就要轮回(转世)。第三谛即灭谛——必须消灭一切欲望,才能消灭苦因,断绝苦果,达到不生不灭的涅盘境界。第四谛为道谛——只有按“八正道”修道,才能消灭一切欲望。“八正道”即正见解,正思维,正语言,正行为(正业),正生活(正命),正精进(毫不懈怠),正念,正定。 “六道轮回”——这六道是分别是,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这六道之间的关系是因果循环,人做了好事,死后进入天道;做了坏事,死后进入地狱道。佛教用修行的方法去掉修行者自己的欲望,罪孽和烦恼,以达至善,摆脱轮回,进入不(转)生不死的涅盘境界。基督教则认为,人的灵魂不灭,人死后,灵魂或上天堂,或下地狱,本来就是不(转)生不死。人靠自身的力量是无法摆脱自己的欲望和罪恶的,既无法消除过去的罪,也无法保证现在和将来不会犯罪。正因为如此,造物主上帝(道)派遣他的独生爱子降生成为人,就是耶稣。基督教相信上帝是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上帝。圣子耶稣为担负和消除世人的罪被钉于十字架,受苦受难,舍身流血,死后3天复活,身体变为不朽不坏的灵性身体,显现于门徒后,升天。人信靠他,自己的罪才会被消除,才能获得拯救和永生,与神和好,死后灵魂升天,与主同在。末日基督再来时,要使死人身体复活,活人身体改变,成为灵性之体。

你是学佛得吗,你了解佛教吗,如果不,请您不要写,切记,阿弥陀佛

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问题与路径构建论文

摘要: 当代大学教育要想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就必须充分重视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工作。现今的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在取得很大成就的同时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为克服这些不足,应致力于实现大学校园文化与生态文化之间的融合,并在此基础上,共同探索大学校园生态文化的建设路径。

关键词: 大学校园;生态文化;评价指标

大学校园生态文化作为研究生态文化的一个重要维度,一方面代表了人与自然环境关系演进的生态化潮流趋向,另一方面体现了对人与教育和环境的浑然一体关系的重视以及在新的基础上的重新构建。大学校园作为一个特殊的教育环境因素,其生态文化也相应的表现出特殊性,需要我们具体探讨。

一、相关概念的界定

(一)大学校园文化与生态文化的内涵所谓大学校园文化是指以大学校园为环境载体,以校园群体思想观点、价值观念、道德行为实践为基础的,以大学历史脉络,人文积淀等为核心并以具有校园特色的生活方式,文化活动、专题讲座为表现形式的文化形态。而生态文化是指人类在经历近现代以来大规模工业化发展引发的全球性生态危机后、在不断探索自然界以及人与自然关系的实践过程中自觉形成的一种高级文化形式,是一种适应社会发展规律的全新文化理念与行为模式。将生态文化创造性地融入大学校园文化建设中去,对于新时期文化建设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二)大学校园生态文化的界定所谓大学校园生态文化,是指在大学人与大学校园以及相关社会环境的和谐相处过程中所产生的能够直接反应大学人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团体意识、群体形态和行为体系等。①大学校园生态文化是一种适应生态文明建设需要和高等教育发展需要的新型文化,对社会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创建具有强大的反作用,是符合人类社会和自然界发展客观规律的新型文化形态。

二、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现状及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现状

1.大学校园生态文化理论教育取得进展。大学校园作为当今时代人才培养的主阵地,在校园开展生态文化教育已成为各个大学的共同价值追求。当代大学生态文化教育主要专注于理论教育,即通过学校固定的教育方式和教学环节,教育者被要求将系统的生态理论知识通过教学灌输给受教育者,以此来培养与提高大学生生态文化教养。实践证明,这种生态文化理论教育对于切实有效地推进我国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具有非常重要的实际意义。

2.大学校园自然生态环境建设有所改观。随着高等教育事业的不断发展,现今很多大学开始筹划并实施校园改建、扩建工作,同时,很多新的大学校园也陆续涌现。在校园生态规划和环境建设方面,原有的以功能实用为主的校园生态规划和建设理念已经慢慢被兼具生态、文化、娱乐和教育等多功能的文化理念所取代。在倡导建设和谐校园的今天,众多大学开始关注校园自然生态与和谐环境建设,这些大学在充分尊重生态文化理念的基础上,致力于构建一个自然生态环境与人文环境协调统一的生态大学校园。在这一生态理念的指导下,现代大学自然生态环境建设在新时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二)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存在的主要问题

1.大学校园生态文化与德育建设孤立发展。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不仅是校园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同样也是大学德育建设的新课题。生态文化是人类在新的生存状态和发展模式下所做的一种道德选择,生态文化与道德是一种相互包容和相互依存的关系,二者应当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然而事实上,不论是校园领导者、管理者、还是教师队伍,对于生态文化的理解普遍不够透彻,因而导致了在生态文化建设中将其与德育建设区别对待的现实态度,这种态度也就造成了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与德育建设孤立发展的结果。这种结果的直接影响就是生态文化建设在大学校园缺乏实现路径。

2.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评价指标体系不健全。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是一个系统而复杂的工程,其在大学的可持续发展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构建科学合理的建设评价指标体系不仅有利于加强生态文化教育,还能更好的保障生态文化建设朝着正确的轨道进行。但就目前的现状而言,高校一方面对于建立生态校园有着良好的愿景,另一方面对于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是否达到预期的.目标、过程是否科学合理、结果是否尽如人意以及对于这些方面如何衡量、评价还缺乏清晰的认识,大学校园生态建设评价指标薄弱仍然是大学亟待解决的一个重点问题。

3.大学校园生态建设规划缺乏合理性。大学校园作为社会生态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大学校园生态规划是否科学合理,直接决定了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功能能否有效发挥。然而当下有不少的高校在进行校园建设规划过程中,对自身的办学特点与建设目标不能进行准确的定位、对校园生态规划与所处的区域环境和城市发展的协调程度不能进行科学的分析,而只是片面追求校园环境外在的美感和视觉效果,盲目追求大规模和大气势。这就导致校园环境杂乱无章、古板单调,缺乏校园的独特个性。另外,在功能系统规划上,现在的大学校园往往过于强调功能分区,忽视整体而片面强调局部,导致各个功能区之间联系不足或是互相干扰,也使得校园内设计缺乏灵活性和创造性。如何更加科学合理的规划校园生态环境,需要我们创造性地去探索。

三、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的路径构建

(一)用优秀传统生态文化思想引领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

1.用儒家生态思想指导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以孔子思想为代表的儒家思想主张“天人合一”和“中庸之道”,在自然观上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实现人道与天道合一;二是以一种折衷调和的生态观念实现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共生。儒家思想重视人与自然协调统一的生态观为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提供了明确的目标导向。

2.用道家生态思想指导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道家思想体系中也包括非常丰富的生态文化内涵,道家主张“道法自然”、“齐同万物”。它要求人们遵循天、地、人乃至整个宇宙的生命规律,顺应自然法则,倡导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观念。道家把人与自然看作是一个统一的整体,认为所有的事物都相互联系着,人应该顺应自然规律,致力生态和谐。这种哲学观为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提供了方法论借鉴。

3.用佛教生态哲学思想影响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佛教生态哲学思想主要有“缘起论”、“宇宙图示论”等。佛教主张世间万物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和相互制约的,人类众生与宇宙自然无始无终,无边无际。佛教认为一切生命形式都是宇宙自然界的有机组成部分,只有尊重自然规律,人类才能和谐永生。佛教生态思想为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校园文化生态创设了美好前景。

(二)将生态文化教育融入高校德育课程体系之中

1.提高德育教师的生态文化素养。大学德育教师队伍是承担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学生管理工作以及学生党团建设工作的中坚力量。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的紧迫任务要求德育教师在其特殊岗位上发挥作用,促进生态文化建设取得理想效果。要想有效发挥德育教师的教育功能,就必须致力于提高德育教师的生态文化素养。首先,对德育教师进行生态文化教育培训。生态文化观念是一种比较抽象的思维观念,它有着特殊的文化背景,很多德育教师不能自发的形成这种生态意识,就必须通过外在的教育和培训使其产生生态思想观念,并将其传导给学生;其次,增加德育教师实践锻炼。生态文化起源于人类实践的需要并且可以指导实践,只有立足于实践,回归自然,加强德育教师对生活的体验和生态思想的领悟,将生态实践内容内化为自身道德意识,才能够对教育对象施加积极正面的影响;最后,德育教师应当不断进行自我教育,用生态文化思想武装自己的头脑,提高自身的生态道德素质,用实际行动使自己成为学生自觉学习的榜样。

2.德育教材内容的编写体现生态文化。生态文化作为一种道德理念和价值取向,将其融入德育建设是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的必然选择。作为大学一项新的文化教育内容,生态文化在大学教育现有的理论知识体系中尚未形成一个独立完整的内容编排。因此,将生态文化理念贯彻于德育教材的编写中,是促进生态德育建设的必然选择。努力实现生态文化建设与德育工作相互促进、共同发展是新时期教育改革和创新的重要内容。

(三)营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大学校园生态环境

1.开展生态文化教育宣传活动。大学作为一个开放的社会子系统,它与大学校园外在系统进行着物质、资源和信息的广泛交换。因此,利用大学校园这个开放、民主的交流平台来进行是生态文化宣传,是生态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手段。大学应采取正面宣传的方式来进行生态文化教育。可以广泛地开展生态文化知识讲座、党团活动、生态知识演讲和竞赛等形式进行生态文化知识的宣传和普及。以此来提高大学生的生态文化素养和生态道德素质。

2.完善校园生态系统布局和规划。大学校园生态包括大学校园的自然环境、地形地貌、空间配置等因素,其中任何一个因素都会影响大学校园生态规划和布局的质量,因此,建设生态大学要因地制宜,科学合理。在校园生态系统规划过程中,应充分考虑校园的土地状况与自然环境条件,如校园的地质地貌、气候类型、水文特点、人文精神等,综合分析这些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再进行合理的利用和改造,使大学校园的生态系统趋于合理化,从而营造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校园环境。

(四)建立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评价指标体系

1.建立目标评价指标体系。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的目标应当是一个多维的目标系统,它包括校园环境生态化、教学目标生态化、行为实践生态化等方面。考察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目标应当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首先,校园环境建设应坚持生态性、人文性原则,旨在通过创建一种人与环境和谐统一的校园氛围使校园群体受到感化和熏陶,自觉的树立生态意识;其次,教学目标应贯彻生态理念。将生态文化融入大学德育课程中,使生态文化与教学目标和课程标准融为一体,共同作用于大学教育教学过程;最后,生态文化实践目标。大学生在实际的学习和生活中,应文明做人,文明做事,注重保护校园环境,自觉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

2.建立过程评价指标体系。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而生态文化建设过程的复杂性决定了生态文化建设过程评价是所有评价体系中最为复杂的一环。进行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过程评价,对正确解决建设过程中存在的问题,避免出现一些严重的决策失误具有重要意义。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过程评价主要通过对生态文化建设过程进行动态监测。评价主要包括对生态文化建设方案执行情况评价、对重要决策的评价、对工作作风和管理方式的评价。

3.建立结果评价指标体系。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结果评价对于衡量生态文化建设的实际成效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结果评价指标体系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大学校园生态环境评价。一个大学的校园环境能直观体现一个校园的整体风貌,环境的和谐与否,也比较能进行直观评价。这里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环境评价应切忌主观随意性,对大学校园环境应进行客观的整体性评价;二是对大学生生态文化知识掌握程度进行评价。可以采用诸如生态知识竞赛、生态知识问答和考试等方式进行评价;三是对生态道德实践行为进行评价。实践行为是生态文化建设结果评价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大学生只有将自身的生态意识外化为相应的实践行为,生态文化教育过程才算最终完结。对行为的评价应坚持定性评价和定量评价相结合的原则,根据实际的行为表现进行划分,做出相应的评价。

四、结论

作为生态文化建设子系统的大学校园生态文化,是人类为适应新时期人与自然和谐发展需求、保证大学生乃至整个大学群体更好生活而做出的文化价值选择。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是新时期大学教育应努力实现的目标,构建良好的大学校园生态文化,需要我们立足于大学生态文化教育的实际情况,创造性地探索新路径。[注释]①曹瑞明,百里清风,裴宇星.《大学校园文化建设新论》[M].长春:吉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5,10:144.

作者:汪杨燕 单位:渤海大学政治与历史学院

参考文献:

[1]曹瑞明,百里清风,裴宇星.《大学校园文化建设新论》[M].长春:吉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5,10:144.

[2]刘月岭,武立敬.大学校园生态文化的意蕴及价值[J].长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4.

[3]邹丽芬.传统生态思想视域下大学校园生态文化建设[J].沈阳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2.

你是佛学院的吗,这么懒怎么成佛啊,去把三藏十二部给我抄一遍

道家思想文化研究论文

浅谈道教前身论文

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作为中国传统宗教,有着悠久的历史,因为中国有漫长的史实可考,在世界史中属仅存的古国。道教是在神……

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作为中国传统宗教,有着悠久的历史,因为中国有漫长的史实可考,在世界史中属仅存的古国。道教是在神州大地的怀抱中诞生,为中国的传统文化的乳汁养育而成,它在创建与发展过程中,吸收了不少的中华传统文化作为它的营养成分,经过长期发展,道教有着丰厚的文化积累,并且渗透于中国社会的诸多领域。

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是多元互补的文化。其中儒、释、道三教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主流。但道教一直是受到冷落的。但近年来,道教文化研究受到海外汉学界的重视。身为中国人,了解一下民族传统宗教文化是必要的。

中国百科全书定义“道教”:以“道”为最高信仰的中国传统宗教,产生于东汉中叶。在中国古代宗教信仰基础上,沿袭方仙道、黄老道某些宗教观念和修持方法而逐渐形成。相信人经过一定修炼有可能长生不死,成为神仙。将老子及《道德经》加以宗教化,称老子为教主,尊为神明;奉《道德经》为主要经典,并作宗教性的阐释。创始时,主要流行于民间,并曾与同时的农民起义相结合。魏晋以后,一部分道教受封建统冶者的扶植,使道教逐渐上层化,并与纲常名教观念相结合;在有些朝代,还卷入宫廷政治。而在民间则继续流传通行的道教,从中还演化出一些秘密宗教组织,在有些农民和贫民的斗争中,成为发动和组织群众的旗帜与纽带。在长期发展过程中,道教积累了大量的经籍书文,后多编人道藏,对中国封建时代的哲学、文学、艺术、医学、药物学、化学、天文、地理等方面曾产生过不同程度的影响,有过一定的贡献,为中国古代文化遗产的一个组成部分。

道教的产生有一个较长时期的酝酿、孕育过程。如果从战国初年算起,到它在组织上最后形成,共经过约六百年的酝酿准备时间,其中主要是方仙道和黄老道两个阶段。方仙道和黄老道实为道教的前身。

一、方仙道

所谓“方”是指不死之仙方,所谓“仙”是指长生不死的仙人。因此,所谓方仙道就是指那种掌握了不死仙方,追求长生不死信仰的集团和人们。掌握不死仙方的神仙方士,早在春秋、战国时就出现了。

神仙方士自春秋后产生以后,直至战国中期,他们手中还只有“术”,而没有理论,对社会的影响也不大。到战国时期,齐国的邹衍,把古代的“五行”和“阴阳”两种思想结合起来,创造了一种阴阳五行说,用它来解释自然界和社会界的种种现象。方士们感到此学说很有用,就把它吸收过来,使之和自己的方术相结合,将神仙方术染上理论色彩,从此神仙方术对社会的影响越来越大,信徒也就日益增多,特别是对一些帝王的吸引力很大,他们希望能找到一种方法使自己长生不死,达到永远享乐人间的目的。他们对方士们宣扬的海上有三神仙,山上有不死药等特别感兴趣。正是在这些帝王强烈追求不死药的推动下,从战国中期起,中国历史上掀起了三次有名的方士人海求仙药的浪潮:一是战国中期齐威、宣和燕昭王时;二是秦始皇时;三是汉武帝时。这三次求仙药的浪潮一次比一次的规模大。

方仙道的代表人物,战国末年的宋毋忌、正伯侨等人;秦始皇时有徐福、韩终(众)、侯公、石生、卢生等人;汉武帝时有李少君、谬忌、少翁、奕大、公孙卿等。

方仙道作为道教的雏形,它的形态是很不完备的,没有形成一个宗教组织,没有一套宗教仪式,只是一个没有组织的信仰集团而已。但它已具备许多宗教特征了。第一,它已经有了宗教信仰,即信仰人可长生不死,经过修炼成为神仙。第二,有了宗教理论,即邹衍的阴阳五行学说。第三,有了崇奉的祖师――黄帝。在战国中期诸子争言黄帝时,道家和神仙家最突出,这表现他们是把黄帝看作自己的祖师爷。第四,有了修炼方术。最早见于《庄子》的有行气、吐纳、辟谷等。到汉武帝时,方术有了增多,如李少君除行辟谷、祠灶以外,又能化丹砂为黄金,即能搞炼丹。李少君是炼丹术较早的发明者。集古代和西汉神仙方术之大成的是汉武帝叔父淮南王刘安。他“招致宾客方术之士数干,作《内书》二十一篇,《外书》甚众,又有《中篇》八卷,言神仙黄白之术,亦二十余万言。”(《汉书?淮南王传》)这个言神仙黄白之术的《中篇》八卷是总结神仙方术的书,不过它早已佚失,不能见到它的全貌。清人辑录的《淮南万毕术》,可能有该书遗留下的内容。

二、黄老道

继方仙道之后是黄老道。这是道教酝酿孕育的`第二阶段。黄老道就是黄老学和方仙道相结合的产物。自战国以来,社会上兴起了黄老之学,又兴起了神仙方术。这两者曾因当时社会的需要和帝王的推动,历秦至汉都盛行不衰。但是在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前,这两段思潮和实力虽然互相有些影响,但没有明显结合。但到了汉武帝接受董仲舒建议,决定“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后,特别是到汉元帝时儒家思想占了统治地位以后,情况发生改变,黄老学在政治上失势了,不得不退出政治舞台。许多黄老学者就不再用心去研究它的经世治国那一套,而着重去研究它修身养性方面的内容了,甚至不少人过起隐居生活。与此同时,许多方士也不再满足于邹衍的阴阳五行说,转而研究黄老学,特别是研究《老子》,使方术和黄老结合。这样以汉代“独尊儒术”为转折点,黄老学和方仙道相结合的过程开始了。汉成帝时的著名道教学者严君平可以作为这种结合最早的典型。据史料记载,严君平在隐居生活中,是以卜筮收入谋生的,在他身上多少体现了学者与方士“一身而二任焉”的特点,体现了黄老学和方仙道的初步结合。

东汉以后,由于谶纬神学的兴起,黄老学的宗教化、方士化倾向大大加速了。这时,更多的黄老学者着力从《老子》书中去研究养生之道。如在东汉初年,社会上一般人都把《老子》当成修真养性的书。在许多黄老学者着力研究黄老养生内容的推动下,已使黄老学逐渐变成了修真养性之学,加快了它方士化、宗教化的步伐。这种趋势持续发展,大约到东汉末(至迟到魏晋之际)出现了另一本注《老子》的书,叫《和上公章句》。这是一本将《老子》方士化,宗教化的典型著作。它完全用神仙思想和道教方术来解释《老子》,使《老子》由一本哲学著作变成了神仙方士的修炼著作。这个著作的出现,标志着《老子》的方士化、宗教化最后完成,也标志着黄老学与方仙道的最后完成。

与《老子》书由治国经世之道向修真养性之道转化的同时,对老子的神话运动也目益深入广泛的展开。东汉初年的明帝时,光武之子楚王刘英把老子和浮屠一起祭祀。到了东汉中晚期以后,老子的神话更大规模的展开。例如桓帝永兴元年王阜作《老子圣母碑》,文曰:“老子者,道也,乃生于无形之先,起于太初之前,行于太素之元。浮游六虚,出入幽冥,观混合之未判,窥清浊之未分。”这明确表明老子并非常人,而是道的化身,是宇宙未形成前就已存在的神。到东汉桓帝时,老子作为先天地而生的神的形象,在人们的心中已完全树立起来了。

正是以上这种老子被神化,《老子》被方士化的过程中,老子学与方仙道逐步结合,最后转化为黄老道。其转化的完成时间,大致就在顺、桓时期。

黄老道和以前的方仙道比较,有以下不同:第一,所尊的祖师,已不再是黄帝,而是老子。如上所说,经过两汉,主要是东汉时期,老子的神化工作已基本完成,它已经由一个哲学家变成为地地道道的神。道教给它所上的“太上老君”尊号,在汉魏之际即已出现,东晋葛洪《抱朴子内篇》也多次称老子为老君。第二,黄老道的理论和信仰,基本是老子的“道”。虽然他把方仙道的神仙信仰也吸收了过来,但它却将其纳入“道”这个信仰的总体系之中,使它带上了更多的理论色彩。待道教正式成立以后,这种思想继续发展,终于以“道”统帅一切,把道教的教理、教义、方术等都建立在“道”的基础上。第三,有了经书《太平青领书》,即现在的《太平经》。这可能是在西汉齐人的甘忠可《天官历包元太平经》的基础上,经过东汉许多方士之手,用了很长时间才完成的。据《后汉书?襄楷传》说,奉事黄老道的张角“颇有其书焉”,证明当时信奉黄老道的人是以它作经典的。第四,黄老道奉持的方术,从《太平经》看,主要有存神守一,画符饮水,抟颡祈祷等。为日后道教符派所继承和发展。

从方仙到黄老经过漫长的酝酿发育过程,为以后出现五斗米道和太平道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为道教的正式产生起到了奠基作用。

建议结合起来学

道教教派众多,从创教之始,在至上最高神上就有所分歧。早期的五斗米道创教时,以太上老君为教主,供奉“三官”,从而魏晋南北朝时,北魏寇谦之的天师道,由于其享“天师之位”,受“清整道教”之命,得《云中者音诵新科之诫》20卷,均假“太上老君”之名,为此,他依然崇奉太上老君就成为必然的了。太平道开始创教时,後者则崇拜黄老,供奉“中黄太乙”。东晋中後期,上清派、灵宝派相继出现,新出现的《上清》《灵宝》经中,不再尊太上老君为至上神。上清派以元始天王或太上玉晨道君为最尊,灵宝派以元始天尊和太上大道君地位最显,有的经书也列太上老君,但其排列地位稍次。後来在各派协商,融合中提出“道不可无师尊,教不可无宗主,故老君师太上玉晨大道君焉,大道君即元始天尊之弟子也。”的共识,正是在这种师徒关系下,使他们成为三位一体的“三清尊神”,为道教神仙谱系中的最高神。另外,各派又有自己的创派真人、主祭神灵等。道教在吸收各种原始宗教、民间宗教、神话传说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神仙谱系,并与原来的地方宗教或融合,或形成总支形式。道教也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它时常与其它宗教、人们的倾向愿望相互影响。几千年间,中国的道教、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等各个教派排间虽然也时常有矛盾,但没有爆发过大的宗教战争,这是值得庆幸的。 [编辑本段]【道教门派组织】道教内部门派众多,因分派示准不同而名称各异。据学理分有积善派、经典派、符箓派、丹鼎派(金丹派)、占验派五类。按地区分有龙门派、崂山派、随山派、遇山派、华山派、嵛山派、老华山派、鹤山派、霍山派、武当派等。按人划分则有少阳派(王玄甫)、正阳派(钟离汉)、纯阳派(吕洞宾)、海蟾派(刘操)、三丰派(张三丰)、萨祖派(萨守坚)、紫阳派(张伯端)、伍柳派(伍冲虚、柳华阳)、重阳派(王中孚)、尹喜派(关尹)、金山派(孙玄清)、阎祖派(阎希言)等。按道门分有混元派(太上老君)、南无派(谭处瑞)、清静派(孙不二)、金辉派(齐本守)、正乙派(张虚静)、清微派(马丹阳)、天仙派(吕纯阳)、玄武派(真武大帝)、净明派(许旌阳)、云阳派(张果老)、虚无派(李铁拐)、云鹤派(何仙姑)、金丹派(曹国舅)、玉线派(樵阳真人)、灵宝派(周祖)、太一教(萧抱珍)、全真教(王重阳)、正一教(张宗演)、真空派(鼓祖)、铁冠派(周祖)、日新派、自然派(张三丰)、先天派、广慧派等。历史上还有正一宗(张道陵)、南宗(吕纯阳)、北宗(王重阳)、真大宗(张清志)、太一宗(黄洞一)、五大宗之分法和天师道、全真道、灵宝道、清微道四大派的分法。还有道德、先天、灵宝、正一、清微、净明、玉堂、天心八派的说法

庄子时代,神仙思想已经孕育成型。庄子在构建自己的哲学理论体系时,继承了老子首创的道家学说,也吸收了当时社会上流传的神仙思想,并将二者结合了起来。“仙”与“道”的结缘,使道家学说和神仙思想都得到了突破性的发展。正因为如此,庄子才成为后世道家和道教共同尊崇的重要人物。 庄子时代,神仙思想已经孕育成型。庄子在构建自己的哲学理论体系时,继承了老子首创的道家学说,也吸收了当时社会上流传的神仙思想。庄子正是因为最早将“仙”与“道”结合在一起,使道家学说和神仙思想都得到了突破性的发展,才成为后世道家和道教共同尊崇的重要人物。 《庄子》“外篇”和“杂篇”是否出自庄子本人之手,历来争议较大。鉴于此,本文探讨庄子哲学中“仙”与“道”的结合,就以《庄子》“内篇”为主要考察对象,“外篇”与“杂篇”的相关内容仅用于参照和补充。 一 目前,学术界倾向于认定《庄子》一书中涉及神仙思想的那些篇章,或是庄子后学的作品,或是在流传过程中被后世渗入的部分。究其原因,主要在于研究者多认为庄子本人还不可能具有神仙思想。其实,庄子时代神仙思想早已形成,庄子本人也具备接触神仙传说的客观条件。 这里所谓“神仙”,指的不是“神”和“仙”,而是专指“仙”。在中国古人的观念中,“神”与“仙”原本并不属于同一类别。古人在造字时,“神”字是“从示”,而“仙”字则是“从人”,二者之间的区别相当明显。《说文解字》云:“仙,长生仙去。”刘熙《释名·释长幼》亦云:“老而不死曰仙。”看来,在汉代人的眼中,“仙”就是长生不死的人。又《汉书·艺文志》云:“神仙者,所以保性命之真,而游求于其外者也。聊以荡意平心,同死生之域,而无怵惕于胸中。”可见,“神仙”指的同样也是长生不死的人,“神仙”其实也就是“仙”。那么,“仙”为何又称“神仙”呢?闻一多先生解释说:“人能升天,则与神一样,长生,万能,享尽一切快乐,所以仙又曰‘神仙’。”的确如此,“仙”不仅能够长生不死,而且还兼具不惧水火、往来云中等神性,因此“仙”又称“神仙”。 那么,神仙思想最早产生于何时呢?根据现存的文献记载,早在春秋末叶,社会上就流传着一些有关长生不死的传说,神仙思想已经初显端倪。《左传·昭公二十年》云:“齐侯(齐景公)至自田,晏子侍于遄台,子犹驰而造焉。……饮酒乐。公曰:‘古而无死,其乐若何?’晏子对曰:‘古而无死,则古之乐也,君何得焉?’”又《韩诗外传》云:“齐景公游于牛山之上,而北望齐,曰:‘美哉国乎!郁郁蓁蓁。使古而无死者,则寡人将去此而何之!’俯而泣下沾襟。”以上这两则材料都记载了齐景公对于“古而无死”的羡慕和向往,由此可知,早在齐景公所处的春秋晚期,长生不死传说就已经产生。追求长生不死乃是神仙思想的核心内容,长生不死传说的出现标志着神仙思想已经萌芽产生。而到了庄子所处的战国中期,齐、燕沿海地区已经掀起了一个人海求仙的热潮,《史记·封禅书》对此已有明确的记载:“自威、宣、燕昭使人人海求蓬莱、方丈、瀛洲。此三神山者,其傅在勃海中,去人不远;患且至,则船风引而去。盖尝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之药皆在焉。其物禽兽尽白,而黄金银为宫阙。未至,望之如云;及到,三神山反居水下。临之,风辄引去,终莫能至云。世主莫不甘心焉。” 庄子之时,楚地的神仙思想也颇为盛行。《山海经》、《楚辞》等文献典籍中就保存有楚地流传的一些“长生不死”传说。据袁珂先生考证,《山海经》是“从战国初年到汉代初年的楚国或楚地人所作海外南经》中有“不死民”:“其为人黑色,寿,不死。”《海外西经》中亦有“轩辕国”:“其不寿者八百岁。”屈原《天问》云:“何所不死?长人何守?”又云:“延年不死,寿何所止?”屈原所问的,就是楚地流传的“长生不死”传说。《山海经》中还出现了“不死药”,如《海内西经》云:“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夹窫窳之尸,皆操不死之药以距之。”又《大荒西经》云:“有灵山,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天问》也问到了“不死药”:“安得夫良药,不能固臧?”《天问》还问到了蓬莱仙话中的“巨鳌负山”传说:“鳌戴山扦,何以安之?释舟陵行,何之迁之?”楚地还发生过向楚王献“不死药”的事,《战国策·楚策》曰:“有献不死之药于荆王者,谒者操以入。中射之士问曰:‘可食乎?’曰:‘可。’因夺而食之。王怒,使人杀中射之士。中射之士使人说王曰:‘臣问谒者,谒者曰可食,臣故食之。是臣无罪,而罪在谒者也,且客献不死之药,臣食之而王杀臣,是死药也。王杀无罪之臣,而明人之欺王。’王乃不杀。”可见,战国时期,神仙思想已经在楚地产生了相当广泛的影响。 战国时期,百家竟起,自由争鸣;舌辩之士,朝秦暮楚,四方游说;诸侯国之间亦遣使往来,交流频繁。宋国地接齐、楚,作为宋之蒙人,庄子自然能够接触到齐、楚两地广为流传的神仙思想;而《庄子》(主要是指“内七篇”)中的“神人”、“至人”、“真人”等一系列能够彻底超越时空限制、获得生命永恒与自由的“得道者”形象,正是受到了神仙传说的影响。 庄子是道家学派继老子之后又一个重要的代表人物。《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称庄子:“其学无所不窥,然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肤箧,以诋讹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庄子在继承老子道家学说的同时,也吸收了当时社会上流传的神仙思想,并且创造性地将它们二者紧密联系在一起。在庄子哲学中,道家学派的核心范畴“道”,第一次实现了它与“仙”的结缘。 老子认为,“道”是宇宙万物的主宰,宇宙万物合于“道”则生,不合则亡。老子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又曰:“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侯王无以正,将恐蹶。”对此,庄子既有明显的继承,又有长足的发展。《庄子·大宗师》云:“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猗韦氏得之,以挈天地;伏戏氏得之,以袭气母;维斗得之,终古不忒;日月得之,终古不息;堪坏得之,以袭昆仑;冯夷得之,以游大川;肩吾得之,以处大山;黄帝得之,以登云天;颛项得之,以处玄 宫;禺强得之,立乎北极;西王母得之,坐乎少广,莫知其始,莫知其终;彭祖得之,上及有虞,下及五伯;傅说得之,以相武丁,奄有天下,乘东维、骑箕尾,而比于列星。”庄子认为“道”尽管“无为无形”、“不可见”、“不可受”,但它却是“可得”的。庄子将黄帝、颛顼、禺强、西王母等能够获得某种超自然神性的原因,全都归结为“道”的作用。值得注意的是,黄帝、西王母、彭祖、傅说等都是神仙传说中有名的神仙,而彭祖和傅说又是早期仙话传说中典型的“仙人”。任何生命体的存在,皆有一个无法超越的时间极限,人类自然也不会例外。然而,神仙家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们认为,世人通过服药、修炼等途径,是可以成仙的;而人一旦成了仙,就打破了人类自身的生命极限,生存时间无限延长,甚至长生不死。仙话传说里的人物,常常能够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反复出现,前后相距竟达数百年甚至数千年。彭祖就是早期仙话传说中著名的长寿仙人。 庄子认为,彭祖、傅说等人之所以能够成仙,就是因为他们得了“道”。庄子创造性地把道家学派所崇尚的“道”与当时社会上流传的神仙传说结合了起来,借助超现实的神仙思想更进一步地去充实、美化、鼓吹和宣扬道家学派理想中的“道”的王国,使“道”具有了更大的诱惑性和吸引力。 庄子出于鼓吹和宣扬道家学说的目的,吸收了当时社会上流传的种种神仙传说,并在此基础上经过一番加工、改造、提炼和升华,创造出了“神人”、“至人”、“真人”等一系列的“得道者”形象。庄子笔下的这些“神人”、“至人”、“真人”等,名异而实同,他们都是“道”的化身: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逍遥游》) 至人神矣!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寒,……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平四海之外。(《齐物论》) (古之真人)登高不栗,入水不濡,人火不热。……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大宗师》) 这些“神人”、“至人”、“真人”身上,都有着浓厚的神仙气息。他们与当时社会上流传的神仙形象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这些“神人”、“至人”、“真人”所具有的超自然神性概括起来不外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外物不能伤其身。《齐物论》中的“至人”是“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寒”;《大宗师》中的“真人”也是“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二是可以乘龙、驾云,自由往来于空中。《逍遥游》中的“神人”可以“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齐物论》中的“至人”也可以“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三是独特的饮食生活方式。《逍遥游》中的“神人”,“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大宗师》中的“真人”也显得与众不同:“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庄子笔下的这一系列“神人”、“至人”、“真人”等,都是作为“得道者”的形象出现的,他们在庄子哲学中都是“道”的象征。他们身上所具有的这三个方面的超自然神性,也正是神仙传说中神仙超越凡人的地方。除了具备以上这三个方面的特点之外,庄子笔下的“得道者”还兼具“长生不死”的特点,如前面已经提到的彭祖和西王母。此外,还有《大宗师》中“年长”而“色若孺子”的女偊,《在宥》中“修身千二百岁”而“形未常衰”的广成子等,也都是“长生不死”的奇异之人。“长生不死”正是神仙最突出的特点,也是神仙最令世人向往的地方。由此看来,庄子塑造“神人”、“至人”、“真人”这一系列“得道者”形象的原始素材,应该是来自于当时社会上流传的神仙传说。 庄子把当时社会上流传的神仙思想引入道家学说,塑造了“神人”、“至人”、“真人”等一系列“得道者”形象。这一系列来源于神仙传说、具有超自然神力、带有浓重神仙色彩的“得道者”形象,将道家学派所崇尚的“道”提升到了一个更为广阔、更加诱人的宗教般的新境界。 庄子所处的战国中期,神仙思想尽管已经孕育成型,但毕竟还只是处于它的早期发展阶段。当时社会上流传的各种神仙传说都还是比较零散的,还没有形成相对完整的神仙学说,更谈不上有什么系统的神仙修炼方术。而当时在齐、燕沿海地区新兴的所谓“方仙道”,其所鼓吹的神仙修炼方术也不过是“形解销化,依于鬼神之事”。早期的神仙方士们还不可能给梦想成仙的世人提供一套系统的“切实可行”的神仙修炼方术。庄子将当时社会上流传的神仙思想与道家学派所崇尚的“道”结合在一起,鼓吹和宣扬道家学说的同时,客观上也为神仙方士们指明了一条“修道成仙”的途径。 对此,庄子不仅在理论上为神仙方士们指明了一个“得道升仙”的美好前景,而且还给他们提供了一套诸如“心斋”、“坐忘”、“悬解”等具体的“修道”方法: 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人间世》) (仲尼)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大宗师》) 且夫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人也。此古之所谓县解也。(《大宗师》) “心斋”就是要心志专一,排除各种杂念,始终保持虚空的心境。从用耳去听,到用心去体会,再到用气去感应,逐渐提高,直至达到与“道”相合的境界。“坐忘”就是要静坐、静修,忘却形体,闭塞视听。通过彻底忘记自己与周围世间万物的区别,从而实现整个身心与“道”的完全融通。“悬解”就是不计较个人得失,一切顺其自然,这样就解除了现实世界中的各种烦扰,真正进入清静、虚空的修道境界。庄子不仅给神仙方士们提供了“心斋”、“坐忘”、“悬解”这些具体的“修道”方法,而且对于“修道”的过程也作了较为细致的描述:“吾犹告而守之,三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丽后能人于不死不生。”(《大宗师》)庄子认为“修道”需要经过一个由易到难、循序渐进的过程。首先要放弃追逐世间的一切功名利禄,接着是抛开个人身体所需的各种物质享受,再就是完全忘却自己的肉体生命。完成这一阶段后,内心自然就会变得清净、明朗,然后就能用心观“道”,渐渐地与“道”相合,渐渐地超越古今,最后完全进入“不死不生”的“得道”境界。庄子所描述的这些“修道”方法和过程,应该说已经具备了一定程度上的可实践性,为后世神仙方士们提供了“修道成仙”的重要模式。 总的来说,庄子哲学中“仙”与“道”的结合,进一步美化了道家学派理想中的“道”的王国,将道家学派所崇尚的“道”提升到了一个更为神奇、美妙的宗教般的新境界;同时在客观上也为神仙方士们提供了一套“修道成仙”的理论和方法,使神仙思想彻底超越了原始的巫术、方术,沿着宗教神学的方向向前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为后世神仙道教的兴起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基石。正因为如此,庄子才成为后世道家和道教共同尊崇的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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