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论文百科

戏剧艺术的审美特征论文题目及答案详解视频

发布时间:2024-07-06 04:46:49

戏剧艺术的审美特征论文题目及答案详解视频

我们平常所说的戏剧结构,在其本质意义上而言,也就是对全剧情节及其运动过程所实施的一种艺术性处理。易言之,结构是剧作者对情节进行审美把握的一种方式。如果借鉴使用现代系统论、控制论以及西方格式塔(完型)心理学美学等的新概念新术语来进行表达的话,那么,也可以说,戏剧结构是对戏剧情节(及其所包含的一系列人物、事件、场面、情境、动作线、戏剧性冲突等等的产生、发展、变化)的一种动态有序的系统调控和完型建构。而在这一复杂的系统运动过程中,戏剧情节与戏剧结构实际上是呈现出互为因果,互为表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形态。我们只是考虑论述上的方便,才从语言文字上将它们二者分开来谈的。基于这样一种理念,本文拟将它们作为合二为一的一回事,进而从戏剧美学(或者说是从编剧创作应用技术美学)的角度,分别总结和论述剧作家对情节结构进行艺术处理的时候,应当努力确保的四种重要的美学品格。一、通达流畅之美所谓通达流畅之美,主要是针对一些剧作中情节的安排处理而言的,因此,它涉及到戏剧结构的艺术处理问题。通达流畅之美是戏剧情节在变化发展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的美感形态。从接受美学即观众欣赏角度来说,通达流畅可以满足观众多方面的审美需求。首先,可以有效地提高审美信息的输出量。戏剧创作与长篇小说创作迥然不同,它受舞台演出时空间的严格限制,所以,要达到“情节的丰富性和生动性”,就必须采取通达流畅的处理方式。著名剧作家夏衍同志指出,“节约是作剧的本义”,“冗慢和沉闷是戏剧致命的敌人”。而通达流畅,既可做到对舞台演出时空间的节约,文可以消灭冗慢和沉闷。这主要是因为流畅可以加大一部剧作的生活容量,提高戏剧情节的进展效率和对舞台时空间的利用率。其次,通达流畅的剧情进展有利于造成并不断积蓄观众在看戏过程中的审美紧张度。尤其是我国传统戏曲中所普遍采取的那种环环紧扣式或此伏彼起式或高速浓缩式的情节进展模式,特别具有通达流畅美的审美价值,有利于造成持续而强烈的紧迫感和咄咄逼人的气势,能够从始至终有力地抓牢观众。在以强烈的外部戏剧性或故事性取胜的影视剧作品中,更要求编导通过通达流畅的情节处理而维持观众的紧张感。出现中断、松散等不通达流畅的毛病,必然削弱观众的审美紧张度和涣散他们的注意力在我国明代戏曲理论中,已把情节发展过程是否通达流畅作为一条重要的美学标准。祁彪佳批评何梁的《翠钿》时曾指出该剧情节有不少“不能舒转处”;徐复祚在《曲论》一书中批评当时名噪剧坛的《琵琶记》“排场关目,亦多疏漏”;李贽评《玉合记》时认为该剧情节“有许多曲折,但当要紧处却缓慢,却泛散,是以‘未尽其美’”;这里讲的“不能舒转”、“疏漏”、“缓慢”、“泛散”等等,都是情节因受阻碍而变得滞涩不畅的具体表现。王骤德在《曲律》中则明确提出了情节进展必须力求“畅达”的主张清代大戏剧家李渔从全剧情节的整体规模着眼,告诫剧作家们应把情节结构的“全部规模”设计好以后再下笔,“不宜卒急拈毫”,而应“袖手于前,方能疾书于后”。这样的写作方式,当然有利于全剧情节的飞流直下,一气呵成。李渔坚决反对胸无“成局”,只是“逐节铺陈”和“逐段滋生”的写作方法,认为这样即使能写出一些好的戏剧段落来,但它们也只能象“散金碎玉”,难免如同“人之一身,有无数断续之痕,而血气为之中阻矣”。所谓通达流畅,在情节进展中具体表现为,或一个中心事件在人物一系列动作的推动下迅速地展开,或由一个事件自然而然地铺垫,引出过渡到另一个事件,或是新旧矛盾冲突潜移默化般地交替更迭……一切都进行的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而不生硬突兀。在这方面,我国古典戏曲中许多不朽的成功之作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创作经验。汤显祖的《牡丹亭》,从一个“情”字展开全剧情节,女主人公社丽娘由梦而情,由情而病,由病而死,死而复生,直到最后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大团圆结局,紧紧扣住一个“情”字而一气呵成。元代著名杂剧《赵氏孤儿》,最初冲突的双方是好臣屠岸贾和程婴、卜凤之间为争夺孤儿的斗争,孤儿被盗出宫门后,冲突又转到搜查孤儿与藏匿孤儿这一新的焦点,程婴与公孙杵臼定计后,冲突又转为屠岸贾与公孙持日之间的周旋,最后韩厥还朝,冲突又在屠岸贾和程婴、韩厥、孤儿之间进行。整个情节围绕“孤儿”展开,呈现出奔流不息的宏大气势,使观众看完全剧情不自禁地产生荡气回肠痛快淋漓之感。二、凝聚贯串之美必须有一个凝聚力强大的贯串全剧的中心线索。如果把这一中心线索比喻为“藤”,那么,剧中一切人、事、头绪等等都是这根藤上的“瓜”。李渔曾要求创作传奇要“一出接一出,一人顶一人。务使承上接下,血脉相连”。那么,靠什么来“接”、“顶”、“承”、“连”呢?李渔认为要靠“立主脑”,“始终无二事,贯串只一人”。汤显祖则主张要通过“关目交错”而将“千丝”紧联为“一缕”,如此才能克服“零乱之病”。曹禺也曾讲过,“《十五贯》写得好!好就好在一个中心往下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则创造了“贯串行动”、“最高任务”等理论,由此又产生出贯串性人物、贯串性冲突、贯串性事件、贯串性意象、贯串性道具(如哥尔多尼的喜剧《扇子》中的扇子,元杂剧《合汗衫》中的汗衫等等)等新的名词术语。这无疑都是为了强调剧作的“向心性”,亦即利用一条中心线索使剧中各个方面、各种成分都有所依附,使全剧情节串连凝聚成为一个严谨有机的整体。从古今中外的戏剧创作中可以发现,以什么为贯串线索,又因为戏剧作品的风格、样式、体裁等的不同而各有所侧重。一般说,以写情节为主的戏剧如“情节剧”,往往以一个外部中心事件作为贯串线索;以写人物内心生活为主的戏剧如“心理剧”、“抒情剧”等则以人物向“内部行动”作为贯串线索,“内部行动所指的是登场人物的思想和意向,他们的内心活动和他们在剧本里所经历的全部心理过程”(古里叶夫:《导演学基础》第188页,中国戏剧出版社,1960年版)。中国传统戏曲创作中所采取的向心型点线结合式的结构模式,特别有利于做到凝聚贯串。例如,传统戏曲一般都采用连场结构,把全剧分为许多大小场,每一场就是一个“点”,每一个“点”都必有一个中心事件或主要戏剧行动。而且剧作者还根据其中心事件或主要戏剧行动而为每一场戏“命名”。例如《西厢记》中的“游殿”、“‘闹道场”、“寺警”、“赖婚”、“听琴”、“闹简”、“赖简”、“酬简”、“成婚”、“拷红”、“离别”、“惊梦”、“神试”、“争婚”、“团圆”这么多的“点”,都由一个贯串全剧的中心线索亦即男女主人公张生和崔莺莺的爱情将它们紧密地联系起来。每一个“点”都是全剧情节发展过程中的一个特定阶段,所有这些中心点又都连成一条“中心线”,这条“线”又成为全剧的中心,然后再让每场戏以致于全剧中的所有人、事、矛盾冲突等等,都集中而紧密地围绕着每一场戏的中心(即“点”)和全剧的中心(即“线”),由此便形成了一种向心力极强的结构类型。而这种结构类型对于确保全剧情节的整体运行来说,正可谓得天独厚、独擅胜场。所以,这种传统的凝聚贯串型情节结构方式历来被奉为戏曲史上的正宗,她,几乎囊括包揽了自有戏曲史以来一切所有的传统戏曲的创作。三、连绵不断之美首先,要做到衔接照应。李渔指出:“照映埋伏,不止照映一人,埋伏一事,凡是此剧中有名之入,关涉之事,与前此后此所说之话,节节惧要想到”,“一节假疏,全篇之破绽出矣。”为此,李渔还进一步以藕和茧做比喻,“于情事截然绝不相关之处,也有连环细笋优于其中,看到后来方知其妙;如藕于未切之时先长暗丝以待,丝于络成之后才知作茧之精”。连环细笋,暗长藕丝,犹如伏笔(“埋伏”),观众看戏时一开始并不会察觉里面早有环环相扣,丝丝相连,直到最后才越来越体会到其一言难尽的精妙之处。至于说到衔接照应的具体方法,则又是多种多样的。李渔认为,全剧一定要有“穿插联络之关目”,中国戏曲中许多过场或者二道幕前的戏大都具有这种穿插联络的作用。李贽评点《琵琶记》时则提出写戏要“过接的妙”,所谓过接,亦即过渡衔接之谓也,又有人称为“引领”和“渡送”;刘熙载在《艺概》中则强调写好作品的“节”与“筋”,抓住了“节”,情节段落便显得分明,抓住了“筋”,就可以将各个情节段落衔接起来成为“脉络联贯”的整体。其次,是要力求使全剧情节的纵向发展保持内在的因果承继关系。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求悲剧中先后发生的一桩桩事件既要出人意外又要有因果关系,亦即合平事物发展的必然律和可然律;贺拉斯在《诗艺》中要求悲剧情节必须做到“一切部环环相扣,浑然一体”;狄德罗则强调情节与情节之间需保持“相随关系”,这与我国两千年前庄子提出的“前后相随”的美学观点不谋而合。“相随”与“相扣”其实质都是强调情节间的因果承继关系。也就是说,甲事是乙事的“因”,乙事则是甲事的“果”,而随着剧情的继续发展,乙事又转化为丙事的“因”……以此类推,每一个事件都具有既承前又启后的双重作用,使得一系列事件互为因果,整个情节的发展过程就是一条完整的“因果线”。剧作者应该努力发掘事件与事件之间这种内在有机的因果承继关系,否则,只靠一些肤浅的结构手法把一些互不关联的事生拉硬扯在一起,那是既经不起推敲同时也是绝不会使剧作具有真正的连绵不断之美的。孔尚任在《桃花扇凡例》中告诫剧作者们绝不要“东拽西牵,便凑一出”。这在戏剧创作史上是有失败的教训可供我们记取的。明代郑之珍的《目连行孝》戏文,把许多彼此无因果联系的折子戏如《哑子背疯》、《王婆骂鸡》《思凡下山》、《三匠争席》、《僧道化缘》等勉强连缀在一起演出。尽管作者于结尾处安排了一出“雷打十恶”,让前面各拆戏中的坏人都—一受到惩罚,以此作为前面有出戏的“总结局”,但仍然不能使这些折子戏连结成为一个有机整体。后来,民间演出时,老百姓只从中特意挑选出《思凡下山》、《王婆骂鸡》等作为独立剧目来演,而整个《目连行孝》戏文则无人问津了。再如,清末杨思寿在《诗余丛话》里批评陈厚甫改编的《红楼梦》时说,曹雪芹原作的情节结构是非常紧凑的,“断而不断,连而不连,起伏照应,自具草蛇灰线之妙”。然而,在改编成戏时,却只从原小说中孤立地抽取出一些事件安插在每一出戏中,然后再采用“强为牵连”的手法,亦即“每出正文后另插宾白,引起下出;下出开场,又用宾白遥应上出,始及正文,颇似时文家作割裁题,用意钩联,究非正轨”。陈厚甫靠宾白来串连上下出,表面上虽然显得钩联,而在内里却仍然是一堆缺少因果联系的“散金碎玉”。再次,采取此伏彼起或后浪推前浪的写法,特别能使戏剧情节在发展中显示出充分强烈的连绵不断之美。尤其在“此”与“彼”、“伏”与“起”、“后浪”与“前浪”之间,往往存在着“否定之否定”的关系,有的戏曲理论家又称之为“正反相间”或“正反搭配”。这种写法为我国戏曲史上所有的剧作家们所擅长,也是为广大的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典型范式。以田汉同志改编的京剧《白蛇传》为例。从《游湖》、《结亲》开始,写白蛇与许仙结为美满夫妻,男女主人公得到幸福;接着就是《盗库》、《银祸》、《发配》,白蛇偷库银,许仙被诬判罪,这是由福转祸。《发配》的结尾是许仙得救,祸又转福。但紧接《查白》、《说许》、《酒变》三出,写法海指出白蛇的来历,端阳饮酒现形,吓死许仙,福又转为棉。再后是《守山》、《盗草》、《剪药》,写白蛇救活许仙,这是生死相间。下接《上山》,许仙被法海骗上金山,才团圆又分离。再接《渡江》、《索夫》、《水斗》、《逃山》、《断桥》,写他们经过与法海的斗争而由离转合。又接《海迫》、《败青》、《金钵》,写二人合而再离。结尾《哭塔》、《倒塔》,离而又会。清初戏曲评点家毛声山又将这种“否定之否定”的写法称之为“正伏”(“正笔”)与“反跌”(“逆跌”、“反笔”)。实际上,也就是通过顺与逆,悲与喜,离与合,祸与福,生与死,成与败,盛与衰,得与失等反差强烈、跌宕鲜明的正反对比,使戏剧情节的发展更增强了连绵不断的审美效果。四、迅速明快之美戏剧艺术的舞台时空局限及其基本创作规律,要求剧作家必须迅速明快地把情节推向前进。霍洛道夫在《戏剧结构》一书中曾以列夫·托尔斯泰的著名长篇小说《战争与和平》为例,将小说与剧本在创作上的不同特点进行了一番比较,然后指出,“剧作家当然不能用‘缓慢行动’那种方法,而这种方法对于小说家来说倒是十分正常的”。英国戏剧理论家威廉·阿契尔在《剧作法》一书中也指出,与小说家不同,“剧作家处理的却是急遽惊人的变化,希腊人称之为‘突转’”。因此,阿契尔将戏剧称为“一种激变的艺术”,而将小说称为“一种渐变的艺术”,因为小说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作者可以从容自如、游刃有余地描写情节发展的缓慢过程,“正是这种发展进程的缓慢性,使一部典型的小说有别于一个典型的剧本。”阿契尔要求剧作家在展开情节时,必须善于使用迅速明快的手法,他认为这正是一种“富于戏剧性的方法”。他还以莎士比亚的《奥赛罗》和易卜生的《小艾友夫》为例指出,由于剧作者“用了明快的非拖沓的手法来处理事件,因而使剧本富有一种戏剧的特有的韵味”。中国传统戏曲似乎更加强调剧情进展的迅速明快。近代戏曲作家和戏曲理论家吴梅创作的四折杂剧《白团扇》第一折,写王珉与侍女劳姿在花园相见订情;第二折,写二人夜间在花园幽会时被老妈妈看见;第三折,写王珉的嫂嫂痛打芳姿,王珉来救,芳姿已被遣送回家。王珉奔至芳姿家中,芳姿已临近身亡。第四折,写王珉思念芳姿,梦中与芳经相会(芳姿灵魂上场),待醒来时痛不欲生。全剧有一个总的悬念(或若干个相继出现的局部悬念)在前面引路,再加上有如此这般迅速进展的情节,剧作者是无需担心抓不住观众的。为了更加迅速明快地展开戏剧情节,我们特别提出几种影响剧情进展速度的常见顽症,以便我们的剧作者们在今后创作实践中多加注意。其一,堆砌细节。好的必要的细节和适当的细节描写,既可以使情节生动,又利于人物性格的精雕细刻。正因为如此,有的剧作者便走向极端,过多地滥用细节,导致细节堆砌。尤其是当这种细节堆砌发生在次要人物和次要情节线上时,其消极影响就更加严重,不仅使主要剧情拖慢,而且还可能使整个剧情停顿不前。俄国著名剧作家契柯夫在写给一位初学者的信中曾经指出,“您把情节的进展写得太慢,因为动作少,细节多,那些细节堆积起来了……”与小说中的细节描写不同,戏剧作品只能选用那些能够强有力地推动剧情向前迅速进展的细节。其二,有话(唱)无戏。戏剧是靠人物台词——对话、独白、唱段等推动剧情的,有戏无戏,戏多戏少,大都通过“话”和“唱”来体现。人物必须做到话(唱)中有戏、出戏,随着人物把话说(或唱)出口,剧情就应当同步同时地向前发展。所以说写好对话或唱段的一个基本功就是“使剧情一直向前迅速发展,避免光是一杨接着一场的喋喋不休的道白,总是在议论同样的事情而没有任何动作”(德国著名戏剧理论家约·埃史雷格尔语)。在我国近些年来的一部分不太成熟的“探索性戏剧”中,往往存在着以连篇累犊的抽象议论阻碍剧情向前迅速进展的弊病。有的戏中,人物之间不同意见之间翻来复去的争吵既激烈又冗长,却看不到剧情由于这些争吵议论而究竟有什么大的进展。这一弊病有时在名家笔下也难以避免。如郭沫若的历史剧《屈原》,全剧第一幕中用了长达几页的篇幅,让屈原向婢娟和宋玉高谈阔论,其语言本身的睿智与哲理思辨深度,其诗意和文采都是令人钦羡的,然而,从此时此地剧情需要迅速展开的角度来看,其冗慢多余的程度也是严重的。其三,不适当的心理描写。在西欧十八、十九世纪长篇小说中,细腻微妙的心理描写即使很长也深深吸引着读者。假如在一部戏剧作品中也如法炮制,其结果必定事与愿违。戏剧中的心理描写,只能在外部剧情急速发展的基础上进行。当外部剧情亟待迅速展开的时候,安插大段人物的内心独白,或长长的抒情唱段,既削弱了情节发展的势头,又挫伤了观众的审美兴趣。试想,在武松打虎时,偏要去大写人物的“意识流”;在《三岔口》这样一出以紧张的外部情节取胜的武打戏中,硬给双方人物安上几个心理描写的大唱段,那么,无论扮演者如何唱做念打俱佳,也仍然难免大煞风景。其四,某些影视剧作品使人感到高潮不高甚至无高潮,这与高潮之前的剧情进展过慢有直接关系。狄德罗在《论戏剧艺术川。反复强调,“最主要的一点是要使剧情的发展愈来愈快”,这也正是为了能够水到渠成地造成高潮。“山雨欲来风满楼”,高潮不可能平地而起,在它出现之前,需要有一个狂规突进般的蓄势积累过程,其剧情节奏也逐渐呈现出风声越来越紧的气势。富于创作经验的剧作大家都是深知个中三昧的。美国当代著名剧作家奥尼尔在《琼斯皇》中为了烘托剧情愈来愈快的进展,特意安排了上人在围追琼斯皇时敲出来的手鼓声并使之贯串全剧,而且对鼓声还做了严格的要求,“鼓声从一种正常的节拍开始,然后逐渐加强,直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跳与疯狂的鼓声相应和……”。其五,分幕分场的问题。中国戏曲的分场比外国戏剧的分幕显得既自由又灵活得多,但如果把握的不好,将场子划分得太多太碎,也会把整体剧情搞得支离破碎。这一弊病在明清传奇中较为突出,而元杂剧一般只有四折一楔子,这在场次划分上就给剧情的迅速进展提供了有利的前提条件。近年来我国戏剧舞台上出现的某些“多场次”、“无场次”、“时空交错”等一类探索性剧作也应注意,不要因为分场太多和时空跳跃的随惫性而破坏全剧情节进展的迅速明快。五、结语。以上所论述的四种美学品格,虽然主要是从剧作家案头一度创作而言的,然而,它们对导演进行舞台演出的艺术处理(导演美学),对广大观众的欣赏实践(观众接受美学或日观众审美心理学),也都同样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可以断言,凡是充分具备了这些美学品格的戏剧以及电影、电视剧作品,都必然地会受到广大观众的青睐,因为它们符合我国各阶层、各类型观众群体历史地积淀形成的审美品味与欣赏习惯。顺便一提的是,笔者写作此篇拙文时,正值中央电视台在每天的黄金时段播映电视连续剧《雍正王朝》,该剧长达四十四集但却令我们不但不嫌其长,而且越看起爱看、越想看。特别是该剧编导在已经对原小说大刀阔斧压缩删砍的基础上,又再把改编后的五十三集初稿进一步压缩到现在的四十四集。忍一时割爱之阵痛,但却做到了将以上本文所论列的四种优秀美学品格集于一身,并因此赢得了广大观众持久而广泛的赞誉。这种勇于善于割爱的精神,与多年来电视剧创作中存在着的脚小鞋大、越拉越长的不良倾向相比,真可谓难能可贵之至。愿我们的剧作家和导演们都能具备这样一种精益求精的艺术精神,以创作出更多更好更美的影视剧艺术精品奉献给我们伟大的时代和广大观众。

你好脸谱化,程式化,抽象化。色彩、音乐、动作的夸张。我国观众对中国戏曲审美从四个方面。1、走。观众强调演员走的动作要美。‘演员要通过舞台上走路方式(走相),塑造不同的角色,不同的人物,及人物的心理活动。例如:帝王将相走路要不大有力。显出威风形象。小丫鬟要疾走如飞。2、打。打是武打戏,武功是演员四大基本功之一,我国大多数观众喜爱欣赏演员的武打工夫。武打要利索、干脆。3、坐。演员通过各种不同的坐相来塑造不同的人物。4、唱。唱是演员最基本的工夫。观众看戏,也是听戏。5、表情。演员的面部表情能逼真地反映人物的心灵世界。人们对中国戏曲审美的基本特征是真实、现实、贴进生活,

戏剧艺术是个组合成分庞杂的“大家庭”。从戏剧构成的诸要素看,它是一种有机的艺术整体,从剧本的创作到舞台表演以至观众接受,真正意义上的戏剧应包括戏剧演出在内。从戏剧美的特殊本质来看戏剧艺术特征,它有六个方面的特点:一、戏剧是二度创造的艺术,即再创造的艺术(也有说是三度创造的,包括观众的再创造)。戏剧是由剧本、导表演、舞台美术、观众等诸元素构成的。在这里,戏剧文学剧本,是第一度创造,它是一剧之本。这样就把导演艺术、表演艺术称作二度创造艺术。但不仅仅是导演、演员要创造,舞台美术、音乐、舞蹈以及所有参加一出戏的各个专业,都是依据剧本再创造出来的艺术。这样,戏剧艺术的总体形象的演出,也就是二度创造的艺术。关于戏剧是二度创造的艺术,这个“二度”两个字,原来指两个方面:一是与“一剧之本”的关系,即剧本与演出的关系,前面已讲了。这剧本既是戏剧艺术进行再创造的依据、基础、素材,又有其独立性质的艺术价值和作用。二是生活与素材(或题材)的关系。剧作家所创作的剧本,是来源于直接生活的反映,以作家自己的思想、观念、感受,编写而成剧本的生活题材。而戏剧工作者对剧本进行再创造的素材,则叫做二度。因戏剧工作者接触到剧本所揭示的生活题材是从剧作家那里间接接受的。剧作家的文学剧本,直接取材于生活,没有任何限制地用文字写他的剧本,表达作家自己对社会生活的见解和态度,提出问题,达到他改变生活、改变人的精神世界、改变思想观念等等的意图或称之为“意念”。而戏剧工作者虽然也必须从生活出发,也要以生活为依据,以生活为创造素材,但必须在剧作家所写的文学剧本所提供的生活范围之内,它要受到剧作家文学剧本所规定的生活题材的限制。因此,作家的生活来源是直接的,为一度;而戏剧工作者的生活是间接的,为二度。但这一度二度的关系,也仅限于创作者和创作素材的基本关系,不能用形而上学的态度对待。如剧作家的作品尽管直接来源于生活,但不是纪实戏剧、报告文学,其中有许多间接生活的成分,特别是作家主体意识的作用。而戏剧工作者要理解、感受、直到创造舞台形象的生活艺术,虽受到剧作家所创作的剧本的生活所限,是从剧本中间间接地认识作家提供的生活(或虚构),但戏剧工作者仍然要以自己的直接或间接的生活来进行剧本生活题材的再创造。其直接生活经历越丰富,对剧本的理解越深,艺术手段的再体现也就越鲜明。因此,戏剧工作者的艺术创造,要把剧本以舞台形象还原于生活,这只是一个根本原理,而真正的戏剧工作者,不仅把剧本揭示的生活,以形象的舞台手段还原于生活,还要有自己对生活的理解、感受的独到之处,以鲜明的艺术手段,加深、加强作者所提示的生活。剧作家尽管放开手去写,而戏剧工作者则要在剧本的基础上,发挥、创造戏剧艺术独有的舞台形象演出的艺术世界。他所依赖的也正是自己的直接生活的积累,也是一度性的创造素材。归纳起来,一剧之本是戏剧艺术的依据,所以称戏剧是进行再创造的艺术,这是相对的。剧本是剧作家直接来源于生活的一度创造,戏剧则局限于剧本生活题材,因而是二度创造,这也是相对的。但又是戏剧本身特征之一的规律、辩证关系。二、戏剧是综合的艺术,是相互影响、并相互制约而存在的整体性很强的综合性艺术。戏剧“兼用各种媒介,即节奏、歌曲和‘韵文’,‘交替着使用”’,并“用动作来摹仿”。有人说,舞台整个演出形象,就如同织在时间上的图画。“织在时间上的图画”讲得很形象。这就是说,如果把这张画从时间(演出时间)中拆除下来,这张画就不存在了。因为舞台形象不能用静止的画面来发挥它的艺术功能,它必须跟着戏剧演出的时间,戏剧中的事件、冲突、节奏、气氛的发展而不断地变化着。它的艺术作用也只能随着演出时间的延续,在演员的表演艺术和其它综合艺术手段的总体活动中,不断地被观众欣赏、感受。2、各种艺术因素在没有参加到戏剧中来的时候,它们本身是独立的一种艺术形式,一旦成为戏剧中的一部分,就相对失去了本身的独立性,则从属于演出艺术的总体之中了。3、舞台性。戏剧离不开演出,“填词之设,专为登场”这是区别于一般文学、案头文学的主要特征之一。重视舞台性,也就是重视和保全戏剧的综合性。舞台剧除语言、动作外,还应使“眼睛(视觉)一起活动”。“正确地说只有对于视觉同时也具有象征意义的事情,才能有舞台性;一个重要的行动,这个行动暗示着另一个重要行动。”(歌德:《唱不尽的莎士比亚》)当然,在艺术中,综合性的特点,并不仅为戏剧所独有。三、戏剧是集体创造的艺术,是以导演构思为主导的发挥创造者的集体作用的艺术。上面指内容之富,这里讲成分之多。由于戏剧艺术的综合性,它包括了各种艺术因素的创造者——这个集体,广泛的结合了剧作家、导演、演员、美术家、音乐家、舞蹈家等,借助多种多样的艺术手段影响观众的智慧和心灵。这个集体之广泛,则是戏剧艺术所独有的。所以说,戏剧是一个集体来进行艺术创作的,绝不是某一个个人所能完成的。而且在这个集体中都是相互制约的、相互依赖而存在的。如剧作家、导演、演员、舞台美术工作人员等,他们每一个人都为一个剧目的演出形象,都为一个共同的理想献出自己的一份创造性的劳动。因此戏剧艺术真正的创造者不是某一个人,而是集体——全体创作人员。这种集体主义精神是戏剧艺术的灵魂。由于戏剧艺术的整体性(完整性)这个特点,就决定了演员的艺术创作,不仅要靠他自己,还要依靠和自己一道工作的那些人,还要靠集体所创造的气氛和力量。因此,演员必须要和自己,以及其他人的那种惰性、自私、争主要角色、追求个人名利、骄傲自大等不良现象进行毫不妥协的斗争,决不充许任何人的卑劣行为来损害这个集体。这就是“艺德”。四、演员的表演艺术是戏剧艺术的主体艺术。1、 任何戏剧演出的最重要因素是演员的表演艺术。戏剧具有以登场搬演为重心的基本特性。由于它具有作用于客观对象的特征,故必须搬演。戏剧是以演员的形体为媒介,并在观众面前加以表现的。“演员就是指靠‘演技’,即歌和感情姿势来‘招请’神明的人。”(河竹登志夫:《戏剧概论》)戏是演出来的,演是动作;演员是戏的主体,没有演员也就没戏剧。戏剧艺术以演员的表演为中心环节,从戏剧的起源也可以印证这种观点的正确。“只有扮演任何角色,表现人生某一片断的人类存在的演员才是戏剧存在的标志。它比之让人观赏的戏剧诞辰要早得多。它是与人类的社会生活同时出现的,那时演员、观众和作者尚未分化,是所谓‘三位一体’的存在”。(同上)由演员侃大山,编出幕表而演起来,它不是起源于文学。戏剧艺术的主体,是演员的表演艺术,这是谁也无法反驳的道理。事实证明,演员是戏剧特征的体现者。导演若离开演员,那导演艺术也无可发挥了。这个活人的戏剧舞台演出,包括两大部门:一是演员的表演艺术范畴;一是其它艺术因素的物质形象范畴。这两大范畴综合在一起形成整个演出形象。舞台美术和其它艺术因素进入戏剧之后,它们彼此都不是各自单独存在或单独发生联系,而是通过表演艺术纽带,将一切艺术因素有机的联系或综合在一起。但是双方的关系并不是谁服从谁的问题,而是相互配合和补充的合作。2、演员在戏剧中的地位,只能说明他是戏剧特征的体现者。至于其它艺术因素在戏剧中的作用,不仅是不可缺少的,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尤其在戏剧的未来过程中,它的价值会越来越高,它的作用会越来越强。因为戏剧艺术的综合性,会越来越发挥得更广泛、更精巧,甚而更加科学。虽然演员是戏剧艺术特征的体现者,但那只是一个方面,只是在综合性、集体性的整体中的一部分,并不是戏剧特征的全部。表演艺术如果离开综合性的其它艺术因素,则必然是枯藻的、苍白的,如同一幅画,仅仅是白描。例如,舞台美术给予演员创造人物生活的各种环境,为表演艺术诱发真实的感觉。尤其是现代化的舞台灯光,不仅是为了照明,或者说明时间,它是一台戏剧演出的灵魂,是它使得整个空间立体化了。音乐和音响的性能也与过去不同了,不仅是烘托人物心理活动的节奏和戏剧情节的气氛,而且在运用反义的音响中加强了演出形象的立意。像服装设计、化妆、造型等,都已经不是过去那样只符合生活的真实,而是在寻求自己的形象解释和艺术构思的独到处理。这一切舞台艺术的各种手段,都在向戏剧的独特风格迈进,使之更加鲜明。因此,当前的表演艺术所负荷的能量已超过现在的水平,甚而已经落后于时代的要求。3、演员的整体性。与人合作要合拍,要从整体出发;与表演集体的关系是整体性的。在综合艺术中,不论主角、配角都应相互配合、支持,红花更需绿叶扶。戏剧正在开放,预示着繁荣的新的里程,戏剧正在向着世界舞台开拓,显示着戏剧独有的功能。可是作为戏剧艺术这个整体的重要位置的表演艺术,却显得陈旧而又低劣,技巧之贫乏,方法之僵化,生活之狭窄,知识之浅薄,条件、素养都那么薄弱,怎能适应发展的需求?五、观众是戏剧艺术集体创造过程中不可缺少的成员。1、观众是戏剧艺术创作的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戏剧具有作用于客观对象的特性,因此必须搬演,必须面对观众并力求在观众中取得效果。戏剧从剧本创作到舞台表演,到观众接受,是一个有机的完整的整体。用戏剧符号学术语来说,就是一个完整的通讯系统,“所谓通讯,是把自己头脑里存在的‘抽象的’有广义思考内容的原来对方头脑里也创造一份副本的行为。”( 日本 池上嘉彦:《符号学入门》)在戏剧中,通讯即是剧作者、导表演与观众的联系,剧作者、导表演是信源,接受者是信宿。戏剧的排练,只不过是戏剧演出的准备,只是戏剧整个过程的一半,那另一半则是观众参加后在演出过程中完成的。因此说“没有观众,就没有戏剧。观众是必要的,必不可少的条件。”(萨赛《戏剧美学初探》)戏剧理论常有这样的命题,“戏剧是剧场的艺术”,“戏剧的生命在于演出”,“戏剧是由创作主体和接受主体共同构成的。”这些都在强调一个名字——观众。我们说,没有演员就演不成一台戏;没有观众,这一台戏又给谁看呢?所以有演有看才成为戏剧。至少“观众”是戏剧发生、发展必不可少的条件。观众不光是被动的旁观欣赏者、评议者、接纳者,而且在一台戏的演出过程中,也是戏剧艺术创造的积极参与者,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他们的心理律动,决定着一出戏的成败。反过来说,戏剧美的创造是以观众的审美心理为依据的。戏剧迫使观众去领会舞台上所发生的一切,因此观众势必要去体验舞台上人物所经历的情境和命运。观众会随着剧情的变化而变化,千万颗心随着演员的动作而跳动。观众的反应成为回波又反转来影响舞台,左右戏剧效果。观众的回波与舞台上的演员,形成一种交叉的相应的刺激。活人看活人的在舞台上创造活的人,这在演员与观众之间有着极其微妙的双向信息交流,尤其是戏剧的语言与观众的交流更为直接明快。台上与台下,演员与观众打成一片,形成一种意识的潜流,“感动波”相互呼应着。“观众不可视的姿势表现的‘演技’,与演员可视的姿势表现的‘演技’相一致,于是便产生戏剧。”(日本加滕卫:《戏剧的本质》)德国戏剧家尤利乌斯·巴普在《戏剧社会学》一书中指出,观众不只是形成戏剧的物质条件,而且是“能动参与演员演技的要素。”它不单是“物质的支持者”,而且是“创造的支持者”。从观众的注意力来看,一要引起注意,二要注意保持、持久。必须清楚离开观众注意力的一切艺术措施都会无济于事的。而观众注意力的集中、持久,会反馈到舞台上来的,如中国戏曲演出中的“叫好”,观众紧张,演员会清楚地感到这种紧张;同样,当观众注意力不集中,开始咳嗽,谈话,不安时,演员也会清楚的感觉到观众厌烦了。如何将观众的注意力保持住,能一直保持到全剧结束,甚至离开剧场后还能三日绕梁于耳?这是一种很微妙的观众心理。而有明确注意重心和调节,注意节奏则是保持注意力的关键措施。一般说内容多而散,情节单一、平直,表演粗俗平庸是容易引起观众厌倦、厌烦的。来自观众的热情反应,对演员有强烈的影响;反之如同泼冷水。可以说,剧场里观众的反应,不断修正着演员的表演。按接受美学理论来认识,观众与戏剧作品相遇后而感受到的东西,才是作品的真正意义所在。戏剧具有感染力并能构成一种社会精神力量。我们认为,观众的喜、怒、哀、乐会直接反馈给舞台而影响演员的情绪。比如笑,是富于感染力的,往往比别人先识破笑话的少数观众,能引起其它观众一阵阵的笑声;看到邻坐的观众高叫起来,也会引起你的高兴,而你的高兴转过来又会加强其它人。感动、难过、擦眼泪也是如此。邻坐人掏出手帕扭鼻子、擦眼泪,你也会为之感动。于是在演员与观众的相互激发的时刻,相互交织起来,如醉如痴的呼应着。因此,观众在剧场里虽是坐在台下观看、欣赏,却参与了戏剧艺术的创作。不仅没有观众构不成戏剧;而且没有观众的热情反应,这一台戏也就丧失了青春的活力,演员的艺术生命也就僵死了。由此可见,在演出艺术中,演员最主要的合作者是观众;而观众又是演员最忠实的朋友。“观众是上帝”,用今天市场经济的观念来看,观众也是戏剧工作者的“衣食父母”。观众是那样纯真而又诚实的把自己放在剧场里,期待着演员的表演艺术能够吸引他、诱导他、迷惑他,随着主人公的遭遇,毫无保留地回答。由此可见,演员的表演、作家的剧本,是需要观众创造性的参与才得以存在的。从这一角度看,可以说只有观众才是戏剧的真正创造者。戏剧与观众的关系,既不能一味的投合、迎合观众口味,不能不顾及观众的接受情况;又不能降低自己去迁就观众,应把观众提高到自己水平上来。但还必须明白,观众是不受欺骗的。有些演员却总是想以假的表演去愚弄、迷惑观众,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观众不买你帐,反而对你演出评头品足,更加冷漠、更加挑剔,或者一去不复返,下次再也不看你的戏了。可见,如果一个演员的表演吸引不了观众,征服不了观众,诱发不了观众,你那表演还叫什么艺术?2、观众的三个层次。作为戏剧的客观对象,它具有很大的广泛性,它的构成,事实上是一个“松散的群体”,人们出于欣赏戏剧的共同需要,在彼此偶然的情况下,集结在同一个剧场里,对同一个剧目共同进行两三个小时的欣赏。这时的观众不再是孤立的个人,而形成了一种群体意识,当然由于观众的成份不同,年龄、职业、修养、爱好以及审美要求的不同,对一台戏的演出,感受、思索的角度也会不同。特别是随着时代的变化和发展,观众审美品位和期待值越来越高,他们之间的差别和要求也在发生着变化,各自都属于不同的代表性范畴。尤其是审美要求和心理状态的反映,都有自己的个性,根本不可能求得绝对的统一。根据观众对戏剧常识掌握的程度大体可分为三个层次:①消遣、娱乐型的观众。有些观众走进剧场完全是为了消遗和娱乐,或津津乐道于某些戏剧故事的复杂性。从目前不正常的状态来看,这可能还是多数,或者是半数。虽是多数,但却是低等层次的观众,属“外行看热闹”型。我们认为,多数观众愿意看娱乐性的通俗戏剧,这未必是他们的过错。生活中的一些琐事缠绕和疲乏劳顿已经够了,到剧场里来轻松一下,乃是人之常情,是正常的需要。如果说戏剧要为人民服务,生产一些思想健康、娱乐性强的剧目,作为“补偿”,大约是情理中的事情。不过,一味地迎合、迁就某些观众的低级趣味,毫无节制地把戏剧推向商品化,如把商业性的流行音乐、酒巴音乐、伴舞音乐当作八十年代的新音乐来推广,那就会毁灭自己。②欣赏、享受型的观众。这部分观众往往是为一台名剧而来,看他所喜爱的演员、导演、以及剧院的演出,寻找自己的观感、丰富自己的学识,把欣赏一场演出视为艺术享受。可以说,他们是兴高采烈的、带着激动的情绪,在剧场艺术氛围中吸收新鲜的营养,从平凡的日常生活境界中飞越在创造性的想象的艺术境界。这些趣味高尚的观众,喜欢不断温习,常新如故。他们的记忆里贮存的往往是一些动人的场景。从目前来看,这类观众已在减少,但随着文化生活的推进,戏剧艺术质量的提高与适应,未来主宰剧场的观众,还会是他们。这是中等层次的观众,却永远是戏剧的最主要的观众,属“内行看门道”型。3鉴赏、研究型的观众。他们走进剧场的目的就是为研究和鉴赏。他们以审视的态度对一台戏的演出做出自己的评价与探讨。这是高等层次的少数观众,但对戏剧发展来说,又是很重要的朋友。这后两种观众属中高层次的鉴赏观众,他们往往不满足那些一看就懂,一览无余的娱乐性戏剧。仅仅感官上的愉悦和刺激,已经填补不了他们的审美空间;他们情愿绞尽脑汁,乐于参与创作的审美能动活动。从观众的审美心理结构来看,有的观众感情容易外露,他们在剧场里可随之欢乐场面而大笑,随之悲苦场面而抹泪;有的观众则喜欢思考,感情不轻易外露,还有的观众喜欢经常调动自己的注意,随着剧情发展线索而不断更替着。可见观众的注意重心是不同的,习惯也不一样。而不同的戏剧种类、风格,往往是与之相对应的。从某种意义上讲,观众真正而持久的艺术享受,是来自对戏剧作品的体验、移情、思考、想象、判断,乃至再创造的整个审美过程。那些浅显易懂的通俗戏剧则把这些复杂饶有兴趣的审美过程大大简化了。不过从“没有观众便没有戏剧”这个命题出发,观众确实是戏剧的“上帝”。可以说不同的观众扶持和造就了不同的戏剧。但只重戏剧对观众的依赖,而忽视戏剧对观众的责任,却是一种美学观念的倾斜。须知,戏剧不仅供人欣赏,同时还应培养和提高欣赏的人,即马克思所说:“艺术对象创造出懂得艺术和能够欣赏美的大众。”整个戏剧发展史告诉我们:观众选择戏剧,戏剧也选择观众。同样,不同的戏剧也造就了不同的观众。两种选择的碰撞,互相促进,同步向前便产生了戏剧的活力。不过不能期待所有的戏剧都能达到雅俗共赏。因为这三部分观众,到任何时候都是客观存在的,他们不是挑选出来的代表,是一个永远无法统一的群体。我们认为,戏剧要繁荣,只能走多方选择、多元竞争、多层发展的道路,离此别无它径。此外,还要牢牢记下前人的告诫:观众并不永远都是对的,但无视观众的剧作家、导演和演员,却永远是错的。3、如何将观众吸引到剧场里来?戏剧面对欣赏品位和期待值越来越高的广大观众怎么办?必须承认,看到能左右观众的剧场感染力,是重要的美学要求。须知,观众的艺术感受是喜新厌旧的,“劝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为什么老腔老调不吸引人?从美学上讲,上一代人和下一代人的审美要求是很难苟同的。因为艺术是渲染感情的东西,两代人所生活的时代背景不同,所遭遇的时代气氛也不一样。这些不同,反映到感情上就成为欢乐、激昂、慷慨、灰心丧气等不同情绪。从观众心理学来看,求“新”是观众的特殊观赏方式所决定了的。戏剧要面对观众,观众对欣赏对象有很强的依赖关系,一旦欣赏过程开始,观众就没了挑选余地,而不得不反复地看下去,演出频繁,看同一出戏,看厌了就要求“新”的。那么怎么样才能把观众吸引到剧场里来呢?这是个非常辣手的问题,需仔细思考:戏要迷人,才会有“戏迷”。我觉得戏的真正迷人之处,不决定于演出样式的新颖,当然,也有一定的吸引力。关键之关键,根本之根本,是演员的表演艺术。能与观众心灵贯通,以心对心的交给观众,才能把观众留在剧场。如《渴望》就是这样。而那种低劣的假相、装腔作势的虚伪,依靠裸露的大腿,庸俗的插科打浑,血淋淋的打斗,毫无情理的古怪惊奇情节,或者模仿人家早已抛弃的陈旧程式化了的那一套,这条路走不通,不是捷径而是饮鸩止渴,自取灭亡。不仅受到观众的讥笑、讨厌、唾弃,就是在自己队伍里,也会被淘汰,没有你的位置。虚假,不仅在舞台上遭到观众的拒绝、鄙视,就是在生活集体中,也会被人厌恶的,他得不到真正的友谊,更得不到真挚的爱。追求剧场中廉价激动效果者,是浅薄的戏剧观。戏剧家梅耶赫德说:“我最担心的是,我们让观众养成了不加思索毫无趣味的发笑的习惯,会不会到了将来的某一天被我们的嘘头惯坏了,观众非得要我们用噱头去引起他们发笑,而对高雅、隽永的剧本,反倒报以高声的嘘叫或冷冷的沉默。”(阿·格拉特柯夫辑录的梅耶赫德谈话录))。还必须看到,现代人的思维习惯,当代人的个性感普遍增强,他们愿意自己思考并得出结论,不愿而厌烦别人代他思考。六、舞台演出的戏剧与电影、电视的根本区别——戏剧是直观的艺术。因为戏剧是以直接的感染力,使观众在欣赏中渗透、诱引,这就是直观快感作用。艺术的生命在于直觉而不再于分析。但艺术又恰恰需要给观众以巨大的哲学灌输,这是一个矛盾(戏剧构思、文学构思、哲理构思是不同的,它们各自以不同的手法、概念来图解一个道理)。我们认为,艺术的生命虽在于直觉,但它与生活的直觉是不一样的。艺术中的直觉就是心灵的外部表现。“表现”就是把藏在心里的东西“现”出来。像写实戏剧就给人一种诉诸视听感官的真实感觉,它的真实性如同客观存在,是假定性的客观存在。它就是用这种直观的作用来唤起观众的直感,一种直觉的真实感。他要像看画一样去直接感受。戏剧与一般叙事性文艺不同之处,就在于直观性。中国戏曲则是一种诉诸理解和想象的真实感。“戏曲的虚拟动作所创造出来的表演造型空间,从形象的整体看,它被暗示出来了,但这种真实感不是诉诸直觉的,而是诉诸理解和想象的。当然这种真实感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即实物造型因素本身——活动着的演员实体、演员身外的实物道具或实体装置——也不是要观众在直观中唤起真实的幻觉,当然也包括了虚拟动作所塑造的人物形象。”(李春烹:《戏曲的虚拟表演》)总之,不管话剧的直接诉诸,还是戏曲的间接诉诸,从总体上说戏剧是与观众直接交流的艺术。它的直接性,不仅是直接的交流,而且观众已经参加了这一台戏的创作;它的直接性,正是观众对演出的直接感官的影响,一切都是具体的、生动的,以演员这个活的人创造出来的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与观众产生了共鸣。这一切不是通过银幕、屏幕的视听觉的间接联系,而是直接的观看、听说、听唱,并且直接反映在剧场里,观众不但感受到舞台上的演员对自己的影响,同时也以观众自己的观感直接反映给演员,影响着演员。任何其它艺术,都不会像戏剧演出那样,直接地展示给观众。戏剧艺术美的独特魅力,也正在于它和观众的直接交流所产生的亲切感。戏剧的对象是人——观众;戏剧的本体也是人——演员。戏剧是凭视觉、听觉的直观,给观众以直觉的感受。而戏剧的直观性,并不是戏剧演出的样式,至关重要的是戏剧所特有的主体——活人的表演艺术。小说是用文字去描写一个人的模样,而在戏剧舞台的演出里,人物的外貌是通过演员的形体、服饰和化妆直接表现出来。而人物日常生活环境,也同样通过舞台上的布景、灯光,以及群众场面表达出来。这种直观效果与电影、电视剧是有区别的。匈牙利著名电影理论家巴拉兹,在比较电影和话剧的表现手段及结构特点时说:“话剧可以由几个漫长的场面(即几场戏)组成,也可以不换景,人物能在一间屋子里谈上几个钟头,只要有内在动作和内心冲突就行。这种冗长的仅仅表现内在活动的(因而是看不见的)事情,对于可见形象为主要元素的电影来说,是不大合适的。电影要求每一个内心活动找到外面的、可见的、可以拍摄的画面。”他的意思是,电影、电视要用画面来揭示内心世界,让人能看得见、摸得着。请注意,电影、电视与观众的交流是单向的,观众的反应是反馈不回去的。它与戏剧的直接性、具体性是有别的。可以说戏剧是具有直观性的艺术,同时这种直观性只有在一定的时空演出过程中才能体现出来。另外,电影、电视之所以永远不能完全取代戏剧、就是因为影视在准确再现过程中不再有创造,而戏剧表演则有创造过程,而这创造过程与观众的欣赏过程是一致的、吻合的,并且彼此还有相互刺激、互为补充的作用。这是单向信息交流的影视所达不到的。以上从六个方面阐述了戏剧艺术的特征。这些是互相联带的、相应相协的,统一一致、缺一不可、综合在一起的。总起来看,戏剧艺术是人的艺术,人是戏剧的主人公。它要创造人物形象,体现人物的生活、思想、感情、命运及其内心的发展变化。只有这样,戏剧艺术才能具有吸引力、感染力,供观众欣赏。

中国戏曲艺术的美学特征究竟是什么?诸家学说不一。但有一点则少有争议,这就是几乎大家都公认:中国戏曲艺术有着极其鲜明的民族特征,从创作思想、表演形式到欣赏态度,都和西方的话剧、歌剧、舞剧大相径庭,在世界戏剧舞台上独树一帜。事实上,由于中国戏曲艺术产生和成熟都最晚,又是一门综合艺术,因此在某种意义上便成了中国艺术审美意识的集中体现。所以,只有首先弄清了中国艺术的审美意识体系,才说得清中国戏曲艺术的美学特征。  如果把中国艺术看作一个整体,那么,舞蹈、音乐、诗画、建筑和书法,便可以看作是它美学结构的五个层次:最核心最内在最深层的是舞蹈的生命活力,它表现为气韵与程式;其次是音乐的情感律动,它表现为节奏与韵律;第三是诗画的意象构成,它表现为虚拟与写意;第四是建筑的理性态度,它表现为充实与空灵;最后是书法的线条语言,它表现为抽象与单纯。它们共同地构成了中国艺术的精神。  一 气韵与程式  中国戏曲与舞蹈的关系,似乎最密切。  舞蹈,是中国最古老的艺术样式。在上古时代,它被称为“乐舞”。不过,中国上古时代的乐舞,却既不只是音乐,也不只是舞蹈,而是集文学(诗)、音乐(歌)、舞蹈(舞)等多种艺术样式于一体的综合艺术。它曾经和作为立国之本的“礼义”一起被并称为“礼乐”,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后来,乐舞逐渐消亡了,代之而起的便是戏曲。戏曲和乐舞一样,也是集诗、歌、舞等多种艺术样式于一体的综合艺术。所不同的,只是多了些具有一定戏剧性的故事情节。  所以,戏曲也可以说是“有故事的乐舞”。  不过,故事虽然加了进来,却并不怎么重要。中国传统戏曲的情节,一般都比较简单,有的几句话就可以说完。有些“折子戏”,简直就没有什么情节。然而,歌舞的分量,却相当之重。而且,越是情节简单,歌舞的分量就越重,“戏”也就越好看,这真是咄咄怪事!看来,中国戏曲要演的,似乎并不是故事情节;观众要看的,似乎也不是故事情节。否则,故事情节早已烂熟于心的戏(比如《群英会》),为什么要看了一遍又一遍?故事情节完整连贯的戏(比如《失街亭》、《空城记》、《斩马谡》),为什么可以拆开来单演(“批零兼营”,既演全本戏,又演折子戏,也是中国戏曲特有的演出方式之一)?故事情节曲折复杂的其他艺术样式(比如小说、电影、电视剧),为什么并不能取代戏曲?可见,对于中国戏曲来说,故事情节,并不重要,至少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那么,中国戏曲要演的,中国观众要看的,主要是什么呢?是歌舞。中国传统的戏曲(比如京昆),无非三大类:唱工戏、做工戏和武打戏。但无论哪一种,其台词都无不音乐化,其身段都无不舞蹈化。如《文昭关》、《二进宫》、《借东风》,简直就像独唱音乐会;如《挑滑车》、《三岔口》、《盗仙草》,又像是舞蹈或杂耍。更多的,当然还是载歌载舞,唱做念打齐全。这就和西洋戏剧迥异。西洋的戏剧,话剧是话剧,歌剧是歌剧,舞剧是舞剧。有歌就没有舞,有舞就没有歌,要不然就是歌舞都没有。然而中国的戏曲,却集诗歌舞于一体。观众看戏的时候,也是连歌带舞和戏一块儿看。试想,如果没有歌舞,或者只有歌没有舞,像《徐策跑城》、《贵妃醉酒》这样的戏,还有什么看头?  可以说,没有舞蹈,也就没有中国的戏曲。中国戏曲的舞台演出,不但唱的时候要舞,不唱的时候,其舞台动作,也是节奏化程式化亦即舞蹈化的。更重要的是,中国戏曲不但能取舞蹈之形,而且更得到舞蹈之魂。  这个“魂”,就是气韵与程式。  气韵,是中国美学的一个重要范畴。它的核心,就是气。有气,才能气韵生动,也才能气势磅礴、气象万千。什么是气?中国哲学和中国美学中的“气”或“元气”,无非就是人所能感觉到而不能科学地表述的生命力或生命感。但是,这种生命力或生命感,却易于为艺术所体验。舞蹈,便正是体验生命活力的一种最佳审美形式(关于这一点,闻一多先生在其著名的《说舞》一文中有极其深刻的论述)。中国戏曲艺术之所以要借助舞蹈,要用歌舞来演故事,也无非是要体验和保有这样一种生命活力。  所以,中国戏曲艺术,也和中国其他艺术一样,极其讲究风力和骨力。风骨都本之于气。气动万物就是风,动而有力就是骨。具体到艺术,则风讲动人之情和飞动之势,骨讲立人之本和内聚之力。再具体到戏曲,则“手眼身法步”讲究的是飞动之势,“字正腔圆”讲究的是内聚之力。但不论唱做念打,都必须功底深厚,情感投入,意守丹田。因为有功底才有骨,有情感才有风,守丹田才有生命力。厚功底、重情感、守丹田,才能“气韵生动”。什么是丹田?丹田就是人体中聚气的地方。对于练功的人来说,就是“命根子”。用丹田之气来表演,也就是用生命来表演。中国戏曲艺术的感染力,就来源于此。  生命活力纳入审美形式,就形成了程式,何谓程式?程式就是法度、规矩、章程、格局、格式、模式、范式、样式,是一种在长期实践中定型了的东西。中国艺术几乎无不讲程式。诗有格律,画有笔法,词有词牌,曲有曲谱,书法则有格式。“草字不入格,神仙不认得”。岂止是“不认得”?也“不好看”。生活中普普通通的一举手、一抬足,甚至某些并不好看的形态(比如醉酒),为什么一到舞蹈当中就好看了呢?就因为它被程式化,变成可以观赏的东西了。所以,程式化也就是审美化。舞蹈,就是通过程式化将生活形态和生命活力变成审美对象的最典型的一种艺术。  因此,中国的许多艺术都通于舞蹈,趋向于舞蹈,甚至可以看作是舞蹈。比如中国书法和绘画中的狂草和写意,简直就是纸上的舞蹈。当然,最典型的还是戏曲。中国戏曲的舞台演出几乎自始至终会由一系列程式构成:圆场、走边、起霸、亮相,一举一动都有程式。可以说,离开程式,就演不成戏;不懂程式,就看不成戏。正是超模拟非写实的程式,使中国戏曲成为一种可以脱离故事情节来观赏的戏剧样式。因为中国戏曲的程式,就和绘画中的笔墨一样,本身就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本身就是可以独立观赏的东西。一种艺术,如果连它的构成部分和构成方式都有审美价值,它还能不是美的艺术吗?  二 节奏与韵律  以歌舞演故事的中国戏曲,十分讲究节奏和韵律。  节奏和韵律是音乐和舞蹈不可或缺的东西,也是程式不可或缺的东西。程式之所以是可以独立观赏的审美对象,就因为其中有节奏和韵律。你看中国戏曲的程式,云手也好,趟马也好,哪一种没有节奏,没有韵律?许多程式,在表演时,都要伴以锣鼓点儿(比如亮相时就常常伴以“四击头”),就是为了保证和增强节奏感。有了节奏感,程式就变成非常好看的东西了。正如一首歌曲中所唱的:“四击头一亮相,美极了,妙极了,简直OK顶呱呱!”  但是,只有节奏没有韵律也是不行的。如果没有韵律,程式就会变得僵硬,没有观赏价值了。所以,不但青衣们柔美的程式要有韵律,武生们英武的程式也要有韵律;不但音乐唱腔要有韵律,动作身段也要有韵律。事实上,中国戏曲的舞台演出,自始至终都贯穿着节奏和韵律,这是中国戏曲艺术的又一美学特征。  节奏和韵律,使中国戏曲不但近于舞蹈,也近于音乐。  音乐也是中国最古老最受重视的艺术样式之一。中国古代音乐不但水平高,而且地位也高。它甚至被看作一种最高的道德修养境界和社会理想境界:做人,要“成于乐”,才能成为“圣人”;治国,要“通于乐”,才能造就“盛世”。因为在古代中国人看来,音乐和天地宇宙一样,具有一种理想的美,——既井然有序,又高度和谐。因此,真正的音乐,伟大的音乐,应该与天地宇宙相通,这就叫“大乐与天地同和”。  什么是“和”?中国音乐和音乐理论追求的“和”或“和谐”,其实是一种情感体验,即“和谐感”。因为在中国美学看来,音乐的本质无非就是情感的表现与传达。不但音乐如此,诗、舞蹈、绘画、书法、雕塑、建筑,也无不如此。因此,一件没有人情味、不能激起情感共鸣的作品,不但不能算作艺术品,而且简直就不可思议。“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自然尚且如此有情、重情、多情,而艺术品居然无情,那还算什么东西?  中国戏曲当然更不例外。戏,是要有人看的。如果戏中无情,请问在中国又有谁看?事实上,尽管中国戏曲的题材很广泛,但最受欢迎、久演不衰的,还是那些最能打动人心、激起观众情感共鸣的剧目,如《白蛇传》、《秦香莲》、《天仙配》、《梁山伯与祝英台》,以及《玉堂春》、《十五贯》、《宋士杰》、《桃花扇》、《打渔杀家》等等。此外,一些人情味很浓,极富生活情趣的小戏,如《小放牛》、《刘海砍樵》、《夫妻观灯》等,也颇受欢迎。在这些深受人民群众欢迎的剧目中,真正引起人们兴趣的,并不完全是故事情节,更主要的,还是那些世俗的伦理情感,那些可以为之开颜、为之切齿、为之恸哭、为之欢呼的喜怒哀乐。情感是可以反复体验,也是必须反复体验的。因此,这些戏,就会被看了一遍又一遍,而且百看不厌。一出戏,如果情感内容极其丰富,又有好听好看的歌舞,那就更会倍受青睐,成为公认的好剧目。  这样看,中国戏曲又可以说是“以歌舞演情感”。  因此,中国戏曲的节奏与韵律,也就是情感的节奏与韵律。在许多人看来,中国戏曲好象没有时间概念,也没有空间概念,舞台上的时间节奏和空间节奏也很混乱。《白良关》尉迟恭发兵北国只绕了一圈,《徐策跑城》从城楼到朝房却跑了好几圈。十万人的大仗,几个过场就完;一个马失前蹄,却演得淋漓尽致。一封书信,洋洋万言,几笔写就;况钟监斩,只要勾一下,却总也勾不下去。宋江坐楼,一夜功夫,不过几个唱段,寻书却寻了老半天。其实,这里讲究的,正是情感的节奏:但凡交代情节的,能快就快,能省就省,而表现传达情感的,则不惜笔墨,着力渲染,根本不考虑时间的长短。甚至在兵临城下杀头在即的紧要关头,剧中的人物(一般是小生、老生、正旦、老旦之类)仍会坐下来不紧不慢地咿咿呀呀唱个没完。那么长的功夫,敌人的箭,早就该射进来了。  然而,中国戏曲舞台是一个由情感的节奏和韵律构成的空间。这是一个充满了人情味的生存空间,也是一个充满了音乐情趣的艺术空间。在这里,空间方位和时间节奏都对应着情感的律动,变成回肠荡气的唱腔和优美精彩的身段,展现在观众面前。这就形成了中国戏曲的另一个美学特征:虚拟与写意。  三 虚拟与写意  虚拟与写意,是中国诗画艺术的美学特征。  中国诗讲虚拟:“乾坤万里眼,时序百年心”,请问谁能坐实?中国画讲写意:“逸笔草草”,“妙在似与不似之间”,不过意似而已。因为中国诗画艺术和中国一切艺术一样,是以情感的表现和传达为本质、为己任的。因此,它们的逻辑,就是情感的逻辑;它们的真实,也就是情感的真实。依此真实,就不必拘泥于外形的酷似、物理的真伪;依此逻辑,就可以反丑为美、起死回生。抽象、写意,是不求外形的酷似;夸张、变形,是不辨物理的真伪;枯藤老树、残荷败柳皆可入诗入画,是反丑为美;与古人对话,让顽石开口,是起死回生。  这样一种艺术观,在戏曲中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认真说来,虚拟性,是一切艺术的特性。画的苹果不能吃,画的鞋子不能穿,诗人绘声绘色地描写骑术,自己却不会骑马,就因为艺术是虚拟的。所以柏拉图认为艺术是影子的影子,与真理隔着三层,康拉德·朗格则更谓艺术是“有意识的自我欺骗”,是一种成年人的游戏。的确,戏者戏也。戏剧和游戏都是那种明知是假,却又认真去做的活动。从这个意义上讲,虚拟,是一切戏剧甚至一切艺术的共性。  中国戏曲的独到之处,是坦率地承认艺术的虚拟性。西方戏剧基本上是不承认这一点的。他们的演出,是“现在进行式”,十分重视舞台上的真实感。他们设想演员和观众之间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叫“第四堵墙”,设想观众是从“钥匙孔里看生活”。所以,他们的道具、布景等等,总是面面俱到,力求真实。但是,这种做法其实是吃力不讨好的。花钱多不说,也未必有效果。因为道具布景做得再像,也是假的,而且其真实性也总是有限的。比方说,你总不能在演到冬天时让剧场里冷得滴水成冰,在演到夏天时又热得观众满头大汗吧?  中国的戏曲艺术家就高明得多。他们干脆公开承认是在演戏,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以歌舞演故事”。也就是说,中国戏曲的演出,是“过去叙述式”的。咱们姑妄言之,你们也姑妄听之,对付着看。这样一来,演员自由了,观众也自由了,谁也没有心理负担。遇到演出条件受限制、演员有困难的时候,观众还会出来帮忙,调动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性帮你克服。比方说,舞台上没有水,行船怎么演?演员的办法是用桨划拉两下,意思是:我上船了。观众也默认:行,你上船了,接着演吧!反正咱们演的看的,都是过去的事儿,就不必那么叫真儿啦!  这可真是事半功倍,花小钱办大事情。这种做法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极其尊重观众,充分调动观众的积极性,让观众参与到戏剧艺术的创作过程中来。结果,问题得到了解决,观众还很高兴,何乐不为呢?  事实上,尊重观众,也是中国戏曲的一贯作风。比方说,《坐楼杀惜》中刘唐的自报家门就是。刘唐一上场,就对观众说:某,赤发鬼刘唐是也。这原本是不应该的事,因为宋代的刘唐不可能和我们说话。而且,既然是和隔了上千年的我们说话,就不该害怕当时官府的差人听见,然而当刘唐说到“奉了梁山”几个字时,却突然捂嘴,看看四周有没有人,然后才压低了声音接着说“奉了梁山晁大哥之命”等等。可见,中国戏曲虽有虚拟之事,却无欺人之心,能真实的,还是尽量真实。更何况,在中国艺术看来,一切都可虚拟,唯独心理和情感不可作伪。如果心理和情感也作伪,那就不但不是艺术,而且什么都不是,一点意义和价值都没有了。  正因为中国戏曲的艺术构成是虚拟的,因此它的舞台表演也就必然是写意的。一切程式,都不求外形的酷似,只要交代清楚,意思明白,便点到即可,不必苛求细节,斤斤计较,与西方戏剧所谓“无实物动作”有本质的不同。西方戏剧的“无实物动作”虽然也有虚拟性,但仍要求“形似”;而中国戏曲的“虚拟程式”,却只要求“意似”。从渴酒、吃饭、睡觉、起床,到跋山、涉水、跑马、行舟,都只是“意思意思”,只要在“意思”上相似就可以了,和国画写意中的“意到笔不到”或“逸笔草草”差不多。既然所求不过意似,则“旦角上马如骑狗”,或者揩眼泪时袖子和眼睛隔着几寸远,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相反,由于这些动作都是程式化的,就不但不“假”,反倒能给人一种特殊的、具有装饰意味的美感。  中国传统的戏剧形式——戏曲,具有独特的美学特征。而以“角儿的艺术”为特征的戏曲,又以其表演艺术为中心。因此,戏曲表演艺术的美学特征,既受整个戏曲美学特征的决定与制约,又是整个戏曲美学特征的具体体现与艺术支撑。  研究、探讨戏曲表演艺术的美学特征,不仅对于戏曲表演艺术,而且对于整个戏曲艺术,都具有重要的理性思辨价值与实践参照作用。  具体而言,戏曲表演艺术的美学特征,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写意化  “写意是中国古代美学的一个重要命题,在戏曲表演艺术中主要表现为对时间空间限制的突破,以及动作、布景的虚拟。合在一起,就造成了一个与实际的生活形态相去甚远,艺术的韵律随着心意流荡的天地——当然,不会是一个逼真的纪境。”①  写意化的核心,是直接作用于“意”,不是凭借实物的逼真外形去表现。写意化的美学特征,主要通过虚拟与夸张两大手法予以具体呈现。  虚拟是集中、提炼的结果,是排除了严格而细琐的物质性限定后的产物,为的是为清晰地表现本质特征,即“写”出“意”来。例如以鞭代马、以桨代船、以车旗代车、以水旗代水、以火旗代火、以杯、壶代盛宴,以演员脚步代上下楼等等,都是戏曲表演以虚拟手法达到写意化目的的经典例证。  夸张是夸大事物的本质属性的一种表演方法。例如戏曲表演中的“甩发”、“打出手”、“蹉步”、“倒僵尸”等等,都是夸张的成功例证。  写意化成为中国传统美学与西方写实化传统美学的主要区别之,正如当代著名美学家彭吉象先生所说:“中国传统美学强调美与善的统一,注重艺术的伦理价值;西方美学则强调美与真的统一,更加重视艺术的认识价值。中国传统美学强调艺术的表现、抒情、言志;西方传统美学则强调艺术的再现、模仿、写实。”②  写意化表演是戏曲表演艺术的主要美学特征,例如京剧《秋江》,既无船亦无水,全凭演员靠一只船桨,就营造出上船、下船、行船的意境;又如京剧《三岔口》,全凭演员的虚拟与夸张表演,就营造出黑夜摸打的意境。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二、歌舞化  清代戏曲理论家王国维对中国戏曲的美学特征有一句十分准确的概括:“以歌舞演故事。”因此,戏曲表演艺术的美学特征,也自然以歌舞化为其重要标志之一。  所谓“歌舞化”,指的是载歌载舞,这是戏曲表演艺术与话剧表演艺术的主要区别之一。  中国戏曲表演的“歌”,即唱腔,它有独特的美学特征,如音乐体制(板式变化体、曲牌联缀体、综合体)、演唱特点(行当唱腔、流派唱腔、剧种唱腔)、演唱风格、演唱韵味、发声方法等等。  中国戏曲表演的“舞”,即舞蹈,它也有独特的美学特征,如京剧《霸王别姬》中虞姬的“剑舞”、京剧《天女散花》中天女的“水袖舞”、京剧《徐策跑城》中徐策的“跑城舞”等等,多半都是边舞边唱的,因此它们都是“载歌载舞”歌舞化的成功范例。  三、程式化  程式化也是戏曲表演艺术重要的美学特征之一。  程式是戏曲表演艺术中的技术形式,它是根据戏曲舞台艺术的特点与规律,把生活中的语言和动作提炼加工为唱念和身段,并与音乐节奏相和谐,形成规范化的表演程式,例如“起霸”、“趟马”、“走边”、“整冠”、“捋髯”等等,都是程式,也称作“程式动作”。  程式随时代的发展而发展,因此要不断地创造新的表演程式。在这方面,有许多成功的范例。例如现代京剧《骆驼祥子》中祥子的“洋车舞”,就是创造的新的戏曲表演程式,受到广大观众与专家的赞赏;又如京剧《满汉全席》中“炒菜群舞”,也是成功的新的表演程式,令人耳目一新。

戏剧艺术的审美特征论文题目及答案解析视频

表演因素是戏剧艺术形式的核心,而演员与观众的观演关系是戏剧能够成为艺术的基点。

脸谱化,程式化,抽象化。色彩、音乐、动作的夸张。等等吧。

中国的戏曲在世界上独一无二  首先,体现在中国戏曲的古老上  中国戏曲与古希腊悲喜剧、印度梵剧并列为世界三大古老戏剧  古希腊悲剧产生于公元前6世纪,这是人类戏剧的童年时期,有着至今令我们津津乐道的辉煌。但是这一段辉煌的戏剧到公元前2世纪末就告结束了。  印度梵剧产生很早,但现存的剧本最早是公元1—2世纪的。到公元12世纪,随着梵剧古典文学的衰落,印度梵剧也就消亡了。  世界三大戏剧表演体系:  苏俄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戏剧表演体系:指的是幕景化的、模拟现实场景的、创造生活幻觉的话剧表演体系。  德国的布莱希特表演体系:指的是将舞台视为流动空间的、无场景无场次的、使演员与观众产生意识交流(即所谓演员与角色的“间离效果”),并带有某种哲理意味儿的戏剧体系。  梅兰芳的中国戏曲表演体系:是“神形兼备”(即写意)的戏剧表演体系。  其次,体现在它的发展过程与欧洲的戏剧截然相反  欧洲戏剧走的是各种艺术因素逐渐分化、独立的道路。欧洲戏剧发端最早,古代希腊每年春冬两季都要举行祭祀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大典。春季的“酒神颂”,冬季的“狂欢队伍之歌”,都有化装,有歌有舞。到公元前6世纪以后,经过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等人的改革,歌(舞)队的作用渐渐缩小,对话、表演的功能逐渐加强,形成一种以对话和外部形体动作为基本手段的戏剧形式,诗的语言也逐渐被模仿性的生活语言代替。诗剧转化为话剧。分化出去的歌、舞又独立出歌剧、舞剧这样的新形式。  中国戏曲的发展过程中,戏剧性成分逐步在增加,不但融合歌、舞、说、演等主要的艺术因素,还在向前发展的路上,随时把当时的新兴技艺吸收融合进来,成为综合体的一部分。  第三,体现在中国戏曲的丰富多彩和博大精深上  古代希腊一般把艺术划分为五类,即音乐、绘画、雕塑、建筑和诗。亚里士多德的《诗学》论述的是史诗和悲剧。实际上,戏剧兼有诗(文学)、音乐、绘画、雕塑、建筑以及舞蹈等多种艺术成分,并且后来逐渐被认定为一种独立的艺术,一种综合艺术。戏曲的这种综合艺术的特征更加突出。戏曲里不但有诗,有音乐,有绘画,有舞蹈,还有说唱,有杂技,有武术,甚至有魔术,有体操……  艺术:文学(诗)、音乐、绘画、雕塑、建筑、舞蹈、戏剧、电影、广播、电视。  戏剧称为“第七艺术”  第四、体现在它品貌独特  用西方的戏剧理论和体系常常无法来定义中国戏曲。西方的戏剧理论按照传统习惯,戏剧学类单指话剧,歌剧、舞剧都被排除在外的。歌剧划归音乐学科,舞剧划归舞蹈学科。所以,西方人觉得中国戏曲这种形式很怪,不规范。他们长期以来无奈地把京剧称作“北京歌剧”(Peking opera)  首先,就体现在它的综合性上  王国维先生说:戏曲,就是“以歌舞演故事”。  唱:是戏曲演出中剧中人物进行内心情感抒发或叙事的主要方式,根据不同的剧种,采用不同的音乐形式。  就唱词而言,一般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为曲牌体,如昆曲、高腔等;一为板腔体,如京剧、评剧、各类梆子戏等。  念:是戏曲演出中对人物间的对白或独白的总称,是一种诗歌化、音乐化的戏剧语言。京剧念白有京白、韵白之分,昆曲则用韵白或苏白。  做:是对戏曲演员的身段、表情、气派、风度等表演的总称。  戏曲的做,多为程式性的动作大都写意。  打: 也叫“开打”,有时表现两人的对打,有的则是集体的战争场面。戏曲的开打具有极强的舞蹈性、程式性和表现性,也多写意而非写实。  其次,体现在它的写意性上  所谓“戏在演员身上”。  与生活语言和动作相比,戏曲表演的动作具有变形、强化(夸张)、美化的性质  戏曲舞台上的桌椅按照不同的用途有不同的含义,有时桌椅即为桌椅,如表现厅堂、书房、官府大堂、金殿等环境。  有时桌椅则不是桌椅,桌子可以做床,可以做山;椅子可以做窑门,可以做井。  桌椅具体指什么,起决定作用的是演员表演。在某种程度上,它可以无所不指。  脸谱的象征意义总体来说是“红忠白奸”,所以奸臣如曹操者多勾白脸,忠勇似关羽者多涂红色。此外,性情暴躁者多勾兰脸,刚正无私者多用黑脸,喜兴者勾笑脸,愁苦者勾哭脸。脸脸鲜明,人人生动,观众睹脸则知其人,这是戏曲简便的一面,也是它形象的一面。  中国戏曲服装基本上以明清服装为主要样式,同时参照表现故事的朝代给以一定的变化。它的写意性,表现在它对季节、时代、地域等服装特点的忽略,它只考虑戏曲服装是否符合人物的身份、地位、年龄等与人物塑造相关的方面。  戏曲的服装不仅要有装饰性,而且要有可舞性,要在人物塑造上起到它们应起的作用。戏曲的水袖、大靠的靠旗、箭衣的大带、纱帽的帽翅、脚上的厚底等无不具有可舞性,无不参与人物形象的塑造。  戏曲舞台上可以用一个“圆场”表示地点的变化,可以用“急三枪”的曲牌表现一个原来曾经提过的丰富内容,这便是“无话则短”;(急三枪的用途非常广泛。凡一般修书、看信、小场面的饮酒。文武官员上朝,回府、武将过场、报告消息。皆可用此曲牌。 )  戏曲舞台上同样也可以用一段长达二十分钟的“慢板”来抒发人物的内心情感;也可让大将在战胜敌人后,用一大段“枪花”或“刀花”表演来抒发他(她)获胜后的喜悦。这便是“有话则长”,因为这些内容对人物塑造和情节表现有益。  第三,体现在程式化上  程式的原意是规程、规范、法式;立一定的准式、规范以为法,谓之程式。换个说法,戏曲的程式就是一种规范化的表演格式和套路。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等说法,讲的就是戏曲技巧复杂高难,训练不易。  “欲左必先右,欲上必先下,欲进必先退,欲收必先放,欲轻必先响,欲慢必先快,欲直必先弯,欲正必先斜:欲矮必先高,欲浮必先沉”等等的原则要掌握  程式化[四功五法: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  五功:唱、念、做、打、舞  念:比如《失街亭》中的马谡,丞相升帐,四将起霸的赵云、马岱、王平分别以平实的口吻自报姓名,唯马谡报名十分张扬。他把“马”字声音放得很长,并加两个“哈哈”的抖音;及至“谡”字猛然一收,狠狠地咬在嘴里,且摇头晃肩,自得之状可掬。  这一放、一收、一晃至少传达出三个信息:  一、刚愎自用,性格决定了命运;  二、这出戏里马谡是个角儿,有资格“放分儿”;  三、展示演员的功力,嘴上的劲头。  《挑华车》兀术报名也很有趣,自己的头衔一个也不能少:“孤,大金邦四太子扫宋大元帅昌平王御讳完颜宗陛皇号兀术!”有声有色,一气呵成,颇为自尊、自信、自得。  它告诉观众岳元帅的这位对手非同小可,也暗示了所面临的战斗将是十分险恶的。加强对手的分量也就增加了主人公的分量。  杨小楼,在《霸王别姬》中一句“酒——来!”,银瓶乍裂水浆迸,霸王的激懑凄冷之音,英雄末路之情,动人心魄。慢说虞姬闻之心碎,我听录音(还只是有声无像)至此也要打个冷战。  这里只念两个字,剧场效果决不比念个千八百字的独白差。这就是古人所谓“惜墨如金”的表现力吧——它让你感到许多,而不只是听或看到许多。  表演功法  1、毯子功:指戏曲演员所要掌握的翻打跌扑功夫,如“抢背”、“吊毛”、“虎跳”、“跟头”等。  2、腰腿功:指戏曲演员所要掌握的腰腿功夫,如“下腰”、“涮腰”、“踢腿”、“耗腿”等。  3、甩发功:指戏曲生行演员所要求掌握的利用头上所戴的“甩发”表达即定情绪的功夫, 一般当遇到悲愤、惊恐情境时使用。  4、翎子功:指戏曲小生演员利用头上所戴的翎子表达即定情绪的功夫,一般包括“涮翎”、“掏翎”等。  5、髯口功:指戏曲老生行演员利用所戴髯口(胡子)表达即定情绪的技巧,如“理髯”、“抖髯”、“挑髯”等。  6、水袖功:指戏曲旦行演员所要求掌握的利用“水袖”表达情感的技巧,如“抖袖”、“翻袖”、“扬袖”等。  7、扇子功:指戏曲小生演员所要求掌握的运用手中扇子的技巧。  看戏要懂“戏曲的虚拟化”这个门道  对空间流变的虚拟:  戏曲舞台是一个流动的空间,人物在不断的上下场,也就在不断地表现时间的变迁和地点的更迭。时间变迁的表现方法在于对时间的虚拟,运用演员的演唱和表演去向观众说明。而地点的更迭,即空间的流变,则是通过演员的“圆场”。演员在舞台上走上半个、一个或多个“圆”,即表示了人的从一个地方到达了另一个地方,无论这两个地方的距离是远还是近,只需“圆场”一走,足矣。  对周边环境的虚拟:  戏曲舞台上对周围环境的虚拟的用法是最多的,因为戏曲舞台的表现原则是用最为简单的布景和装置表现尽可能多的内容,所以周围的环境多不在舞台表现范围之内,它们多被虚化,而由演员的行为和演唱去“说明”人物所处的环境。而这种虚拟环境的再现也需要观众的联想力。  对时间的虚拟:  戏曲舞台上的时间是灵活自由的,是对生活时间的虚拟。有的是时间的有意拉长,如大将战胜敌人后的耍枪花或刀花,是用拉长时间或时间暂时停止的办法来表现人物战胜敌人的高兴心情。有的是时间的有意缩短,如一般用一段或几段唱表现一夜的过去,如用“急三枪”的曲牌省略不必要交待的内容。有时是时间的假定,如《三岔口》在灯火通明的舞台上表现黑夜即是。  对动作对象的虚拟:  戏曲舞台上人物动作有时具备动作对象,有时则可以将其省略。有的是全部省略,如人物上楼梯,则只做出提衣抬腿上楼的动作,楼梯却是没有的;人物开窗,窗子也被省略了。有的是部分省略,如人物骑马,马被省略了,却还有马鞭;人物行船,船与水被省略了,却还有船桨。这是戏曲简约化的表现,也是虚拟特征的表现。

戏剧艺术是个组合成分庞杂的“大家庭”。从戏剧构成的诸要素看,它是一种有机的艺术整体,从剧本的创作到舞台表演以至观众接受,真正意义上的戏剧应包括戏剧演出在内。从戏剧美的特殊本质来看戏剧艺术特征,它有六个方面的特点:  一、戏剧是二度创造的艺术,即再创造的艺术(也有说是三度创造的,包括观众的再创造)。  戏剧是由剧本、导表演、舞台美术、观众等诸元素构成的。在这里,戏剧文学剧本,是第一度创造,它是一剧之本。这样就把导演艺术、表演艺术称作二度创造艺术。但不仅仅是导演、演员要创造,舞台美术、音乐、舞蹈以及所有参加一出戏的各个专业,都是依据剧本再创造出来的艺术。这样,戏剧艺术的总体形象的演出,也就是二度创造的艺术。  关于戏剧是二度创造的艺术,这个“二度”两个字,原来指两个方面:一是与“一剧之本”的关系,即剧本与演出的关系,前面已讲了。这剧本既是戏剧艺术进行再创造的依据、基础、素材,又有其独立性质的艺术价值和作用。二是生活与素材(或题材)的关系。剧作家所创作的剧本,是来源于直接生活的反映,以作家自己的思想、观念、感受,编写而成剧本的生活题材。而戏剧工作者对剧本进行再创造的素材,则叫做二度。因戏剧工作者接触到剧本所揭示的生活题材是从剧作家那里间接接受的。剧作家的文学剧本,直接取材于生活,没有任何限制地用文字写他的剧本,表达作家自己对社会生活的见解和态度,提出问题,达到他改变生活、改变人的精神世界、改变思想观念等等的意图或称之为“意念”。而戏剧工作者虽然也必须从生活出发,也要以生活为依据,以生活为创造素材,但必须在剧作家所写的文学剧本所提供的生活范围之内,它要受到剧作家文学剧本所规定的生活题材的限制。因此,作家的生活来源是直接的,为一度;而戏剧工作者的生活是间接的,为二度。但这一度二度的关系,也仅限于创作者和创作素材的基本关系,不能用形而上学的态度对待。如剧作家的作品尽管直接来源于生活,但不是纪实戏剧、报告文学,其中有许多间接生活的成分,特别是作家主体意识的作用。而戏剧工作者要理解、感受、直到创造舞台形象的生活艺术,虽受到剧作家所创作的剧本的生活所限,是从剧本中间间接地认识作家提供的生活(或虚构),但戏剧工作者仍然要以自己的直接或间接的生活来进行剧本生活题材的再创造。其直接生活经历越丰富,对剧本的理解越深,艺术手段的再体现也就越鲜明。因此,戏剧工作者的艺术创造,要把剧本以舞台形象还原于生活,这只是一个根本原理,而真正的戏剧工作者,不仅把剧本揭示的生活,以形象的舞台手段还原于生活,还要有自己对生活的理解、感受的独到之处,以鲜明的艺术手段,加深、加强作者所提示的生活。剧作家尽管放开手去写,而戏剧工作者则要在剧本的基础上,发挥、创造戏剧艺术独有的舞台形象演出的艺术世界。他所依赖的也正是自己的直接生活的积累,也是一度性的创造素材。归纳起来,一剧之本是戏剧艺术的依据,所以称戏剧是进行再创造的艺术,这是相对的。剧本是剧作家直接来源于生活的一度创造,戏剧则局限于剧本生活题材,因而是二度创造,这也是相对的。但又是戏剧本身特征之一的规律、辩证关系。  二、戏剧是综合的艺术,是相互影响、并相互制约而存在的整体性很强的综合性艺术。  戏剧“兼用各种媒介,即节奏、歌曲和‘韵文’,‘交替着使用”’,并“用动作来摹仿”。有人说,舞台整个演出形象,就如同织在时间上的图画。“织在时间上的图画”讲得很形象。这就是说,如果把这张画从时间(演出时间)中拆除下来,这张画就不存在了。因为舞台形象不能用静止的画面来发挥它的艺术功能,它必须跟着戏剧演出的时间,戏剧中的事件、冲突、节奏、气氛的发展而不断地变化着。它的艺术作用也只能随着演出时间的延续,在演员的表演艺术和其它综合艺术手段的总体活动中,不断地被观众欣赏、感受。  2、各种艺术因素在没有参加到戏剧中来的时候,它们本身是独立的一种艺术形式,一旦成为戏剧中的一部分,就相对失去了本身的独立性,则从属于演出艺术的总体之中了。  3、舞台性。戏剧离不开演出,“填词之设,专为登场”这是区别于一般文学、案头文学的主要特征之一。重视舞台性,也就是重视和保全戏剧的综合性。舞台剧除语言、动作外,还应使“眼睛(视觉)一起活动”。“正确地说只有对于视觉同时也具有象征意义的事情,才能有舞台性;一个重要的行动,这个行动暗示着另一个重要行动。”(歌德:《唱不尽的莎士比亚》)  当然,在艺术中,综合性的特点,并不仅为戏剧所独有。  三、戏剧是集体创造的艺术,是以导演构思为主导的发挥创造者的集体作用的艺术。  上面指内容之富,这里讲成分之多。由于戏剧艺术的综合性,它包括了各种艺术因素的创造者——这个集体,广泛的结合了剧作家、导演、演员、美术家、音乐家、舞蹈家等,借助多种多样的艺术手段影响观众的智慧和心灵。这个集体之广泛,则是戏剧艺术所独有的。所以说,戏剧是一个集体来进行艺术创作的,绝不是某一个个人所能完成的。而且在这个集体中都是相互制约的、相互依赖而存在的。如剧作家、导演、演员、舞台美术工作人员等,他们每一个人都为一个剧目的演出形象,都为一个共同的理想献出自己的一份创造性的劳动。因此戏剧艺术真正的创造者不是某一个人,而是集体——全体创作人员。这种集体主义精神是戏剧艺术的灵魂。  由于戏剧艺术的整体性(完整性)这个特点,就决定了演员的艺术创作,不仅要靠他自己,还要依靠和自己一道工作的那些人,还要靠集体所创造的气氛和力量。因此,演员必须要和自己,以及其他人的那种惰性、自私、争主要角色、追求个人名利、骄傲自大等不良现象进行毫不妥协的斗争,决不充许任何人的卑劣行为来损害这个集体。这就是“艺德”。  四、演员的表演艺术是戏剧艺术的主体艺术。  1、 任何戏剧演出的最重要因素是演员的表演艺术。戏剧具有以登场搬演为重心的基本特性。由于它具有作用于客观对象的特征,故必须搬演。戏剧是以演员的形体为媒介,并在观众面前加以表现的。“演员就是指靠‘演技’,即歌和感情姿势来‘招请’神明的人。”(河竹登志夫:《戏剧概论》)戏是演出来的,演是动作;演员是戏的主体,没有演员也就没戏剧。戏剧艺术以演员的表演为中心环节,从戏剧的起源也可以印证这种观点的正确。“只有扮演任何角色,表现人生某一片断的人类存在的演员才是戏剧存在的标志。它比之让人观赏的戏剧诞辰要早得多。它是与人类的社会生活同时出现的,那时演员、观众和作者尚未分化,是所谓‘三位一体’的存在”。(同上)由演员侃大山,编出幕表而演起来,它不是起源于文学。戏剧艺术的主体,是演员的表演艺术,这是谁也无法反驳的道理。  事实证明,演员是戏剧特征的体现者。导演若离开演员,那导演艺术也无可发挥了。这个活人的戏剧舞台演出,包括两大部门:一是演员的表演艺术范畴;一是其它艺术因素的物质形象范畴。这两大范畴综合在一起形成整个演出形象。舞台美术和其它艺术因素进入戏剧之后,它们彼此都不是各自单独存在或单独发生联系,而是通过表演艺术纽带,将一切艺术因素有机的联系或综合在一起。但是双方的关系并不是谁服从谁的问题,而是相互配合和补充的合作。  2、演员在戏剧中的地位,只能说明他是戏剧特征的体现者。至于其它艺术因素在戏剧中的作用,不仅是不可缺少的,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尤其在戏剧的未来过程中,它的价值会越来越高,它的作用会越来越强。因为戏剧艺术的综合性,会越来越发挥得更广泛、更精巧,甚而更加科学。虽然演员是戏剧艺术特征的体现者,但那只是一个方面,只是在综合性、集体性的整体中的一部分,并不是戏剧特征的全部。表演艺术如果离开综合性的其它艺术因素,则必然是枯藻的、苍白的,如同一幅画,仅仅是白描。例如,舞台美术给予演员创造人物生活的各种环境,为表演艺术诱发真实的感觉。尤其是现代化的舞台灯光,不仅是为了照明,或者说明时间,它是一台戏剧演出的灵魂,是它使得整个空间立体化了。音乐和音响的性能也与过去不同了,不仅是烘托人物心理活动的节奏和戏剧情节的气氛,而且在运用反义的音响中加强了演出形象的立意。像服装设计、化妆、造型等,都已经不是过去那样只符合生活的真实,而是在寻求自己的形象解释和艺术构思的独到处理。这一切舞台艺术的各种手段,都在向戏剧的独特风格迈进,使之更加鲜明。因此,当前的表演艺术所负荷的能量已超过现在的水平,甚而已经落后于时代的要求。  3、演员的整体性。与人合作要合拍,要从整体出发;与表演集体的关系是整体性的。在综合艺术中,不论主角、配角都应相互配合、支持,红花更需绿叶扶。  戏剧正在开放,预示着繁荣的新的里程,戏剧正在向着世界舞台开拓,显示着戏剧独有的功能。可是作为戏剧艺术这个整体的重要位置的表演艺术,却显得陈旧而又低劣,技巧之贫乏,方法之僵化,生活之狭窄,知识之浅薄,条件、素养都那么薄弱,怎能适应发展的需求?  五、观众是戏剧艺术集体创造过程中不可缺少的成员。  1、观众是戏剧艺术创作的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戏剧具有作用于客观对象的特性,因此必须搬演,必须面对观众并力求在观众中取得效果。戏剧从剧本创作到舞台表演,到观众接受,是一个有机的完整的整体。用戏剧符号学术语来说,就是一个完整的通讯系统,“所谓通讯,是把自己头脑里存在的‘抽象的’有广义思考内容的原来对方头脑里也创造一份副本的行为。”( 日本 池上嘉彦:《符号学入门》)在戏剧中,通讯即是剧作者、导表演与观众的联系,剧作者、导表演是信源,接受者是信宿。戏剧的排练,只不过是戏剧演出的准备,只是戏剧整个过程的一半,那另一半则是观众参加后在演出过程中完成的。因此说“没有观众,就没有戏剧。观众是必要的,必不可少的条件。”(萨赛《戏剧美学初探》)戏剧理论常有这样的命题,“戏剧是剧场的艺术”,“戏剧的生命在于演出”,“戏剧是由创作主体和接受主体共同构成的。”这些都在强调一个名字——观众。我们说,没有演员就演不成一台戏;没有观众,这一台戏又给谁看呢?所以有演有看才成为戏剧。至少“观众”是戏剧发生、发展必不可少的条件。  观众不光是被动的旁观欣赏者、评议者、接纳者,而且在一台戏的演出过程中,也是戏剧艺术创造的积极参与者,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他们的心理律动,决定着一出戏的成败。反过来说,戏剧美的创造是以观众的审美心理为依据的。戏剧迫使观众去领会舞台上所发生的一切,因此观众势必要去体验舞台上人物所经历的情境和命运。观众会随着剧情的变化而变化,千万颗心随着演员的动作而跳动。观众的反应成为回波又反转来影响舞台,左右戏剧效果。观众的回波与舞台上的演员,形成一种交叉的相应的刺激。活人看活人的在舞台上创造活的人,这在演员与观众之间有着极其微妙的双向信息交流,尤其是戏剧的语言与观众的交流更为直接明快。台上与台下,演员与观众打成一片,形成一种意识的潜流,“感动波”相互呼应着。“观众不可视的姿势表现的‘演技’,与演员可视的姿势表现的‘演技’相一致,于是便产生戏剧。”(日本加滕卫:《戏剧的本质》)  德国戏剧家尤利乌斯·巴普在《戏剧社会学》一书中指出,观众不只是形成戏剧的物质条件,而且是“能动参与演员演技的要素。”它不单是“物质的支持者”,而且是“创造的支持者”。  从观众的注意力来看,一要引起注意,二要注意保持、持久。必须清楚离开观众注意力的一切艺术措施都会无济于事的。而观众注意力的集中、持久,会反馈到舞台上来的,如中国戏曲演出中的“叫好”,观众紧张,演员会清楚地感到这种紧张;同样,当观众注意力不集中,开始咳嗽,谈话,不安时,演员也会清楚的感觉到观众厌烦了。如何将观众的注意力保持住,能一直保持到全剧结束,甚至离开剧场后还能三日绕梁于耳?这是一种很微妙的观众心理。而有明确注意重心和调节,注意节奏则是保持注意力的关键措施。一般说内容多而散,情节单一、平直,表演粗俗平庸是容易引起观众厌倦、厌烦的。来自观众的热情反应,对演员有强烈的影响;反之如同泼冷水。可以说,剧场里观众的反应,不断修正着演员的表演。按接受美学理论来认识,观众与戏剧作品相遇后而感受到的东西,才是作品的真正意义所在。  戏剧具有感染力并能构成一种社会精神力量。我们认为,观众的喜、怒、哀、乐会直接反馈给舞台而影响演员的情绪。比如笑,是富于感染力的,往往比别人先识破笑话的少数观众,能引起其它观众一阵阵的笑声;看到邻坐的观众高叫起来,也会引起你的高兴,而你的高兴转过来又会加强其它人。感动、难过、擦眼泪也是如此。邻坐人掏出手帕扭鼻子、擦眼泪,你也会为之感动。于是在演员与观众的相互激发的时刻,相互交织起来,如醉如痴的呼应着。因此,观众在剧场里虽是坐在台下观看、欣赏,却参与了戏剧艺术的创作。不仅没有观众构不成戏剧;而且没有观众的热情反应,这一台戏也就丧失了青春的活力,演员的艺术生命也就僵死了。由此可见,在演出艺术中,演员最主要的合作者是观众;而观众又是演员最忠实的朋友。“观众是上帝”,用今天市场经济的观念来看,观众也是戏剧工作者的“衣食父母”。观众是那样纯真而又诚实的把自己放在剧场里,期待着演员的表演艺术能够吸引他、诱导他、迷惑他,随着主人公的遭遇,毫无保留地回答。由此可见,演员的表演、作家的剧本,是需要观众创造性的参与才得以存在的。从这一角度看,可以说只有观众才是戏剧的真正创造者。戏剧与观众的关系,既不能一味的投合、迎合观众口味,不能不顾及观众的接受情况;又不能降低自己去迁就观众,应把观众提高到自己水平上来。  但还必须明白,观众是不受欺骗的。有些演员却总是想以假的表演去愚弄、迷惑观众,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观众不买你帐,反而对你演出评头品足,更加冷漠、更加挑剔,或者一去不复返,下次再也不看你的戏了。可见,如果一个演员的表演吸引不了观众,征服不了观众,诱发不了观众,你那表演还叫什么艺术?  2、观众的三个层次。作为戏剧的客观对象,它具有很大的广泛性,它的构成,事实上是一个“松散的群体”,人们出于欣赏戏剧的共同需要,在彼此偶然的情况下,集结在同一个剧场里,对同一个剧目共同进行两三个小时的欣赏。这时的观众不再是孤立的个人,而形成了一种群体意识,当然由于观众的成份不同,年龄、职业、修养、爱好以及审美要求的不同,对一台戏的演出,感受、思索的角度也会不同。特别是随着时代的变化和发展,观众审美品位和期待值越来越高,他们之间的差别和要求也在发生着变化,各自都属于不同的代表性范畴。尤其是审美要求和心理状态的反映,都有自己的个性,根本不可能求得绝对的统一。  根据观众对戏剧常识掌握的程度大体可分为三个层次:  ①消遣、娱乐型的观众。有些观众走进剧场完全是为了消遗和娱乐,或津津乐道于某些戏剧故事的复杂性。从目前不正常的状态来看,这可能还是多数,或者是半数。虽是多数,但却是低等层次的观众,属“外行看热闹”型。我们认为,多数观众愿意看娱乐性的通俗戏剧,这未必是他们的过错。生活中的一些琐事缠绕和疲乏劳顿已经够了,到剧场里来轻松一下,乃是人之常情,是正常的需要。如果说戏剧要为人民服务,生产一些思想健康、娱乐性强的剧目,作为“补偿”,大约是情理中的事情。不过,一味地迎合、迁就某些观众的低级趣味,毫无节制地把戏剧推向商品化,如把商业性的流行音乐、酒巴音乐、伴舞音乐当作八十年代的新音乐来推广,那就会毁灭自己。  ②欣赏、享受型的观众。这部分观众往往是为一台名剧而来,看他所喜爱的演员、导演、以及剧院的演出,寻找自己的观感、丰富自己的学识,把欣赏一场演出视为艺术享受。可以说,他们是兴高采烈的、带着激动的情绪,在剧场艺术氛围中吸收新鲜的营养,从平凡的日常生活境界中飞越在创造性的想象的艺术境界。这些趣味高尚的观众,喜欢不断温习,常新如故。他们的记忆里贮存的往往是一些动人的场景。从目前来看,这类观众已在减少,但随着文化生活的推进,戏剧艺术质量的提高与适应,未来主宰剧场的观众,还会是他们。这是中等层次的观众,却永远是戏剧的最主要的观众,属“内行看门道”型。  3鉴赏、研究型的观众。他们走进剧场的目的就是为研究和鉴赏。他们以审视的态度对一台戏的演出做出自己的评价与探讨。这是高等层次的少数观众,但对戏剧发展来说,又是很重要的朋友。  这后两种观众属中高层次的鉴赏观众,他们往往不满足那些一看就懂,一览无余的娱乐性戏剧。仅仅感官上的愉悦和刺激,已经填补不了他们的审美空间;他们情愿绞尽脑汁,乐于参与创作的审美能动活动。从观众的审美心理结构来看,有的观众感情容易外露,他们在剧场里可随之欢乐场面而大笑,随之悲苦场面而抹泪;有的观众则喜欢思考,感情不轻易外露,还有的观众喜欢经常调动自己的注意,随着剧情发展线索而不断更替着。可见观众的注意重心是不同的,习惯也不一样。而不同的戏剧种类、风格,往往是与之相对应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观众真正而持久的艺术享受,是来自对戏剧作品的体验、移情、思考、想象、判断,乃至再创造的整个审美过程。那些浅显易懂的通俗戏剧则把这些复杂饶有兴趣的审美过程大大简化了。不过从“没有观众便没有戏剧”这个命题出发,观众确实是戏剧的“上帝”。可以说不同的观众扶持和造就了不同的戏剧。但只重戏剧对观众的依赖,而忽视戏剧对观众的责任,却是一种美学观念的倾斜。须知,戏剧不仅供人欣赏,同时还应培养和提高欣赏的人,即马克思所说:“艺术对象创造出懂得艺术和能够欣赏美的大众。”整个戏剧发展史告诉我们:观众选择戏剧,戏剧也选择观众。同样,不同的戏剧也造就了不同的观众。两种选择的碰撞,互相促进,同步向前便产生了戏剧的活力。不过不能期待所有的戏剧都能达到雅俗共赏。因为这三部分观众,到任何时候都是客观存在的,他们不是挑选出来的代表,是一个永远无法统一的群体。我们认为,戏剧要繁荣,只能走多方选择、多元竞争、多层发展的道路,离此别无它径。此外,还要牢牢记下前人的告诫:观众并不永远都是对的,但无视观众的剧作家、导演和演员,却永远是错的。  3、如何将观众吸引到剧场里来?戏剧面对欣赏品位和期待值越来越高的广大观众怎么办?必须承认,看到能左右观众的剧场感染力,是重要的美学要求。须知,观众的艺术感受是喜新厌旧的,“劝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为什么老腔老调不吸引人?从美学上讲,上一代人和下一代人的审美要求是很难苟同的。因为艺术是渲染感情的东西,两代人所生活的时代背景不同,所遭遇的时代气氛也不一样。这些不同,反映到感情上就成为欢乐、激昂、慷慨、灰心丧气等不同情绪。从观众心理学来看,求“新”是观众的特殊观赏方式所决定了的。戏剧要面对观众,观众对欣赏对象有很强的依赖关系,一旦欣赏过程开始,观众就没了挑选余地,而不得不反复地看下去,演出频繁,看同一出戏,看厌了就要求“新”的。那么怎么样才能把观众吸引到剧场里来呢?这是个非常辣手的问题,需仔细思考:  戏要迷人,才会有“戏迷”。我觉得戏的真正迷人之处,不决定于演出样式的新颖,当然,也有一定的吸引力。关键之关键,根本之根本,是演员的表演艺术。能与观众心灵贯通,以心对心的交给观众,才能把观众留在剧场。如《渴望》就是这样。而那种低劣的假相、装腔作势的虚伪,依靠裸露的大腿,庸俗的插科打浑,血淋淋的打斗,毫无情理的古怪惊奇情节,或者模仿人家早已抛弃的陈旧程式化了的那一套,这条路走不通,不是捷径而是饮鸩止渴,自取灭亡。不仅受到观众的讥笑、讨厌、唾弃,就是在自己队伍里,也会被淘汰,没有你的位置。虚假,不仅在舞台上遭到观众的拒绝、鄙视,就是在生活集体中,也会被人厌恶的,他得不到真正的友谊,更得不到真挚的爱。追求剧场中廉价激动效果者,是浅薄的戏剧观。戏剧家梅耶赫德说:“我最担心的是,我们让观众养成了不加思索毫无趣味的发笑的习惯,会不会到了将来的某一天被我们的嘘头惯坏了,观众非得要我们用噱头去引起他们发笑,而对高雅、隽永的剧本,反倒报以高声的嘘叫或冷冷的沉默。”(阿·格拉特柯夫辑录的梅耶赫德谈话录))。还必须看到,现代人的思维习惯,当代人的个性感普遍增强,他们愿意自己思考并得出结论,不愿而厌烦别人代他思考。  六、舞台演出的戏剧与电影、电视的根本区别——戏剧是直观的艺术。  因为戏剧是以直接的感染力,使观众在欣赏中渗透、诱引,这就是直观快感作用。艺术的生命在于直觉而不再于分析。但艺术又恰恰需要给观众以巨大的哲学灌输,这是一个矛盾(戏剧构思、文学构思、哲理构思是不同的,它们各自以不同的手法、概念来图解一个道理)。我们认为,艺术的生命虽在于直觉,但它与生活的直觉是不一样的。艺术中的直觉就是心灵的外部表现。“表现”就是把藏在心里的东西“现”出来。像写实戏剧就给人一种诉诸视听感官的真实感觉,它的真实性如同客观存在,是假定性的客观存在。它就是用这种直观的作用来唤起观众的直感,一种直觉的真实感。他要像看画一样去直接感受。戏剧与一般叙事性文艺不同之处,就在于直观性。中国戏曲则是一种诉诸理解和想象的真实感。“戏曲的虚拟动作所创造出来的表演造型空间,从形象的整体看,它被暗示出来了,但这种真实感不是诉诸直觉的,而是诉诸理解和想象的。当然这种真实感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即实物造型因素本身——活动着的演员实体、演员身外的实物道具或实体装置——也不是要观众在直观中唤起真实的幻觉,当然也包括了虚拟动作所塑造的人物形象。”(李春烹:《戏曲的虚拟表演》)总之,不管话剧的直接诉诸,还是戏曲的间接诉诸,从总体上说戏剧是与观众直接交流的艺术。它的直接性,不仅是直接的交流,而且观众已经参加了这一台戏的创作;它的直接性,正是观众对演出的直接感官的影响,一切都是具体的、生动的,以演员这个活的人创造出来的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与观众产生了共鸣。  这一切不是通过银幕、屏幕的视听觉的间接联系,而是直接的观看、听说、听唱,并且直接反映在剧场里,观众不但感受到舞台上的演员对自己的影响,同时也以观众自己的观感直接反映给演员,影响着演员。任何其它艺术,都不会像戏剧演出那样,直接地展示给观众。戏剧艺术美的独特魅力,也正在于它和观众的直接交流所产生的亲切感。戏剧的对象是人——观众;戏剧的本体也是人——演员。戏剧是凭视觉、听觉的直观,给观众以直觉的感受。而戏剧的直观性,并不是戏剧演出的样式,至关重要的是戏剧所特有的主体——活人的表演艺术。小说是用文字去描写一个人的模样,而在戏剧舞台的演出里,人物的外貌是通过演员的形体、服饰和化妆直接表现出来。而人物日常生活环境,也同样通过舞台上的布景、灯光,以及群众场面表达出来。这种直观效果与电影、电视剧是有区别的。匈牙利著名电影理论家巴拉兹,在比较电影和话剧的表现手段及结构特点时说:“话剧可以由几个漫长的场面(即几场戏)组成,也可以不换景,人物能在一间屋子里谈上几个钟头,只要有内在动作和内心冲突就行。这种冗长的仅仅表现内在活动的(因而是看不见的)事情,对于可见形象为主要元素的电影来说,是不大合适的。电影要求每一个内心活动找到外面的、可见的、可以拍摄的画面。”他的意思是,电影、电视要用画面来揭示内心世界,让人能看得见、摸得着。请注意,电影、电视与观众的交流是单向的,观众的反应是反馈不回去的。它与戏剧的直接性、具体性是有别的。可以说戏剧是具有直观性的艺术,同时这种直观性只有在一定的时空演出过程中才能体现出来。另外,电影、电视之所以永远不能完全取代戏剧、就是因为影视在准确再现过程中不再有创造,而戏剧表演则有创造过程,而这创造过程与观众的欣赏过程是一致的、吻合的,并且彼此还有相互刺激、互为补充的作用。这是单向信息交流的影视所达不到的。  以上从六个方面阐述了戏剧艺术的特征。这些是互相联带的、相应相协的,统一一致、缺一不可、综合在一起的。总起来看,戏剧艺术是人的艺术,人是戏剧的主人公。它要创造人物形象,体现人物的生活、思想、感情、命运及其内心的发展变化。只有这样,戏剧艺术才能具有吸引力、感染力,供观众欣赏。

戏剧艺术的审美特征论文题目及答案解析高中

表演因素是戏剧艺术形式的核心,而演员与观众的观演关系是戏剧能够成为艺术的基点。

脸谱化,程式化,抽象化。色彩、音乐、动作的夸张。等等吧。

综合性,程式化,虚拟性。

我们平常所说的戏剧结构,在其本质意义上而言,也就是对全剧情节及其运动过程所实施的一种艺术性处理。易言之,结构是剧作者对情节进行审美把握的一种方式。如果借鉴使用现代系统论、控制论以及西方格式塔(完型)心理学美学等的新概念新术语来进行表达的话,那么,也可以说,戏剧结构是对戏剧情节(及其所包含的一系列人物、事件、场面、情境、动作线、戏剧性冲突等等的产生、发展、变化)的一种动态有序的系统调控和完型建构。而在这一复杂的系统运动过程中,戏剧情节与戏剧结构实际上是呈现出互为因果,互为表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形态。我们只是考虑论述上的方便,才从语言文字上将它们二者分开来谈的。基于这样一种理念,本文拟将它们作为合二为一的一回事,进而从戏剧美学(或者说是从编剧创作应用技术美学)的角度,分别总结和论述剧作家对情节结构进行艺术处理的时候,应当努力确保的四种重要的美学品格。一、通达流畅之美所谓通达流畅之美,主要是针对一些剧作中情节的安排处理而言的,因此,它涉及到戏剧结构的艺术处理问题。通达流畅之美是戏剧情节在变化发展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的美感形态。从接受美学即观众欣赏角度来说,通达流畅可以满足观众多方面的审美需求。首先,可以有效地提高审美信息的输出量。戏剧创作与长篇小说创作迥然不同,它受舞台演出时空间的严格限制,所以,要达到“情节的丰富性和生动性”,就必须采取通达流畅的处理方式。著名剧作家夏衍同志指出,“节约是作剧的本义”,“冗慢和沉闷是戏剧致命的敌人”。而通达流畅,既可做到对舞台演出时空间的节约,文可以消灭冗慢和沉闷。这主要是因为流畅可以加大一部剧作的生活容量,提高戏剧情节的进展效率和对舞台时空间的利用率。其次,通达流畅的剧情进展有利于造成并不断积蓄观众在看戏过程中的审美紧张度。尤其是我国传统戏曲中所普遍采取的那种环环紧扣式或此伏彼起式或高速浓缩式的情节进展模式,特别具有通达流畅美的审美价值,有利于造成持续而强烈的紧迫感和咄咄逼人的气势,能够从始至终有力地抓牢观众。在以强烈的外部戏剧性或故事性取胜的影视剧作品中,更要求编导通过通达流畅的情节处理而维持观众的紧张感。出现中断、松散等不通达流畅的毛病,必然削弱观众的审美紧张度和涣散他们的注意力在我国明代戏曲理论中,已把情节发展过程是否通达流畅作为一条重要的美学标准。祁彪佳批评何梁的《翠钿》时曾指出该剧情节有不少“不能舒转处”;徐复祚在《曲论》一书中批评当时名噪剧坛的《琵琶记》“排场关目,亦多疏漏”;李贽评《玉合记》时认为该剧情节“有许多曲折,但当要紧处却缓慢,却泛散,是以‘未尽其美’”;这里讲的“不能舒转”、“疏漏”、“缓慢”、“泛散”等等,都是情节因受阻碍而变得滞涩不畅的具体表现。王骤德在《曲律》中则明确提出了情节进展必须力求“畅达”的主张清代大戏剧家李渔从全剧情节的整体规模着眼,告诫剧作家们应把情节结构的“全部规模”设计好以后再下笔,“不宜卒急拈毫”,而应“袖手于前,方能疾书于后”。这样的写作方式,当然有利于全剧情节的飞流直下,一气呵成。李渔坚决反对胸无“成局”,只是“逐节铺陈”和“逐段滋生”的写作方法,认为这样即使能写出一些好的戏剧段落来,但它们也只能象“散金碎玉”,难免如同“人之一身,有无数断续之痕,而血气为之中阻矣”。所谓通达流畅,在情节进展中具体表现为,或一个中心事件在人物一系列动作的推动下迅速地展开,或由一个事件自然而然地铺垫,引出过渡到另一个事件,或是新旧矛盾冲突潜移默化般地交替更迭……一切都进行的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而不生硬突兀。在这方面,我国古典戏曲中许多不朽的成功之作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创作经验。汤显祖的《牡丹亭》,从一个“情”字展开全剧情节,女主人公社丽娘由梦而情,由情而病,由病而死,死而复生,直到最后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大团圆结局,紧紧扣住一个“情”字而一气呵成。元代著名杂剧《赵氏孤儿》,最初冲突的双方是好臣屠岸贾和程婴、卜凤之间为争夺孤儿的斗争,孤儿被盗出宫门后,冲突又转到搜查孤儿与藏匿孤儿这一新的焦点,程婴与公孙杵臼定计后,冲突又转为屠岸贾与公孙持日之间的周旋,最后韩厥还朝,冲突又在屠岸贾和程婴、韩厥、孤儿之间进行。整个情节围绕“孤儿”展开,呈现出奔流不息的宏大气势,使观众看完全剧情不自禁地产生荡气回肠痛快淋漓之感。二、凝聚贯串之美必须有一个凝聚力强大的贯串全剧的中心线索。如果把这一中心线索比喻为“藤”,那么,剧中一切人、事、头绪等等都是这根藤上的“瓜”。李渔曾要求创作传奇要“一出接一出,一人顶一人。务使承上接下,血脉相连”。那么,靠什么来“接”、“顶”、“承”、“连”呢?李渔认为要靠“立主脑”,“始终无二事,贯串只一人”。汤显祖则主张要通过“关目交错”而将“千丝”紧联为“一缕”,如此才能克服“零乱之病”。曹禺也曾讲过,“《十五贯》写得好!好就好在一个中心往下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则创造了“贯串行动”、“最高任务”等理论,由此又产生出贯串性人物、贯串性冲突、贯串性事件、贯串性意象、贯串性道具(如哥尔多尼的喜剧《扇子》中的扇子,元杂剧《合汗衫》中的汗衫等等)等新的名词术语。这无疑都是为了强调剧作的“向心性”,亦即利用一条中心线索使剧中各个方面、各种成分都有所依附,使全剧情节串连凝聚成为一个严谨有机的整体。从古今中外的戏剧创作中可以发现,以什么为贯串线索,又因为戏剧作品的风格、样式、体裁等的不同而各有所侧重。一般说,以写情节为主的戏剧如“情节剧”,往往以一个外部中心事件作为贯串线索;以写人物内心生活为主的戏剧如“心理剧”、“抒情剧”等则以人物向“内部行动”作为贯串线索,“内部行动所指的是登场人物的思想和意向,他们的内心活动和他们在剧本里所经历的全部心理过程”(古里叶夫:《导演学基础》第188页,中国戏剧出版社,1960年版)。中国传统戏曲创作中所采取的向心型点线结合式的结构模式,特别有利于做到凝聚贯串。例如,传统戏曲一般都采用连场结构,把全剧分为许多大小场,每一场就是一个“点”,每一个“点”都必有一个中心事件或主要戏剧行动。而且剧作者还根据其中心事件或主要戏剧行动而为每一场戏“命名”。例如《西厢记》中的“游殿”、“‘闹道场”、“寺警”、“赖婚”、“听琴”、“闹简”、“赖简”、“酬简”、“成婚”、“拷红”、“离别”、“惊梦”、“神试”、“争婚”、“团圆”这么多的“点”,都由一个贯串全剧的中心线索亦即男女主人公张生和崔莺莺的爱情将它们紧密地联系起来。每一个“点”都是全剧情节发展过程中的一个特定阶段,所有这些中心点又都连成一条“中心线”,这条“线”又成为全剧的中心,然后再让每场戏以致于全剧中的所有人、事、矛盾冲突等等,都集中而紧密地围绕着每一场戏的中心(即“点”)和全剧的中心(即“线”),由此便形成了一种向心力极强的结构类型。而这种结构类型对于确保全剧情节的整体运行来说,正可谓得天独厚、独擅胜场。所以,这种传统的凝聚贯串型情节结构方式历来被奉为戏曲史上的正宗,她,几乎囊括包揽了自有戏曲史以来一切所有的传统戏曲的创作。三、连绵不断之美首先,要做到衔接照应。李渔指出:“照映埋伏,不止照映一人,埋伏一事,凡是此剧中有名之入,关涉之事,与前此后此所说之话,节节惧要想到”,“一节假疏,全篇之破绽出矣。”为此,李渔还进一步以藕和茧做比喻,“于情事截然绝不相关之处,也有连环细笋优于其中,看到后来方知其妙;如藕于未切之时先长暗丝以待,丝于络成之后才知作茧之精”。连环细笋,暗长藕丝,犹如伏笔(“埋伏”),观众看戏时一开始并不会察觉里面早有环环相扣,丝丝相连,直到最后才越来越体会到其一言难尽的精妙之处。至于说到衔接照应的具体方法,则又是多种多样的。李渔认为,全剧一定要有“穿插联络之关目”,中国戏曲中许多过场或者二道幕前的戏大都具有这种穿插联络的作用。李贽评点《琵琶记》时则提出写戏要“过接的妙”,所谓过接,亦即过渡衔接之谓也,又有人称为“引领”和“渡送”;刘熙载在《艺概》中则强调写好作品的“节”与“筋”,抓住了“节”,情节段落便显得分明,抓住了“筋”,就可以将各个情节段落衔接起来成为“脉络联贯”的整体。其次,是要力求使全剧情节的纵向发展保持内在的因果承继关系。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求悲剧中先后发生的一桩桩事件既要出人意外又要有因果关系,亦即合平事物发展的必然律和可然律;贺拉斯在《诗艺》中要求悲剧情节必须做到“一切部环环相扣,浑然一体”;狄德罗则强调情节与情节之间需保持“相随关系”,这与我国两千年前庄子提出的“前后相随”的美学观点不谋而合。“相随”与“相扣”其实质都是强调情节间的因果承继关系。也就是说,甲事是乙事的“因”,乙事则是甲事的“果”,而随着剧情的继续发展,乙事又转化为丙事的“因”……以此类推,每一个事件都具有既承前又启后的双重作用,使得一系列事件互为因果,整个情节的发展过程就是一条完整的“因果线”。剧作者应该努力发掘事件与事件之间这种内在有机的因果承继关系,否则,只靠一些肤浅的结构手法把一些互不关联的事生拉硬扯在一起,那是既经不起推敲同时也是绝不会使剧作具有真正的连绵不断之美的。孔尚任在《桃花扇凡例》中告诫剧作者们绝不要“东拽西牵,便凑一出”。这在戏剧创作史上是有失败的教训可供我们记取的。明代郑之珍的《目连行孝》戏文,把许多彼此无因果联系的折子戏如《哑子背疯》、《王婆骂鸡》《思凡下山》、《三匠争席》、《僧道化缘》等勉强连缀在一起演出。尽管作者于结尾处安排了一出“雷打十恶”,让前面各拆戏中的坏人都—一受到惩罚,以此作为前面有出戏的“总结局”,但仍然不能使这些折子戏连结成为一个有机整体。后来,民间演出时,老百姓只从中特意挑选出《思凡下山》、《王婆骂鸡》等作为独立剧目来演,而整个《目连行孝》戏文则无人问津了。再如,清末杨思寿在《诗余丛话》里批评陈厚甫改编的《红楼梦》时说,曹雪芹原作的情节结构是非常紧凑的,“断而不断,连而不连,起伏照应,自具草蛇灰线之妙”。然而,在改编成戏时,却只从原小说中孤立地抽取出一些事件安插在每一出戏中,然后再采用“强为牵连”的手法,亦即“每出正文后另插宾白,引起下出;下出开场,又用宾白遥应上出,始及正文,颇似时文家作割裁题,用意钩联,究非正轨”。陈厚甫靠宾白来串连上下出,表面上虽然显得钩联,而在内里却仍然是一堆缺少因果联系的“散金碎玉”。再次,采取此伏彼起或后浪推前浪的写法,特别能使戏剧情节在发展中显示出充分强烈的连绵不断之美。尤其在“此”与“彼”、“伏”与“起”、“后浪”与“前浪”之间,往往存在着“否定之否定”的关系,有的戏曲理论家又称之为“正反相间”或“正反搭配”。这种写法为我国戏曲史上所有的剧作家们所擅长,也是为广大的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典型范式。以田汉同志改编的京剧《白蛇传》为例。从《游湖》、《结亲》开始,写白蛇与许仙结为美满夫妻,男女主人公得到幸福;接着就是《盗库》、《银祸》、《发配》,白蛇偷库银,许仙被诬判罪,这是由福转祸。《发配》的结尾是许仙得救,祸又转福。但紧接《查白》、《说许》、《酒变》三出,写法海指出白蛇的来历,端阳饮酒现形,吓死许仙,福又转为棉。再后是《守山》、《盗草》、《剪药》,写白蛇救活许仙,这是生死相间。下接《上山》,许仙被法海骗上金山,才团圆又分离。再接《渡江》、《索夫》、《水斗》、《逃山》、《断桥》,写他们经过与法海的斗争而由离转合。又接《海迫》、《败青》、《金钵》,写二人合而再离。结尾《哭塔》、《倒塔》,离而又会。清初戏曲评点家毛声山又将这种“否定之否定”的写法称之为“正伏”(“正笔”)与“反跌”(“逆跌”、“反笔”)。实际上,也就是通过顺与逆,悲与喜,离与合,祸与福,生与死,成与败,盛与衰,得与失等反差强烈、跌宕鲜明的正反对比,使戏剧情节的发展更增强了连绵不断的审美效果。四、迅速明快之美戏剧艺术的舞台时空局限及其基本创作规律,要求剧作家必须迅速明快地把情节推向前进。霍洛道夫在《戏剧结构》一书中曾以列夫·托尔斯泰的著名长篇小说《战争与和平》为例,将小说与剧本在创作上的不同特点进行了一番比较,然后指出,“剧作家当然不能用‘缓慢行动’那种方法,而这种方法对于小说家来说倒是十分正常的”。英国戏剧理论家威廉·阿契尔在《剧作法》一书中也指出,与小说家不同,“剧作家处理的却是急遽惊人的变化,希腊人称之为‘突转’”。因此,阿契尔将戏剧称为“一种激变的艺术”,而将小说称为“一种渐变的艺术”,因为小说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作者可以从容自如、游刃有余地描写情节发展的缓慢过程,“正是这种发展进程的缓慢性,使一部典型的小说有别于一个典型的剧本。”阿契尔要求剧作家在展开情节时,必须善于使用迅速明快的手法,他认为这正是一种“富于戏剧性的方法”。他还以莎士比亚的《奥赛罗》和易卜生的《小艾友夫》为例指出,由于剧作者“用了明快的非拖沓的手法来处理事件,因而使剧本富有一种戏剧的特有的韵味”。中国传统戏曲似乎更加强调剧情进展的迅速明快。近代戏曲作家和戏曲理论家吴梅创作的四折杂剧《白团扇》第一折,写王珉与侍女劳姿在花园相见订情;第二折,写二人夜间在花园幽会时被老妈妈看见;第三折,写王珉的嫂嫂痛打芳姿,王珉来救,芳姿已被遣送回家。王珉奔至芳姿家中,芳姿已临近身亡。第四折,写王珉思念芳姿,梦中与芳经相会(芳姿灵魂上场),待醒来时痛不欲生。全剧有一个总的悬念(或若干个相继出现的局部悬念)在前面引路,再加上有如此这般迅速进展的情节,剧作者是无需担心抓不住观众的。为了更加迅速明快地展开戏剧情节,我们特别提出几种影响剧情进展速度的常见顽症,以便我们的剧作者们在今后创作实践中多加注意。其一,堆砌细节。好的必要的细节和适当的细节描写,既可以使情节生动,又利于人物性格的精雕细刻。正因为如此,有的剧作者便走向极端,过多地滥用细节,导致细节堆砌。尤其是当这种细节堆砌发生在次要人物和次要情节线上时,其消极影响就更加严重,不仅使主要剧情拖慢,而且还可能使整个剧情停顿不前。俄国著名剧作家契柯夫在写给一位初学者的信中曾经指出,“您把情节的进展写得太慢,因为动作少,细节多,那些细节堆积起来了……”与小说中的细节描写不同,戏剧作品只能选用那些能够强有力地推动剧情向前迅速进展的细节。其二,有话(唱)无戏。戏剧是靠人物台词——对话、独白、唱段等推动剧情的,有戏无戏,戏多戏少,大都通过“话”和“唱”来体现。人物必须做到话(唱)中有戏、出戏,随着人物把话说(或唱)出口,剧情就应当同步同时地向前发展。所以说写好对话或唱段的一个基本功就是“使剧情一直向前迅速发展,避免光是一杨接着一场的喋喋不休的道白,总是在议论同样的事情而没有任何动作”(德国著名戏剧理论家约·埃史雷格尔语)。在我国近些年来的一部分不太成熟的“探索性戏剧”中,往往存在着以连篇累犊的抽象议论阻碍剧情向前迅速进展的弊病。有的戏中,人物之间不同意见之间翻来复去的争吵既激烈又冗长,却看不到剧情由于这些争吵议论而究竟有什么大的进展。这一弊病有时在名家笔下也难以避免。如郭沫若的历史剧《屈原》,全剧第一幕中用了长达几页的篇幅,让屈原向婢娟和宋玉高谈阔论,其语言本身的睿智与哲理思辨深度,其诗意和文采都是令人钦羡的,然而,从此时此地剧情需要迅速展开的角度来看,其冗慢多余的程度也是严重的。其三,不适当的心理描写。在西欧十八、十九世纪长篇小说中,细腻微妙的心理描写即使很长也深深吸引着读者。假如在一部戏剧作品中也如法炮制,其结果必定事与愿违。戏剧中的心理描写,只能在外部剧情急速发展的基础上进行。当外部剧情亟待迅速展开的时候,安插大段人物的内心独白,或长长的抒情唱段,既削弱了情节发展的势头,又挫伤了观众的审美兴趣。试想,在武松打虎时,偏要去大写人物的“意识流”;在《三岔口》这样一出以紧张的外部情节取胜的武打戏中,硬给双方人物安上几个心理描写的大唱段,那么,无论扮演者如何唱做念打俱佳,也仍然难免大煞风景。其四,某些影视剧作品使人感到高潮不高甚至无高潮,这与高潮之前的剧情进展过慢有直接关系。狄德罗在《论戏剧艺术川。反复强调,“最主要的一点是要使剧情的发展愈来愈快”,这也正是为了能够水到渠成地造成高潮。“山雨欲来风满楼”,高潮不可能平地而起,在它出现之前,需要有一个狂规突进般的蓄势积累过程,其剧情节奏也逐渐呈现出风声越来越紧的气势。富于创作经验的剧作大家都是深知个中三昧的。美国当代著名剧作家奥尼尔在《琼斯皇》中为了烘托剧情愈来愈快的进展,特意安排了上人在围追琼斯皇时敲出来的手鼓声并使之贯串全剧,而且对鼓声还做了严格的要求,“鼓声从一种正常的节拍开始,然后逐渐加强,直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跳与疯狂的鼓声相应和……”。其五,分幕分场的问题。中国戏曲的分场比外国戏剧的分幕显得既自由又灵活得多,但如果把握的不好,将场子划分得太多太碎,也会把整体剧情搞得支离破碎。这一弊病在明清传奇中较为突出,而元杂剧一般只有四折一楔子,这在场次划分上就给剧情的迅速进展提供了有利的前提条件。近年来我国戏剧舞台上出现的某些“多场次”、“无场次”、“时空交错”等一类探索性剧作也应注意,不要因为分场太多和时空跳跃的随惫性而破坏全剧情节进展的迅速明快。五、结语。以上所论述的四种美学品格,虽然主要是从剧作家案头一度创作而言的,然而,它们对导演进行舞台演出的艺术处理(导演美学),对广大观众的欣赏实践(观众接受美学或日观众审美心理学),也都同样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可以断言,凡是充分具备了这些美学品格的戏剧以及电影、电视剧作品,都必然地会受到广大观众的青睐,因为它们符合我国各阶层、各类型观众群体历史地积淀形成的审美品味与欣赏习惯。顺便一提的是,笔者写作此篇拙文时,正值中央电视台在每天的黄金时段播映电视连续剧《雍正王朝》,该剧长达四十四集但却令我们不但不嫌其长,而且越看起爱看、越想看。特别是该剧编导在已经对原小说大刀阔斧压缩删砍的基础上,又再把改编后的五十三集初稿进一步压缩到现在的四十四集。忍一时割爱之阵痛,但却做到了将以上本文所论列的四种优秀美学品格集于一身,并因此赢得了广大观众持久而广泛的赞誉。这种勇于善于割爱的精神,与多年来电视剧创作中存在着的脚小鞋大、越拉越长的不良倾向相比,真可谓难能可贵之至。愿我们的剧作家和导演们都能具备这样一种精益求精的艺术精神,以创作出更多更好更美的影视剧艺术精品奉献给我们伟大的时代和广大观众。

戏剧艺术的审美特征论文题目有哪些及答案解析

戏曲艺术的三大特征是综合性、虚拟性、程式性。1、综合性:中国戏曲是一种高度综合的民族艺术。这种综合性不仅表现在它融汇各个 艺术门类(诸如舞蹈、杂技等)而出以新意方面,而且还体现在它精湛涵厚的表演艺术上。各 种不同的艺术因素与表演艺术紧密结合,通过演员的表演实现戏曲的全部功能。2、虚拟性:虚拟是戏曲反映生活的基本手法。它是指以演员的表演,用一种变形的方 式来比拟现实环境或对象,借以表现生活。3、程式性:程式是戏曲反映生活的表现形式。它是指对生活动作的规范化、舞蹈化表 演并被重复使用。程式直接或间接来源于生活,但它又是按照一定的规范对生活经过提炼、概 括、美化而形成的。

综合性,程式化,虚拟性。

表演因素是戏剧艺术形式的核心,而演员与观众的观演关系是戏剧能够成为艺术的基点。

中国戏曲主要有三大特征即虚拟性、程式性和综合性。综合性是指它是包含舞蹈、音乐、文学、美术、武术、杂技以及表演艺术等等各种因素有机结合而成的一门综合艺术具有很高的艺术性,也是区别于其他艺术门类的最显著特点。虚拟性是指没有实物的表演。尽管在舞台上没有的道具和场景,但根据演员的虚拟表演,可以将其表现出来,使得观众产生身临其镜的感觉。程式性是指在我国戏曲的表演中讲究用“唱念做打”四种艺术表现人物。而戏曲中的唱腔、龙套、脸谱、服饰以及演出场地所涉及的露台、庙台、舞台等也有其固定的角色,这为戏剧增添了不少独特的韵味。中国戏曲艺术是中国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戏曲部分包含的精神,审美情趣,人格魅力,悲剧艺术等等,作为文化的观念层面,构成某一种文化特色的价值体系。戏曲对于中国文化,意义尤其重大:不仅一般地形成中国文化的价值体系,而且最终铸成中国文化的诗性特征和人格魅力。古代戏曲在我国文学艺术园地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中国古代戏曲与诗、词、文、赋等文学体裁不同的是:戏曲既作为阅读的文本存在,包括剧本的情节、结构、关目、宫调、曲牌、文辞、声韵等方面;又有着复杂的艺术形式,包括唱、念、做、打以及舞台布景、音乐伴奏等,是一门综合性的艺术。

戏剧艺术的审美特征论文题目及答案高中生

综合性、虚拟性、程式性,是中国戏曲的主要美学特征。这些特征,凝聚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美学思想精髓,构成了独特的戏剧观,使中国戏曲在世界戏曲文化的大舞台上闪耀着它的独特的艺术光辉。中国戏曲艺术有着极其鲜明的民族特征,从创作思想、表演形式到欣赏态度,都和西方的话剧、歌剧、舞剧大相径庭,在世界戏剧舞台上独树一帜。事实上,由于中国戏曲艺术产生和成熟都最晚,又是一门综合艺术,因此在某种意义上便成了中国艺术审美意识的集中体现。扩展资料:中国戏曲是一种高度综合的民族艺术。这种综合性不仅表现在它融汇各个艺术门类(诸如舞蹈、杂技等)而出以新意方面,而且还体现在它精湛涵厚的表演艺术上。各种不同的艺术因素与表演艺术紧密结合,通过演员的表演实现戏曲的全部功能。其中,唱、念、做、打在演员身上的有机构成,便是戏曲的综合性的最集中、最突出的体现。这四种表演技法有时相互衔接,有时相互交叉,构成方式视剧情需要而定。但都统一为综合整体,体现出和谐之美,充满着音乐精神(节奏感)。中国戏曲是以唱、念、做、打的综合表演为中心的富有形式美的戏剧形式。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中国戏曲

一、虚实相生的空灵美  戏曲表演讲求“生活真实”和“艺术真实”即虚与实的  高度统一。戏曲舞台艺术以音乐、舞蹈为主要元素,  其节奏性、程式性是生活的变形,是在真与非真、似  与非似之间讲求“神似”而不是力求“形似”。  丢弃写意的美学精神,直接写实,反而显得很假,也不符合  观众的审美。例如在表演过程中,几个龙套就可代表千军万马,一个圆场表现行千里路,这种纵马千里,行舟百程,兵发燕赵,阵布吴越,都在  大小圆场中完成。  戏曲的虚拟有以上谈到的对地域、空间转换的  虚拟,另外还有对自然环境的虚拟,有象征性虚拟,  还有对时间形态的虚拟,即下文提到的域象、景象、  喻象与时象。喻象,即象征、引申、比喻之象。昆曲  《桃花扇》中,用水旗表现人在水中,用马鞭的扬动表  示策马前行。《牡丹亭》中,用手托额头,表示正在熟  睡。对景的虚拟,即景象。京剧《三岔口》中,两个人物  在灯光如昼的舞台上,以摸黑打斗的身段表现当时  的时间正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戏曲当中的虚拟,有时还通过夸张、变形等手  段,为的是表现人物内心的情绪和心理活动。如在昆曲《桃花扇》中,表现侯方域与李香君一见钟情,观众可以通过演员的表演来体会  到他们之间那种喜悦、娇羞的心理。这都是戏曲当  中的虚实结合所体现出来的美。  二、“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中和美  “中和”,中,指心无偏奇;和,和谐,中节,合乎节  度。孔子以他的“中庸”哲学思想为基础,提出了艺  术的最高审美理想———中和美, 他认为,文艺  的最高审美理想就是能使人内心趋于平静,并唤起  庄敬和睦与仁爱的感情,从而对恢复周礼、协调人际  关系,维护社会的法度和秩序,产生巨大的作用。孔  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是言其和也。  这种审美理想,就要求中国的戏曲要讲适度、讲  和谐、不走极端、喜怒哀乐皆有节制,悲欢离合相反  相成。体现在戏曲表演中,则要求演员的表演要“合  于雍容度”“举步发音,一钗横,一带场,无不曲  尽其致。⋯⋯其浓淡简繁,折衷合度。”总之,  艺术包含的情感,必须是一种有节制的、有限度的情  感。过分刺激感官的图景,在台上都要尽量避免。  使人物形象具有审美价值。如表演悲哀的哭,演员  只需眼中噙泪,用水袖把脸一挡就可以了,不必真的  涕流满面。表演喜悦的笑也一样,嘴微微一动就行了,略一开合,立刻用手捂住,  自然就美了。演员在舞台上的感情必须是有节制  的,要转化为艺术的感情,要做到“乐而不淫,哀而不  伤”。从而显示出一种温柔敦厚,和谐宁静之美。  中和之哲学,还是一种重在协同之哲学,它是一  种对立中的统一。  三、情景交融的意境美  意境,是我国古代美学的独特范畴,它认为艺术  的最高境界是“境生于象外”,王国维说“语明白如  画,而言外有无穷之意”。戏曲作为一门艺术,也讲  求出于实、表于幻的意境美。意境之所以为意境,就是看情与景、意与境的统一,能否形成特定的审美机制和显现特定的审美形态。  唱作为戏曲表演的主要手段之一,他的基本含  义是交代情节,揭示人物的内心矛盾,刻画人物性  格,所谓“曲也者,达其心而为言者也。”例  如昆曲的《牡丹亭•惊梦》的唱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  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这首曲子,可看作是一首情景交融的小诗,实的  部分是姹紫嫣红,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等,  这些是实的客观存在,意境的稳定部分。又如《西厢  记》长亭一折“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情绪是看不见摸不  着的东西,此两折却用少而精的导向力极强的画面  传达出了一种一种广阔的、朦胧的、邈远而感伤的、  愁肠万种的情绪,这就是意境美的魅力所在。凡被  寓于有意境的戏曲作品,都是可以让观众回味无  穷的。  比如昆剧《牡丹亭》中,杜丽娘和柳梦梅幽会时,  舞台上出现的十二月花神撒花的舞蹈场面,表现了  封建的礼教抑制不住人的正常情感要求,即使是在  梦幻中,也要冲破他的藩篱,体现了汤显祖“情之至,  是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的主题。

中国戏曲表演的艺术手段是唱,念,做,打,唱功在戏曲表演中占有重要地位,具有丰富的审美功能;戏曲中的舞蹈则是指戏曲表演中的动作和造型都带有一种舞蹈性,具有舞蹈的韵律和节奏这种高度的综合性,可以说是中国戏曲艺术做基本的审美特征此外,戏曲艺术还有两个鲜明的审美特征,一个是程式化,另一个是虚拟性  程式化 中国戏曲的程式化,是指戏曲演员的角色行当,表演动作和音乐唱腔等有一套特殊的规则  首先,戏曲角色一般都划分为生,旦,净,丑等四种基本类型,不同的角色在化妆,服装以及表演(动作,唱腔和念白)上,都有一些特殊的规定  其次,戏曲演员的表演动作也具有程式性戏曲的程式是从生活中提炼出来的规范化动作,不同角色的戏曲在舞台上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有相对固定的格式,常用的程式化动作甚至还有固定的名称  第三,戏曲音乐,唱腔和器乐伴奏也都有基本固定的曲牌和板式,甚至戏曲中的锣鼓点子也都有一整套固定的规则显然,戏曲唱腔和伴奏中的这些程式,使戏曲既具有了强烈的舞台节奏与鲜明的艺术表现力,又使得戏曲具有了一种独特的形式美,培养了观众对于戏曲的特殊审美习惯  虚拟性 中国戏曲的虚拟性,是指戏曲充分吸收了我国古典美学传统注重写意特点,通过"虚实相生","以形写神",使演员能够更加充分地利用戏曲舞台的有限时空,更加广阔的反映现实生活与表现思想感情  首先,戏曲演员表演时多用虚拟动作,不用实物或只用部分实物,依靠某些特定的表演动作来暗示舞台上并不存在的实物或情境  其次,戏曲舞台上的道具布景也具有虚拟性,戏曲舞台大多不用布景,只用很少的几件道具,传统的戏曲舞台常常只设简单的一桌二椅,它在不同的剧情条件下,通过演员不同的表演动作,可以展示出不同的环境  第三,戏曲舞台的时空也具有极大的虚拟性戏曲舞台的时空同话剧舞台时空恰好相反,它所表现的往往不是真实世界中的客观时空,而是通过演员的唱腔,念白黄河动作,以虚拟的手法来表现时空和时间,具有一种高度灵活自由的主观性戏曲时间,空间的虚拟性处理,将戏曲舞台的局限性转化为灵活性,为戏曲艺术表现的自由提供了条件戏曲艺术的程式化和虚拟性,以鲜明的艺术独特在世界戏剧舞台上独树一帜,具有浓厚的民族特色和独特的艺术魅力

你好脸谱化,程式化,抽象化。色彩、音乐、动作的夸张。我国观众对中国戏曲审美从四个方面。1、走。观众强调演员走的动作要美。‘演员要通过舞台上走路方式(走相),塑造不同的角色,不同的人物,及人物的心理活动。例如:帝王将相走路要不大有力。显出威风形象。小丫鬟要疾走如飞。2、打。打是武打戏,武功是演员四大基本功之一,我国大多数观众喜爱欣赏演员的武打工夫。武打要利索、干脆。3、坐。演员通过各种不同的坐相来塑造不同的人物。4、唱。唱是演员最基本的工夫。观众看戏,也是听戏。5、表情。演员的面部表情能逼真地反映人物的心灵世界。人们对中国戏曲审美的基本特征是真实、现实、贴进生活,

相关百科
热门百科
首页
发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