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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三毛文学作品的论文

发布时间:2024-07-01 03:56:12

研究三毛作品的论文

梦里梦外 花开花落——三毛世界评析:::特立独行的三毛,在经历了雨季的迷惘与凄惶、沙漠的放恣与灿烂、台北的困扰与孤寂后,终于以一条薄薄丝袜了结生之旅程,开始了另一种流浪。生命的静美与灿烂、内敛与张扬,恰似着色浓烈鲜明的西方油画,编入一场花开花落的梦。凄美欢颜的三毛终其一生在生与死之间飘荡,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冲突,寻求那前世今生因果循环的答案。一 生死两间的摆荡生死是人生的平常事,又是人生的大事。黑格尔说,任何人都要死,自然的死亡是一种绝对的法律,但这是自然对人所执行的法律。有生则有死,有死则有生,生死是孪生的双胞胎,塞涅卡说,从我们诞生的那一刻起,死亡就已经开始。哲人对生死的觉悟与认知,正是基于对存在的感知与了然,庸人不谈生死,他们只是浑浑噩噩地度日,随波逐流,蒙昧于生命的流淌,哲人谈生论死,清醒于自身的存在,如不寐的诗人,半夜清醒于梧桐夜雨,那“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正是生命的流淌。三毛早熟,生性敏感孤僻,少女时代七年自闭,大学选的不是自己偏爱的文学与艺术而是哲学,短短的45年生涯中自杀过数次,自然对生死有着非同一般的困惑迷惘与痛楚体验,也有着非同常人清醒与禅悟。有人说:三毛生命的钟摆,永远在“生”与“死”、“出走”与“归返”之间摆来荡去。其实,世上的人又有谁不时时刻刻在“生”与“死”、“出走”与“归返”之间摆荡呢?只是三毛更为清醒更为自觉因而也就更为热烈更为引人注目罢。审视三毛生而死、死而生、生死两间的摆荡,寻求那生死飘荡背后的缘由,答案只有一个:情——亲情、爱情、友情,其中,爱情是三毛生命的灵魂。年轻时未果的爱情让三毛放弃生命选择自杀,而执著热烈的大胡子荷西的爱情却让三毛的生命大放异彩,使雨季里脆弱、苍白、迷惘的三毛蜕变为开朗豁达、幽默风趣、充满阳光之气的成熟三毛。在撒哈拉大沙漠严酷的生存环境下,三毛活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沙漠中的饭店》中的三毛兴味盎然地经营家庭生活,做饭给荷西吃,《结婚记》中三毛与荷西打鱼卖鱼,《素人渔夫》中的三毛为饭店女招待占荷西便宜而醋劲大发,《白手成家》中三毛一步步把自己的家建成全沙漠最美的,《警告逃妻》中三毛陶醉得意于丈夫的深情厚爱……透过字里行间,我们看到三毛旺盛生命力的焕发与对生命由衷的喜悦。正是爱,使三毛无论生命还是创作都达到辉煌的顶峰。因为爱情,“曾在雨季里走过的少女,终于挥别了踩在雨地里的年头,走进了沙漠。沙漠的阳光和风雨把她结结实实地变换成‘铜红色的一个外表不很精致,而表面上已有风沙痕迹的三毛’”。[1]生命的勃发,因为爱情;而生命的萎谢,亦因爱情。命运同钟情悲剧的三毛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1979年中秋夜,荷西在一次潜水中意外丧生。三毛痛不欲生,恨不能随荷西而去,“多少个夜晚,多少次梦回,我躲藏在黑暗里,思念荷西几成疯狂。”(《不死鸟》)尽管这样,三毛为了年迈而多病的双亲,再一次拒绝死亡,“没有选择地做了暂时的不死鸟”,表示“为了爱的缘故,这永别的苦杯,还是让我来喝下吧!”“愿意在父亲、母亲、丈夫的生命环里做最后离世的一个”,“因为我明白了爱,而我的爱有多深,我的牵挂和不舍便有多长”。(《不死鸟》)此时的三毛,已不再是雨季里任性脆弱的少女,爱的洗礼,使她成熟,对死亡,有了更多的坦然与明了,深夜与父亲谈话,说:“如果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的这条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幸福的归宿。”而对生命,显然也有了更多的领悟与承担,生的仓惶与灿烂,死的痛彻与超脱,三毛付诸文字。折翼后返台的三毛与读者与亲朋谈生论死,三毛慨叹世人的执迷不悟,“婴儿诞生,一般人也不明白婴儿的未来,可是都说——恭喜!恭喜!某人死了,一般人也不明白死后的世界,却说——可惜!可惜!”她发问:“出生是最明确的一场旅行,死亡难道不是另一场出发?”生命的快乐与责任亦在其中,她认为人世间“最深最平和的快乐,就是静观天地与人世,慢慢品味出它的美与和谐。这份快乐,乍一看,也许平淡无奇,事实上它深远而悠长,在我,生命的享受就在其中了”。(《我喜欢把快乐当传染病》)也相信,“燃烧一个人的灵魂的,正是对生命的爱,那是至死方休”。正是情生情灭,使三毛摆荡在生与死的两间,感受生与死,也了悟生与死,焕发出一个奇女子在不平凡的人生中面对生死的勇气与睿智。二 理想三毛与现实三毛的冲突著名哲学家E·贝克曾说:在人身上的那种要把世界深化的动机是我们生命的最大渴求,我们的一生都在追求着自己的那种茫然无措和无能为力的情感沉浸到一种真实可靠的力量的自我超越之流中去。而对于三毛来说:“我的苦痛,是我一直追求自己的升华。”这种升华是一种自我的实现与超越。终其一生,三毛一直追求一种理想和谐的人生境界,那便是:爱情的完美与永恒,人性的完美与圆满,个体自我的完善与自由。这种人生的理想境界,是三毛从幼年起便开始的心中不灭的梦。三毛就读的小学像中世纪欧洲黑暗的教会,无视儿童身心发展的种种清规戒律和体罚剥夺了幼年三毛的许多欢乐,也留下了浓浓的阴影,尤其是中学时人性残缺的数学老师的一次体罚羞辱,更给三毛敏感脆弱的自尊以致命的一击,导致三毛七年自闭,同时也把叛逆意识极强的三毛逼向另一极端:自始自终,三毛追求着无拘无束自在随意的生存空间、宽容博大至真至善至美的人性、完美自由的个体自我。这一追求,是对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少年经历的一种铭记,一种反叛,一种超越。爱情是三毛生命的中心,至真至纯完美永恒的爱情是三毛人生理想不可或缺的支柱。在一贯的观念中,女人代表感性、无意识,男人代表理性、意识,正如拜伦所说,爱情是男人的部分,却是女人的全部。这于三毛,无疑是正确的。早熟的三毛从小学四年级开始神秘朦胧的单恋,生生死死皆为情。在《当我二十岁时》一文中,三毛坦言:“在那个年纪,如果没有爱情,就是考试得一百分,也会觉得生命交了白卷。”惟有爱情,才能撑得起三毛的梦想,才能撑得起三毛的人生。在撒哈拉大沙漠,三毛陶醉了,陶醉于荷西的爱情,陶醉于自在随意真情真性的沙漠生活,陶醉于自由豪气的自己。她满怀信心地生活,热情地写作,把活生生的自我融入作品文字,呈现给亲人朋友和读者一个光芒万丈的“三毛”。正如有论者指出:“三毛作品中作为叙述者的三毛,叙述对象以及原生态的三毛,这三位一体的‘三毛’张扬的个性、浪漫的情怀、博爱的心灵,带着浓厚的诱惑扑入读者的期待视野。”[2]这种三毛式的的创作方式,在艺术与现代传播媒介的共同作用下,使三毛陷入一个自设的陷阱—理想与现实的裂缝,“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她泯灭了作者与作品角色的距离。作品中描写的生活其实就是作者的真实生活,从而也泯灭了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的界限,形成了既是生活又是艺术的观感。”[3]这种独特的创作方式,“使三毛带有浓厚的传奇色彩。她不再是也痛苦也软弱也需要安慰与帮助的三毛,她成了读者的三毛,一个全能的三毛:坚强、侠义而又善良。”如果说荷西的爱情让三毛有足够的勇气与理由去填平那理想的三毛与现实的三毛的裂缝,那么荷西的离世却让三毛无论肉体还是精神都再无力负荷“理想三毛”的重压。但天性倔强追求完美的三毛却无法抛开苦心经营的梦。没有荷西,她依然坚持维系着读者心目中“理想的三毛”—一个被多角度幻化的三毛,她的执拗使她背离了对生命自然自在本质的追求,造成她无法突破的生存困境。折冀后的三毛,返回台北,回到双亲身边,表面上,“经历了生命的大冲击、大转折、大荣耀之后”的三毛已由“绚烂归于平淡”, [5]而事实上,此后的三毛却注定了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挣扎、冲突。她试图振作起来,重返读者与大众一个坚强、充实、重承诺的三毛,但繁重的上课、写作、演讲非但没有填满她空虚的心,却几乎压垮了她的血肉之躯,使她脆弱的神经几近崩溃;她试图重张往日“飞扬的个性、浪漫的情怀、博大的心灵”,于是她拖着病体走遍万水千山,孩童般自由放纵地闹学,但在《万水千山走遍—中南美之行》、《闹学记》中,读者读到的却是一个已然贫血,苍白无力甚至也无灵趣而做作的三毛。在三毛的后期创作中,真正打动读者心灵的是那些抒写丧偶后哀痛思念的情真意切的杜鹃泣血之作。随着爱情的渐行渐远,三毛的创作也似乎走到了尽头。1990年,三毛应朋友之邀,创作了一生中惟一的一个电影剧本《滚滚红尘》,然而这一呕心沥血之作却没有得到预期的认可与评价:《滚滚红尘》获得了“金马奖”九项大奖中的八项,却唯独没有获得“最佳编剧奖”,这对当时身心均已脆弱的三毛无疑又是一沉重打击。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令三毛的疲惫感与无力感达到极致,生是一场徒劳的抗争,死则格外可亲而美丽。三毛说:“……我想我是要早死的,因为我透支了太多的生命,但人的一生,只要喜欢就好,长短没有关系。”[6] “我并不害怕死亡,死亡是一个新的阶段的开始,可能是很美丽的。”,[7]三毛最终以一种极端的方式结束了抗争,完善了她一生的梦,成全了理想的“三毛”。三毛曾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向来不觉得是芸芸众生的一分子,我常常要跑出一般人生活的轨道,做出解释不出原因的事情。”(《撒哈拉的故事》)特立独行的三毛,在1991年元月4日凌晨在台北荣民总医院上吊自杀,再没有醒来,她选择了一种预知自己死期的生命结束方式,浪漫的三毛“希望她的生活中永远充满戏剧性,永远是高潮迭起,她选择的死亡方式,在她的生命史上制造了最后一个高潮”。 [8]著名的舞台美术家登琨艳一针见血地指出:“你让自己跌入你自己编撰的时空,所以,在一般人眼中你是不真实的,你是个被自我抽离也被读者抽离的我,随时会壮烈而浪漫的自我了结,并且有可能以为自己会复活,并且永恒。” [9]三 前世今生因果循环的追问三毛出生于一个基督教家庭,父母皆为虔诚的基督教徒,耳濡目染,西方的人道主义和博爱精神在三毛身上及作品中有着充分的表现在:在荒凉落后的撒哈拉沙漠,三毛与在骄傲的白人太太眼里几乎就不能算是人的沙哈拉威人住在一起,与她们做朋友,把妇女召集起来办学习班,教她们简单的算术,使她们会起码的数钱算账,仗着胆大小聪明和久病成医悟出的一点医道,给当地的治病,跑到法院抗议沙哈拉威贵族蓄奴,资助哑巴奴隶……如果说三毛信奉基督是家庭熏陶与灌输的结果,那么三毛对佛教则是自主接受。感情的几度受挫,生死两间的摆荡,“因情悟道,因色悟空”,玄深的佛学更契合三毛灵魂的需要。“信佛,不是崇拜佛的肉体,而是崇拜佛的智慧和慈悲,以及佛陀留给整个世界的思想。”“信佛,因为佛是伟大人格慈悲与智慧的究竟圆满者。” [10]佛的慈悲,抚慰心灵滴血的三毛,教导三毛以慈悲面世;佛的智慧,引渡迷失在人生苦海的三毛。第二次大陆行之前,三毛“回家之后,将房子上上下下的尘埃全部清除,摸摸架上的书籍,拍松所有的彩色靠垫,全部音乐卡带归盒。屋顶花园施上肥辖阶闼��咚棺苊湃范ü睾茫�戳思阜庑盘�阌首剩�獠糯蚩�鹿瘢�羯偈�律丫砭斫簦�沤�蟊嘲�ァD米乓槐臼橄氪�判新贰��督鸶站�罚�胂胗植淮�恕薄!按�判新贰保�桓鱿肮叱勺匀坏亩�鳎�跋胂搿比粗罩沽恕7鹁�懈鲋��馁首印��捌刑岜痉鞘鳎�骶狄喾翘ǎ�咀晕抟晃铮�未β涑景!保�仁侨绱耍�敲捶鹪诓辉谛模�杂胍槐尽督鸶站�肥欠裥��薰亍?SPAN lang=EN-US>佛讲缘法,少女三毛任性强求,对青年恋人苦缠烂打,阅尽沧桑的三毛随缘随心。佛谈灵魂不灭生命轮回,用因果报应引导世人向善避恶,三毛崇拜佛的智慧与慈悲,接受因果说,却是为追问因果循环中暗含的情缘情事。是什么样的因,使三毛在辗转千回后又与荷西成就一段旷世姻缘,做成一对神仙眷侣;而又是什么样的因,使这对相濡以沫恩爱有加工的夫妻在短短的六年后阴阳两隔,什么样的因,什么样的果,玩转人一生的际遇,更何况人生崎岖丰富如三毛,三毛相信人生“背后往往接承传流着万千因果”。来世如何,三毛不做过多遐想,只想不与今世雷同,令三毛联想翩翩的是前生,执着地在灵魂记忆深处追寻前生的模样——今世的答案。三毛无意中翻到一本美国出版的《国家地理》杂志,“只看了一遍,我不能解释的,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就莫名其妙,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大地”,“撒哈拉沙漠,在我内心的深处,多年来是我梦里的情人啊!”(《白手起家》)在烈日炎炎,风沙漫漫的沙漠,三毛做了荷西甜蜜的“我的撒哈拉之心”,度过了人生最完整喜悦的一段。三毛也坚信自己是印第安人转世,总爱所爱扎一对麻花粗辫子,甚至于杜撰了一个她的前生—— 一位印第安加那基姑娘的故事。姑娘名叫“娃哈”。在印第安土语中,“娃哈”是“心”的意思。娃哈是孤女,守着老祖父寂寞安然地过活。祖父是药师,会用各种不知名的草药,为族人治病。祖父死后,娃哈嫁给一个英俊的猎人,小两口相濡以沫,日子寂寞而平静。黄昏,他们静静地坐在家门前,看雪山,看银湖,银湖里扔有族人的心脏,他们被印加征服者杀害了,银湖里跳动的鱼是族人的心脏,娃哈怀孕,营养不足,吃了银湖的鱼,族人说,娃哈必遭报应。在一个寒冷的夜里,太阳神降临报应,娃哈死于难产。[11]三毛说,她是娃哈转世而来。那个纤尘不染、平静如水的娃哈死了,开始了一个自名三毛的女人的人生之旅,红尘滚滚中,很喧嚣曲折也很苦很累的一场旅行,这又是什么样的因,什么样的果。前生今世的因果追问,三毛是否有了答案,我们无从知道,我们只知道三毛一生的追逐只为一个理想完美的人生境界,圆满至情的人性,完整纯美的爱情。花开灿烂如春花,花落静美如秋叶;梦里仿佛依稀,梦外柔肠寸断,文学女性的三毛,谈不上是文学大家,但她创作流淌着处子般的真诚,洋溢着一个平凡女子对理想人生境界不平凡的追求,这正是的三毛世界的独特意义所在。

三毛是一个十分受到大众喜爱的作家,她的作品充满奇趣又通俗易懂。她的人生同她的文章一样传奇。初中二年级因被怀疑考试作弊休学在家,大学三年级因为失恋远走她乡,开始了自己的流浪人生。流浪期间不断发表作品,写作实实在在与自己的生活和流浪生涯同步。究竟是什么促成了这位女子的传奇一生呢?如此洒脱的“出走”给她的生命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本文拟从文艺心理学的立场出发,从三毛童年和少女时期的心理与其人格的分析开始,一步步解析三毛与众不同的人生道路和她的成长背景、写作经历的关系;分析三毛的浪漫人生对其生命产生的真正影响(这影响既包含正面的,也包含负面的),从而从中得出可以借鉴的结论。全文分三章论述三毛的内心世界与她的写作和流浪的关系。引言介绍了三毛其人的一些基本概况,并介绍了国内外关于三毛的研究现状,简述了对于三毛流浪和写作进行研究的意义,提出了本文的宗旨。第一章着重分析三毛的成长背景,及其所经受的创伤对于写作的影响。第二章分析三毛通过写作和流浪所带给生命的积极意义。第三章描述三毛生命末尾的生活,分析她所经历的创伤、流浪、写作对于生命结局的影响。三毛现象迎合了当代人对于自由解放生活之渴望的心态,故而受到大众的喜爱和迷恋。对于三毛来说,灿烂的生命呈现给世人这件事也意味着她的生命终有黯淡的一天,写作和流浪所构筑的传奇故事也经不起现实的打磨而让三毛灿烂的生活变得灰暗。如何真正地能够让写作充满真情真性和人文关怀,是我们都应该关注的问题。

三毛是具有明显的精英意识的。首先,三毛的勤奋写作讲演、忘我教书育人本身就是一种精英立场的最好说明。再者,三毛本文以“我”贯穿始终,娓娓道出“我”及“我身边人物”的故事,其中悲天悯人的情怀、崇尚自由的品格、追求平等的思想、藐视庸俗的姿态多显见,充满着精英意识。三毛性情高雅、朴实、真诚,她说“做一个匹夫,不是人生最终目的”(《温柔的夜》)。此外,三毛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秉承的是传统文化中的优秀精华,其思想中自然地带有一种精英意识。 但与此同时,三毛的个性及写作,又带有大众化特色,持有一种民间立场。三毛的语言平实、简单、亲切,“我写的书小学生、女工、店员都可以看,我很重视这一点”,极具大众化特色。她强调自己是个“小人物”,她想做个朴实的“乡下人”。而三毛本身,原属“边缘人物”——除了小学念完,初中时自动离开学堂、大学没毕业就跑到国外、终其一生几乎没从事过什么“像样”的职业、喜欢在乡下种田、种花胜过一切。 三毛作品常在畅销书之列,其名字亦常起到文化明星作用,似乎与通俗流行的大众文化更为密切。能以此背景征服广大读者群,怕只有当代大众传播的神通广大能起作用。然而,矛盾在于,三毛愈想与大众保持接近,其精英意识愈面临考验。与大众距离太近,这就不可避免地使她掉入大众文化复制的泥沼中去。三毛所处的文化语境,当是大众文化、精英文化和主流文化三足鼎立、互相冲突、互相融合的“后现代”社会。文化语境中互为冲撞的几种因素是造成双重本文中三毛形象复杂化的深层原因。作为其中一员的三毛虽游离于主流文化之外,但不可避免地要受其影响(其早期作品集《雨季不再来》是最好的例子,流行一时的现代思潮、存在主义的悲观、虚无色彩充斥全书)。三毛虽固守于“自己的行星”(三毛钟爱《小王子》),但不免陷入大众文化流行时尚的喧嚣中。三毛虽极具精英意识,但无法不面对大众文化快餐消费其殚精竭虑创作品的事实。 三毛受中西文化影响都极大,故形成其独特的生命哲学观。然而,那些在三毛生命中留有烙印的一段段人生、一种种影响,一旦形成文字,变成印刷品,进入消费群,造成轰动效应后,原来的三毛形象开始经过读者意志和情感上的加工复制,渐渐远离了原来的三毛形象,越来越像读者的三毛了。三毛成为浪漫、美丽、多情、潇洒、好奇、冒险的象征。读者对这个“象征物”的期望值越高,三毛越要透支体力扮演这个角色。原来自然而然养就的优美品质要处处表演给大众看。一次次刻骨铭心的感情创伤要展示给大众看。无怪乎三毛后期形象出现了分裂:一方面要继续扮演凡事有爱心、有热情的公众形象,一方面写出“快乐和悲哀都是寂寞”的随想;一方面美化甚至神化已逝的爱人,“荷西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一方面失望于家人冷淡别人寄给“我”的求婚信;一方面因过多致力于访谈、讲演,体力不济,“三月无眠,记忆短路”,一方面逃去美国“等待春天”,把自己交给森林、湖泊、小摊子和码头……文化语境造成的双重本文三毛形象的复杂性,焦点正在于大众文化中的负面效应无情地割裂了三毛人格中最具灵性、最闪光的东西,把三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复制给人看,加大了本就十分敏感的三毛对外部世界的隔膜与距离以及心灵深处的矛盾。

三毛的创作姿态与文体选择作为大千世界里一个独特的生命传奇,台湾女作家三毛的创作不仅把人生最美好、最诗意的东西加以定格,而且使她的生命跨过万水千山,穿越滚滚红尘,在读者的期待视野中成为永久的文学存在。如果说,读书是三毛走向文学生涯的铺路石,旅行为她提供了取之不尽的生活素才,写作则使她的生命姿态展示出最动人的风彩。笔耕,无异于三毛生命过程中不可剥离的一种存在形式。检视三毛的笔耕道路,品味其作品的无穷魅力,不能不注意到她的文学追求。三毛的文学价值观,与她的个性、文学道路、以及对生活本身的理解,有着密切关系。确切地说,三毛没有纯文学作家那种严肃的创作使命感,也不去刻意追求作品的社会效果,创新对于她,既非经国之大业,千古之文章;也非文学殿堂之捷径,天下扬名之手段。且看三毛的自我表白。“文章千古事,不是我这草芥一般的小人物所能挑得起来的,庸不庸俗,突不突破,说起来都太严重。写稿真正的起因,‘还是为了娱乐父母’,也是自己兴趣所在,将个人的生活做了一个记录而已。”[1]“至于写作,我个人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使命感,我在主观上往往认为,写作品只要背上一种使命感,那我就完了,就写不出来了。写作这回事,一定要自由自在地写。”[2]“我承认我的作品并不是什么伟大的巨著,可是,我觉得三毛还有她清朗、勇敢、真诚的一面,起码能给读者,特别是较低层次的读者较清新的一面,不能老叫他们在情和爱的小圈子里纠缠不清。”[3]三毛明确宣称,她的写作是“游于艺”,“写作只是我的游戏之一”、“用最白话的字来说就是玩。”[4]这里的含义并非狭隘意义上的人生玩耍,而是强调兴之所至,即成文章;一切率性而为,并非刻意追求。如同三毛的写作与人生密切相关一样,她的写作观更多地来自于她的人生观。三毛说:“我是游戏人生。……我的人生观是任何事情都是玩,不过要玩得高明。譬如说,画画是一种,种菜是一种,种花是一种,做丈夫是一种,做妻子也是一种,做父母更是一种,人生就是一个游戏,但要把它当真的来玩,是很有趣的。”[5]这种人生观乃至写作观的形成,基于三毛自己的生命体验。曾经陷落在孤独的自闭年代,那份偏执、认真与敏感,使她苦苦挣扎于内心与外界的搏斗中,每每心灵受伤与幻梦破灭,就想到死的解脱。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如何游戏人间,成就自我,生命对她来说是狭窄的暗角。后来经过万水千山的流浪,目睹了色彩斑驳的人生世相,又身历了情感心路的悲欢离合,渐渐彻悟了一己悲观之外的大千世界,体味到个人生命与时间的有限,懂得了珍惜生活和享受生命。从偏执人生到游戏人生,三毛以往的个性和人生有了一个大的反拨,她做了自己过去的叛徒。由此,万水千山之中走出了一个旷达、洒脱的三毛。她说:“生命过程,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得尝尝是什么滋味,才不枉来走这么一趟啊!”[6]她开始有情有致地去爱人,有滋有味地享受生命,有真有实的游戏人生。她在认真入世、全力“扮演”各种人生角色的同时,学会了从最平凡的生活中发现美好、有趣的事情,于是有了《沙漠中的饭店》、《结婚记》、《悬壶济世》等一系列趣味盎然的故事。需要指出的是,“游于艺”作为三毛的一种文学观念,主要包含了她对文学的功能、文学的价值、写作的动机与心态等一系列问题的自我理解,它并非创作态度上不负责任的“玩世”,也不是写作过程中随心所欲的涂鸦。事实上,写作在她不仅仅是游戏,那是一生的执著。潇洒天涯的同时,伴随着艰苦、单调的沙漠人生;行云流水、信手拈来的文字背后,是夜以继日、呕心沥血的惨淡经营,仿佛天然自成的故事,却用尽了叙事的苦心。三毛父母说女儿一旦进入创作状态,就“六亲不认”,“生死不明”,正是对三毛文学苦心的证明。只不过三毛出于豁达、乐观、自由的人生观和写作观,把这份人生历练和写作艰辛都变成了宝贵的生命方式和生命体验,被世人认为的“苦”,也就成为作者自得的“乐”。在此意义上,喜爱“游戏人生”,能玩味生之欢悦快乐,享受生命的各种滋味,当真地演出人生中精彩的“自我剧”,也不失为一种聪明和达观。敢于宣称“游于艺”,在自由自在的境界中纵情山水,放眼人生,驰骋笔墨,挥洒情感,以自己所能达到的高度,来拓展人生的空间;它所显示的,是一个彻悟人生的成熟女性的胸襟和力量。一个主张“游于艺”的作家,她的作品既然不以描写大众人生、揭橥社会问题为己任,对于自我人生的抒写,就很容易成为三毛创造的中心。三毛一再强调,“我的文章就是我的生活。”“我写的其实只是一个女人的自传”,“迄今我的作品都是以事实为根据的”,“就我而言,我比较喜欢写真实的事物,如果要我写假想的事物,自己就会觉得很假,很做作。”[7]从三毛作品到三毛自述,可见其作品最重要的个性化特色:一是纪实色彩,二是抒写自我。就前者而言,三毛没有走虚构小说的创作之路,她从生活本身受到启发,不去编故事,只去写生活,而她自身奇特、浪漫、新鲜的人生经历,恰恰构成生活中最真实不过的故事,以至于读者往往无法区分它是文学作品,还是生活本身。融纪实性与文学性于一体,借天涯人生抒发个人志趣,三毛成功地运用了写实手法,她的作品由此显得真实、亲切。就后者而言,三毛作品只写自己的故事,篇篇有作者之“我”,一切从“我”出发,由“我”展开叙述,以“我”为中心,以“我”为归缩。作为作品叙述者的三毛,与作品中出现的三毛,以及实际生活中存在的三毛三位一体,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对作品人物兴趣盎然,并把阅读评价直接导向作者本人。正是这种写实、写自我的特色,带来了三毛独特的文体形式。对于三毛作品的文体形式,见其浪迹天涯的旅行见闻,有人称之为流记;见其篇篇有我,独抒性灵,挥洒自如的率性之作,有人称之为散文;见其奇特生动的故事情节和个性化的人物塑造,有人称之为小说;见其自我的纪实色彩,有人称之为私小说;作者本人则称之“自传”。究竟哪一种说法,更符合三毛的创作实际呢?三毛的作品,有自己的心境记录,也有作者身边的邻人、朋友的遭遇,但就其主体风貌而言,是在讲作家自己的真实的故事,在文体上,除了《万水千山走遍》等少数文章明显地带有游记色彩,更多的篇什,虽涉及到旅行的题材,而作品的整体风貌,远非游记所能涵盖。三毛对于单纯的景致,一向不感兴趣,她所关注的,是与人生融合的大自然,是刻着文化印迹的生命景观。所以,特定地域中的人,浸润在特定文化氛围中的人,最令她钟情,如同作者自白:“我不爱‘景’,我爱‘人’。”三毛的作品,在文学精神上,更多地得自散文的艺术精髓。就表现自我的人生、个性、人格色彩等方面而言,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言及三毛的作品容量与表现手段,散文这种文体又似乎难以企及其丰富。三毛作品不同于那种带有传奇意味的文学虚构小说,也有异于那些抛离了小说特征的人物传说。在自叙传的色彩上,它与虚构的小说区别开来;而在“小说”这一点上,它又与一般的传记不尽相同。细细品味,三毛是把作者自己活生生地融进作品中去,以纯然个人的感觉和表达方式,展示出作者身历的真实生活,作者眼中的文化景观与人生世相,作者的情感心路乃至个人隐秘。这就围绕作者的自我中心,以真人、真事、真情、真景的写实为基础,展示了?环腥宋铩⒂星榻凇⒏环ψ髡吒鲂陨实娜松蓟h非械厮?它主要是以作者的私人生活和情感心路为线索,从个人经历中的撷取素材,并通过小说的创作手段,真实地再现生活原型。所以,把三毛的这种文体称为“私小说”似乎更合适一些。这种真实地描写自我的私小说,在内容和表现手段上,远比游记和散文来得丰富;在现实生活的意义上,人生真实往往胜于文学虚构;在文体类型方面,小说又每每长于传记。由此看来,三毛采用私小说的方式来创作,显然具有一种自我的、大众传播效应的文体优势。私小说作为一种文体,它的提法最初源于日本。日本文论家久米正雄认为,私小说就是作家直截了当地暴露出来的文学。另一位日本战后私小说家藤枝静男也认为:“私小说可以说是探索我自己身上的真实。”写非虚构的、作者自我的真实,是私小说重要的文体特征。在世界文学史上,私小说往往与女性有着不解之缘。日本平安时代(10世纪末至12世纪初)的文学历史上,出现了罕见的女性文学时期,《紫式部日记》、《蜻蛉日记》、《枕草子》、《和泉式部日记》等一批女作家的自传体日记小说的问世,首开了日本私小说创作的先河。这些作品往往出自于女性之手,专事描写远离社会中心的女性的身边琐事,从中可见男权中心社会对于女性社会地位和生存空间的局限与束缚。另一方面,私小说为女作家所钟情,又与女性在特定生存空间中所形成的心态和特质分不开。对生命和情感的独特体验,使女性热爱具体生命超过思考抽象历史,关心家庭、人生命运胜过探讨社会的宏观建构,品味感情生活长于驰骋哲理世界。因而,女作家在塑造女性自我形象的同时,也创造了更适合于女性发挥,表达的文体。时至今日,三毛对私小说文体的选择和采用,自然具有了一种女性创作意义上的吻合。这种文体对于三毛传奇经历的实录,自我个性的张扬,女性生命意识的充分表现,以及?八苫ā卑愕淖粤登榻岬那娜皇头拧k抟墒谷业搅俗詈鲜实谋泶锓绞健?/p>放眼三毛的私小说创作,自我是一个无所不在的灵魂。“我”——三毛——echo构成三位一体的形象,她既是作者本人,又是作品的叙述者,同时也是小说表现的主角。三毛说:“我是一个‘我执’比较重的写作者,要我不写自己而去写别人的话,没有办法。我的5本书中,没有一篇文章是第三人称的。有一次我试着写第三人称的文章,我就想:我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又回过头来,还是写‘我’”。[8]正是由于这种强烈的“我执”,三毛作品构成了奇特的人生风景。她用生活来塑造自己,用心来诉说自己,赢得了无数的读者。就作品的内容而言,“我”所叙述的一切,是三毛长长的生命旅程和情感心路,是三毛塑造的自我形象。从受到老师当众惩罚、走向心灵自闭的少女时代,到选择绘画与写作,把自我“滋润浇灌成了夏日第一朵玫瑰”的生命时光,《雨季不再来》这部作品集中呈现的是三毛感伤的雨季人生。从撒哈拉沙漠的定居到万水千山的流浪,在《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骆驼》等集子里,三毛传奇人生引人入胜。从处处留情的青春萌动到矢志不移的神仙伴侣,《梦里花落知多少》写尽了三毛的爱情人生。从沙漠上的“悬壶济世”,到“温柔的夜”的热情助人,人们读出了三毛的博爱人生。而透过23本呕心沥血写成的作品集,三毛的笔耕人生足迹又清晰可见。三毛的心向读者洞开,她真实地坦露着自己的一切:世系、家庭、性格、嗜好、信仰、思想、心态、修养、成长过程乃至隐秘的感情生活。读其文,如见其人,如知其心。从作品的主题发掘来看,执著于写“我”,三毛的眼光掠过了社会重大矛盾的捕捉,她更着意于从自我的经验世界里感悟人生的底蕴、情感的价值、人性的层次;更侧重表现大自然中的“我”,多元文化景观中的“我”,且具有一种哲理深度和文化品位,从而能诱发读者的思考,乃至激起心灵的震颤。透过作品的构成关系可知,人与人的关系,人与物的关?人与自然的关系,均系于“我”一身。似乎所有的人物、事件、物体,%C

研究三毛文学作品的论文

三毛是具有明显的精英意识的。首先,三毛的勤奋写作讲演、忘我教书育人本身就是一种精英立场的最好说明。再者,三毛本文以“我”贯穿始终,娓娓道出“我”及“我身边人物”的故事,其中悲天悯人的情怀、崇尚自由的品格、追求平等的思想、藐视庸俗的姿态多显见,充满着精英意识。三毛性情高雅、朴实、真诚,她说“做一个匹夫,不是人生最终目的”(《温柔的夜》)。此外,三毛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秉承的是传统文化中的优秀精华,其思想中自然地带有一种精英意识。 但与此同时,三毛的个性及写作,又带有大众化特色,持有一种民间立场。三毛的语言平实、简单、亲切,“我写的书小学生、女工、店员都可以看,我很重视这一点”,极具大众化特色。她强调自己是个“小人物”,她想做个朴实的“乡下人”。而三毛本身,原属“边缘人物”——除了小学念完,初中时自动离开学堂、大学没毕业就跑到国外、终其一生几乎没从事过什么“像样”的职业、喜欢在乡下种田、种花胜过一切。 三毛作品常在畅销书之列,其名字亦常起到文化明星作用,似乎与通俗流行的大众文化更为密切。能以此背景征服广大读者群,怕只有当代大众传播的神通广大能起作用。然而,矛盾在于,三毛愈想与大众保持接近,其精英意识愈面临考验。与大众距离太近,这就不可避免地使她掉入大众文化复制的泥沼中去。三毛所处的文化语境,当是大众文化、精英文化和主流文化三足鼎立、互相冲突、互相融合的“后现代”社会。文化语境中互为冲撞的几种因素是造成双重本文中三毛形象复杂化的深层原因。作为其中一员的三毛虽游离于主流文化之外,但不可避免地要受其影响(其早期作品集《雨季不再来》是最好的例子,流行一时的现代思潮、存在主义的悲观、虚无色彩充斥全书)。三毛虽固守于“自己的行星”(三毛钟爱《小王子》),但不免陷入大众文化流行时尚的喧嚣中。三毛虽极具精英意识,但无法不面对大众文化快餐消费其殚精竭虑创作品的事实。 三毛受中西文化影响都极大,故形成其独特的生命哲学观。然而,那些在三毛生命中留有烙印的一段段人生、一种种影响,一旦形成文字,变成印刷品,进入消费群,造成轰动效应后,原来的三毛形象开始经过读者意志和情感上的加工复制,渐渐远离了原来的三毛形象,越来越像读者的三毛了。三毛成为浪漫、美丽、多情、潇洒、好奇、冒险的象征。读者对这个“象征物”的期望值越高,三毛越要透支体力扮演这个角色。原来自然而然养就的优美品质要处处表演给大众看。一次次刻骨铭心的感情创伤要展示给大众看。无怪乎三毛后期形象出现了分裂:一方面要继续扮演凡事有爱心、有热情的公众形象,一方面写出“快乐和悲哀都是寂寞”的随想;一方面美化甚至神化已逝的爱人,“荷西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一方面失望于家人冷淡别人寄给“我”的求婚信;一方面因过多致力于访谈、讲演,体力不济,“三月无眠,记忆短路”,一方面逃去美国“等待春天”,把自己交给森林、湖泊、小摊子和码头……文化语境造成的双重本文三毛形象的复杂性,焦点正在于大众文化中的负面效应无情地割裂了三毛人格中最具灵性、最闪光的东西,把三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复制给人看,加大了本就十分敏感的三毛对外部世界的隔膜与距离以及心灵深处的矛盾。

你要是写论文的话 我再推荐个双重本文下三毛形象分析 摘要:三毛作品所塑造的“三毛”形象,具有丰富的意蕴,显示的是一种张力结构,这种张力关系体现在:在艺术创作上,三毛存在着修辞与模拟的冲突,即写的真实与活得真实的矛盾;就三毛的心灵历程:而言,也存在“流浪” 形象与眷顾“红尘”的矛盾;通过文化语境的分析可以发现三毛身上所固有的精英意识与大众文化的冲撞。三毛形象集中体现了小本文与大本文双重本文交织互动的复杂情形。由此锻造出三毛形象的层次感和丰富性。 关键词:双重本文 三毛 形象 在一般读者看来,三毛的名字总是与一种具有爽朗真诚洒脱的个性、传奇浪漫的经历、热爱生命、追求完美、充满爱心和高贵情感的形象联系在一起的。然而,细读三毛本文,我们会发现另一个有别于常识认可的三毛形象:“她”不是那个人生舞台上神采飞扬的“少年偶像”,而是身体孱弱、孤苦无依、心灵寂寞的女性形象。研究者大多没有注意到其间距离。 为什么会出现两种不同甚至矛盾重重的复杂的三毛形象呢?笔者认为,在三毛作品本文中存在着隐与显、表层与深层,小本文与大本文的交织互动的双重本文的情形。这种双重本文使得三毛作品具有立体的、丰富的意蕴。三毛作品文字简单,然读解不尽、魅力无穷,其原因即在此。笔者试从艺术创作、心灵历程、文化语境三个角度对此作一阐述。 一、艺术创作:修辞与模拟的冲突 诺思诺普·弗莱说:“文学有两极”,一极是模拟,其倾向是“描述逼真、准确”,一极是虚构,其倾向是“讲述一个某主人公什么都能做的故事”。三毛的创作,倾向于前者。三毛的写作,总的来说,是一种“模拟”行为,可谓“写真实”。 三毛“写的是自己”,她一再强调,“我的文章就是我的生活”,她说“我从来不作解释,我只要展示生命”。三毛在一篇作品中说:“迄今我的作品都是以事实为根据的”,“就我而言,我比较喜欢真实的人物,如果我写假想的事物,自己就会觉得很假,很做作”,“我写的其实只是一个女人的自传”。综观三毛创作,笔迹确系沿着三毛的足迹交待了苍白的雨季少女、快乐的小妇人、寂寞的名女人的心路历程。如此看来,三毛本文当属模拟一极之文学。应该说,三毛比较成功地运用了写实手法。她的作品,采用的是第一人称,从“我”出发,由“我”展开叙述,这使得作为叙述者的三毛、作品中的三毛和生活中的三毛三者浑然一体,具有一种易为群体认同的“内在性”和亲和力,显得真实亲切,形成一种独具特色的“模拟”风格。 然而,我们也应看到,对于“我”这个形象,作者是维护有加的,显示了一种明显的作者意图。这必将导致其写作由“模拟”向“修辞”的转变。而现实中的三毛之“实”与作品中的三毛之“名”本就是有较大距离的。生活中的三毛寂寞孤独,深受疾病的折磨,不似那个富有传奇色彩、生活绚烂多姿的三毛。“实”与“名”的距离比将导致模拟(写真实)与修辞的矛盾。尤其表现在三毛名声如日中天之后。 如三毛前期作品,“雨季不再来”系列少女,充满了少年人可贵的真诚与迷茫。沙漠中的三毛伉俪及其周围妙趣横生的家居生活,亦充满了三毛式的真诚与幽默。但是,“三毛热”在台形成后,尤其是三毛以名作家身份返台定居后,本文中的“三毛”在结构的逻辑上就慢慢地由艺术考虑了。“我的看法呢,一个艺术到了极致的时候,到底是真的或假的,根本就不重要了”。三毛形象开始考虑作者与读者的召唤和期待,一个渐渐完美的、凡事有爱心有热情的“我”出现了。修辞走向了文学的另一极——虚构。 然而三毛是个终其生求真的人。所以,其修辞愈接近十全十美的三毛形象,三毛本文中的冲突就越大。三毛自己曾说过:“就内容而言,我还是喜欢早期的两本作品中三毛,因为那时她蛮有童心的。后来,当我在写作时,我觉得要面对的,是另一个我……”“‘三毛’只是个笔名,可是为喜欢她的真,觉得她很可贵。……可是并不喜欢三毛带来的一些劳累,也不喜欢被访问、座谈会的三毛……”“我多么愿意做过去的我,而不愿做现在的我。”所以,在《银湖之滨——今生》中,三毛希望自己“永远不回到世界上去”,希望“旅程便在银湖之滨做个了断,那个叫做三毛的人,从此消失吧!”这个真的三毛不愿回到那个自己被称为“大家的三毛”、处处要透支体力“扮演”的世界里去,她想过自己的生活,因而背叛了艺术创作设想,与修辞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应该指出,传统文化尤其是道家思想直接影响了三毛创作的艺术理念,加强了修辞与模拟的矛盾。三毛是个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的作家,尤其在艺术理念方面,她与道家思想存在着精神契合,这突出表现在她竭力追求本性的真、崇尚自然的理想。而道家思想的求真、“保真”, 老子所言的“信言不美,美言不信”,与修辞本来就是有矛盾的。 二、心灵历程:“流浪”与“红尘”的矛盾 我们进而可探究作家之心路历程。 熟悉三毛的读者都知道,三毛一生许多岁月都在“流浪”。三毛曾游历五十九个国家地区,除了撒哈拉沙漠,南斯拉夫、波兰、丹麦、捷克、德国、美国和南美的大部分国家都留下她的足迹。三毛的流浪,是有现实原因的,并不是纯粹的游山玩水。她的流浪或是情感的受挫,或是婚姻的失意,或是现实追求的不可得,或是生活中过多的压力及压抑。故可言其“流浪”是对既定现实的一种超越的期待。 三毛的流浪,是有她的理想和愿望的。三毛作词的歌曲《橄榄树》中有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为了广阔的草原,还有梦中的橄榄树……”如此看来,三毛的流浪,是为了一种诗意的、带有乌托邦色彩的追寻。所以她说:“谁愿意做一个永远漂泊的旅人呢?”“我不是刻意流浪……我不愿意流浪,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在另外一种形式的生活中安定下来。”这就更证明,三毛的流浪,是期待超越现实,希望找到精神的家园、灵魂的故乡。 实际上,三毛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孤独的。这种孤独,或是无从倾诉的苦闷(如《闹学记·求婚》中三毛收获情书在父母家中高声朗读却无人应答关注);或是无伴无侣的寂寞(如《背影》中三毛感叹“寂寞如影,寂寞如随”;《梦里花落知多少·明日又天涯》中的苦闷“在任何一个星座上,都找不到我心里呼唤的名字”),成名之后为公众认可的三毛倍感孤独(在电影《滚滚红尘》拍摄之后与林青霞、秦汉的留影中,三毛也是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这种孤独长期占有着三毛。 三毛生前最肯定的两段岁月,却是相对稳定的“非流浪”岁月:一是她婚后的六年,“知足,快乐,简单,如同一个扮家家酒的小孩子”;一是她在文化大学执教,即她自己所言“在华冈当农夫”培养二百颗树苗的日子,“我真喜欢这工作。不是我指引学生,而是在旁边启发他,启发他最灿烂的潜能。这是一个老师很重要的工作。”三毛在其剧本《滚滚红尘》中对韶华的评价形容三毛自己是极恰当的:“韶华一生的追寻,不过两件事情,一、情感的归依;二、自我生命的展现”。当三毛情有所依、自我生命得到最好的展现时,她便不再“流浪”。然而三毛这两段最快乐的日子,前段因丈夫荷西意外丧生而告终,后段因体力透支而中止。而此外诸岁月,三毛一直在寻觅(或曰“流浪”)。 尽管三毛流浪的形象深入人心,但生活中的三毛对“红尘”是有较多眷顾的。这种对红尘的冀盼,可说是寻求现实的群体的和家庭的认同和归依感。“……我却仍然放不下尘世的重担,我又要回到那个不肯面对自己,不忠于自己的生活里去。”尘世、人群、有人的声音的地方,一直对三毛有格外的吸引力。就三毛个性而言,先天中自卑、过于敏感的性格因素,加上一副孱弱的身体,使在流浪中满心疲惫的三毛格外需要世俗生活中实实在在的慰藉,比如读者的认同、媒体的肯定、亲人的呵护。 然而,现实生活中个人情感上难以解决的矛盾在写作中得到的毕竟只是象征性的解决,只是自我想象或幻化的符码化而已。于是在流浪的三毛身边我们又看到一个在红尘中的三毛形象,她们是同一个三毛的一体两面。共同组成了一个矛盾复杂的“真实的自我”——三毛形象。真正的三毛形象再“流浪”与“红尘”中游移徘徊,造成了双重本文的复杂性。 三、文化语境:精英意识与大众文化的冲撞 三毛作品中,精英意识和大众文化的冲撞是显见的,又是复杂的。 三毛是具有明显的精英意识的。首先,三毛的勤奋写作讲演、忘我教书育人本身就是一种精英立场的最好说明。再者,三毛本文以“我”贯穿始终,娓娓道出“我”及“我身边人物”的故事,其中悲天悯人的情怀、崇尚自由的品格、追求平等的思想、藐视庸俗的姿态多显见,充满着精英意识。三毛性情高雅、朴实、真诚,她说“做一个匹夫,不是人生最终目的”(《温柔的夜》)。此外,三毛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秉承的是传统文化中的优秀精华,其思想中自然地带有一种精英意识。 但与此同时,三毛的个性及写作,又带有大众化特色,持有一种民间立场。三毛的语言平实、简单、亲切,“我写的书小学生、女工、店员都可以看,我很重视这一点”,极具大众化特色。她强调自己是个“小人物”,她想做个朴实的“乡下人”。而三毛本身,原属“边缘人物”——除了小学念完,初中时自动离开学堂、大学没毕业就跑到国外、终其一生几乎没从事过什么“像样”的职业、喜欢在乡下种田、种花胜过一切。 三毛作品常在畅销书之列,其名字亦常起到文化明星作用,似乎与通俗流行的大众文化更为密切。能以此背景征服广大读者群,怕只有当代大众传播的神通广大能起作用。然而,矛盾在于,三毛愈想与大众保持接近,其精英意识愈面临考验。与大众距离太近,这就不可避免地使她掉入大众文化复制的泥沼中去。三毛所处的文化语境,当是大众文化、精英文化和主流文化三足鼎立、互相冲突、互相融合的“后现代”社会。文化语境中互为冲撞的几种因素是造成双重本文中三毛形象复杂化的深层原因。作为其中一员的三毛虽游离于主流文化之外,但不可避免地要受其影响(其早期作品集《雨季不再来》是最好的例子,流行一时的现代思潮、存在主义的悲观、虚无色彩充斥全书)。三毛虽固守于“自己的行星”(三毛钟爱《小王子》),但不免陷入大众文化流行时尚的喧嚣中。三毛虽极具精英意识,但无法不面对大众文化快餐消费其殚精竭虑创作品的事实。 三毛受中西文化影响都极大,故形成其独特的生命哲学观。然而,那些在三毛生命中留有烙印的一段段人生、一种种影响,一旦形成文字,变成印刷品,进入消费群,造成轰动效应后,原来的三毛形象开始经过读者意志和情感上的加工复制,渐渐远离了原来的三毛形象,越来越像读者的三毛了。三毛成为浪漫、美丽、多情、潇洒、好奇、冒险的象征。读者对这个“象征物”的期望值越高,三毛越要透支体力扮演这个角色。原来自然而然养就的优美品质要处处表演给大众看。一次次刻骨铭心的感情创伤要展示给大众看。无怪乎三毛后期形象出现了分裂:一方面要继续扮演凡事有爱心、有热情的公众形象,一方面写出“快乐和悲哀都是寂寞”的随想;一方面美化甚至神化已逝的爱人,“荷西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一方面失望于家人冷淡别人寄给“我”的求婚信;一方面因过多致力于访谈、讲演,体力不济,“三月无眠,记忆短路”,一方面逃去美国“等待春天”,把自己交给森林、湖泊、小摊子和码头……文化语境造成的双重本文三毛形象的复杂性,焦点正在于大众文化中的负面效应无情地割裂了三毛人格中最具灵性、最闪光的东西,把三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复制给人看,加大了本就十分敏感的三毛对外部世界的隔膜与距离以及心灵深处的矛盾。 四、小结 概观之,三毛作品中存在的双重本文的复杂情形。就艺术创作而言,本文的修辞与模拟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冲突:修辞愈倾向于塑造一个完美的三毛,模拟愈远离前者,接近真实的三毛。就其心灵历程而言,她一生流浪,心灵始终找不到停歇的地方、受庇护的场所,所以她格外需要“红尘”之认同,但这些又加剧了她的逃避。就其所处之文化语境而言,大众文化复制的泥沼、快餐式的消费文化,对这位饱受中西文化浸淫、极具精英意识的作家显然是一种桎梏。以上因素构成一种张力关系,于是一个矛盾重重的、也许不那么完美但却更加生动丰满的三毛形象产生了。 经典重读,一篇一篇次第读完了《我的快乐天堂》,《高原的百合花》,《我的灵魂骑在纸背上》,再回头,又读《撒哈拉的故事》,才觉出那是怎样一种带泪的坚强!生活的艰难和残酷远不是语言文字可描述之万一,更何况她选择的是轻描淡写的美化.再加上《哭泣的骆驼》的动荡,ECHO与荷西简直就是茫茫荒漠里惊心动魄的挣命二人组! 但也正是这种如此鲜明的对比才愈加彰显出《撒》文的文学价值和现实意义! 很多人只单纯的看了《撒》文就轻薄的妄下评语说什么“文章活泼生动但不够深刻,文言直白而内容肤浅”,孰不知,真正肤浅可笑的却正是他们这些总是想当然而自以为是的自大者和经验主义,教条主义者!他们不知道或者不去想任何文章的解读都是要结合它产生的现实背景的!《撒》文的生动活泼,淡泊平静是要结合大漠的荒茫,寂寞和极端的艰苦去看去读去体会的!这样的对比下才能去掉尘世的浮华,体味真正的深刻,了解人生的大境界! 我一直坚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做不到的,你就没有资格去苛责别人!这是起码的道德良心与基本的做人尊严。拿自己的失败去指责别人的成功——这不是可笑是可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不是木和风的错,而是林在“人格”上的渺小!

台湾著名女作家,1943年3月26日出生于重庆,浙江省定海县人。本名为陈懋平,1946年改名陈平,笔名“三毛”。1964年进入文化大学哲学系,肄业后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加那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情感真挚的作品。1981年回到台湾,曾在文化大学任教,1984年辞去教职,专职人事写作和演讲。1991年1月4日去世,享年48岁。三毛祖居系其祖父陈宗绪先生于民国年间建造,位于定海区小沙镇陈家。五间正房现已修复成为“三毛作品陈列室”,以“充满传奇的一生”、“风靡世界的三毛作品”、“万水千山走遍”、“亲情、爱情、友情、乡情”、“想念你,三毛”等为主题,分别陈列三毛的遗物、作品、照片。三毛祖居被定海区政府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三毛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平生著作、译作十分丰富,发表作品23部,约500万字。其中《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来》、《哭泣的骆驼》、《我的宝贝》、《闹学记》、《滚滚红尘》等散文、小说、剧本更是脍炙人口,在全球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风靡一时,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1992年,应一家出版社的稿约,编写一本关于三毛生平的书。时值三毛自杀不久,大家都说这书能发行得好,因此翻阅了不少三毛生前的海内外资料,原认为编本人物传记,不过剪剪贴贴,缀连文字,但想不到这本书编写竟是我一生中记忆深刻的很惨痛、很凄楚的工作过程,首先我再次细致了解了她的生平,并真正明白了她的死因,继而深深思考人类和艺术的命运。竟然流了三次眼泪。“不写了,不写了!我好几次对自己说,写又有什么用,说又有什么用?当生命远去,当我们徒然地试图呼唤回来?……“天空有鸟的翅膀飞过,却没有留下痕迹!”(泰戈尔诗用语,三毛引用语,瞬间被无数青年都喜欢语) 1992年早春,惊悉三毛在台北医院自杀,当年这一消息对大陆读者的震惊,真是不可言喻啊!生死本意料中的事,但一个域外作家能获这么多、千千万万青年读者的喜爱,确实没有第二人。读者对她的珍爱、真关切,令人为之触动不已!她的一本不厚的《万水千山走遍》,一本《雨季不再来》,不知道赚了多少青年的心!三毛究竟有什么魅力呢?横翻她的书,竖翻她的书,找不到,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造的的神话吸引进去,被她的故事和真情感所动。仿佛还是在昨天,1986年里我还在街角书亭里寻觅她的著作,看见一本,买一本。三毛在我们的印象里,还活着,生机勃勃地,到处跑,讲学,旅行,前些日子她不是还跑回“心中的烟雨江南”来吗,跑回她“民歌梦里”的大西北,疯疯狂狂,开着玩笑说还想“找个大陆先生”嫁出呢,她该不是回大陆算计和索要稿费的吧,要是算起来,大陆的出版社不知有多少家,要欠她多少!但三毛在人们还未醒悟之前,遽尔消去,“质本洁来还洁去”三毛用她不同凡俗的方法生活,亦用超凡脱俗的方式走完一生短暂而辉耀历程——她在青少年心中,一直年轻(远远没有到四十岁),而是长发飘然有几分沧桑韵味,艺术女性的粗线条中刻着优美的细致。 当三毛离去,我们才发现,原来三毛似乎是亲人,至爱友朋,或姊妹,是亲切的向导,是引领一代青年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一大段心路历程的人。像高尔基《伊则吉尔老婆子》中那个故事讲的:把心掏出来给迷路人们照亮当灯的丹柯。她写的不是什么书,是倾吐,血燕一样吐给我们每一颗心灵的滋润与需要,是她的随便的谈话,贴近你心壁的娓娓叙谈——除了她,谁还曾懂得我们的心?谁还曾和我们做过这样人生的关爱?!…… 这个所谓现代的世界太熟悉,又太陌生。人迹攘攘,我们肯发自内心地,真去同情和关切谁呢?一个比我们大或小的小妹妹从撒哈拉沙漠跑来,从古老的西班牙,从欧洲落日余晖中,唱着一支陌生的歌;这支歌不知怎样又和一群——与她的现实和经历完全不同的青年们,吻合了,互感了。但那时谁也没有料到,她一直在想到死。她的作品本浸染透死和美的永恒,她的荷西,哭泣的骆驼,万水干山之路,她的善良(她很善良,具备这个人世上最缺少的稀有矿苗),都为读者追随不已。80年代一进门,三毛的作品被介绍到大陆,立即风靡不衰,历时最久。展读三毛的作品含有一种最不凡的东西,诗意的才华,或天才,我们文学中久久已死灭的“活细胞”存活下来。三毛双手捧来一碗当代中国文化的“生命活水”! 谈谈我对三毛第一本书的认识。 1985年春,我由广西梧州乘船沿西江旅行,入广州,住在港口旁一个脏潮的小旅馆,在那里第一次读到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次日是清明节,我挟着这本书沿细雨飘飞的郊区植物园散步,忽感到秋荻在北方无边草原上飒飒,也想起自己“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滋味,我由酸辛的人生体会中领会了三毛,理解了她用生命,蘸和着泪水所写的书。后来我阅读过大量台湾与海外作家,终觉得三毛似属于青春的感伤,浅一点,她之所抒写,是属于人应忘怀的情愫。谁能料知三毛也许早已窥透了我们拙劣的心思,她仅仅陪伴我们唱完结束青春的最后一曲,还未来得及向前路作一次谢幕的瞻望。她活了48岁,(但资料证实,她曾在上中学时虚报了两岁,实则只活了46岁),不算短,普希金只活了36岁,茨维塔耶娃49岁,肖红活了31岁,但我们仍觉得她活得太短暂、太短暂,她不该过早地离开我们!(我们还没有从对她的精神依恋中解脱……) 1984、1985年我忽然萌生了要到最遥远的地方旅行的愿望。途中顿悟这是青春结束中的一种情绪,所以耳畔总回旋着一支歌的旋律(这是一支描绘青春毁灭历程的日本歌曲,我为它的壮美所深深震憾)。青春之断乳,大概任何一代青年终有大体如此之感受,只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经历、所感觉的时代变化更为剧烈吧,因而更为特殊,心中感受也愈加敏锐强烈。三毛恰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她道出了这种“毁灭前的美”的一部分(起码我个人是这样感受)。我曾经仔细从书中照片上研究三毛本人,她长得很普通,或曰不是那种世俗男人认为的“漂亮”,但她神采很不一般,而她的书,写得随意已极,是一种模仿不了的文体,自由坦诚,以情动人,天然率真。她的任性,是一种缪斯最为钟爱喜欢的“天真烂漫”,她过于敏感,总是透过生命的表层去看。她的心缺少一种“硬质保护层”(也许因此才能保存得如此纯洁、热诚吧,或也因此而殉美),而我们这一二代的心,则正适其反,是由角质一样坚硬的层层包裹中,半麻木状态地成长起来的。 三毛和我们,其实是隔山、隔水的,我在读过她四五本书后窃想,三毛一生最美好的情愫已倾吐罄尽,再写也是重复。这可能是人心的残忍阴险所产生的妄缪的测度。近年我读过介绍过来的林语堂、梁实秋、王鼎钧、董桥等的散文,终觉得三毛的东西“太苦”,有年轻不成熟的味儿,但如今这种“苦”她已永不肯再施舍我们了!她的“苦”是林木本身的气味,是艾草折断的浆汁气息,她之优美,她之可爱,她之自然,张扬着满头长而又长的乌发,高举着时代久已丢失的童心、童贞和少年圣火走来。原来我们已永久失去了最最宝贵的“生命的矿藏和汁液”!她哼着幽谷百合的歌声走来,在我们惊愕、迟疑之际,我们又一次失去了她。前路茫茫,痛哭无门!我们失去了最后一枚可以重新启开青春之门的“金钥匙”。 也许,台湾也没能真正保护好三毛,让她健康,让她快乐,让她(帮助她)生活美满——她不是给予了我们百倍于这些吗?(我们干吗只会享受别人用他们生命血浆酿造的精神甘霖?)也许最聪明的还是三毛自己吧,在这个乱糟糟斯世,她完全有权利选择离开的时机和方式。让我们承认(虽然晚了):三毛是千古绝唱,是稀世珍宝。因为世界上真正的艺术家——我们已经从实践中看到——是不能用哪种“试管”的方法“培养”出来的,这里需要天籁之手,命运和时代的机缘,需要大地和长空的托举——假如我们一旦发现了才华,要噤声,要小心,要像对待蝉翼般易碎的玻璃器皿一样,精心有之,因为……三毛不能复制,“一朝风月,万古皆空”,世界上所有的天才、才华都是会稍纵消逝的,极其短暂,是一种“史前奇迹”呀!…… ……这些,是我在编写一毛生平一书时体味到的,至痛、至感。三毛走了,永远走了,我们一生,直到老年,不,下一辈人,都会忆及她,念及她,她的书;她的的青春的绝唱。传记有何用?徒劳。莫非命中注定我们此生也只能徒劳地在春夜举头望月踯躇栏杆……

姓名:陈平 别名:三毛 生辰:1943年3月26日 祭日:1991年1月4日 籍贯:浙江定海 地区:台湾 国家:中国 职业:作家 剧作家 原名陈平,生于四川重庆。 幼年期的三毛即显现对书本 的爱好,5岁半时就在看《红楼梦》。初中时几乎看遍了市面上的世界名著。初二那年休学,由父母亲自悉心教导,在诗词古文、英文方面,打下深厚的基础。并先后跟随顾福生、 邵幼轩两位画家习画。在沙漠时期的生活,激发她潜藏的写作才华,并受当时担任《联合报》主编平鑫涛先生的鼓励,作品源源不断,并且开始结集出书。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在1976年5月出版。1981年,三毛决定结束流浪异国14年的生活,在国内定居。 同年11月,《联合报》特别赞助她往中南美洲旅行半年,回来后写成《万水千山走遍》,并作环岛演讲。 之后,三毛任教文化大学文艺组,教小说创作、散文习作两门课程,深受学生喜爱。1990年从事剧本写作,完成她第一部中文剧本,也是她最后一部作品《滚滚红尘》。1991年1月4日清晨去世,享年48岁。 三毛 以其特立独行的作品与人格气质, 影响了整整一代人的精神生活。她笔下色彩缤纷的异国情调,字里行间的爱心,以及文中时刻迸发出的诙谐、机智,无一不在60、70年代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记。她最后令人不解的离世,给热爱她的人们留下一个谜。2005年是三毛告别红尘十五周年。陈家首度开口披露三毛生前身后事,包括她自杀的真正原因、生前与王洛宾恋情事件的真相、三毛与荷西分手后曾有的短暂婚史,以及首次公开其数百幅珍藏图片…… 本书是目前国内较权威的一部已逝女作家三毛的最新传记,是国内惟一得到三毛家人授权的传记。三毛家人提供了40张独家照片,同时作者发动了11位之前拍过三毛的摄影师,共提供不同时期的专业图片300多副。本书得到了三毛家人亲述的关于三毛与荷西、三毛与王洛宾的有关传闻的真实情况。三毛的七段感情也得到了她的家人的印证。最重要的是本书首次披露了三毛之死的真相及与王洛宾的关系。编辑形式独特,除专程赴台北拍摄外,以三毛旧址与她的家人提供的图片串起她在台北的生活。

毕业论文三毛作品研究

三毛的创作姿态与文体选择作为大千世界里一个独特的生命传奇,台湾女作家三毛的创作不仅把人生最美好、最诗意的东西加以定格,而且使她的生命跨过万水千山,穿越滚滚红尘,在读者的期待视野中成为永久的文学存在。如果说,读书是三毛走向文学生涯的铺路石,旅行为她提供了取之不尽的生活素才,写作则使她的生命姿态展示出最动人的风彩。笔耕,无异于三毛生命过程中不可剥离的一种存在形式。 检视三毛的笔耕道路,品味其作品的无穷魅力,不能不注意到她的文学追求。三毛的文学价值观,与她的个性、文学道路、以及对生活本身的理解,有着密切关系。确切地说,三毛没有纯文学作家那种严肃的创作使命感,也不去刻意追求作品的社会效果,创新对于她,既非经国之大业,千古之文章;也非文学殿堂之捷径,天下扬名之手段。且看三毛的自我表白。“文章千古事,不是我这草芥一般的小人物所能挑得起来的,庸不庸俗,突不突破,说起来都太严重。写稿真正的起因,‘还是为了娱乐父母’,也是自己兴趣所在,将个人的生活做了一个记录而已。”[1]“至于写作,我个人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使命感,我在主观上往往认为,写作品只要背上一种使命感,那我就完了,就写不出来了。写作这回事,一定要自由自在地写。”[2]“我承认我的作品并不是什么伟大的巨著,可是,我觉得三毛还有她清朗、勇敢、真诚的一面,起码能给读者,特别是较低层次的读者较清新的一面,不能老叫他们在情和爱的小圈子里纠缠不清。”[3]三毛明确宣称,她的写作是“游于艺”,“写作只是我的游戏之一”、“用最白话的字来说就是玩。”[4]这里的含义并非狭隘意义上的人生玩耍,而是强调兴之所至,即成文章;一切率性而为,并非刻意追求。如同三毛的写作与人生密切相关一样,她的写作观更多地来自于她的人生观。三毛说:“我是游戏人生。……我的人生观是任何事情都是玩,不过要玩得高明。譬如说,画画是一种,种菜是一种,种花是一种,做丈夫是一种,做妻子也是一种,做父母更是一种,人生就是一个游戏,但要把它当真的来玩,是很有趣的。”[5]这种人生观乃至写作观的形成,基于三毛自己的生命体验。曾经陷落在孤独的自闭年代,那份偏执、认真与敏感,使她苦苦挣扎于内心与外界的搏斗中,每每心灵受伤与幻梦破灭,就想到死的解脱。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如何游戏人间,成就自我,生命对她来说是狭窄的暗角。后来经过万水千山的流浪,目睹了色彩斑驳的人生世相,又身历了情感心路的悲欢离合,渐渐彻悟了一己悲观之外的大千世界,体味到个人生命与时间的有限,懂得了珍惜生活和享受生命。从偏执人生到游戏人生,三毛以往的个性和人生有了一个大的反拨,她做了自己过去的叛徒。由此,万水千山之中走出了一个旷达、洒脱的三毛。她说:“生命过程,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得尝尝是什么滋味,才不枉来走这么一趟啊!”[6]她开始有情有致地去爱人,有滋有味地享受生命,有真有实的游戏人生。她在认真入世、全力“扮演”各种人生角色的同时,学会了从最平凡的生活中发现美好、有趣的事情,于是有了《沙漠中的饭店》、《结婚记》、《悬壶济世》等一系列趣味盎然的故事。需要指出的是,“游于艺”作为三毛的一种文学观念,主要包含了她对文学的功能、文学的价值、写作的动机与心态等一系列问题的自我理解,它并非创作态度上不负责任的“玩世”,也不是写作过程中随心所欲的涂鸦。事实上,写作在她不仅仅是游戏,那是一生的执著。潇洒天涯的同时,伴随着艰苦、单调的沙漠人生;行云流水、信手拈来的文字背后,是夜以继日、呕心沥血的惨淡经营,仿佛天然自成的故事,却用尽了叙事的苦心。三毛父母说女儿一旦进入创作状态,就“六亲不认”,“生死不明”,正是对三毛文学苦心的证明。只不过三毛出于豁达、乐观、自由的人生观和写作观,把这份人生历练和写作艰辛都变成了宝贵的生命方式和生命体验,被世人认为的“苦”,也就成为作者自得的“乐”。在此意义上,喜爱“游戏人生”,能玩味生之欢悦快乐,享受生命的各种滋味,当真地演出人生中精彩的“自我剧”,也不失为一种聪明和达观。敢于宣称“游于艺”,在自由自在的境界中纵情山水,放眼人生,驰骋笔墨,挥洒情感,以自己所能达到的高度,来拓展人生的空间;它所显示的,是一个彻悟人生的成熟女性的胸襟和力量。一个主张“游于艺”的作家,她的作品既然不以描写大众人生、揭橥社会问题为己任,对于自我人生的抒写,就很容易成为三毛创造的中心。三毛一再强调,“我的文章就是我的生活。”“我写的其实只是一个女人的自传”,“迄今我的作品都是以事实为根据的”,“就我而言,我比较喜欢写真实的事物,如果要我写假想的事物,自己就会觉得很假,很做作。”[7]从三毛作品到三毛自述,可见其作品最重要的个性化特色:一是纪实色彩,二是抒写自我。就前者而言,三毛没有走虚构小说的创作之路,她从生活本身受到启发,不去编故事,只去写生活,而她自身奇特、浪漫、新鲜的人生经历,恰恰构成生活中最真实不过的故事,以至于读者往往无法区分它是文学作品,还是生活本身。融纪实性与文学性于一体,借天涯人生抒发个人志趣,三毛成功地运用了写实手法,她的作品由此显得真实、亲切。就后者而言,三毛作品只写自己的故事,篇篇有作者之“我”,一切从“我”出发,由“我”展开叙述,以“我”为中心,以“我”为归缩。作为作品叙述者的三毛,与作品中出现的三毛,以及实际生活中存在的三毛三位一体,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对作品人物兴趣盎然,并把阅读评价直接导向作者本人。正是这种写实、写自我的特色,带来了三毛独特的文体形式。对于三毛作品的文体形式,见其浪迹天涯的旅行见闻,有人称之为流记;见其篇篇有我,独抒性灵,挥洒自如的率性之作,有人称之为散文;见其奇特生动的故事情节和个性化的人物塑造,有人称之为小说;见其自我的纪实色彩,有人称之为私小说;作者本人则称之“自传”。究竟哪一种说法,更符合三毛的创作实际呢?三毛的作品,有自己的心境记录,也有作者身边的邻人、朋友的遭遇,但就其主体风貌而言,是在讲作家自己的真实的故事,在文体上,除了《万水千山走遍》等少数文章明显地带有游记色彩,更多的篇什,虽涉及到旅行的题材,而作品的整体风貌,远非游记所能涵盖。三毛对于单纯的景致,一向不感兴趣,她所关注的,是与人生融合的大自然,是刻着文化印迹的生命景观。所以,特定地域中的人,浸润在特定文化氛围中的人,最令她钟情,如同作者自白:“我不爱‘景’,我爱‘人’。”三毛的作品,在文学精神上,更多地得自散文的艺术精髓。就表现自我的人生、个性、人格色彩等方面而言,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言及三毛的作品容量与表现手段,散文这种文体又似乎难以企及其丰富。三毛作品不同于那种带有传奇意味的文学虚构小说,也有异于那些抛离了小说特征的人物传说。在自叙传的色彩上,它与虚构的小说区别开来;而在“小说”这一点上,它又与一般的传记不尽相同。细细品味,三毛是把作者自己活生生地融进作品中去,以纯然个人的感觉和表达方式,展示出作者身历的真实生活,作者眼中的文化景观与人生世相,作者的情感心路乃至个人隐秘。这就围绕作者的自我中心,以真人、真事、真情、真景的写实为基础,展示了?环�腥宋铩⒂星榻凇⒏�环ψ髡吒鲂陨�实娜松�蓟�h非械厮?它主要是以作者的私人生活和情感心路为线索,从个人经历中的撷取素材,并通过小说的创作手段,真实地再现生活原型。所以,把三毛的这种文体称为“私小说”似乎更合适一些。这种真实地描写自我的私小说,在内容和表现手段上,远比游记和散文来得丰富;在现实生活的意义上,人生真实往往胜于文学虚构;在文体类型方面,小说又每每长于传记。由此看来,三毛采用私小说的方式来创作,显然具有一种自我的、大众传播效应的文体优势。私小说作为一种文体,它的提法最初源于日本。日本文论家久米正雄认为,私小说就是作家直截了当地暴露出来的文学。另一位日本战后私小说家藤枝静男也认为:“私小说可以说是探索我自己身上的真实。”写非虚构的、作者自我的真实,是私小说重要的文体特征。在世界文学史上,私小说往往与女性有着不解之缘。日本平安时代(10世纪末至12世纪初)的文学历史上,出现了罕见的女性文学时期,《紫式部日记》、《蜻蛉日记》、《枕草子》、《和泉式部日记》等一批女作家的自传体日记小说的问世,首开了日本私小说创作的先河。这些作品往往出自于女性之手,专事描写远离社会中心的女性的身边琐事,从中可见男权中心社会对于女性社会地位和生存空间的局限与束缚。另一方面,私小说为女作家所钟情,又与女性在特定生存空间中所形成的心态和特质分不开。对生命和情感的独特体验,使女性热爱具体生命超过思考抽象历史,关心家庭、人生命运胜过探讨社会的宏观建构,品味感情生活长于驰骋哲理世界。因而,女作家在塑造女性自我形象的同时,也创造了更适合于女性发挥,表达的文体。时至今日,三毛对私小说文体的选择和采用,自然具有了一种女性创作意义上的吻合。这种文体对于三毛传奇经历的实录,自我个性的张扬,女性生命意识的充分表现,以及?八�苫ā卑愕淖粤登榻岬那娜皇头拧k�抟墒谷��业搅俗詈鲜实谋泶锓绞健?/p> 放眼三毛的私小说创作,自我是一个无所不在的灵魂。“我”——三毛——echo构成三位一体的形象,她既是作者本人,又是作品的叙述者,同时也是小说表现的主角。三毛说:“我是一个‘我执’比较重的写作者,要我不写自己而去写别人的话,没有办法。我的5本书中,没有一篇文章是第三人称的。有一次我试着写第三人称的文章,我就想:我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又回过头来,还是写‘我’”。[8]正是由于这种强烈的“我执”,三毛作品构成了奇特的人生风景。她用生活来塑造自己,用心来诉说自己,赢得了无数的读者。就作品的内容而言,“我”所叙述的一切,是三毛长长的生命旅程和情感心路,是三毛塑造的自我形象。从受到老师当众惩罚、走向心灵自闭的少女时代,到选择绘画与写作,把自我“滋润浇灌成了夏日第一朵玫瑰”的生命时光,《雨季不再来》这部作品集中呈现的是三毛感伤的雨季人生。从撒哈拉沙漠的定居到万水千山的流浪,在《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骆驼》等集子里,三毛传奇人生引人入胜。从处处留情的青春萌动到矢志不移的神仙伴侣,《梦里花落知多少》写尽了三毛的爱情人生。从沙漠上的“悬壶济世”,到“温柔的夜”的热情助人,人们读出了三毛的博爱人生。而透过23本呕心沥血写成的作品集,三毛的笔耕人生足迹又清晰可见。三毛的心向读者洞开,她真实地坦露着自己的一切:世系、家庭、性格、嗜好、信仰、思想、心态、修养、成长过程乃至隐秘的感情生活。读其文,如见其人,如知其心。从作品的主题发掘来看,执著于写“我”,三毛的眼光掠过了社会重大矛盾的捕捉,她更着意于从自我的经验世界里感悟人生的底蕴、情感的价值、人性的层次;更侧重表现大自然中的“我”,多元文化景观中的“我”,且具有一种哲理深度和文化品位,从而能诱发读者的思考,乃至激起心灵的震颤。透过作品的构成关系可知,人与人的关系,人与物的关?人与自然的关系,均系于“我”一身。似乎所有的人物、事件、物体,%C

你要是写论文的话 我再推荐个双重本文下三毛形象分析 摘要:三毛作品所塑造的“三毛”形象,具有丰富的意蕴,显示的是一种张力结构,这种张力关系体现在:在艺术创作上,三毛存在着修辞与模拟的冲突,即写的真实与活得真实的矛盾;就三毛的心灵历程:而言,也存在“流浪” 形象与眷顾“红尘”的矛盾;通过文化语境的分析可以发现三毛身上所固有的精英意识与大众文化的冲撞。三毛形象集中体现了小本文与大本文双重本文交织互动的复杂情形。由此锻造出三毛形象的层次感和丰富性。 关键词:双重本文 三毛 形象 在一般读者看来,三毛的名字总是与一种具有爽朗真诚洒脱的个性、传奇浪漫的经历、热爱生命、追求完美、充满爱心和高贵情感的形象联系在一起的。然而,细读三毛本文,我们会发现另一个有别于常识认可的三毛形象:“她”不是那个人生舞台上神采飞扬的“少年偶像”,而是身体孱弱、孤苦无依、心灵寂寞的女性形象。研究者大多没有注意到其间距离。 为什么会出现两种不同甚至矛盾重重的复杂的三毛形象呢?笔者认为,在三毛作品本文中存在着隐与显、表层与深层,小本文与大本文的交织互动的双重本文的情形。这种双重本文使得三毛作品具有立体的、丰富的意蕴。三毛作品文字简单,然读解不尽、魅力无穷,其原因即在此。笔者试从艺术创作、心灵历程、文化语境三个角度对此作一阐述。 一、艺术创作:修辞与模拟的冲突 诺思诺普·弗莱说:“文学有两极”,一极是模拟,其倾向是“描述逼真、准确”,一极是虚构,其倾向是“讲述一个某主人公什么都能做的故事”。三毛的创作,倾向于前者。三毛的写作,总的来说,是一种“模拟”行为,可谓“写真实”。 三毛“写的是自己”,她一再强调,“我的文章就是我的生活”,她说“我从来不作解释,我只要展示生命”。三毛在一篇作品中说:“迄今我的作品都是以事实为根据的”,“就我而言,我比较喜欢真实的人物,如果我写假想的事物,自己就会觉得很假,很做作”,“我写的其实只是一个女人的自传”。综观三毛创作,笔迹确系沿着三毛的足迹交待了苍白的雨季少女、快乐的小妇人、寂寞的名女人的心路历程。如此看来,三毛本文当属模拟一极之文学。应该说,三毛比较成功地运用了写实手法。她的作品,采用的是第一人称,从“我”出发,由“我”展开叙述,这使得作为叙述者的三毛、作品中的三毛和生活中的三毛三者浑然一体,具有一种易为群体认同的“内在性”和亲和力,显得真实亲切,形成一种独具特色的“模拟”风格。 然而,我们也应看到,对于“我”这个形象,作者是维护有加的,显示了一种明显的作者意图。这必将导致其写作由“模拟”向“修辞”的转变。而现实中的三毛之“实”与作品中的三毛之“名”本就是有较大距离的。生活中的三毛寂寞孤独,深受疾病的折磨,不似那个富有传奇色彩、生活绚烂多姿的三毛。“实”与“名”的距离比将导致模拟(写真实)与修辞的矛盾。尤其表现在三毛名声如日中天之后。 如三毛前期作品,“雨季不再来”系列少女,充满了少年人可贵的真诚与迷茫。沙漠中的三毛伉俪及其周围妙趣横生的家居生活,亦充满了三毛式的真诚与幽默。但是,“三毛热”在台形成后,尤其是三毛以名作家身份返台定居后,本文中的“三毛”在结构的逻辑上就慢慢地由艺术考虑了。“我的看法呢,一个艺术到了极致的时候,到底是真的或假的,根本就不重要了”。三毛形象开始考虑作者与读者的召唤和期待,一个渐渐完美的、凡事有爱心有热情的“我”出现了。修辞走向了文学的另一极——虚构。 然而三毛是个终其生求真的人。所以,其修辞愈接近十全十美的三毛形象,三毛本文中的冲突就越大。三毛自己曾说过:“就内容而言,我还是喜欢早期的两本作品中三毛,因为那时她蛮有童心的。后来,当我在写作时,我觉得要面对的,是另一个我……”“‘三毛’只是个笔名,可是为喜欢她的真,觉得她很可贵。……可是并不喜欢三毛带来的一些劳累,也不喜欢被访问、座谈会的三毛……”“我多么愿意做过去的我,而不愿做现在的我。”所以,在《银湖之滨——今生》中,三毛希望自己“永远不回到世界上去”,希望“旅程便在银湖之滨做个了断,那个叫做三毛的人,从此消失吧!”这个真的三毛不愿回到那个自己被称为“大家的三毛”、处处要透支体力“扮演”的世界里去,她想过自己的生活,因而背叛了艺术创作设想,与修辞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应该指出,传统文化尤其是道家思想直接影响了三毛创作的艺术理念,加强了修辞与模拟的矛盾。三毛是个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的作家,尤其在艺术理念方面,她与道家思想存在着精神契合,这突出表现在她竭力追求本性的真、崇尚自然的理想。而道家思想的求真、“保真”, 老子所言的“信言不美,美言不信”,与修辞本来就是有矛盾的。 二、心灵历程:“流浪”与“红尘”的矛盾 我们进而可探究作家之心路历程。 熟悉三毛的读者都知道,三毛一生许多岁月都在“流浪”。三毛曾游历五十九个国家地区,除了撒哈拉沙漠,南斯拉夫、波兰、丹麦、捷克、德国、美国和南美的大部分国家都留下她的足迹。三毛的流浪,是有现实原因的,并不是纯粹的游山玩水。她的流浪或是情感的受挫,或是婚姻的失意,或是现实追求的不可得,或是生活中过多的压力及压抑。故可言其“流浪”是对既定现实的一种超越的期待。 三毛的流浪,是有她的理想和愿望的。三毛作词的歌曲《橄榄树》中有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为了广阔的草原,还有梦中的橄榄树……”如此看来,三毛的流浪,是为了一种诗意的、带有乌托邦色彩的追寻。所以她说:“谁愿意做一个永远漂泊的旅人呢?”“我不是刻意流浪……我不愿意流浪,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在另外一种形式的生活中安定下来。”这就更证明,三毛的流浪,是期待超越现实,希望找到精神的家园、灵魂的故乡。 实际上,三毛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孤独的。这种孤独,或是无从倾诉的苦闷(如《闹学记·求婚》中三毛收获情书在父母家中高声朗读却无人应答关注);或是无伴无侣的寂寞(如《背影》中三毛感叹“寂寞如影,寂寞如随”;《梦里花落知多少·明日又天涯》中的苦闷“在任何一个星座上,都找不到我心里呼唤的名字”),成名之后为公众认可的三毛倍感孤独(在电影《滚滚红尘》拍摄之后与林青霞、秦汉的留影中,三毛也是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这种孤独长期占有着三毛。 三毛生前最肯定的两段岁月,却是相对稳定的“非流浪”岁月:一是她婚后的六年,“知足,快乐,简单,如同一个扮家家酒的小孩子”;一是她在文化大学执教,即她自己所言“在华冈当农夫”培养二百颗树苗的日子,“我真喜欢这工作。不是我指引学生,而是在旁边启发他,启发他最灿烂的潜能。这是一个老师很重要的工作。”三毛在其剧本《滚滚红尘》中对韶华的评价形容三毛自己是极恰当的:“韶华一生的追寻,不过两件事情,一、情感的归依;二、自我生命的展现”。当三毛情有所依、自我生命得到最好的展现时,她便不再“流浪”。然而三毛这两段最快乐的日子,前段因丈夫荷西意外丧生而告终,后段因体力透支而中止。而此外诸岁月,三毛一直在寻觅(或曰“流浪”)。 尽管三毛流浪的形象深入人心,但生活中的三毛对“红尘”是有较多眷顾的。这种对红尘的冀盼,可说是寻求现实的群体的和家庭的认同和归依感。“……我却仍然放不下尘世的重担,我又要回到那个不肯面对自己,不忠于自己的生活里去。”尘世、人群、有人的声音的地方,一直对三毛有格外的吸引力。就三毛个性而言,先天中自卑、过于敏感的性格因素,加上一副孱弱的身体,使在流浪中满心疲惫的三毛格外需要世俗生活中实实在在的慰藉,比如读者的认同、媒体的肯定、亲人的呵护。 然而,现实生活中个人情感上难以解决的矛盾在写作中得到的毕竟只是象征性的解决,只是自我想象或幻化的符码化而已。于是在流浪的三毛身边我们又看到一个在红尘中的三毛形象,她们是同一个三毛的一体两面。共同组成了一个矛盾复杂的“真实的自我”——三毛形象。真正的三毛形象再“流浪”与“红尘”中游移徘徊,造成了双重本文的复杂性。 三、文化语境:精英意识与大众文化的冲撞 三毛作品中,精英意识和大众文化的冲撞是显见的,又是复杂的。 三毛是具有明显的精英意识的。首先,三毛的勤奋写作讲演、忘我教书育人本身就是一种精英立场的最好说明。再者,三毛本文以“我”贯穿始终,娓娓道出“我”及“我身边人物”的故事,其中悲天悯人的情怀、崇尚自由的品格、追求平等的思想、藐视庸俗的姿态多显见,充满着精英意识。三毛性情高雅、朴实、真诚,她说“做一个匹夫,不是人生最终目的”(《温柔的夜》)。此外,三毛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秉承的是传统文化中的优秀精华,其思想中自然地带有一种精英意识。 但与此同时,三毛的个性及写作,又带有大众化特色,持有一种民间立场。三毛的语言平实、简单、亲切,“我写的书小学生、女工、店员都可以看,我很重视这一点”,极具大众化特色。她强调自己是个“小人物”,她想做个朴实的“乡下人”。而三毛本身,原属“边缘人物”——除了小学念完,初中时自动离开学堂、大学没毕业就跑到国外、终其一生几乎没从事过什么“像样”的职业、喜欢在乡下种田、种花胜过一切。 三毛作品常在畅销书之列,其名字亦常起到文化明星作用,似乎与通俗流行的大众文化更为密切。能以此背景征服广大读者群,怕只有当代大众传播的神通广大能起作用。然而,矛盾在于,三毛愈想与大众保持接近,其精英意识愈面临考验。与大众距离太近,这就不可避免地使她掉入大众文化复制的泥沼中去。三毛所处的文化语境,当是大众文化、精英文化和主流文化三足鼎立、互相冲突、互相融合的“后现代”社会。文化语境中互为冲撞的几种因素是造成双重本文中三毛形象复杂化的深层原因。作为其中一员的三毛虽游离于主流文化之外,但不可避免地要受其影响(其早期作品集《雨季不再来》是最好的例子,流行一时的现代思潮、存在主义的悲观、虚无色彩充斥全书)。三毛虽固守于“自己的行星”(三毛钟爱《小王子》),但不免陷入大众文化流行时尚的喧嚣中。三毛虽极具精英意识,但无法不面对大众文化快餐消费其殚精竭虑创作品的事实。 三毛受中西文化影响都极大,故形成其独特的生命哲学观。然而,那些在三毛生命中留有烙印的一段段人生、一种种影响,一旦形成文字,变成印刷品,进入消费群,造成轰动效应后,原来的三毛形象开始经过读者意志和情感上的加工复制,渐渐远离了原来的三毛形象,越来越像读者的三毛了。三毛成为浪漫、美丽、多情、潇洒、好奇、冒险的象征。读者对这个“象征物”的期望值越高,三毛越要透支体力扮演这个角色。原来自然而然养就的优美品质要处处表演给大众看。一次次刻骨铭心的感情创伤要展示给大众看。无怪乎三毛后期形象出现了分裂:一方面要继续扮演凡事有爱心、有热情的公众形象,一方面写出“快乐和悲哀都是寂寞”的随想;一方面美化甚至神化已逝的爱人,“荷西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一方面失望于家人冷淡别人寄给“我”的求婚信;一方面因过多致力于访谈、讲演,体力不济,“三月无眠,记忆短路”,一方面逃去美国“等待春天”,把自己交给森林、湖泊、小摊子和码头……文化语境造成的双重本文三毛形象的复杂性,焦点正在于大众文化中的负面效应无情地割裂了三毛人格中最具灵性、最闪光的东西,把三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复制给人看,加大了本就十分敏感的三毛对外部世界的隔膜与距离以及心灵深处的矛盾。 四、小结 概观之,三毛作品中存在的双重本文的复杂情形。就艺术创作而言,本文的修辞与模拟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冲突:修辞愈倾向于塑造一个完美的三毛,模拟愈远离前者,接近真实的三毛。就其心灵历程而言,她一生流浪,心灵始终找不到停歇的地方、受庇护的场所,所以她格外需要“红尘”之认同,但这些又加剧了她的逃避。就其所处之文化语境而言,大众文化复制的泥沼、快餐式的消费文化,对这位饱受中西文化浸淫、极具精英意识的作家显然是一种桎梏。以上因素构成一种张力关系,于是一个矛盾重重的、也许不那么完美但却更加生动丰满的三毛形象产生了。 经典重读,一篇一篇次第读完了《我的快乐天堂》,《高原的百合花》,《我的灵魂骑在纸背上》,再回头,又读《撒哈拉的故事》,才觉出那是怎样一种带泪的坚强!生活的艰难和残酷远不是语言文字可描述之万一,更何况她选择的是轻描淡写的美化.再加上《哭泣的骆驼》的动荡,ECHO与荷西简直就是茫茫荒漠里惊心动魄的挣命二人组! 但也正是这种如此鲜明的对比才愈加彰显出《撒》文的文学价值和现实意义! 很多人只单纯的看了《撒》文就轻薄的妄下评语说什么“文章活泼生动但不够深刻,文言直白而内容肤浅”,孰不知,真正肤浅可笑的却正是他们这些总是想当然而自以为是的自大者和经验主义,教条主义者!他们不知道或者不去想任何文章的解读都是要结合它产生的现实背景的!《撒》文的生动活泼,淡泊平静是要结合大漠的荒茫,寂寞和极端的艰苦去看去读去体会的!这样的对比下才能去掉尘世的浮华,体味真正的深刻,了解人生的大境界! 我一直坚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做不到的,你就没有资格去苛责别人!这是起码的道德良心与基本的做人尊严。拿自己的失败去指责别人的成功——这不是可笑是可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不是木和风的错,而是林在“人格”上的渺小!

作者简介: 三毛 本名陈平,一九四三年三月二十六日生,浙江省定海县人,中国文化大学哲学系。肄业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迦纳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脍炙人口的作品。一九八一年回台后,曾在文化大学任教,一九八四年辞去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重心。一九九一年一月四日去世,享年四十八岁。 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她的作品也在全球的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也有广大的读者,生平著作和译作十分丰富。共有二十四种。 三毛英文名叫ECHO,三毛本是笔名,从三毛的《闹学记》序中只提及“三毛”二字中暗藏一个易经的卦。但又是什么玄机,就不得而知了。但三毛本人又曾说过:起初起此名,是因为这个名字很不起眼,另有一个原因就是说自己写的东西很一般,只值三毛钱。 三毛于1943年3月26日(农历2月21日)生于四川重庆。幼年时期的三毛就表现对书本的爱好,5岁半时就在看《红楼梦》。初中时期几乎看遍了市面上的世界名著。初二那年休学,由父母亲悉心教导,在诗词古文、英文方面,打下次坚实的基础。并先后跟随顾福生、邵幼轩两位画家习画。 1964年,得到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均先生的特许,到该校哲学系当旁听生,课业成绩优异。 1967年再次休学,只身远赴西班牙。在三年之间,前后就读西班牙马德里大学、德国哥德书院,在美国伊诺大学法学图书馆工作。对她的人生经验和语文进修上有很大助益。 1970年回国,受张其均先生之邀聘在文大德文系、哲学系任教。后因未婚夫猝逝,她在哀痛之余,再次离开,又到西班牙。与苦恋她6年的荷西重逢。 1973年,于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当地法院,与荷西公证结婚。在沙漠时期的生活,激发她潜藏的写作华,并受当时《联合报》主编的鼓励,作品源源不断,并且开始结集出书。 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在1976年5月出版。 1979年9月30日夫婿荷西因潜水意外事件丧生,回到台湾。 1981年,三毛决定结束流浪异国14年的生活,在国内定居。同年1月,《联合报》特别赞助她往中南美洲旅行半年,回来后写成《万水千山走遍》,并作环岛演讲。之后,三毛任教文化大学文艺组,教小说创作,散文习作两门课程,深受学生喜爱。 1984年,因健康关系,辞卸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生活重心。 1989后4月首次回大陆家乡,发现自己的作品在大陆也拥有许多的读者。并专诚拜访以漫画《三毛流浪记》驰名的张乐平先生,了确夙愿。 1990年从事剧本写作,完成第一部中文剧本,也是她最后一部作品《滚滚红尘》。 1991年1月4日清晨去世,享年48岁。

多取材自真实事件以散文的形式进行表现,独具实践性。符合时下大众化的审美情趣。

关于三毛作品的论文开题报告

三毛的文章看似很浅近,其实里面蕴藏着丰富的爱和情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就像《哑奴》那篇文章就很感人。或者可以从《亲爱的三毛》这本书写,可以摆脱撒哈拉系列,转向三毛后期作品,偏于理性和更多的对人生的深刻感悟。

三毛有很多可以挖掘,所以写三毛真得很容易乱。所以只要一个点就够了。我看到的是三毛对金钱的洒脱态度。这一点,和现世沦为物质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散文是注重自我意识,颇具创造精神的文体,也是能较好体现作家本质力量 的文学样式,优秀的散文就有这种充满生命体验的审美特质和创造力。阅读三毛 的散文,我们不仅能了解文体 ———艺术语言对作品的构造作用,而且还可以 清楚地感受到三毛纯熟驾驭语言的能力。 其散文语言所建立的形象系统已几乎到 了非凡的刻镂传神、呼之欲出的境界。三毛能十分真实而具体地感受到她的写作 对象所感受到的一切,或对其动作进行白描,或用对话来渲染,以她敏锐而细腻 的感知能力,准确捕捉住写作对象的特征,并融入自己独特的感受,这样,她的 文字就有了一种令读者忘我而入境的感染力。读三毛的散文,仿佛是在与作者毫 无掩饰的心灵对话,仿佛在听一位朋友讲述她动人的经历、深刻的感悟、淡淡的 忧伤、无羁的快乐,给人温暖而满足的愉快感觉。也正因此,我觉得三毛对当代 散文创作来说,的确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忽略的一个名字。 一、自由广阔的话语空间 在吵吵嚷嚷的大众文化市场,散文以她的清新淡雅,甚至有些贵族化的特质 占有很大的一片领地。在这种文化背景下来读三毛的作品,会清晰地感悟到她对 散文艺术价值与社会价值双向建构的努力, 她把我们的心神带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上。相对于那些思想狭隘,只在浅薄的情爱中纠缠不休的作品来说,三毛的文字 是在带领欣赏者进入更广阔的话语空间,在清新的爱中、在自由、宽容的思想里 凝神关注人的精神世界,在“守成”与“创新”间获得一种张力,这应是她的文 字为人们所普遍认同的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 读过《芳邻》,相信你一定会对除了牙刷和丈夫以外无所不借的邻居们的做 法记忆犹新,一定会觉得把“这只骆驼放在你冰箱里”的对话幽默、好笑 ,并 产生深刻记忆。她笔下的受过文明洗礼的男助产士更显古怪 ,他拒绝跟家人一 同用手吃饭 ,所以每天吃饭时,他的儿子总来借刀叉 ,开场白必是:“我爸爸 要吃饭了 ,我来拿刀叉”。虽说有借有还,三毛仍不甚其烦,就送了套新的给 他。没想到只过了两天 ,孩子又来借“我妈妈说那套叉是新的,要收起来,现 在我爸爸要吃饭 ……。”仿佛三毛的东西不只属于自己“不忍心了,只有再借 他刀叉” 受过文明洗礼和理直气壮地借刀叉就如此巧妙地交织在一起。 “我” 。 看了 与孩子的这几句对话 ,作者已无须再用文字来描述那位助产士的言行举止 ,通 过男孩子的口 ,三毛已经传达了丰富的信息。作者这样的处理 ,给读者留下了 广阔的想象空间 ,收到了意味无穷的审美效果。她在塑造富有异域风采的人物 形象时,形成了自己个性鲜明的书写风格。诙谐、机智,又不乏真诚。她把庸俗 扰人的气氛变成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既宽容了别人,也淘洗了自己,真正是进 入了一种美好的境界。 二、悦耳赏心的节奏和音调 一般来说,散文语言的组织要依照意义来进行,但这并不是全部,阅读三毛 的散文作品,会感到其内在的节奏感和音韵之美。她在“努力去达到一种节奏的 愉快性或者至少去避免扰乱的效果, 在作者和读者及听众中都清醒地有一种特别 节奏的感觉 ,这种感觉独立地反应。”这也是很值得称道的。她用语讲究天然 的韵味和整体的韵律,以短句见长,一字,二字,三字,四字 ……交错排列, 皆可成句,富有音乐性 ,曲调抑扬顿挫。语调的淡化和虚化 ,强化和弱化,其 间的分寸感十分自由、天然。在静心细读中 ,总会让你感到声音的节奏感和音 调的悦耳性,节奏与情调气氛、内容的配合十分协调。在她款款的叙述中,我们 可以听到那如歌的行板,美如天籁的乐音,并会随她一起去寻找那动人的梦境。 三、清新自然、毫不晦涩的风格 读三毛的散文 ,我们还可以感受到她清新自然、毫不晦涩的风格 ,并会自 然而然地与李清照清新美好的词章联系在一起。 封建时代的女词人李清照富有反 叛的个性 ,又富有创造的天性 ,三毛和李清照都有挣脱束缚的强烈个性 ,因 而在语言风格上都表现得率性天真 ,平淡自然 ,纯真有味 ,决不无病呻吟 , 毫不晦涩做作。那浑然天成的作品意境 ,使人看到了她与李清照之间一脉相承 的联系。而三毛的文字所体现出的社会内容和思想感情 ,与封建时代的李清照 相比 , 更散发出一种清新超脱的气质 , 一种情感不断冲决理性束缚的现代特色。 因此 ,读者对她多有赞美之词也就可以理解了。 三毛的散文创作 ,是不刻意于语言的技巧的。她惯于直陈其事 ,以明朗洒 脱的笔致诉说内心的真情实感 ,展现放逸的情趣。她的笔下流泻着逝水似的柔 情和倜傥不羁的情怀 ,快乐中弥漫着苍凉如雾的孤寂感和沧桑感。应该说每一 篇文章都是她直抒胸臆之作 ,一篇文章即是一个意境 ,文章中的每一句话都是 构成这个意境的因素。这种情感的表达方式直截了当 ,率真任性 ,具有难以阻 挡的洋洋洒洒的艺术气势。不妨以几篇文章开头的语言为例: “我的先生很可惜 是个外国人”《( 沙漠中的饭店》) “有一天黄昏 ,荷西突然心血来潮……” 《( 沙漠观浴记》) “我的邻居外表上看上去都是极肮脏而邋遢的沙哈拉威人” 《( 芳邻》) 。三毛下笔有情 ,这几个句子里面都有远离尘嚣的平和的心情。 要表现什么 ,要表达什么样的情感 ,她都会明白无误地传达出来 ,牢牢地锁 住了读者的目光;一句话开拓出一个意境 ,情感的表达与物事的表现 ,一隐一 显,一暗一明,是同步的。 四、朴素优雅的展开与融入方式 散文是一种与个人的思想、心灵和生命体验关系甚为密切的直诉式文体。三 毛的兴趣只在于创造美的境界,必然要远离急功近利的伦理诉求,从而顽强坚守 艺术的本体地位。于是,我们清楚地看到三毛散文中在融入与展开语言的方式上 所透射出的朴素优雅的美。每读三毛的散文 ,我总有这样一种感觉:她的文章 并不求其深刻 ,但总能让人感到别有意味。她那色彩清新而又通俗生动的语言 总会引我进入充满灵性的世界,使我的心灵为之洞开。我也常常想,为什么这些 我早已耳熟能详、十分朴素的词汇,在她的笔下,就能幻化出许多妙趣横生的、 回味隽永的意境呢?的确,三毛用语讲求浅显,十几本散文集中几乎找不到生冷 怪癖的字眼和拖沓冗长的句子,行文直率 ,用词简单 ,但尽显优雅的色彩。这 里所谓的“色彩”,是就她用语的个性魅力而言的 ,这就使得三毛的语言从肤 浅中脱离出来,上升为独具特色的个性化述说方式。三毛用语虽浅直 ,但这并 不意味着她的语言就流于表面 ,写不出精辟深刻的句子。恰恰相反 ,在她的文 章中 ,我们不难看出她在古文诗词上的深厚功底,以及在兼有地理、美术、哲 学、社会、伦理、宗教、武侠等方面丰富的知识。丰厚的文化底蕴渗进文字当中, 或隐或显地在句子中出现 ,形成了一种文白交杂、能雅能俗、雅俗自然交汇的 文字风格。 不妨看她那篇 《梦里不知身是客》 虽然前一部分的文字不免情绪化, , 但她那无拘无束、心游万仞的思路却把武侠、古文、诗词自然而然地熔为一炉。 看一看“唯有泪千行”“、酒逢知己千杯少”、“牧童遥指杏花村”、“巴山夜 雨涨秋池”、“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晌贪欢”是如何揉进句子当中、融入语境 又不显掉书袋的味道的;看一看人物名“不悔”,书名“笑傲江湖”,武术招术 “白鹤掠翅”在文中又是扮演什么角色的;至于词牌、曲调在文中又有怎样的音 乐效果 ,这些都需要我们去细心感受 ,去“放声疾读”。读过之后 ,你会发 现 ,它们不仅增加了文章的知识容量 ,而且营造了一种既落落大方又不失优雅 的语感。

作家三毛在书中体现的人生观和她在生活中的活法截然不同。书中很乐观开朗,生活中却悲观绝望,最后上吊自杀。说明她人格的对立。加上她借真正三毛的悲惨来博得人们的喜欢从而过上比三毛好十万倍的生活。从这个方面去解剖他会比较有价值。

三毛论文研究思路

你要是写论文的话 我再推荐个双重本文下三毛形象分析 摘要:三毛作品所塑造的“三毛”形象,具有丰富的意蕴,显示的是一种张力结构,这种张力关系体现在:在艺术创作上,三毛存在着修辞与模拟的冲突,即写的真实与活得真实的矛盾;就三毛的心灵历程:而言,也存在“流浪” 形象与眷顾“红尘”的矛盾;通过文化语境的分析可以发现三毛身上所固有的精英意识与大众文化的冲撞。三毛形象集中体现了小本文与大本文双重本文交织互动的复杂情形。由此锻造出三毛形象的层次感和丰富性。 关键词:双重本文 三毛 形象 在一般读者看来,三毛的名字总是与一种具有爽朗真诚洒脱的个性、传奇浪漫的经历、热爱生命、追求完美、充满爱心和高贵情感的形象联系在一起的。然而,细读三毛本文,我们会发现另一个有别于常识认可的三毛形象:“她”不是那个人生舞台上神采飞扬的“少年偶像”,而是身体孱弱、孤苦无依、心灵寂寞的女性形象。研究者大多没有注意到其间距离。 为什么会出现两种不同甚至矛盾重重的复杂的三毛形象呢?笔者认为,在三毛作品本文中存在着隐与显、表层与深层,小本文与大本文的交织互动的双重本文的情形。这种双重本文使得三毛作品具有立体的、丰富的意蕴。三毛作品文字简单,然读解不尽、魅力无穷,其原因即在此。笔者试从艺术创作、心灵历程、文化语境三个角度对此作一阐述。 一、艺术创作:修辞与模拟的冲突 诺思诺普·弗莱说:“文学有两极”,一极是模拟,其倾向是“描述逼真、准确”,一极是虚构,其倾向是“讲述一个某主人公什么都能做的故事”。三毛的创作,倾向于前者。三毛的写作,总的来说,是一种“模拟”行为,可谓“写真实”。 三毛“写的是自己”,她一再强调,“我的文章就是我的生活”,她说“我从来不作解释,我只要展示生命”。三毛在一篇作品中说:“迄今我的作品都是以事实为根据的”,“就我而言,我比较喜欢真实的人物,如果我写假想的事物,自己就会觉得很假,很做作”,“我写的其实只是一个女人的自传”。综观三毛创作,笔迹确系沿着三毛的足迹交待了苍白的雨季少女、快乐的小妇人、寂寞的名女人的心路历程。如此看来,三毛本文当属模拟一极之文学。应该说,三毛比较成功地运用了写实手法。她的作品,采用的是第一人称,从“我”出发,由“我”展开叙述,这使得作为叙述者的三毛、作品中的三毛和生活中的三毛三者浑然一体,具有一种易为群体认同的“内在性”和亲和力,显得真实亲切,形成一种独具特色的“模拟”风格。 然而,我们也应看到,对于“我”这个形象,作者是维护有加的,显示了一种明显的作者意图。这必将导致其写作由“模拟”向“修辞”的转变。而现实中的三毛之“实”与作品中的三毛之“名”本就是有较大距离的。生活中的三毛寂寞孤独,深受疾病的折磨,不似那个富有传奇色彩、生活绚烂多姿的三毛。“实”与“名”的距离比将导致模拟(写真实)与修辞的矛盾。尤其表现在三毛名声如日中天之后。 如三毛前期作品,“雨季不再来”系列少女,充满了少年人可贵的真诚与迷茫。沙漠中的三毛伉俪及其周围妙趣横生的家居生活,亦充满了三毛式的真诚与幽默。但是,“三毛热”在台形成后,尤其是三毛以名作家身份返台定居后,本文中的“三毛”在结构的逻辑上就慢慢地由艺术考虑了。“我的看法呢,一个艺术到了极致的时候,到底是真的或假的,根本就不重要了”。三毛形象开始考虑作者与读者的召唤和期待,一个渐渐完美的、凡事有爱心有热情的“我”出现了。修辞走向了文学的另一极——虚构。 然而三毛是个终其生求真的人。所以,其修辞愈接近十全十美的三毛形象,三毛本文中的冲突就越大。三毛自己曾说过:“就内容而言,我还是喜欢早期的两本作品中三毛,因为那时她蛮有童心的。后来,当我在写作时,我觉得要面对的,是另一个我……”“‘三毛’只是个笔名,可是为喜欢她的真,觉得她很可贵。……可是并不喜欢三毛带来的一些劳累,也不喜欢被访问、座谈会的三毛……”“我多么愿意做过去的我,而不愿做现在的我。”所以,在《银湖之滨——今生》中,三毛希望自己“永远不回到世界上去”,希望“旅程便在银湖之滨做个了断,那个叫做三毛的人,从此消失吧!”这个真的三毛不愿回到那个自己被称为“大家的三毛”、处处要透支体力“扮演”的世界里去,她想过自己的生活,因而背叛了艺术创作设想,与修辞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应该指出,传统文化尤其是道家思想直接影响了三毛创作的艺术理念,加强了修辞与模拟的矛盾。三毛是个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的作家,尤其在艺术理念方面,她与道家思想存在着精神契合,这突出表现在她竭力追求本性的真、崇尚自然的理想。而道家思想的求真、“保真”, 老子所言的“信言不美,美言不信”,与修辞本来就是有矛盾的。 二、心灵历程:“流浪”与“红尘”的矛盾 我们进而可探究作家之心路历程。 熟悉三毛的读者都知道,三毛一生许多岁月都在“流浪”。三毛曾游历五十九个国家地区,除了撒哈拉沙漠,南斯拉夫、波兰、丹麦、捷克、德国、美国和南美的大部分国家都留下她的足迹。三毛的流浪,是有现实原因的,并不是纯粹的游山玩水。她的流浪或是情感的受挫,或是婚姻的失意,或是现实追求的不可得,或是生活中过多的压力及压抑。故可言其“流浪”是对既定现实的一种超越的期待。 三毛的流浪,是有她的理想和愿望的。三毛作词的歌曲《橄榄树》中有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为了广阔的草原,还有梦中的橄榄树……”如此看来,三毛的流浪,是为了一种诗意的、带有乌托邦色彩的追寻。所以她说:“谁愿意做一个永远漂泊的旅人呢?”“我不是刻意流浪……我不愿意流浪,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在另外一种形式的生活中安定下来。”这就更证明,三毛的流浪,是期待超越现实,希望找到精神的家园、灵魂的故乡。 实际上,三毛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孤独的。这种孤独,或是无从倾诉的苦闷(如《闹学记·求婚》中三毛收获情书在父母家中高声朗读却无人应答关注);或是无伴无侣的寂寞(如《背影》中三毛感叹“寂寞如影,寂寞如随”;《梦里花落知多少·明日又天涯》中的苦闷“在任何一个星座上,都找不到我心里呼唤的名字”),成名之后为公众认可的三毛倍感孤独(在电影《滚滚红尘》拍摄之后与林青霞、秦汉的留影中,三毛也是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这种孤独长期占有着三毛。 三毛生前最肯定的两段岁月,却是相对稳定的“非流浪”岁月:一是她婚后的六年,“知足,快乐,简单,如同一个扮家家酒的小孩子”;一是她在文化大学执教,即她自己所言“在华冈当农夫”培养二百颗树苗的日子,“我真喜欢这工作。不是我指引学生,而是在旁边启发他,启发他最灿烂的潜能。这是一个老师很重要的工作。”三毛在其剧本《滚滚红尘》中对韶华的评价形容三毛自己是极恰当的:“韶华一生的追寻,不过两件事情,一、情感的归依;二、自我生命的展现”。当三毛情有所依、自我生命得到最好的展现时,她便不再“流浪”。然而三毛这两段最快乐的日子,前段因丈夫荷西意外丧生而告终,后段因体力透支而中止。而此外诸岁月,三毛一直在寻觅(或曰“流浪”)。 尽管三毛流浪的形象深入人心,但生活中的三毛对“红尘”是有较多眷顾的。这种对红尘的冀盼,可说是寻求现实的群体的和家庭的认同和归依感。“……我却仍然放不下尘世的重担,我又要回到那个不肯面对自己,不忠于自己的生活里去。”尘世、人群、有人的声音的地方,一直对三毛有格外的吸引力。就三毛个性而言,先天中自卑、过于敏感的性格因素,加上一副孱弱的身体,使在流浪中满心疲惫的三毛格外需要世俗生活中实实在在的慰藉,比如读者的认同、媒体的肯定、亲人的呵护。 然而,现实生活中个人情感上难以解决的矛盾在写作中得到的毕竟只是象征性的解决,只是自我想象或幻化的符码化而已。于是在流浪的三毛身边我们又看到一个在红尘中的三毛形象,她们是同一个三毛的一体两面。共同组成了一个矛盾复杂的“真实的自我”——三毛形象。真正的三毛形象再“流浪”与“红尘”中游移徘徊,造成了双重本文的复杂性。 三、文化语境:精英意识与大众文化的冲撞 三毛作品中,精英意识和大众文化的冲撞是显见的,又是复杂的。 三毛是具有明显的精英意识的。首先,三毛的勤奋写作讲演、忘我教书育人本身就是一种精英立场的最好说明。再者,三毛本文以“我”贯穿始终,娓娓道出“我”及“我身边人物”的故事,其中悲天悯人的情怀、崇尚自由的品格、追求平等的思想、藐视庸俗的姿态多显见,充满着精英意识。三毛性情高雅、朴实、真诚,她说“做一个匹夫,不是人生最终目的”(《温柔的夜》)。此外,三毛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秉承的是传统文化中的优秀精华,其思想中自然地带有一种精英意识。 但与此同时,三毛的个性及写作,又带有大众化特色,持有一种民间立场。三毛的语言平实、简单、亲切,“我写的书小学生、女工、店员都可以看,我很重视这一点”,极具大众化特色。她强调自己是个“小人物”,她想做个朴实的“乡下人”。而三毛本身,原属“边缘人物”——除了小学念完,初中时自动离开学堂、大学没毕业就跑到国外、终其一生几乎没从事过什么“像样”的职业、喜欢在乡下种田、种花胜过一切。 三毛作品常在畅销书之列,其名字亦常起到文化明星作用,似乎与通俗流行的大众文化更为密切。能以此背景征服广大读者群,怕只有当代大众传播的神通广大能起作用。然而,矛盾在于,三毛愈想与大众保持接近,其精英意识愈面临考验。与大众距离太近,这就不可避免地使她掉入大众文化复制的泥沼中去。三毛所处的文化语境,当是大众文化、精英文化和主流文化三足鼎立、互相冲突、互相融合的“后现代”社会。文化语境中互为冲撞的几种因素是造成双重本文中三毛形象复杂化的深层原因。作为其中一员的三毛虽游离于主流文化之外,但不可避免地要受其影响(其早期作品集《雨季不再来》是最好的例子,流行一时的现代思潮、存在主义的悲观、虚无色彩充斥全书)。三毛虽固守于“自己的行星”(三毛钟爱《小王子》),但不免陷入大众文化流行时尚的喧嚣中。三毛虽极具精英意识,但无法不面对大众文化快餐消费其殚精竭虑创作品的事实。 三毛受中西文化影响都极大,故形成其独特的生命哲学观。然而,那些在三毛生命中留有烙印的一段段人生、一种种影响,一旦形成文字,变成印刷品,进入消费群,造成轰动效应后,原来的三毛形象开始经过读者意志和情感上的加工复制,渐渐远离了原来的三毛形象,越来越像读者的三毛了。三毛成为浪漫、美丽、多情、潇洒、好奇、冒险的象征。读者对这个“象征物”的期望值越高,三毛越要透支体力扮演这个角色。原来自然而然养就的优美品质要处处表演给大众看。一次次刻骨铭心的感情创伤要展示给大众看。无怪乎三毛后期形象出现了分裂:一方面要继续扮演凡事有爱心、有热情的公众形象,一方面写出“快乐和悲哀都是寂寞”的随想;一方面美化甚至神化已逝的爱人,“荷西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一方面失望于家人冷淡别人寄给“我”的求婚信;一方面因过多致力于访谈、讲演,体力不济,“三月无眠,记忆短路”,一方面逃去美国“等待春天”,把自己交给森林、湖泊、小摊子和码头……文化语境造成的双重本文三毛形象的复杂性,焦点正在于大众文化中的负面效应无情地割裂了三毛人格中最具灵性、最闪光的东西,把三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复制给人看,加大了本就十分敏感的三毛对外部世界的隔膜与距离以及心灵深处的矛盾。 四、小结 概观之,三毛作品中存在的双重本文的复杂情形。就艺术创作而言,本文的修辞与模拟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冲突:修辞愈倾向于塑造一个完美的三毛,模拟愈远离前者,接近真实的三毛。就其心灵历程而言,她一生流浪,心灵始终找不到停歇的地方、受庇护的场所,所以她格外需要“红尘”之认同,但这些又加剧了她的逃避。就其所处之文化语境而言,大众文化复制的泥沼、快餐式的消费文化,对这位饱受中西文化浸淫、极具精英意识的作家显然是一种桎梏。以上因素构成一种张力关系,于是一个矛盾重重的、也许不那么完美但却更加生动丰满的三毛形象产生了。 经典重读,一篇一篇次第读完了《我的快乐天堂》,《高原的百合花》,《我的灵魂骑在纸背上》,再回头,又读《撒哈拉的故事》,才觉出那是怎样一种带泪的坚强!生活的艰难和残酷远不是语言文字可描述之万一,更何况她选择的是轻描淡写的美化.再加上《哭泣的骆驼》的动荡,ECHO与荷西简直就是茫茫荒漠里惊心动魄的挣命二人组! 但也正是这种如此鲜明的对比才愈加彰显出《撒》文的文学价值和现实意义! 很多人只单纯的看了《撒》文就轻薄的妄下评语说什么“文章活泼生动但不够深刻,文言直白而内容肤浅”,孰不知,真正肤浅可笑的却正是他们这些总是想当然而自以为是的自大者和经验主义,教条主义者!他们不知道或者不去想任何文章的解读都是要结合它产生的现实背景的!《撒》文的生动活泼,淡泊平静是要结合大漠的荒茫,寂寞和极端的艰苦去看去读去体会的!这样的对比下才能去掉尘世的浮华,体味真正的深刻,了解人生的大境界! 我一直坚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做不到的,你就没有资格去苛责别人!这是起码的道德良心与基本的做人尊严。拿自己的失败去指责别人的成功——这不是可笑是可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不是木和风的错,而是林在“人格”上的渺小!

散文是注重自我意识,颇具创造精神的文体,也是能较好体现作家本质力量 的文学样式,优秀的散文就有这种充满生命体验的审美特质和创造力。阅读三毛 的散文,我们不仅能了解文体 ———艺术语言对作品的构造作用,而且还可以 清楚地感受到三毛纯熟驾驭语言的能力。 其散文语言所建立的形象系统已几乎到 了非凡的刻镂传神、呼之欲出的境界。三毛能十分真实而具体地感受到她的写作 对象所感受到的一切,或对其动作进行白描,或用对话来渲染,以她敏锐而细腻 的感知能力,准确捕捉住写作对象的特征,并融入自己独特的感受,这样,她的 文字就有了一种令读者忘我而入境的感染力。读三毛的散文,仿佛是在与作者毫 无掩饰的心灵对话,仿佛在听一位朋友讲述她动人的经历、深刻的感悟、淡淡的 忧伤、无羁的快乐,给人温暖而满足的愉快感觉。也正因此,我觉得三毛对当代 散文创作来说,的确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忽略的一个名字。 一、自由广阔的话语空间 在吵吵嚷嚷的大众文化市场,散文以她的清新淡雅,甚至有些贵族化的特质 占有很大的一片领地。在这种文化背景下来读三毛的作品,会清晰地感悟到她对 散文艺术价值与社会价值双向建构的努力, 她把我们的心神带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上。相对于那些思想狭隘,只在浅薄的情爱中纠缠不休的作品来说,三毛的文字 是在带领欣赏者进入更广阔的话语空间,在清新的爱中、在自由、宽容的思想里 凝神关注人的精神世界,在“守成”与“创新”间获得一种张力,这应是她的文 字为人们所普遍认同的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 读过《芳邻》,相信你一定会对除了牙刷和丈夫以外无所不借的邻居们的做 法记忆犹新,一定会觉得把“这只骆驼放在你冰箱里”的对话幽默、好笑 ,并 产生深刻记忆。她笔下的受过文明洗礼的男助产士更显古怪 ,他拒绝跟家人一 同用手吃饭 ,所以每天吃饭时,他的儿子总来借刀叉 ,开场白必是:“我爸爸 要吃饭了 ,我来拿刀叉”。虽说有借有还,三毛仍不甚其烦,就送了套新的给 他。没想到只过了两天 ,孩子又来借“我妈妈说那套叉是新的,要收起来,现 在我爸爸要吃饭 ……。”仿佛三毛的东西不只属于自己“不忍心了,只有再借 他刀叉” 受过文明洗礼和理直气壮地借刀叉就如此巧妙地交织在一起。 “我” 。 看了 与孩子的这几句对话 ,作者已无须再用文字来描述那位助产士的言行举止 ,通 过男孩子的口 ,三毛已经传达了丰富的信息。作者这样的处理 ,给读者留下了 广阔的想象空间 ,收到了意味无穷的审美效果。她在塑造富有异域风采的人物 形象时,形成了自己个性鲜明的书写风格。诙谐、机智,又不乏真诚。她把庸俗 扰人的气氛变成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既宽容了别人,也淘洗了自己,真正是进 入了一种美好的境界。 二、悦耳赏心的节奏和音调 一般来说,散文语言的组织要依照意义来进行,但这并不是全部,阅读三毛 的散文作品,会感到其内在的节奏感和音韵之美。她在“努力去达到一种节奏的 愉快性或者至少去避免扰乱的效果, 在作者和读者及听众中都清醒地有一种特别 节奏的感觉 ,这种感觉独立地反应。”这也是很值得称道的。她用语讲究天然 的韵味和整体的韵律,以短句见长,一字,二字,三字,四字 ……交错排列, 皆可成句,富有音乐性 ,曲调抑扬顿挫。语调的淡化和虚化 ,强化和弱化,其 间的分寸感十分自由、天然。在静心细读中 ,总会让你感到声音的节奏感和音 调的悦耳性,节奏与情调气氛、内容的配合十分协调。在她款款的叙述中,我们 可以听到那如歌的行板,美如天籁的乐音,并会随她一起去寻找那动人的梦境。 三、清新自然、毫不晦涩的风格 读三毛的散文 ,我们还可以感受到她清新自然、毫不晦涩的风格 ,并会自 然而然地与李清照清新美好的词章联系在一起。 封建时代的女词人李清照富有反 叛的个性 ,又富有创造的天性 ,三毛和李清照都有挣脱束缚的强烈个性 ,因 而在语言风格上都表现得率性天真 ,平淡自然 ,纯真有味 ,决不无病呻吟 , 毫不晦涩做作。那浑然天成的作品意境 ,使人看到了她与李清照之间一脉相承 的联系。而三毛的文字所体现出的社会内容和思想感情 ,与封建时代的李清照 相比 , 更散发出一种清新超脱的气质 , 一种情感不断冲决理性束缚的现代特色。 因此 ,读者对她多有赞美之词也就可以理解了。 三毛的散文创作 ,是不刻意于语言的技巧的。她惯于直陈其事 ,以明朗洒 脱的笔致诉说内心的真情实感 ,展现放逸的情趣。她的笔下流泻着逝水似的柔 情和倜傥不羁的情怀 ,快乐中弥漫着苍凉如雾的孤寂感和沧桑感。应该说每一 篇文章都是她直抒胸臆之作 ,一篇文章即是一个意境 ,文章中的每一句话都是 构成这个意境的因素。这种情感的表达方式直截了当 ,率真任性 ,具有难以阻 挡的洋洋洒洒的艺术气势。不妨以几篇文章开头的语言为例: “我的先生很可惜 是个外国人”《( 沙漠中的饭店》) “有一天黄昏 ,荷西突然心血来潮……” 《( 沙漠观浴记》) “我的邻居外表上看上去都是极肮脏而邋遢的沙哈拉威人” 《( 芳邻》) 。三毛下笔有情 ,这几个句子里面都有远离尘嚣的平和的心情。 要表现什么 ,要表达什么样的情感 ,她都会明白无误地传达出来 ,牢牢地锁 住了读者的目光;一句话开拓出一个意境 ,情感的表达与物事的表现 ,一隐一 显,一暗一明,是同步的。 四、朴素优雅的展开与融入方式 散文是一种与个人的思想、心灵和生命体验关系甚为密切的直诉式文体。三 毛的兴趣只在于创造美的境界,必然要远离急功近利的伦理诉求,从而顽强坚守 艺术的本体地位。于是,我们清楚地看到三毛散文中在融入与展开语言的方式上 所透射出的朴素优雅的美。每读三毛的散文 ,我总有这样一种感觉:她的文章 并不求其深刻 ,但总能让人感到别有意味。她那色彩清新而又通俗生动的语言 总会引我进入充满灵性的世界,使我的心灵为之洞开。我也常常想,为什么这些 我早已耳熟能详、十分朴素的词汇,在她的笔下,就能幻化出许多妙趣横生的、 回味隽永的意境呢?的确,三毛用语讲求浅显,十几本散文集中几乎找不到生冷 怪癖的字眼和拖沓冗长的句子,行文直率 ,用词简单 ,但尽显优雅的色彩。这 里所谓的“色彩”,是就她用语的个性魅力而言的 ,这就使得三毛的语言从肤 浅中脱离出来,上升为独具特色的个性化述说方式。三毛用语虽浅直 ,但这并 不意味着她的语言就流于表面 ,写不出精辟深刻的句子。恰恰相反 ,在她的文 章中 ,我们不难看出她在古文诗词上的深厚功底,以及在兼有地理、美术、哲 学、社会、伦理、宗教、武侠等方面丰富的知识。丰厚的文化底蕴渗进文字当中, 或隐或显地在句子中出现 ,形成了一种文白交杂、能雅能俗、雅俗自然交汇的 文字风格。 不妨看她那篇 《梦里不知身是客》 虽然前一部分的文字不免情绪化, , 但她那无拘无束、心游万仞的思路却把武侠、古文、诗词自然而然地熔为一炉。 看一看“唯有泪千行”“、酒逢知己千杯少”、“牧童遥指杏花村”、“巴山夜 雨涨秋池”、“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晌贪欢”是如何揉进句子当中、融入语境 又不显掉书袋的味道的;看一看人物名“不悔”,书名“笑傲江湖”,武术招术 “白鹤掠翅”在文中又是扮演什么角色的;至于词牌、曲调在文中又有怎样的音 乐效果 ,这些都需要我们去细心感受 ,去“放声疾读”。读过之后 ,你会发 现 ,它们不仅增加了文章的知识容量 ,而且营造了一种既落落大方又不失优雅 的语感。

恩,可以从她的生活和她的书这两个方面来写,或者也可以探讨一下为什么在那个时代,三毛为这样受到大众的喜欢,可以结合社会原因和自身原因两方面来写,会比较有价值吧。

三毛是具有明显的精英意识的。首先,三毛的勤奋写作讲演、忘我教书育人本身就是一种精英立场的最好说明。再者,三毛本文以“我”贯穿始终,娓娓道出“我”及“我身边人物”的故事,其中悲天悯人的情怀、崇尚自由的品格、追求平等的思想、藐视庸俗的姿态多显见,充满着精英意识。三毛性情高雅、朴实、真诚,她说“做一个匹夫,不是人生最终目的”(《温柔的夜》)。此外,三毛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秉承的是传统文化中的优秀精华,其思想中自然地带有一种精英意识。 但与此同时,三毛的个性及写作,又带有大众化特色,持有一种民间立场。三毛的语言平实、简单、亲切,“我写的书小学生、女工、店员都可以看,我很重视这一点”,极具大众化特色。她强调自己是个“小人物”,她想做个朴实的“乡下人”。而三毛本身,原属“边缘人物”——除了小学念完,初中时自动离开学堂、大学没毕业就跑到国外、终其一生几乎没从事过什么“像样”的职业、喜欢在乡下种田、种花胜过一切。 三毛作品常在畅销书之列,其名字亦常起到文化明星作用,似乎与通俗流行的大众文化更为密切。能以此背景征服广大读者群,怕只有当代大众传播的神通广大能起作用。然而,矛盾在于,三毛愈想与大众保持接近,其精英意识愈面临考验。与大众距离太近,这就不可避免地使她掉入大众文化复制的泥沼中去。三毛所处的文化语境,当是大众文化、精英文化和主流文化三足鼎立、互相冲突、互相融合的“后现代”社会。文化语境中互为冲撞的几种因素是造成双重本文中三毛形象复杂化的深层原因。作为其中一员的三毛虽游离于主流文化之外,但不可避免地要受其影响(其早期作品集《雨季不再来》是最好的例子,流行一时的现代思潮、存在主义的悲观、虚无色彩充斥全书)。三毛虽固守于“自己的行星”(三毛钟爱《小王子》),但不免陷入大众文化流行时尚的喧嚣中。三毛虽极具精英意识,但无法不面对大众文化快餐消费其殚精竭虑创作品的事实。 三毛受中西文化影响都极大,故形成其独特的生命哲学观。然而,那些在三毛生命中留有烙印的一段段人生、一种种影响,一旦形成文字,变成印刷品,进入消费群,造成轰动效应后,原来的三毛形象开始经过读者意志和情感上的加工复制,渐渐远离了原来的三毛形象,越来越像读者的三毛了。三毛成为浪漫、美丽、多情、潇洒、好奇、冒险的象征。读者对这个“象征物”的期望值越高,三毛越要透支体力扮演这个角色。原来自然而然养就的优美品质要处处表演给大众看。一次次刻骨铭心的感情创伤要展示给大众看。无怪乎三毛后期形象出现了分裂:一方面要继续扮演凡事有爱心、有热情的公众形象,一方面写出“快乐和悲哀都是寂寞”的随想;一方面美化甚至神化已逝的爱人,“荷西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一方面失望于家人冷淡别人寄给“我”的求婚信;一方面因过多致力于访谈、讲演,体力不济,“三月无眠,记忆短路”,一方面逃去美国“等待春天”,把自己交给森林、湖泊、小摊子和码头……文化语境造成的双重本文三毛形象的复杂性,焦点正在于大众文化中的负面效应无情地割裂了三毛人格中最具灵性、最闪光的东西,把三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复制给人看,加大了本就十分敏感的三毛对外部世界的隔膜与距离以及心灵深处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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