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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史诗缺类研究论文

发布时间:2024-07-07 05:41:08

中国史诗缺类研究论文

作为史诗,是指古代叙事诗中的长篇作品。反映具有重大意义的历史事件或以古代传说为内容,塑造著名英雄的形象,结构宏大,充满着幻想和神话色彩。中国的文明史太漫长,朝代的更替频繁,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战乱不断。加之中国古代封建思想的根深蒂固。 首先,诗史创作的素材来源、思维方式、欣赏效果直接受到神话和宗教的影响。正是在古希腊神话的丰沃土壤中才萌生了古希腊奇伟而有悲壮的英雄史诗《伊里亚特》和《奥德赛》,也正是在古印度的汤汤河域里孕育出了印度最伟大的两部史诗《罗摩衍那》、《摩呵摩罗多》。相较而言,中国上古的神话并不发达,从仅存的资料里只能发现一些零散的片段,没能形成一个有机统一、颇具规模的整体。而且中国上古神话多是描述人与自然的斗争,较少涉及神际关系。神话情节的单一也给后世文学继承发扬带来一定困难。宗教方面,中国古代的巫术文化曾有其辉煌鼎盛的一页,但依然不够成熟、完善,只局限于形式的繁华,而没有在思想上进一步的发展。殷商时期浓厚的巫术宗教终于到了周代日渐消减。由此,中国古代长篇史诗的创造没了土壤,有的只是零散的碎片。 其次,周代以来敬礼重德的理性精神使各种神灵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怀疑和否定。文学更加关注现实,考虑人生,遵循现实主义创作发展道路。以后的儒家思想更将这种尚礼之风推向极致。于是,《诗经•雅》中的五篇颇具史诗气质的叙事诗,它们重视史实的再现,重视“朝廷之乐”的功用,重视歌功颂德,这都不难理解了。但也正因此,张扬的人物个性,大胆缥缈的幻想,这些诗史特有的浪漫色彩在中国古代记史类叙事诗中不复存在。到了战国,历史散文的勃兴更将以诗记史这种创作方法推向了幕后。 最后,从诗歌语言的表现特点看,中国古代诗歌简约、清隽的风格决定了中国古代不会产生鸿篇巨制的诗史。《伊里亚特》中光描写俄德修斯的一个伤疤就用了七十五行诗。这在中国古代诗歌中是绝不会出现的。以《诗经•生民》为例,短短一句“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讲述了姜嫄踏帝趾印生子而后得人帮助的经过。这种言简意赅、意蕴深远的表现手法既制约了古诗创作的篇幅长短,使其不可能向长篇史诗发展,同时又呈现了别国诗篇无法媲比的精巧玲珑、微言大义。

尊重历史,以纪实为主,支持上楼

1、“红色经典”作品产生于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是中国文学史上一道亮丽的风景。近年来,随着大量“红色经典”作品重印、再版以及被改编成影视作品,翻唱“红 色经典”歌曲与开发红色旅游资源成为文化产业发展的一个重要趋势,“红色经典”作品业已成为中国文化消费市场上一个重要的文化消费符码,并受到学术界和文 艺界的广泛关注。2、史诗性:1)以对民族和时代意义深远的事迹及其过程为对象,通过描述社会的“政治生活、家庭生活乃至物质生活的方式,需要和满足需要的手段”,“显示出民族精神的全貌”。2)史诗反映的时代,民族信仰与个人信仰、个人的意志和情感还未分裂。3)对于作者来说,史诗所反映的时代可能已成为过去,但相隔不远,作者对那种生活及其观照方式和信仰完全熟悉,作者所处时代的信仰、观念、意识与之是一致的。4)作者在创作时未受外来强势文化的奴役,也不受固定的政治和道德教条桎梏,他在创作上自由独立,对所描述的世界了如指掌,他自己的全副心思和精神都显现在作品里,使人读后感到亲切、心情舒畅。5)读者能从史诗中领会到“英雄人物的荣誉,思想和情感,计谋和行动”,欣赏到“既高尚而又生动鲜明的人物形象”。史诗人物“表现出多方面的人性和民族性”,却又是完整的人。不应只表现人物的单一特征或欲望。6)史诗的创作主体的因素完全退到后台,“人们从这些史诗里看不出诗人自己的主体的思想和情感”,作者不在作品中露面,“作品仿佛是在自歌唱,自出现”,但作者已“把他自己的整个灵魂和精神都放进去了”;作品表现的是“全民族的大事”、“全民族的客观的观照方式”,却是由一个具体作者来完成的。7)最适宜史诗表现的题材是战争,“因为在战争中整个民族都被动员起来,在集体情况中经历着一种新鲜的激情和活动,因为这里的动因是全民族作为整体去保卫自己。”8)用战争做情节基础,“就有广阔丰富的题材出现,有许多引人入胜的事迹都可以描述,其中起主要作用的是英勇,而环境和偶然事故的力量也还有它的地位,不致削弱。”而不同民族之间的战争是最理想的史诗情境。9)史诗在结构上应是有机的整体。

在论及被称作“红色经典”的1950~1970年代中国大陆长篇小说时,许多学者指出了其对“史诗性”的追求;还有不少论者谈到了“茅盾文学奖”的史诗情结。当前文学批评界更是将是否具有史诗性、是否称得上真正的史诗,作为评估长篇小说文学价值的重要尺度。关于“红色经典”是否能称得上真正的史诗性作品,目前学界否定意见较多;而当下研究“红色经典”的论著,多从其产生的政治文化机制以及其是否具有现代性方面着眼,从其文学审美价值本身角度研究的较少。因此,从“史诗性”角度来评价所谓“红色经典”,应当还不算一个过时的论题;重新评估其文学价值,也很有必要。先要说明,本文使用“红色经典”这一称谓,指代以“三红一创、青山保林”以及《李自成》、《三家巷》、《艳阳天》① 等为代表的一批一度影响极其巨大的长篇小说,并非意味着已预先肯定或确认了这些作品的“经典”性,而是因它已约定俗成,所指比较明确,使用起来方便。一、怎样才算真正的“史诗”作品虽然将史诗性作为长篇小说评估标准几乎已是学界共识,但究竟怎样才算真正的史诗性作品,却难以取得定论。我们不妨追本求源,看看美学史、文学史上得到普遍认可的史诗理论和创作。谈论小说作品史诗性的文章,理论上一般以黑格尔《美学》为依据,创作上则通常拿列夫·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等作品为样本。黑格尔在提及“史诗”这一概念时,是作为与“抒情诗”和“戏剧体诗”并列的一种文学类型来理解的。如朱光潜所言,黑格尔“对小说显然没有下过工夫”,② 他主要是将荷马史诗作为“正式的史诗”,作为叙事类文学的最高范本来界定其性质与特征的。概括起来,他认为“真正的史诗”应具备如下特性:1. 以对民族和时代意义深远的事迹及其过程为对象,通过描述社会的“政治生活、家庭生活乃至物质生活的方式,需要和满足需要的手段”,“显示出民族精神的全貌”。2. 史诗反映的时代,民族信仰与个人信仰,以及个人的意志和情感还未分裂。3. 对于作者来说,史诗所反映的时代可能已成为过去,但相隔不远。作者对那种生活及其观照方式和信仰完全熟悉,作者所处时代的信仰、观念、意识与之是一致的。4. 作者在创作时未受外来强势文化的奴役,也不受固定的政治和道德教条桎梏,他在创作上自由独立,对所描述的世界了如指掌,他自己的全副心思和精神都显现在作品里,使人读后感到亲切、心情舒畅。5. 读者能从史诗中领会到“英雄人物的荣誉,思想和情感,计谋和行动”,欣赏到“既高尚而又生动鲜明的人物形象”。史诗人物“表现出多方面的人性和民族性”,却又是完整的人。不应只表现人物的单一特征或欲望。③ 主要英雄人物“把民族性格中分散在许多人身上的品质光辉地集中在自己身上,使自己成为伟大,自由,显出人性美的人物”。6. 史诗的创作主体的因素完全退到后台,“人们从这些史诗里看不出诗人自己的主体的思想和情感”,作者不在作品中露面,“作品仿佛是在自歌唱,自出现”。但作者已“把他自己的整个灵魂和精神都放进去了”;作品表现的是“全民族的大事”、“全民族的客观的观照方式”,却是由一个具体作者来完成的。7. 最适宜史诗表现的题材是战争,“因为在战争中整个民族都被动员起来,在集体情况中经历着一种新鲜的激情和活动,因为这里的动因是全民族作为整体去保卫自己”。8. 用战争做情节基础,“就有广阔丰富的题材出现,有许多引人入胜的事迹都可以描述,其中起主要作用的是英勇,而环境和偶然事故的力量也还有它的地位,不致削弱。”而不同民族之间的战争是最理想的史诗情境。9. 史诗在结构上应是有机的整体。④ 在黑格尔之后,人们把某些具有史诗特征的散文体叙事作品(主要是长篇小说),也称为“史诗”或“史诗性作品”。以这种标尺衡量,《战争与和平》当之无愧,《静静的顿河》虽然写的不是不同民族之间的战争,也是公认的史诗性长篇小说。但说司汤达的《红与黑》、左拉的《卢贡·马卡尔家族》也属史诗型,就有些牵强。这里需要辨析目前学界的一个误区:史诗性虽是对长篇小说的一种褒扬性评价,却并非衡量长篇小说是否优秀的唯一尺度。它只是长篇小说中一个类型的标准。比如,最优秀的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就不属史诗型,因为它的题材不是时代的重大政治或军事事件,不着力展示广阔的社会生活画面,主人公也不是英雄;它是以细腻描述日常生活琐事取胜的。《三国演义》属“史诗性”长篇,《儒林外史》却不能算,尽管它写了众多的形形色色的儒林中人。我们说苏联电影《莫斯科保卫战》、《解放》是史诗性作品,美国电影《拯救大兵瑞恩》或《克莱默夫妇》不是,并不意味着后者的思想艺术水平就比前者低。但,无论如何,史诗性作品特有的审美价值、艺术震撼力,是决定长篇小说文学价值的一种重要因素。“红色经典”中,《青春之歌》、《山乡巨变》不属于史诗型,《红岩》虽然写的是英雄,似乎也不能算。虽然《红旗谱》、《创业史》、《保卫延安》、《红日》、《三家巷》都具有一定的史诗性,但最合乎“史诗性”标准的,首推姚雪垠的《李自成》。二、《李自成》是“红色经典”中最具史诗性品格者《李自成》的史诗性并非学界公认。肯定的观点不少,1987年刘再复与姚雪垠论争之前持此论点者占多数,之后也有。⑤ 否定性观点,当以王彬彬《论作为“人学”的〈李自成〉》⑥ 为代表。概括起来,王文否定《李自成》史诗性品格的理由是:1. 作者不是全力写人,人物基本淹没在事件中;2. 《李自成》写人有欠缺:人物性格没有发展,没有深度,缺乏对人物心灵的洞察和灵魂的开掘,没有写出人物“心灵的搏战”;3. 全书结构支离破碎;4. “再现历史生活的风貌”、“反映历史的本质和规律”的创作意图是错误的,是导致全书“支离破碎”的原因;5. 作者意图过于直白,不耐人咀嚼,无法形成“李学”。《李自成》作者在写人方面是不是尽“全力”了,这个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一般读者和评论家,对于其中的人物形象,还是留下了深刻印象,并未感觉人物被“淹没”在事件中。且撇开有争议的李自成、高夫人等形象,起码刘宗敏、郝摇旗、牛金星、宋献策、张献忠性格鲜明,崇祯、洪承畴、杨嗣昌、卢象升等明朝君臣的形象没有脸谱化,作者把他们当做“人”来写,比较细腻地剖析了其内心世界。崇祯借饷、杨嗣昌督师、洪承畴降清、卢象升殉国等单元应当说在中国现代小说里属于精彩篇章。至于说“人物性格没有发展”,这种判断并不客观。通读全书,不难发现主人公李自成从第一、二卷的处逆境而不气馁,到第三卷事业鼎盛时逐渐暴露缺点,再到第四、五卷“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过程中自信发展为刚愎,对个人情欲从克制到逐渐放开而又并不特别放纵,与下属的关系从平等亲近到逐步拉开距离等明显变化。即使性格没有发展,也不影响其为史诗——《伊利亚特》、《三国演义》里的人物性格有几多发展?对怎样判定作品“灵魂开掘的深度”,不同的读者和批评家各有自己的理解。新时期以来似乎有一种倾向,似乎只有写出人的潜意识或突出人物灵魂的分裂才算有人性深度。确实,弗洛伊德理论产生后,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的作品发现了以往小说不曾触及的领域,算是将心理描写深入了一步。但我们不能反过来说,写了潜意识的作品肯定比没有写的深,不能说福克纳《喧哗与骚动》就肯定比司汤达《红与黑》深刻,施蛰存《石秀》就肯定比施耐庵《水浒传》高明。再说,不一定非要写了“心灵的搏战”才能算史诗性作品,恰恰相反,按黑格尔的理解,由于史诗反映的时代,民族信仰与个人信仰、个人的意志和情感还未分裂,古典史诗中的英雄人物,如阿喀琉斯、阿伽门农,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心灵的搏战”,他们很坚定地按自己的既定信念行事,“他本来是那样人,就做那样人”。⑦《李自成》全书的结构经过作者精心设计,并不“支离破碎”,在40多年的创作过程中不断修改完善,其美学成就已被许多批评家肯定,即使否定《李自成》主人公形象的塑造与作者历史观念的,对这一点似乎也没有太多异议。先写第五卷再写第四卷,恰恰说明作者已成竹在胸。有意追求“再现历史生活的风貌”、“反映历史的本质和规律”,这几乎是史诗型作品的共同特点,与塑造人物并不矛盾。至于该书未能形成“李学”问题,容下文论及。还有论者认为,“红色经典”难称真正的史诗性作品,是因其依据主流意识形态,对正面人物的描写过于理想化,“缺乏对所表现历史的超越性把握”。⑧ 那个年代的作品都受主流意识形态的框范,是不争的事实。我们理解那个年代的作家,但文学史是无情的,后世读者是无情的,他们判定作品是否具有文学价值、是否优秀之作,当然不会因理解体谅而给“感情分”;作品能否传世,还得凭自身。那么,我们就用“史”的眼光检验一下“红色经典”对人物的理想化描写,研究其“对所表现历史的超越性把握”问题。先谈理想化。《李自成》在人物塑造方面的“现代化”与正面人物形象的完美化一直是其受到诟病的主要因素,有所谓“李自成太成熟、高夫人太高、红娘子太红、老神仙太神、老八队像老八路”之说。笔者以为,单论“现代化”,须得区分两种情况:如果是让古代人物具有只有现代人才有的思想(比如阶级观点),说出只有现代人才能说的话,如果不是像鲁迅《故事新编》那样有意“油滑”或如现今某些“戏说”之作那样“恶搞”,无疑当属败笔;但如果是指从古代题材作品那里看到某些现代气息,则属正常。如克罗齐所言,“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当代人看历史,必然会站在今天高度“重读”,历史小说的作者虽然写的历史,却必会将自己的现实生命体验融汇进去。这不仅不是缺憾,反能给作品带来活力。中外文学史上此类例证很多: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是12世纪的丹麦人,我们却能从中感受到16—17世纪之交英国的现实;《三国演义》、《水浒传》创作情况与之相似。至于正面人物的理想化,不只《李自成》,其他“红色经典”也普遍存在;不只“红色经典”,文学史上的名著以及当今某些文艺作品也有:《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悲惨世界》中的米里哀、冉阿让,《还珠格格》中的紫薇,不都属于这种形象吗?那些有明显缺点的人物可能更具真实感、给人印象更深刻,但塑造理想化人物,也并不一定导致艺术上的失败。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是文学史上两股主要潮流,因为人类既要认识现实真相,又要追求比既存现实更美好的东西;现实不完美,人们就借助艺术,在幻想中塑造这种完美,把它作为追求的目标或现实缺憾的虚拟补偿。现在青年人喜欢看“青春偶像剧”,正是出于这种需求:现实中有漂亮的男女,也有心灵美好、善良、崇高的青年,但将出众的英俊漂亮与极致的善良、聪明、脱俗综合于一身的情况,一般只能在艺术世界中见到。现实中有阶级斗争,有爱情,有练功习武的人,但他们一般不会终生只搞阶级斗争,一辈子只追求爱情或练功比武。某些“红色经典”单突出阶级斗争与革命,是对现实的高度“提纯”,正如琼瑶小说里的人物毕生追求爱情、金庸小说里的人物只知练功习武一样。这类完美人物艺术上是否成功,取决于他的思想、语言、行为是否基本合乎情理,是否能从情感上打动人。如果真实反映了作者的审美理想,这类人物也自有其不可取代的认识价值。再看“红色经典”与主流意识形态的关系,以及作品的“超越性”问题。“红色经典”对主要人物的理想化无疑基本符合主流意识形态的要求⑨。这里需要辨析的是,作者的“具体感受的世界观”与主流意识形态的“理论观点”⑩ 是否一致。也就是说,作者本人本然的生命体验或人生见解与这种意识形态是吻合还是游离乃至对立;如果吻合,是在多大程度上吻合。“红色经典”的作者大多1949年以前就参加了中共的军事或文化斗争,成为革命队伍的成员,浩然是新中国培养的作家。主流意识形态已内化为他们自己的世界观。姚雪垠是抗战期间成名的作家,后来经过思想改造,也逐步接受了主流意识形态。可以说,对于1949年以前“民主革命”阶段的历史,他们“具体感受的世界观”与主流意识形态的“理论观点”是基本一致的。这种一致性的取得,或因作者与那时的主流意识形态观点都代表了农民和农村知识分子的理想,或因作者本身原有的“五四”个性主义精神远不及要求政治进步、紧跟时代主流的欲望强烈,使其自愿对自己本然的精神世界进行改造,他们已经形成了以主流意识形态观点看人观物的习惯。因此,与茅盾、叶圣陶、沈从文等老作家不同,主流意识形态并没有对他们的创作思维形成太大阻碍,反使他们感到在把握历史时顿开茅塞,获得了他们自认为的“深度”。这正合乎黑格尔论史诗时说的“民族信仰和个人信仰还未分裂,意志和情感也还未分裂”(11) 的情况。但是,优秀作家不可能没有自己独特的生命体验和不同程度的独立见解。这些独特之处,使得某些“红色经典”每每有溢出主流意识形态之处。例如《红旗谱》对朱严两家关系的描写,对冯家父子关系的描写,《红日》、《李自成》对“反面人物”的描写,《林海雪原》对少剑波形象及其与白茹关系的描写,《青春之歌》对林道静爱情心理的描写等等。究竟“红色经典”是否“缺乏对所表现历史的超越性把握”,那要看对“超越性”如何理解。参照系不同,理解也会不同。比如,相对于普通的农民意识、相对于以往的农业题材作品,我们可以说《创业史》的思想观念具有明显的超越性;而若按新时期以后的意识形态,它就没有超越性,甚至明显“落伍”。那么史诗性作品是否必须与所表现的历史时期的观念拉开较大距离,乃至对之进行否定性反思批判呢?不见得!黑格尔的见解恰恰相反:如果当前现实强加于诗人的那种正起作用的信仰、生活和习惯观念和诗人以史诗方式去描述的事迹之间毫无亲切的联系,他的作品就必然是支离破碎的。因为一方面是诗人所要描述的内容,即史诗的世界,另一方面是原来离开这内容而独立的诗人自己的时代意识和观念的世界,这两方面虽然都是精神性的,却依据不同时代的原则而有不同的特征。如果诗人自己的精神和他所描述的民族生活和事迹所由产生的那种精神根本不同,就会产生一种分裂现象,使人感到不合式乃至不耐烦。(12) “红色经典”作者的“信仰、生活和习惯观念”正是与其“所描述的民族生活和事迹所由产生的那种精神”是相通的。当然,黑格尔针对的是古典史诗:荷马倾情歌颂希腊英雄们的英勇智慧,并未反思战争的残酷。我们引证黑格尔的论述,并非要以之作为金科玉律,衡量一切作品的史诗性品格,现代史诗型作品可以具有不同的审美选择。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就属于具有历史反思意识的杰出现代史诗。笔者也并非认为《创业史》就是最典型的古典型史诗,因为它写的是和平年代的日常生活,没有特别尖锐激烈的冲突或战争、暴力场面。但上面的引述,起码说明否定性反思并非史诗性作品的必要条件。笔者认为《李自成》是中国当代小说中最具史诗品格者,是因它具备了古典型史诗作品的几乎所有特征。它选取的是明清之际对历史影响深远的最重大的社会政治及军事斗争事件,就反映生活之广阔、人物形象之众多、矛盾冲突之复杂尖锐、篇幅之宏伟而言,几乎无可匹敌;其人物性格之鲜明、人物语言之个性化、情节之曲折生动、结构之严谨、节奏之张弛相间富于变化,是普通读者和专家们都有体会的;全书既洋溢着英雄主义主旋律,又涂抹着浓重的悲剧色彩;既写了金戈铁马的战场厮杀,又不乏饶有趣味的日常风俗画面。作者对历史的成败得失进行了认真反思研究,既看出某种必然趋向,又没有排除偶然事件对历史进程的影响;作者重点突出了人的社会属性,对于生理本能因素没有过多渲染,但并非没有相关描写,例如对洪承畴降清前剃头时生理感觉的描写,就堪称精彩。《李自成》在新时期以后受到冷落,有多种原因,比如“宏大叙事”被“私人化叙事”代替,成为社会审美心理主流,文学界、史学界对以往正统历史观的反思,使其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也不排除与作者本人性格的自负狂傲惹人反感,以及某些权威批评家为推出自己新的美学主张而以之为标靶进行贬低有关。1980年后出生的读者大多没有认真读过包括《李自成》在内的“红色经典”作品,他们的阅读选择主要受传媒影响,即使是中文系的学生,也大多先接受教科书与课堂教学结论的影响;而以前读过《李自成》第一、二卷的年纪较大的读者,又大多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读完其余三卷,在出版物铺天盖地令人目不暇接、读者又追新逐异的今天,这也是正常现象。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否定《李自成》的文学价值和文学史地位,正如我们“发现”了张爱玲之后不能反过来否定或抹杀茅盾一样。新时期历史小说的历史观有了新的发展,但若拉开时间距离审视,它们的总体思想艺术成就,未必就能超越《李自成》。那些做历史翻案文章的作品能给人耳目一新之感,但用历史眼光看,所谓“新”也是相对而言——谁能保证在它们不再显得“新”的时候仍然让读者关注而不被遗忘呢?要知道,《李自成》作者当年也是以挑战以往明史研究结论,以在当时看来属于“新”的历史观、美学观处理历史人物形象的!比如对崇祯形象的塑造、对李自成帝王思想的描写,在当时就需要很大的勇气!君不见《红日》就因对敌师长张灵甫没有完全漫画化,被诬为“为蒋匪帮招魂”(13)。《李自成》在这方面也许可算“红色经典”中的特例,因为它的写作得到了最高领导人的支持。(14) 且不论《李自成》的文学价值如何,作为曾经为文学史提供了新的因素的作品,文学史地位应当是没有疑问的。(15) 历史在发展,在前进,后代的人当然要有反思超越前代的意识。不过,别忘了,我们也会成为后人眼中的“前人”,与我们自己的“前人”一同接受历史的检验。历史常常以否定之否定的方式发展,今天宣布“过时”的,以后未必不会“复活”。关键还在于作品本身的价值。三、构成“红色经典”文学价值的其他因素如前所述,史诗型作品只是长篇小说中的一个类型,它并非衡量长篇小说是否优秀的唯一尺度。那些非史诗型的长篇小说,其文学价值从其他方面体现出来。“红色经典”主题明确单纯,虽然个别作品近年也被一些学者读出了表层主题之下的另外含义,但无论如何,其文学价值毕竟不是体现在内涵深奥、丰富、复杂、可作无穷解读方面。我这里要特别指出,并非所有文学名著都是内涵深奥、丰富、复杂的,文学史上还有大量内涵并不复杂,甚至比较简单的经典。诗歌里面这类经典不少,比如《诗经》,比如贺知章的《回乡偶书》,比如李白的《静夜思》,更遑论白居易的“新乐府”。这些诗可以让你展开丰富想象,每次阅读都可能有所共鸣,但并不需要专家们不断写出专著进行无穷阐释。小说中也有内涵相对简单的经典。《欧也尼·葛朗台》不就是揭示了金钱对人性的腐蚀、对人伦关系的破坏吗?《安娜·卡列尼娜》有两条情节线索,似乎复杂些,但也不太可能形成像“红学”那样的“安学”。以萨克·辛格指出:“在我看来,好的文学给人以教育的同时又给人以娱乐。你不必坐着唉声叹气读那些不合你心意的作品,一个真正的作家会叫人着迷,让你感到要读他的书,他的作品就像百吃不厌的可口佳肴。高明的作家无须大费笔墨去渲染、解释,所以研究托尔斯泰、契诃夫、莫泊桑的学者寥若晨星。”(16) 笔者当然决不认为需要“大费笔墨去渲染、解释”的作品就不是“好的文学”,但觉得现在有必要强调并不复杂艰深的作品也自有其文学价值与文学史价值。中国现代小说中,你可以说废名、沈从文、孙犁、汪曾祺的作品别具一格,但它们的内涵究竟有多复杂?是“说不完”、发掘阐释不尽的吗?你能总结出《竹林的故事》或《荷花淀》的七种八种主题吗?不属于说不完、阐释不尽的作品,不等于不值得反复阅读。反复阅读有时只是为了品味,品味其中的韵味、趣味、情调,或感受那种情感、氛围。马克思对古希腊艺术的叹赏早已是众所周知,可希腊神话并不艰深复杂。相反,它体现的是一种童趣。由于主客观原因,“红色经典”在人性开掘的深度方面有明显局限。但,这并不意味着它缺乏人情美。“人性”和“人情”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它是指各种人伦情感、生命感受。“文革”时期的文艺作品被新时期批评界指为普遍概念化、缺乏“人情味”。确实,这一时期作品中的正面主人公都是高度意识形态化的。就小说而言,《金光大道》里的人物除了阶级感情,人伦情感已经淡而又淡:《艳阳天》中的萧长春还有与焦淑红的爱情线索、有韩百仲与焦二菊的夫妻情,而高大泉与妻子之间,已看不出多少自然的爱情因素,高二林也更主要是他的“阶级兄弟”。但,这并不是说那时期的作品都不能以情动人。京剧《红灯记》就每每催人泪下,因为它在“样板戏”中是少有的表现了感人的人伦情感的作品。尽管李玉和一家没有血缘关系,可观众从感性层面上感受到的,也并非单纯的阶级关系,他们一家三口三代之间体现了一种类似血缘亲情又高于血缘亲情的“义”——将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幼儿含辛茹苦养大成人,这比普通的父爱母爱更动人!产生于“十七年”的“红色经典”,更不乏人情描写。《创业史》中表现梁生宝与养父梁三关系的片段,也是比较动人的篇章。《红旗谱》的作者对朱老忠的夫妻情、父子情、朋友情浓墨重彩予以表现;而运涛与春兰、江涛与严萍,以及《青春之歌》中林道静与余永泽、卢嘉川、江华,《林海雪原》中少剑波与白茹,《三家巷》中周炳与几位青年女性,《红日》中梁波与华静,《创业史》中梁生宝与改霞爱情关系的描写,成为那一时期读书界的沙漠甘泉。重视作品的故事性与情节设计,是“红色经典”吸引读者的又一个原因。《林海雪原》、《红岩》、《李自成》在这方面都很突出,它们在那个特定时期既发挥了政治教化功能或传播了主流意识形态的观念,又起到了优秀通俗小说所能给予普通读者的审美娱乐的作用。《艳阳天》矛盾冲突紧张激烈、环环相扣,假使读者对其中的意识形态观念不是特别反感拒斥,(17) 一旦读进去、进入小说的特定情境,也有可能被深深吸引,手不释卷。由于题材的原因,《青春之歌》在传奇性方面弱于《林海雪原》、《红岩》和《李自成》,由于创作观念的差异,《创业史》在矛盾冲突的剧烈紧张程度上不及《艳阳天》,但都还是有一个能吸引读者的故事,使读者关心人物的命运,与人物产生某种程度的共鸣。《红旗谱》则介乎情节小说与生活化小说之间,兼备两者之长。我赞同王蒙的观点:“一般认为故事起的是两个作用:载体作用与结构(主线)作用。这些看法并不错,确实故事是有这样的作用。但仅仅如此讲,实际上忽视了乃至抹杀了故事本身的文学价值。”他认为“做事本身就是审美的对象。故事就是故事,而好故事就值得一看,就有文学价值。”好的故事可以吸引读者,使之产生审美愉悦,使作者对人生与社会的感受理解以文学的审美的方式表现出来。《红旗谱》、《三家巷》以及《李自成》对日常风俗与生活环境的描写,《林海雪原》将对东北独特自然风光与神话传说结合,也是被许多读者和评论者津津乐道的。这是其文学价值的又一重要方面。现在,虽然“红色经典”风行的年代已经过去,但它还没有真正文学史化,因为与“红色经典”反映的那个年代的生活以及“红色经典”作者有利害关系的当事人仍然在世。“红色经典”能否成为真正的文学经典,“红色经典”中哪些能传世、哪些会最终被文学史淘汰、被读者遗忘,还需要更长时段的历史的检验。也许需要50年,也许更长。

论中国史诗研究状况论文

红色经典的史诗性是影响深远,对社会、人民有启迪的、体现时代特点的经典作品。“史诗性”应具备如下特性:1)以对民族和时代意义深远的事迹及其过程为对象,通过描述社会的“政治生活、家庭生活乃至物质生活的方式,需要和满足需要的手段”,“显示出民族精神的全貌”。2)史诗反映的时代,民族信仰与个人信仰、个人的意志和情感还未分裂。3)对于作者来说,史诗所反映的时代可能已成为过去,但相隔不远,作者对那种生活及其观照方式和信仰完全熟悉,作者所处时代的信仰、观念、意识与之是一致的。4)作者在创作时未受外来强势文化的奴役,也不受固定的政治和道德教条桎梏,他在创作上自由独立,对所描述的世界了如指掌,他自己的全副心思和精神都显现在作品里,使人读后感到亲切、心情舒畅。5)读者能从史诗中领会到“英雄人物的荣誉,思想和情感,计谋和行动”,欣赏到“既高尚而又生动鲜明的人物形象”。史诗人物“表现出多方面的人性和民族性”,却又是完整的人。不应只表现人物的单一特征或欲望。主要英雄人物“把民族性格中分散在许多人身上的品质光辉地集中在自己身上,使自己成为伟大,自由,显出人性美的人物”。6)史诗的创作主体的因素完全退到后台,“人们从这些史诗里看不出诗人自己的主体的思想和情感”,作者不在作品中露面,“作品仿佛是在自歌唱,自出现”,但作者已“把他自己的整个灵魂和精神都放进去了”;作品表现的是“全民族的大事”、“全民族的客观的观照方式”,却是由一个具体作者来完成的。7)最适宜史诗表现的题材是战争,“因为在战争中整个民族都被动员起来,在集体情况中经历着一种新鲜的激情和活动,因为这里的动因是全民族作为整体去保卫自己。”8)用战争做情节基础,“就有广阔丰富的题材出现,有许多引人入胜的事迹都可以描述,其中起主要作用的是英勇,而环境和偶然事故的力量也还有它的地位,不致削弱。”而不同民族之间的战争是最理想的史诗情境。9)史诗在结构上应是有机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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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诗经》的审美学特色 2.论《诗经》中的征役诗 3.论《诗经》中的婚恋诗 4.论《诗经》中的史诗 5.论《诗经》中的农事诗(其他类型,自拟题目) 6. 论中国古代神话的演变 7. 中国古代神话与原始观念 8. 先秦诸子书寓言研究 9. 先秦史传寓言研究 10. 先秦史书寓言研究(其他类型,自拟题目) 11. 先秦文学与理性精神 12. 《吕氏春秋》与杂家 13. 《诗经》的比兴与《楚辞》的象征 14. 论《左传》的战争描写 15. 论《左传》的妇女形象 16. 《战国策》的艺术成就 17. 《战国策》名篇研究 18. 老子的思想 19. 《老子》的艺术特色 20. 《庄子》的艺术特色 21. 《庄子》寓言的艺术成就 22.孟子论辩散文的艺术风格 23.从《离骚》看屈原的自觉与不自觉 24.《史记》所描写的游侠 25.《史记》所描写的刺客 26. 司马迁的反暴政思想 27.《史记》所描写的战国四公子 28. 《《古诗十九首》的艺术成就 29. 从《氓》到《孔雀东南飞》——论中国古代叙事诗的发展 30. 曹操与诗文革新 这是网上说的,你参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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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史论文我之前直接找轻风论文网的老师帮忙指点的,非常专业建议你看下还有些资料,关于中国近代史的研究综述的 近代史研究经过二十世纪的风雨历程,已经发展成为中国历史学领域里一门相对独立而成熟的学科。(中国近代史论文)杂志作为专门刊载中国近代史研究高水平的学术成果并及时反映学术研究动态的刊物,所刊发的论文代表了近些年近代史研究的主要成果,反映出近代史研究的特点和发展规律。在世纪之交承上启下的十几年时间里,中国近代史研究与时代同步发展,发生了很大变化,丰硕成果,同时也面临着如何更好发展通过对1994-2006年间《近代史研究》刊发文章的数量、作者所属单位情况、发表作品情况等进行统计,对学者关注的研究方向、领域的拓展和深入、分布等方面进行综合分析。近些年来国内中国近代史研究的特点和发展趋向主要表现在:研究环境日趋学风更趋实际,更加注重学术研究;研究适时调整,领域不断拓展,内容不断深入;创新研究理论与方法,跨学科研究时尚,实证研究兴盛;研究队伍不断壮大,高校成为主要研究力量;注重学术交流,中外史学互动发展。展望中国近代史研究的发展,机遇与挑战并存。中国近代史论文研究的发展方向,要根据本国和世界的未来社会发展趋势,按照学术研究本身的发展逻辑,循序渐进地加强、深化以往研究中的薄弱领域,开辟适应社会发展需要的新的研究领域你参考下,如果不行,自己看下轻风论文吧近代史研究作为具有权威性的杂志在学科建设和发展中当发挥规范导向作用,努力加强自身建设,引领中国近代史研究在二十一世纪沿着健康的轨道取得更大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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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neider)出版了中外学术界第一本有关顾颉刚学术生涯的专著,题为《顾颉刚与中国的新史学》,把顾颉刚视为中国现代史学的代表人物。4施耐德愿意为一位当时还在世的中国学者立传,这在美国的学术界,也属少见,由此可见顾颉刚的名声与威望。而在国内,虽然顾颉刚的名字,称得上是家喻户晓,但真正对他的学术加以研究的,则要在他过世多年以后。这里的原因,与顾颉刚本人晚年的遭遇,有所联系,这在顾颉刚女儿顾潮写的《历劫终教志不灰:我的父亲顾颉刚》的后半部分,有比较清楚的描述,此不赘言。中文学术界对顾颉刚以及"古史辨"加以专题研究的,始在1980年代末,如刘起釪的《顾颉刚学述》、王泛森的《古史辨运动的兴起》等好几种。德国汉学家吴素乐(Ursula Richter)于1992年亦出版了《疑古:作为新文化运动结果的古史辨与顾颉刚》,再度证明顾颉刚之国际名望。5 1.坦诚相见、文如其人 也许是早年成名的关系,顾颉刚与胡适一样,在生前有意无意地为后人留下了不少材料。如前述有关顾颉刚与胡适之间最初的接触,就是由顾颉刚自己在《古史辨》第一册自序中提供的。因此,他们不但能因其成就而为学界所注意,也由于材料丰富的关系,使后人能不断为之"树碑立传"。但是,他们两人之间还是有所不同的。胡适成名之后,一举一动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他又有史学的训练,深知史料的重要,因此他所遗留下来的文件,包括日记和手稿,非但字迹工整,而且思想清晰,没有暧昧之处。即使有暧昧之事,胡适也注意不留下痕迹。如他与美国女友威廉斯的友情\恋情,则主要经过对方所保留的书信,而为今人所知。顾颉刚则稍有不同,堪称"性情中人",乐意披露自己的感情。这里的感情,并不专指男女之事,而是指他对学问、人生、友情的看法。顾颉刚的《古史辨》自序,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一旦有了机会,往往下笔千言而不能止,不吐而不快。几乎每次"古史辨"讨论结集,只要是他负责,他就会写一篇长序,直抒胸臆,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其中的甘辛苦涩,一并呈现,让读者知晓。因此读他的序言,宛如读郁达夫的小说,有一种淋漓尽致的感受。他们都是五四时期的人物,都受到那时提? �母鋈酥饕搴屠寺�饕宓闹种钟跋欤�淙恢窝�巳げ煌���鲂苑绺裼邢嗨浦�Α9蓑「盏恼庵治姆绾托愿瘢�岳�费Ъ依此担�蚴悄�蟮南彩拢�蛭��栽傅靥峁┝诵矶嗖豢啥嗟玫牟牧希��芳液投琳吡私馑�奈�酥窝В�屑�蟮闹�妗B晕⒖上У氖牵�臼槠��淮螅�忠云缆叟匀说淖髌肺�鳎�虼瞬⒉荒苋霉蓑「站⌒朔⒒印5�牵��奈姆缧愿瘢�故怯兴�逑帧K��玫钠烙铮�浅V苯印⒏纱啵�挥斜A簟K�惺鄙踔两�父鋈说耐�嘧髌芳右员冉吓琶��殖雒�危�浞直硐至怂�甭省⒄娉系母鲂浴?/P> 当然,顾颉刚能这样做,不仅与他的性格有关,更因其史学名家的地位。由此,顾颉刚这种名家评名作的作法,构成了本书的一大特色。本书写于抗战胜利之后的1945年,此时的顾颉刚,虽然刚过五十,但就其威望成就而言,已经是史学界的耆宿。由他出面评述当代中国史学(顾有合作者童书业和方诗铭两人),自然有点"青梅煮酒论英雄"的味道,读来十分过瘾、亲切。但是,顾颉刚并不自大高傲,而是力求公正。这一点又与他的性格人品有关。 顾颉刚虽然出身书香门第,但他的成长,却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坐拥书城,整日"之乎者也",只啃那几部经书。相反,他由于年幼体弱,一直为其祖母所呵护,从祖母那里,听来不少民间故事,由此而培养了他对民俗文化的兴趣。以后到北京求学时,又迷上了京戏。因此他对中国的精英和通俗文化,都有兴趣。这或许也影响了他的人品性格。顾颉刚虽然出身世家,自己又很早成名,但他的待人接物,则较少"名士气",而是显得真诚、宽容,愿意以各种方式奖掖、提拔后进。他的治学,也往往高低兼涉,不但研究深奥的经学与史学,也对通俗的戏曲和民俗文化,充满了兴趣。甚至他在古史研究上的一些想法,如所谓"层累地造成的古史传说"的说法,正是他从对戏曲剧情的演变的探究中,启发而来。这一"层累地造成的古史传说",是顾颉刚疑古的一个重要理论依据。他从戏曲的演变中看出,一部剧作的剧情,往往始简而繁,经过几代人的加工,而变得愈益生动逼真、跌宕起伏。他由此提出,人们对古代文明的认识,也经历了同样的演化路线,愈到后代,其对古代的认识,似乎愈益清晰,因此其描述变得愈益复杂生动。其中的原因,显然是因为后人掺假虚构所致。他在那时所举的一个著名的例子就是,传说中的圣贤禹,或许只是古人的一种图腾崇拜,并不是一个真人。只是到了后来,人们才把古史传说"拟人化",将尧、舜、禹等奉为远古的"三代圣主"。他的这一说法,激怒了当时不少守旧的学者,视顾颉刚为大逆不道。但顾颉刚对古史传说的解释,从人们的常识出发,显得简明易懂,也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而且,他不仅仅做基于常识的猜想,而且用考证史料的手段,提供了古人作伪的许多证据,因此使得"古史辨"的运动,在1920年代为国人所广泛注意。它也揭示了传统文化的弊病,为五四新文化运动对传统文化的批判和改造,提供了有力的学术论证。 但是,深知治学艰辛的顾颉刚,并没有因此而停滞不前,而是希求通过进一步的研究,特别是对新史料的发掘和利用,对古史作更深入的研究,以求在科学的、而不是在传说的基础上,重新认识并恢复古代文明的面貌。可惜的是,许多对顾颉刚没有研究的人,往往不了解他的这一想法,而是将他简单看作是一位"疑古"的、"破坏型"的学者。而其实,顾颉刚是想先破而立、甚至破中求立的。因此,他还是一位"建设性"的学者。他在本书上编第五章评论经今文学派时,已经提到"破坏与建设本是一事的两面"。 本书的写作结构,比较明确地表现了顾颉刚的这一重要的、常为人忽视的另一面。本书有三编,代表了三个部分,主要描述民国史学由旧转新的过程。在顾颉刚看来,传统史学中有不少有益的成份,为新史学的成就起了一种铺垫的作用。而更重要的是,他把新史学的成功,主要归之于新史料的开发,这自然包括那时对文献史料的考订与批判,而"古史辨"之功劳独大。但他的重点,则是要强调实物史料的发现与运用,如"安阳甲骨文的出土"、"西北文物的发现","敦煌石室的发现"和"铜器的新发现"。他把这些实物史料,列于文献史料之前,同时还把传统史学中运用实物史料的成就,特别加以列出,以显示新旧史学之间的联系。于是,细心的读者就能感觉到,虽然顾颉刚把"古史辨"的运动列于书末(第五章),但他并不认为"古史辨"集了新史学的大成,或代表了新史学的最高成就。相反,顾颉刚眼中的新史学,以对实物史料发现和运用为主要核心和标志。而对实物史料的发掘与运用,显然并不是顾颉刚所长,也不是他成名的主因。而是他昔日的好友、今已有龃龉的傅斯年的一贯主张。傅斯年所领导的历史语言研究所,以"史学只是史料学"为信仰,以&quo t;我们不是读书人。我们只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为口号,以"凡能直接研究材料,便进步"、"凡一种学问能扩张他研究的材料便进步"和"凡一种学问能扩充他研究时应用的工具的,则进步"为目标,对中国文明的遗址,进行了一系列的科学发掘,由此而对中国的古史,获得了新的认识。6这一新的认识,重建了古史的某些真实性,与"古史辨"所得的结论相反。虽然顾颉刚没有完全改变他怀疑古史的立场,从他在本书中将安阳殷墟发掘的日期弄错这一点来看,他也没有过于注意他昔日同窗的工作,但是他毕竟是一个诚实的学者,有一种科学的宽容与大度,因此他能承认实物史料的发现与运用,代表了新史学的主要成就和发展方向。 2.宽容大度、中肯客观 顾颉刚不仅对新派学者如傅斯年持一种宽容、支持的态度,他对其他类型的学者,也一视同仁,能帮忙处便帮忙,能推荐处则推荐,因此他之提拽后进,在当时的学术界十分出名。抗战以前,初出茅庐的学者,常常追随三大"老板",分别是"胡老板(胡适)","傅老板(傅斯年)"和"顾老板(顾颉刚)"。但胡与傅都有机构的支持,财力雄厚,傅斯年创办了中央研究院最早的历史语言研究所,与中央研究院的关系,非同一般。而胡适则是北大文学院院长,又掌控中华教育文化基金会,势力更是庞大。而顾颉刚仅仅是燕京大学的教授、北平研究院历史组的主任,财力不能与前两人相比。他之所以能成为青年人追随的对象,主要是他的学问和他的爱才。7顾颉刚对钱穆(1895-1990)的提拽,就是一段佳话。钱穆在1929年以前,由于家贫而没有受大学教育,辗转于无锡、苏州等地的中小学教书,利用业余时间治学。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他遇见到苏州养病的顾颉刚。顾颉刚慧眼识才,在读了钱穆的《刘向歆父子年谱》手稿之后,推荐钱入京教书,先到燕京大学,以后又推荐他到北京大学教授中国上古史,使得钱穆能进入当时学术界的主流。虽然在1931年以前,钱穆还没有公开批评胡适、傅斯年等人的治学方法和对中国传统的态度;他甚至还在早先出版的《国学概论》中对胡适所开辟的新途径表示出一种欣赏的态度。8但是,就钱穆的教育背景来看,要他像那些接受过科学训练的新学者那样注重研究实物史料来扩张史学研究的范围,则显然可能性不大。对此顾颉刚自然不会不知道。但他照样竭力推荐钱穆,表明了顾颉刚之爱才与宽容的品格。 顾颉刚这种宽容大度、在探究学问方面不抱成见的态度,使得本书的内容增色不少。上面已经提到,本书写于1945年,在艰苦的八年抗战之后,学术界百废待兴、急待重整。但如何重整、重振,则是面对当时人的一个严峻的挑战,因为抗战的爆发,已经分化了中国的学术界。在中华民族面临严重危机的时代,学者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不少改变了原来的治学路线,因此而形成了与战前不同的派别。本书既然是以《当代中国史学》为题,自然必须有一种包容一切、兼顾大家的态度,将这些不同的派别一一作评。顾颉刚之宽容大度、不含偏见的品格,在本书中得到了充分的表现。上面已经提到,他虽然自己并不参与考古发掘,却坚持认为新史学的特长在于开发新史料、特别是对实物史料的重视与运用。同时,他还力图突破政治的偏见,不以政治见解来决定学术著作的取舍。如他在本书下编第一章第二节"通史的撰述"中,提到的数位史家,从政治态度和教育背景衡量,都不能算是新式的学者,如吕思勉、缪凤林和钱穆,但顾颉刚对他们一视同仁,纯以学术质量为标准加以评论。他对钱穆的《国史大纲》,有这样的评语:"钱先生的书最后出而创见最多",尽管他对钱穆那样以一人之力,写作中国通史的作法,并不特别赞成。顾颉刚在书中的议论可以为证,他写道:"通史的写作,非一个人的精力所能胜任,而中国历史上需待考证的问题又太多,因此最好的办法,是分工合作,先作断代的研究,使其精力集中于某一个时代,作专门而精湛的考证论文,如是方可以产生一部完美的断代史,也更可以产生一部完美的通史"。 由此可见,顾颉刚本人的治学路径,与胡适、傅斯年的比较一致。胡适写了《中国哲学史大纲》前半部之后,为了佛教的问题,做了不少专题的考证,以致至死都未能完成下半部。有人因此将胡适讥为"半部书作者",但其实,胡适的这种作法,虽然让人有些失望,但也表明了他治学严谨和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而傅斯年更为极端,他干脆认为通史的写作不是现代史学研究的目的。在《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旨趣》中,傅斯年写道:"历史学不是著史:著史每多多少少带点古世中世的意味,且每取伦理家的手段,作文章家的本事。近代的历史学只是史料学,…"。9当然,在"九一八事变"之后,傅斯年的态度也有所改变,认识到通史的教育对振兴民族自信的重要,因此提议在北大开设"中国通史"课,并鼓励张荫麟、吴唅写作通史。对此顾颉刚在本书中有较高的评价,特别提到该书"集合数人的力量,写一通俗的通史"。但他并不因此而贬低钱穆的《国史大纲》。如果我们再考虑到钱穆在《国史大纲》的《引论》中,曾对所谓"科学派"的治史,有严厉的批评,那么我们就更能体会顾颉刚之宽容与大量了。 顾颉刚不但对当时人看来"守旧"的学者有一种包容的态度,他对马克思主义史家如郭沫若、陶希圣(以当时情形来看)等人,也充分评价他们著作的学术价值,认为他们是"研究社会经济史最早的大师"。其实,顾颉刚虽然自己不信奉马克思主义,但对马克思主义史学的长处,则一目了然。他在本书的《引论》中已经提到:自唯物主义史观输入中国以后,"更使过去政治中心的历史变成经济社会中心的历史,虽然这方面的成绩还少,然也不能不说是一种进步"。这在当时是一个十分中肯的评论,体现了顾颉刚作为一个杰出史家的眼光与睿智。可惜的是,马克思主义史学虽然为中国的史学研究提供了这样一个方向性的转折,但后来的发展,却也走了不少弯路。社会史和文化史的研究,到了1980年代以后,才有了明显的进展,逐渐演变成为当代史学的主流。 3.名家名作.风格鲜明 走笔至此,我们已经将顾颉刚的为人与治学,结合本书的内容特色,做了一个大致上的论述。《孟子》有言:"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为了更清楚地了解顾颉刚《当代中国史学》的优点和贡献,我们还必须简单讨论一下该书的地位和背景以及我们现在阅读此书的意义。首先谈一下本书在中国史学研究上的地位。中国的史学传统,以其历史悠久著名,两千年来没有间断,可谓源远流长。既然是历史研究,就必然以追求真实为其目标。中国的古代史家很早就认识到"直笔"的重要。但是,中国史家也有借用史实来阐发政治理想、道德理念的传统。孔子的"春秋笔法"自然是一远例,更亲近的例子是司马迁的"太史公曰",为以后不少"正史家"所延承。换言之,史评这一传统,在中国文化中,也有长久的历史。但是,要说史学史的研究,即对史学写作这一文化事业从观念到方法等各个方面加以系统研究的工作,则要等到与西方文化有所接触以后才正式成为一门学问。有人或许会说,中国古代也有刘知几的《史通》、王夫之的《读通鉴论》和章学诚的《文史通义》等评论史学的名作,由此可以证明史学史的研究在中国也早已存在,但在笔者看来,这些著作的出现,从中国史学传统的大背景看,只是一些偶然的事件,并不能证明传统学者已经有意识地认识到史学史研究之独立性。 我们说史学史的研究是在中西文化交流、冲突的背景下才出现,也不是说史学史的研究是从西方移植到近代中国的(当然中国学者也确实参考了近代西方研究史学的方法、观念和理论),而是说在两种文化交流的背景之下,才使得(迫使?)中国学者反思、反省自身的史学传统,因而刺激、促成了史学史研究在中国的诞生。身处二十世纪初年的梁启超和章太炎,面临西方从军事到文化的强大挑战,提倡对文化传统进行革新。在做这些文化革新的尝试时,他们自然将两种文化加以对照,结果发现它们之间虽然有许多不同,但就史学研究而言,却也有不少相通的地方。于是梁启超写道:"于今日泰西通行诸学科中,为中国所固有者,惟史学"。但是,梁也注意到中西史学的不同:"史学者,学问之最博大而最切要者也。国民之明镜也、爱国心之源泉也"。10但中国传统的史学,在推广民族主义这一方面,则欠缺一筹,因此他提倡"新史学"。与他同样对传统学问有深厚素养的章太炎,在观察了中西史学的异同之后,也提出史学革新的要点,是要提倡"通史"的写作,即突破朝代史的传统。不管他们两人的观察准确与否(就中西史学的表面上的异同来看,他们俩讲的都十分准确),他们就中西史学传统所做的比较,开启了现代中国史学史研究的先河。换言之,西方文化之输入中国,使得中国人发现了一个文化传统上的"它者"。在这一"它者"的反衬对照之下,中国人开始注意研究自身的文化传统,而史学则成为这一新文化运动的一个先锋。难怪中国现代的著名学者,大都以史学为业,与顾颉刚同时的人中间,以史学闻名的,俯拾即是。即使是其它学科的学者,其成就也往往在史学的研究,如哲学家冯友兰以哲学史著名、佛学专家汤用彤以佛教史成家。小说家鲁迅之文学史研究,有口皆碑,而诗人郭沫若则在中年即慢慢转行到史学界了。相似的例子还有陈梦家、闻一多等人。就当时的情形看,似乎史学研究与学术研究可以划上一个等号。甚至,这一风气在现代中国,仍然有典型的表现。文化名人一旦对学术研究有兴趣,往往从史学方面入手进行研究。小说家沉从文晚年的服饰史研究,就是证明。而武侠小说家金庸,在成为浙江大学文学院院长之后,便选择以中国古代史为方向招收博士生了。 既然史学成为中西文化交流的一个渠道,因此中西史学史的研究,在二十世纪以来,就慢慢为史学家所重视,逐渐演变成为独立的研究主题。1920年代在北大任史学系主任的朱希祖(1879-1944),就开始为学生讲授中国史学的传统,以后成《中国史学通论》一书。他还延请留学美国的何炳松(1890-1946),为学生开设"史学方法论",由此而引起何炳松翻译鲁滨生(James Harvey Robinson)《新史学》(The New History)一事,而《新史学》则成为"本世纪初的一部著名史学译著"(谭其骧语)。11在与中西史学传统的对照中,中国学者也发现了一些原来不为人注意的史学史人物,如章学诚及其《文史通义》,就在现代中国学界,受到广泛注意,与章在清朝的地位,有天壤之别。胡适就出版了《章实斋年谱》一书。而何炳松不仅注意到章学诚,而且还注意到了刘知几。与何有同样兴趣的还有"学衡派"的人物张其昀。显然,由于学者们(特别是那些受到西学影响或训练的学者,其中包括那些所谓"守旧"的"学衡派"人物)开始从史学史的角度反观过去,因此而发现了中国史学的一个不同的传统。事实上,这一研究史学史的兴趣,在中国的东邻日本,由于西学的影响,也早已形成。由于中日文化在历史上的亲近关系,日本学者研究史学史,就必然会涉及中国的史学传统。因此,日本史家也对中国史学史,进行了研究。汉学家内藤湖南就是一位先驱。他不但有身后出版的《支那史学史》一书,而且还像胡适、何炳松一样,对章学诚的史学,颇有研究,成为现代"发现"章学诚的学者之一。现代中日学者对中国乃至东方史学传统的重视和研究,都与他们与西方史学和文化传统的接触有关,也是他们反省和革新自身的史学传统的一个重要表现。

中国关于诗的研究论文

诗歌是一种抒情言志的文学体裁,只有一种用言语表达的艺术就是诗歌,下面给大家分享诗歌的议论文,欢迎阅读!

向着苍白的星,冒着漫天浓雾或太空茫茫,我在生活的海中扬帆去航行。——题记

夏日中某个令人困乏的午后,诗集,十字路口以及乞丐。这就是我对那个时刻极少的物质记忆。

这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烈史诗,我也不是什么吉尔伽美什或亚瑟·潘左干。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我思想上的顿悟,正如同遇见恩奇都或拔出石中剑,是我人生中重大的转折点。

彼时的我,或许可用夏尔·波德莱尔的诗句描述:“自爱而不自卑”。我一直喜爱读书,喜爱西方文学,无论是《1984》还是《飞鸟集》,全部略有涉猎,常常出口成章。因此,我作为“博览羣书的才女”被同学、家长、老师夸赞着。在赞赏声中,我对读书的热爱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狂热地汲取新的知识与词句,却在学习上慢慢下滑。那个午后我刚自山东书城出来,还在回味博尔赫斯优美而深邃的语言,却被路边半蹲着的乞丐吸引了视线。见我看他,老人慢慢起了身。

他身体已不能说是佝偻,而是折断。如同巴黎街角跟在波德莱尔身后的小老头一样,他的脊梁和大腿形成一个直角--接下来如何形容他呢?——我回忆起书中的句子:“那根柺杖使他步履蹒跚,又使他的相貌像瘸腿的走兽。”于是自然而然地,这位有着明显亚洲面貌的老人竟使我想起《圣经》中一位因不许耶稣坐下而被惩罚永生永世行走的木匠了———那个可怜的、流浪的犹太人!我的被词句渗透的大脑已经将覆盖现实的本领练得炉火纯青,就算他有着与外表不符的智慧或诗意,我也会认为他是喝下小溪水的荷马或在某处山洞穴居的尤利西斯——这形象会比一个普通乞丐在我大脑中留下更鲜明的印象,因为我刚刚从这故事中走出书城大门,这归功于博尔赫斯先生——直到那只手伸到我面前。那只乌褐色的、骨节突出的、贫瘠、深沟纵横交错且肮脏的手,指甲灰黑起翘,满是油渍地伸到我面前的手——或许已不能算手。即便是撒旦的诗歌也比这好上太多太多。一只活生生的、无法被任何幻象美化哪怕分毫的手,就这么撕开了虚无的词藻,将现实残忍而又庄重地递送进我的双眼。

我猛然发觉,我读过千万本小说、散文、诗集,记下了千万句优雅、壮丽、深邃的文字,却无法回答一双苍老的手。

是时刻已至么?我从文字的幻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如此空虚,比那只手还要贫瘠——不,无法和那只在现实中翻山越岭、饱含生活沧桑的手比,我还没有真切地体会到生活,便已幻想着驰骋蓝天。多么讽刺啊!自以为才华横溢的我,复述着他人的美好,得意洋洋,却始终没有踏出象牙塔一步。

我不敢再看那只手。恍惚间我身边好像又伸来一只如出一辙的手,接着是第三只、第四只……被现实围住的麦克白,我会安然无恙,去凝视第八个?不!在看见那面镜子之前,我后退一步,逃离了幻觉和那只手。

我回到家中,没有直接看书。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后,我把新书锁进了柜子。

我开始合理安排时间,不再到处夸耀自己,我的成绩开始回升,也尝试和同学一起参加室外活动。我意识到,读书不是让自己沉溺在书的环境中,而是通过书,使生活更加美好。

无论多么好的佳作,都是源于生活。面对现实,我不再迷茫,我将用 *** 与热忱,捧起生活这本诗歌。

自从连续看了三季的《中国诗词大会》,我就被诗歌感染,与它结缘。诗词大会上,那些选手们对诗词的热爱与追求,令我深受感触,情感得以薰陶。

诗歌绘美景

从古至今,一首首诗歌,向我展示了一幅幅如诗如画的美景。吟一首清代诗人高鼎的“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我仿佛在一片花海中徜徉,沉醉于旖旎的春光;读一首宋代诗人杨万里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我仿佛在微波泛起的荷塘边感受夏日荷塘之风;念一首唐代诗人杜牧的“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我仿佛在山捡的枫林中享受采撷红叶的乐趣;诵一首边塞诗人岑参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仿佛又在一片净色中踏雪赏景,纷纷雪花悄然而下……

一首首诗歌,一道道美景!

诗歌蕴哲理

一首首诗歌中,总是蕴含着深刻的哲理。朱熹的“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教育我们要不断汲取新的知识,获得真知;苏轼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向我们诠释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陆游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又告诉了我们不能只立足书本,实践也极其重要,做一个读书与实践相结合的人……

一首首诗歌,一个个真理。

诗歌寄情思

诗歌中,总是寄托着诗人各种各样的情感。易安居士的“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那是一种何等的愁思,人比菊花还要消瘦,定是缘于她对丈夫的思念;纳兰容若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争叫两处销魂”两人情投意合,奈何造化弄人,偏偏不能在一起,那是对爱情的渴望与叹息;李太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纵使月光那样柔美,但月下故乡的意向更令人向往;陆放翁的“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不仅是他对子女的临终遗嘱,更是对祖国拳拳的热爱之心……

一首首诗歌,一段段情思。

诗歌,充满韵味,情思悠长,伴我成长!

您用火一般的情感温暖着每一位同学的心房,又用诗歌般的豪情万丈,亦或是婉约清秀将无数颗心牵连激荡,仿佛连您的背影也凝聚着滚烫的目光……

在我看来,语文老师是需要大量的文学知识储备,需要在课堂上耐心地为我们解读每一个文字。每当看到你们在办公桌前认真备课的模样,我就能感觉到作为一名人民教师的责任与光荣。“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你们不正像那蜡炬一般,燃烧自己,只为将自己所学所获无私地教给我们。

你们的思想、话语,充溢着诗意,蕴含着哲理,同时又显得是那么神奇,在我的脑海里,它们曾激起过很多美妙的涟漪!

你们的灿烂笑颜,时时闪现在我的眼前;你们的品行人格,会永远珍藏在我内心的深处。在生活的大海上,你们就像高高的航标灯,屹立在辽阔的海面上,时时刻刻为我们指引着前进的航程。你们用诗赋中的道理教导我们,同时,诗中的内涵韵味在你们的身上也有了最真实的写照,你们在我的心中,就如古代那一位位风流人物,心中顿生钦佩。

“遍地蕙兰思化雨,满园桃李谢春风。”您讲的课,是那样丰富多彩,每一个章节都仿佛在我面前打开了一扇窗户,让我看到了另一个斑斓的新世界,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那轻轻地震撼心灵的声音,你们用心中的爱,染成了我们青春的色彩……老师,快推开窗子看吧,这满园春色,这满园桃李,都在向您敬礼!

如果没有您思想的滋润,怎么会绽开那么多美好的灵魂之花?传播知识,就是播种希望、播种幸福。老师,您就是这希望与幸福的播种人!是您用美的阳光普照,用美的雨露滋润,我们的心田才绿草如茵,繁花似锦!

您在我们心中埋下了诗歌的种子,并努力将诗人的内涵授予我们。您多像那默默无闻的树根,使小树茁壮成长,又使树枝上挂满丰硕的果实,却并不要求任何回报。

“愁雨淡淡雨潇潇。”我听说,当苗子需要一杯水的时候,绝对不能送上一桶水;而当需要一桶水的时候,也绝不给予一杯水。学会适时,适量地给予,这就是一个好园丁的技艺。老师啊,这也正是您的教育艺术。

不计辛勤一砚寒,只为桃李满芬芳。诗满人间,画满天下,英才济济笑颜开,唯吾师也。

语文老师,也许你们只是芸芸众生中较为普通的那一份子,但在我们心中,你们又何尝不是最高的那一位?“天涯海角有尽处,唯有师恩无穷期。”夕阳西下,在淡淡的余晖中,仿佛仍能看见你们恬静的笑容。你们带领着我们,以梦为马,以诗引路,终会到达那芬芳四溢,桃丹流芳的彼岸!

上下五千年,历史长河如流沙在沙漏中流逝,却带不走前人于长河中慨叹的句句篇章。——题记

是什么人喊着最原始的劳动号子“哼呦、哼呦”入诗?又是谁在河边轻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些优美的“思无邪”的歌谣出现在了人类生命记忆的源头,也出现在源远流长的中国诗歌的源头。我自幼与诗结缘,听长辈说我的名字取于《诗经》,所以从小就对诗词歌赋有极大的兴趣。

记得从前,母亲给我讲屈原冰清玉洁,处浊世而独醒,用整个生命吟诵华章谱写成《离骚》《楚辞》的故事;描述着陶渊明在青山之中扛着锄头,悠闲漫步地走着,清脆而婉转的鸟鸣在青山之间萦回,蓦然回首的那一刹那,望见了南山的画面,吟出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佳句。

课堂上,老师讲授着李白寄情山水,恣意潇洒流淌出“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绝唱;赞扬杜甫无时无刻不忧国,“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一本《历代诗词鉴赏》是我多年最忠实的朋友。它引领着我渐渐感悟到了凝练的文字下诗歌的情境美。

儿童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总会引起诗人们的关注:花丛中,“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草地上,“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溪水旁,“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树林间,“牧童骑黄牛,歌声震林樾”;池塘边,“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小舟上,“怪得无雨却张伞,不是遮头是使风”……一幅幅童趣盎然的情景,似乎在我童年的梦境中重现;一个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原来竟和我是这样的亲近!

《历代诗词鉴赏》教给了我透过文字表面感悟藏在下面浓浓的感情。比如送别诗,柳永吟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王维“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都是何等令人伤感;李白贮立江边,看“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依依惜别之情溢于言表。而王勃“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高适“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传递给友人的则是前途一片光明,激励友人阔步前行。

中国古典诗歌是如此富有魅力,仿佛通过这条时间的隧道,让我与中国古代大诗人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漫步徜徉在中华五千年文明的长河中,尽情沐浴着知识的阳光,汲取着文化的营养,让诗歌伴我成长。

天空拥抱了大海,让自己更湛蓝;阳光拥抱了白云,让自己更柔和。拥抱,到底有多么美好?——题记

拥抱高山,你会感悟到峯峦的雄壮;拥抱大海,你会领略到汪洋的浩淼;拥抱大地,你会领悟到万物的生机;拥抱天空,你会感受到白云的飘逸……

我爱高山,我爱大海,我爱大地,我亦爱蓝天,但,我不会把我的第一次拥抱留在天地间,因为我更爱诗歌,我要带着我的拥抱穿越时空,去拥抱历代的诗词歌赋。

拥抱汉朝的诗歌,是那“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雄壮,我感动,我啜泣,我伤心,我敬佩。短短一句诗文融入多少情感。只能感叹“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拥抱三国的诗歌,那是一代枭雄曹操的诗篇:“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这是什么样的豪情壮志!在那个烽火连天的年代,没有儿女情长,只是一股豪气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拥抱东晋的诗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浪漫感动着我,那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诗人,倾心菊花已到了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地步。只有用诗,含蓄而深沉。他的情操因诗句而更高尚。

拥抱唐朝的诗篇,我领悟到“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寂寞境界,寂寞因诗句而得以慰藉。也终于学会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豪情,所以我坚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说法。

拥抱宋朝的诗词,我仿佛听到葡萄树下的喃喃低语,那是牛郎织女的甜言蜜语,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诗情画意,这里面蕴涵着多少缠绵?

拥抱……

拥抱诗歌让我明白——真正的友谊深过桃花潭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胸怀。我终于明白,当爱到无声无息时,诗歌可以代言……

“我以我的诗歌感动上帝,正如山以瀑布,感动遥远的大海。”泰戈尔深沉的喉音唱出的诗,感动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也感动着你、我、他。

诗歌,是一条永不枯竭的河。

她从远古走来,从一声声劳作的号子中走来,从麦田森林里走来,从江南江北长城内外走来;她汇入了思亲的低吟,抒怀的长啸,胡人的琵琶,越女的菱歌;她接纳了绚烂的落日,皎洁的明月,闪烁的星辰;她孕育了汉唐,滋养了两宋,薰陶了从草原南下的大元,奏响了诗词曲赋的炫音;她融入了滚滚黄河,悠悠长江,最终奔向那浩瀚无垠的东海。

诗歌里有智慧明达的性情流露与告白。诗歌从自然的变迁、生活的片段和历史的更迭中获得灵感的泉源,并教给人们一种悲天悯人的意识。她教会人们静听雨打芭蕉,欣赏袅袅炊烟;她教会人们以怜惜之心对待思子的母亲,劳作的耕夫,戍边的将士,分离的亲友;她教会年轻的恋人一往情深却未必要朝朝暮暮;她教会人们读书要有清源活流,绝知则需身体力行。每一首诗,无不燃烧着那个时代的生命 *** ,散发着那个时代的生活气息;每一首诗,都表现了诗人对于生命本质的探索与发掘,都是诗人在所处时代振聋发聩、卓尔不羣的性灵宣言。

诗歌里也有民族独特的思维方式。这种由民族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积淀起来的集体无意识,渗透在每一个人的血脉中,绵延不绝。所以今天,流淌着中华文化血脉的我们,能够较轻松地跨越时空的阻隔,读懂先人诗篇背后的深情厚意。汉字是一种象形文字,中国诗歌也是一种象思维。美学大师宗白华说:“中国人的文学和艺术天才使他们用充满 *** 的具体形象思维去进行想象。”因而,我们在诗歌中看到了大量的比兴、隐喻、象征、暗示、联想,并借助它们,走进诗歌的内核,走进诗人的心中,走进人类的心灵。

诗歌里更有华夏儿女的民族精神。这里有对理想上下求索“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执著坚定,这里有对国家“位卑未敢忘忧国”的拳拳之心;“宝剑锋从磨砺出”的.自强不息促我们奋进,“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厚德载物令他人温暖;“书山有路勤为径”的痴醉神迷没有被遗忘,“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刚正廉洁总会被传承;志士仁人胸中怀有“开窗放入大江来”的博大宽广,渔父樵夫眉宇显出“坐看云起时”的淡定从容。

诗歌就这样伴着时光的河流,一起缓缓流淌至今。岁月倏忽,在当今钢筋丛林的现代社会里,她似乎褪去了往日的神采!放眼望,河流的两岸,新科技的摩天大厦早已耸云;惊回首,实用主义的花园已然遍布。河畔行吟的诗人背影落寞,他们或许早已形被物役?井水边传唱的诗篇模糊幻灭,她是否已悄然消逝在喧嚣纷杂的红尘之中?鸿雁传书的诗意日渐式微,怎换作了新奇搞笑的表情包?即便是年轻的木心,也曾在黄浦江边感叹道:“有时,人生真不如一行波德莱尔。有时,波德莱尔真不如一碗馄饨。”

是生活中的诗意随风飘散了吗?不,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是诗歌没有其薪火相传的空间了吗?不,远离了诗歌的我们分明已开始迷茫彷徨。曾记否,我们哪个不是在诗歌里沐浴耳闻目染、潜移默化的启蒙,终究让生命绽放夺目的光彩的?!小时候,谁没有跟着妈妈望着明月,念着“牀前明月光”?长大些,谁又不曾经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青涩懵懂?追求理想,只盼“乘风破浪会有时”;遇到困境,但求“一蓑烟雨任平生”;年华老去,叹一声“流光容易把人抛”;朋友离别,赠一句“天下谁人不识君”!是的,诗歌从来不曾疏离我们,只是我们自己把她封存成泛黄的记忆!

诗歌,不能枯竭,也不会枯竭。马克思说,“从最旧的东西中惊奇地发现了最新的东西。”在诗歌中,我们重新找回自己,拾起自信,觅到方向!君不见:诗词大会如春风“绿”漫大江南北;“老树画画”的诗画亦如潺潺流淌的溪流在朋友圈中屡被刷屏;中英文对译的余音绕梁的诗句使人会心一笑魂牵梦萦;而木心也终将他坎坷多舛的一生谱成了一首高亢激昂的诗。我们将重温旧的诗篇,汲取精神的营养;我们将创造新的诗篇,化作飞翔的动力!

其实,诗意一直都在!诗歌,永不枯竭!

泱泱五千年的岁月中,文明古国之一的中国,也就是我们的祖国,洋溢着浓浓的文化气息。它们就像一颗颗耀眼的夜明珠,吸引着人们的眼球。行走在习俗的路上,你会感受到中国的传统色彩;行走在历史的路上,你会看到悠悠岁月中的传奇往事;走在诗歌的路上,你会感受到中国古代的典雅……

诗歌,就像羣花中的牡丹花;诗歌,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诗歌,就像繁空中的启明星。回望中国悠久五千年历史的文化,最吸引我的无疑是诗歌。

谈到诗歌,人们一定会想到那个最为繁荣的时代。是的,那就是唐代。在那时,中国的诗歌最为繁荣。那时诗歌的种类很多:山水诗、边塞诗……

其中山水诗的杰出代表是孟浩然和王维。从他们的山水诗中,我们仿佛能够身临其境。“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读到这儿,我仿佛看到了在一座静谧的竹林里,没有世间的喧嚣,唯有明月在与诗人相伴,多么一幅和谐的景象啊!

边塞诗的代表无疑是高适和岑参。从他们所作的边塞诗中,你能读出战场上将士们在战场上视死如归、勇往直前的大无畏爱国精神;也能读出在边塞时他们对亲人、故乡的深切怀念。“遥怜故园菊,应傍战场开”,你能读出诗人对故乡的怀念,对和平的渴望。

走在诗歌的路上,我们感受到了古人们的思想,感受到了祖国灿烂文化的色彩!让我们一起继承中国的文化,将它们发扬下去吧!

生活中处处有诗歌。天真的儿歌、朴素的民歌,常在我们耳边回响。我国是一个诗歌的国度。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从古至今涌现出屈原、李白、杜甫、郭沫若等许多伟大的诗人。一行行优美的诗句,一声声柔美的音符,在这点点滴滴中,我开启了我的诗词之旅。

在我的记忆中,我学会的第一首诗词是骆宾王的《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是我在一年级时第一次接触诗词。自打那次起,诗词那独特的魅力便深深吸引了我。

我对诗词的喜爱在年龄增长中愈发浓烈。在我的书桌里总会放着一两本诗词书,闲来无事时,就会拿出来背诵几篇新诗词。每年暑假和寒假,我每天都会背诵几篇古文、诗篇。到现在,我的诗词储备已经很丰富了。

前年我迷上了《诗词大会》。每晚到了八点,我便会准时来到电视机前,拿起爸妈的手机,参与到答题中。每一位诗词达人的储备量都非常丰富,我跟他们比较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啊!由此,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积累更多的诗词,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到《诗词大会》上绽放自己的光芒。在答题过程中,我学到了许多新内容,而且在评委老师的讲解与点评下,我更是受益匪浅。《诗词大会》让我更加热爱诗词了。

在诗词中,我也能感悟到很多。

花中,我独爱梅。“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我看出了梅花傲霜斗雪的顽强意志;“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由此可见梅之傲骨,同时它还担当了春的使者……

秋天,是我最喜爱的季节。“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写出了深秋时节的丰硕景色,显露了勃勃生机,给人以昂扬之感;“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表现出秋景的萧瑟,却毫无悲凉之情……

快乐,像冬天破冰的小河,像春天的万物复苏,像夏天的绿树成荫,像秋天的硕果累累。快乐的源泉就是诗歌,在我悲伤时,与我共度难关;在我喜悦时,又与我一起分享。

与诗同行,与书相伴,在我的世界里,有你们,真好!

一篇论文就值这么点儿呀,谁肯干啊?除非他的那你什么人。

古诗鉴赏探究的论文语文教学大纲要求高中生应“初步具有鉴别欣赏文学作品的能力”。文学作品自然包含古代诗歌,因此,几乎每年高考都有古代诗歌理解鉴赏题。但在实际教学中,这个领域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论文百事通不少教师对古代诗歌的教学仅仅停留在翻译古代汉语字词的水平上,或者仅仅满足于背诵一些诗词名句以应填空之需,自然距离达“纲”甚远。有的教师虽然也引导学生欣赏古诗词,但或蜻蜓点水,或只读不写,学生的朦胧感知不能上升为明晰的认识,因而鉴赏能力的形成还是落不到实处。我在教学实践中领会到,要提高学生鉴赏古代诗歌水平,在教学中须注意以下几点: 首先,要准确把握“初步”二字。由于对中学生的鉴赏要求只是“初步”,所以不能求其像专家教授那样博大精深、广征博引,作艰深的理论探讨。例如写李白,大约只须写到“豪放飘逸”“清水出芙蓉”等,不必“神识超迈”(赵翼《瓯北诗话》),“放言实是法言”(刘熙载《艺概》);说意境,只说“是作品描写某种事物所达到的艺术境界,是作家思想感情和作品生活图景和谐统一的结果”(高中课本《古代诗歌的艺术欣赏》),不必大谈“意象”(王世贞《艺苑卮言》)、“兴象”(胡应麟《诗薮》)、“情景”(王夫之《姜斋诗话》)、“境界”(王国维《人间词话》)等。当然,“初步”也不能仅是浅层次停留在对诗词语言文字的简单诠释上。第二,立足学生实际,帮助学生克服时代差异,借助形象思维,设身处地理解诗词意境。由于时代的差异,当今中学生对古诗词中描写的意境往往有较大距离感,难以理解。例如离别这一题材,由于古人远行只能借助舟楫车马,而今天交通工具已进步,日行万里并非难事,离合聚散不算稀罕,因此那种“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君问归期未有期”(李商隐《夜雨寄北》)等愁苦,学生未必能全部理解。但是,人类的情感又有许多相通之处,通过形象思维,借助联想想像,设身处地,往往能帮助学生克服时代差异所带来的困难,加深对诗歌内容的理解,从而获得审美享受。例如“江州司马青衫湿”,白居易哭后心理活动如何?若设身处地,便不难代为设想。他想收留琵琶女,但自己左迁湓江,收留一个江湖歌妓,怎禁得世俗非议?他想帮她打听商人的下落,但那唯利是图的商贾又怎能治愈琵琶女心灵深处的创伤?他想资助她一些银两,但又怕亵渎了她高洁的人格,而且那精妙的琵琶曲是仙界的音乐,哪能用银钱去玷污呢?……月上中天,凄寒的江风吹得芦荻瑟瑟作响,江涛发出悲凉的叹息。琵琶女伫立良久,向诗人深深一鞠躬,随一叶扁舟消失在茫茫江天。诗人心弦乍断,百感交集,但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对沉沉夜幕发出无可奈何的呼号:茫茫黑夜啊,你吞噬了多少美丽的人生!其他如《涉江》中屈原的心理活动,白居易《夜闻歌者》中“一问一沾襟,低头终不说”,姜夔《扬州慢》中“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中“人生如梦”(是真消极吗?)等,都不难通过这种方法去理解。第三,赏与析结合,从对语言文字的分析中把握艺术形象。我国古代诗词受韵律、平仄等限制,语言十分考究。古人作诗特别讲究“炼字”、“意胜”、“象外之旨”、“神余言外”等,要求“平字见奇,常字见险,陈字见新,朴字见色”(沈德潜《说诗》)。中学生虽有一定阅读文言文的能力,但对诗词语言的理解,能力还相对薄弱,因此,指导他们写赏析文章时起点不能过高,要从语言文字的分析入手,抓住重点诗句,把握艺术形象。例如“琵琶声停欲语迟”,简单的七个字就不仅仅记叙了动作,而且生动形象地刻画了琵琶女矛盾复杂的心理活动——始闻“问”声(“寻声暗问弹者谁”)一惊,故“停”;继而辨明问意,故“欲语 ”;但久历风尘,饱经沧桑,飘零江上,一颗残破的心,从何说起,故“迟”。七字三顿,细致入微而又婉曲含蓄,内涵十分丰富。再如“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穿”“卷”“拍”三字动词神完气旺,笔力千钧,勾画出气势雄浑的“大江赤壁图”。抓住这些地方,析中赏,赏中析,才能准确地把握诗中艺术形象。第四,教师示范,做出榜样。目前,供学生写诗词赏析文章的参考例文几乎没有。专家论文往往高远,可望而不可及;《教参》上没有现成的例文;各式各样的作文选刊瞄准的多是高考作文。教师亲自动笔写,可填补这个空白。教师的文章好比一架梯子,一端立足学生实际,一头搭靠名家名作,它本身也许没有多少学术理论价值,但谁能否认,踩着这梯子登堂入室的学生未来却很可能在学术理论的殿堂里大有作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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